直到出t機關大樓,喬傘還像是在做夢,這,這就出來了?


    “你的那台直升機,我已經派人開走了。”


    “充公了?”


    “正好我們部隊缺台直升機。”男人抽出支煙,想要點著,看了看他,又緩緩放迴去,“我總不能白白帶你出來,還不能要點報酬?”


    “你這跑腿費似乎有點貴。”


    “那要看跑得是誰的腿了。”


    坐在平緩的轎車裏,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


    喬傘心想,卓曜的哥哥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的二哥卓逸隻是幫他喂了幾天的狗就敢開口要五百萬,而這個哥哥更是獅子大開口,竟然要了一台直升機。


    喬傘感歎的同時突然又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卓逸的那五百萬最後掛在了她的帳上,那麽這台直升機的錢是不是也要她來買單?


    “小二兒,恭喜你的帳單上又多了一台直升機,不貴,才四千九百萬。”卓曜附在她的耳側,眼中掛著惡劣的笑意,看在喬傘的眼中,直想揮出一拳打他個烏眼青。


    “五爺,停車行嗎?”她抿著唇,認真的看著他。


    “停車?”


    “您走您的,我繼續t蹲著去,就算判我個十年八年的,我也認了,落t的手裏,比落在您的手裏安全多了。”


    她又沒讓他來救她,還開著牛逼轟轟的直升機,她的格調什麽時候上升到這麽高了。


    卓曜黑著臉,而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卻笑了出來,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喬傘,就是為了這個女孩兒,他家老五就把自個兒給作t去了?


    多虧他及時收到了影子的消息,再晚一點怕是要傳到卓老爺子的耳朵裏,老頭子一定會氣得把家法給搬出來,雖然,搬出來他也舍不得揍,這個老五啊就是有恃無恐。


    不過,今天不是他訂婚的日子嗎?怎麽把準新娘給丟在了訂婚現場,人卻跑到這裏來了,顧家的千金還真是挺悲催的。


    “大哥。”卓曜忽然麵色嚴肅的說道:“你再幫我個忙。”


    “行,你新買的那台邁巴赫,我看上很久了。”卓家的老大,卓琛卓大軍長眯著一雙銳利的黑眸,半倚在座椅上,“送我吧。”


    喬傘立刻緊張起來,這,這個不會也要算到她的帳上吧,她可沒有讓他幫忙。


    “我明天讓人把車開到你們部隊。”卓曜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我要知道t今天晚上是誰接到的舉報電話,我要電話號碼和來電的具體方位。”


    “老五你這麽大方,做大哥的當然不會小氣,明天看到你的車,消息自然就會傳到你的手機上。”


    喬傘汗顏,他們真是完美的詮釋了一句話,親兄弟明算帳。


    車子一路駛向頂上別墅,喬傘按著小腹,望著窗外,那兄弟倆一直在說話,她自然也不會插嘴。


    不過中途,卓琛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英俊的臉龐立刻覆上一層陰影,語氣低沉不善,“你們怎麽沒看好她?”


    “本來二樓的窗戶釘得好好的,可夫人竟然把釘子一顆一顆全部用手摳了出來,然後,然後就從二樓跳了下去。”


    “摔得嚴重嗎?”


    “斷了一根肋骨,現在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她不配合,嘴裏一直喊著……”那邊顯然有所顧忌,不敢觸怒龍鱗。


    “說。”


    “一直喊著……慕臨封。”


    卓琛本來就深遂的瞳孔又暗沉了幾分,語氣裏帶著生殺掠奪般的強硬氣勢,“知道了,我馬上迴去,讓醫生給她打鎮定劑。”


    “是。”


    掛了電話,卓曜正好奇的瞅著他,語氣中帶著七分鄙夷,“卓大軍長不會連個女人都收服不了吧?”


    “你不是也一樣?”無視他話語中的嘲諷,卓琛吩咐司機,“我在路邊下車。”


    卓琛下了車,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的士,已經是三更半夜,馬路上人煙稀少,他倚著車窗望向外麵的燈紅酒綠,放在身側的拳頭越攥越緊,鋒利俊俏的五官更添幾分陰森,嚇得開車的司機連大氣都不敢喘。


    “慕臨封?嗬,慕臨封,小豫,直到現在,你還忘不了他嗎?”


    該死!


    一拳砸在車玻璃上,玻璃應聲而碎。


    唿唿的冷風灌進來。


    司機嚇傻了,可也不敢開口跟他討要賠償,誰知道這男人的下一拳會不會揮到他的臉上,這個時候,他隻能哀歎自己的命不好,本來準備幹了這趟活兒就迴家摟老婆睡覺了,卻遇上這麽個陰晴不定的主兒,就憑那一身軍裝,他也不敢惹啊。


    不過,司機這個倒黴的想法很快就變成了驚喜,因為這個男人下車的時候,後座上放著厚厚的一摞老人頭。


    “大少爺,您可迴來了。”傭人見到他,一臉的如釋重負,急忙接過他的軍裝外套,“醫生已經給夫人打了鎮定劑,不過夫人的身體太虛弱,所以,效果不是特別明顯。”


    “嗯。”卓琛直接上了二樓,推開主臥的房門,床頭的燈開著,朦朧的光亮籠著桌上一團瘦小的身子,被子遮住了頭,隻露出半張蒼白臉,烏黑的長發散落在雪白的被褥上。


    卓琛走過去,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從被子下麵找到她的手,纖細的指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傭人說,她就是用這雙手把窗上的釘子一根一根的掰下來的,他能想像這雙手現在是多麽的慘不忍睹。


    她寧願自殘也不想留在這裏,她對自己有多狠就對他有多恨。


    卓琛眼色痛苦的凝視著麵前這張臉,直到她緩緩睜開眼睛,他似乎一喜,喊了聲“小豫”,她遲鈍了好一會兒,好像在默默的觀察著她,眼裏有著驚慌與恐懼,突然,她像著了魔一樣的往後縮著身子,嘴裏喊著,“殺人兇手,殺人兇手。”


    “小豫,是我,卓琛。”卓琛試圖想要控製她,可她折騰的厲害,好像一隻離開水麵拚命掙紮的魚。


    “你是殺人兇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紅著眼睛,身上斷裂的肋骨疼得她冷汗直冒,可她像是沒有知覺,漠然的眼神中帶著對他的強烈控訴,“你還我阿封,殺人兇手,你還我阿封。”


    卓琛的目光漸漸冷了下去,又在她的心頭上狠狠戳了一刀,“慕臨封已經死了。”


    “死了?”她的眼神開始渙散,突然抓起床頭的台燈往他身上砸過去,“卓琛,我恨你,我詛咒你一輩子。”


    卓琛向旁邊一閃,台燈落在了地板上,光芒熄滅,四分五裂。


    他冷冷的站起身,肅殺之氣重新籠罩了上來,迴頭,吩咐剛剛聞聲趕過來的傭人,“讓醫生再給她注射鎮定劑,直到她冷靜下來為止。”


    “可是夫人的身體……”


    “照我說的做。”他冷了語氣,傭人嚇得趕緊退了下去。


    走廊上開著窗戶,卓琛嘴裏叼著煙,任煙霧渺渺。


    聽著屋子裏歇斯底裏的喊聲中夾帶著痛苦與恐懼,他的眸色一點點暗下去。


    小豫,別怪我,這是你逼我的。


    “祈豫。”卓曜補充,“那是卓琛的老婆。”


    “我剛才聽到她受傷了,不嚴重吧?”車子停在頂上別墅的門前,司機下車打開車門。


    她沒有打聽別人八卦的習慣,可是剛才卓琛的表情太過於嚇人,她竟有點擔心那個叫祈豫的女子的安危了,卓家五兄弟,她隻見過三個,好像每一個脾氣都挺古怪難測的。


    “她受傷是家常便飯。”卓曜口氣淡泊,好像早就習慣了卓琛家的那點事,“你管別人做什麽?”


    喬傘低著頭,其實她是想,按照卓家兄弟的性格,自己會不會成為另一個祈豫。


    “肚子還疼不疼了?”


    “好多了。”止痛藥發揮了作用,可是下腹還是一陣陣下墜般的疼痛,她現在隻想鑽到暖暖的被窩裏好好睡一覺,不得不說t裏的氣味很不好聞。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別墅,彼此都沒有再提搬走的事情,可喬傘已經在心裏拿定了主意,不管卓曜同不同意,她都必須離開,因為呆在這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羅姨送來了暖寶寶和熱水,喬傘懷抱著暖寶寶蜷縮在被窩裏,明明困意正濃,卻睜著兩隻眼睛怎麽也睡不著,眼前反反複複都是訂婚宴上他們交換鑽戒時的畫麵,她承認,她嫉妒了,嫉妒的發瘋,她從來就不是這樣心胸狹窄,擅於妒忌的人,可是現在,她羨慕顧文卿。


    接到韓子宿的電話已經是第二天,她的手機昨天就沒電了,他顯然知道她已經安全到家,聲音中透著無限的疲憊,“你沒事了?”


    “嗯。”


    如果她還t裏,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就能接聽電話,而且,他也收到了消息。


    昨天,他想方設法要保她出來,最後連老媽都給驚動了,見t的高官後才知道,卓曜已經把她帶走了,而這件事甚至驚動了卓琛。


    他沒想到卓曜會去,他不應該陪著自己的未婚妻嗎?


    “我替你請了假,你在家休息兩天。”


    “不用了,我沒事,現在馬上就到公司了。”望了眼麵前的n。e大廈,喬傘深吸了口氣才邁上台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昨天的事情恐怕已經被傳出了各種版本。


    果然,她一進辦公室,各色各異的目光便投了過來,就算她想無視都很難。


    在座位上跟風露露在聊天軟件上說了幾句話,解釋了下昨天的事情,風露露突然打出一排震驚的表情,“快看誰來了?”


    喬傘抬起頭,正看到推門而入的顧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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