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萬歲……


    在一陣擁護聲中,輕歌仰頭望著帝無邪, 隻覺得那身影似曾相識。


    “少女失蹤案的罪魁禍首是父皇帝君,他采取少女鮮血,欲要煉製出長生不老丹,於九州來說,此乃大忌。父皇帝君留下的諸多事務,本君會一一處理,洪荒的那條丹晶脈絕對不會拱手讓給洪荒,洪荒紫夫人多年來自詡深明大義,實則早便想把九州吞了,否則就不會與七殺的火尊合作。”


    帝無邪是天縱奇才,他對皇權不敢興趣,可當他坐在這個位置上,運籌帷幄決勝千裏都是輕而易舉之事。


    帝無邪垂眸看了眼輕歌,道:“每一次的學院之戰,不僅關乎到四大學院,還有中州的勢力分布,四大帝國的格局。此次學院戰在幽南聖地舉行,幽南聖地靠近死亡領域,又靠近北靈境地,危險重重,學院之戰的榜首,有進入神域的資格。藥宗隸屬神域,皇姑姑早已被藥宗,但此次學院之戰也不容馬虎。


    幽南聖地的神王府即將開啟,神王府內有神王至寶,還有神王傳承,萬古神王,萬古一見,學院之戰之所以會在幽南聖地舉行,便是因為神王府的原因。”


    輕歌眯了眯眸,點頭,“我自當全力以赴。”


    “紫夫人與神域中的人有來往,諸位世家族長族老們,就算在九州境內也要萬分小心,切莫留下把柄,引來神域的怒火。”帝無邪淡淡道。


    “……”


    此時的九州,宛如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大周,洪荒以及七殺禁區,都想要分裂掉九州。


    中州四大勢力當中,唯有九州的資源最為豐富。


    九州就是一塊懸在空中的肥肉,誰都想咬上一口。


    而且九州各大家族隱隱有分崩離析的前奏,帝無邪卻一隻手翻雲覆雨,竟無人敢小覷這個新君。


    屠烈嫣詫異的看了眼輕歌。


    帝無邪一向紈絝,就連帝君都不看好他。


    夜輕歌為何能在一眾皇子當中,偏偏選中帝無邪。


    而帝無邪的能力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帝無邪把事情交代後,走至內殿。


    殿內的文武百官皆退去。


    輕歌抿了抿唇,與屠烈嫣相視一笑。


    “學院之戰一定要萬分小心,紫夫人睚眥必報,你吞她真元,她絕不會放過你。”屠烈嫣道。


    輕歌點頭。


    屠烈嫣身後,夏風看了看輕歌,欲言又止。


    他曾答應過墨邪,要好好保護這女子。


    夏風苦澀一笑。


    這樣的女子,需要誰保護呢?


    他曾好奇墨邪既心心戀戀,為何不坦誠相待。


    看見姬尋歡後他驀地明白何為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墨邪再好,終不是姬尋歡。


    輕歌迴到明月郡主府,尤兒與夜蔚一前一後如兩隻猴子般竄出來。


    “姐姐,我等你好久了。”夜蔚急忙拉住輕歌的手。


    尤兒眨巴眼,“師父……”


    不知不覺中,尤兒消瘦了許多,整個人無比纖細,似弱不禁風。


    輕歌心髒微沉。


    尤兒的蠱毒……


    輕歌伸出手揉了揉尤兒的腦袋。


    尤兒雙眸登時泛起光澤。


    夜蔚皺眉,“小丫頭,你既是姐姐徒兒,是不是該喚我為一聲師叔?”夜蔚老氣橫秋的道。


    雖說夜蔚活了數千年,然而此時隻是一個少女模樣,尤兒自然是不服的。


    尤兒看了看夜蔚拉著輕歌的手,悶悶不樂的轉過頭,“師父何曾叫過你一聲妹妹?一切不過你自作多情罷了。”


    夜蔚眯了眯眼,眼神幽冷可怕,一絲絲喋血殺意似要凝為實質迸射出來。


    “姐姐,我不喜歡你這個徒兒。”夜蔚說。


    “師父,她不是你妹妹對不對?”尤兒道。


    輕歌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


    姬月的眸光冷了下去。


    四周夜神宮的使徒們暗暗為自家宮主捏了一把汗。


    宮主夫人真是惹人愛。


    宮主情敵千千萬萬,除了狂蜂浪蝶的男人,還要提防這些可愛的小姑娘們。


    使徒們同情的望著自家宮主。


    明明早已不悅,還要故作鎮定,擺出正室才有的大方。


    輕歌能夠安然麵對四麵楚歌,也能帷幄千裏,麵對小丫頭們的爭風吃醋卻是束手無策。


    夜蔚抱著輕歌腰身,防狼似得防著尤兒。


    尤兒咬了咬唇,不甘的看向夜蔚。


    見尤兒幾乎都要哭了,夜蔚稍微鬆開輕歌,別扭的看向四周,“幼稚!好歹也是姐姐的徒兒,這點事都撐不住,日後如何麵對那些大風大浪?”


    尤兒衝上前抱住輕歌,拉著輕歌離遠了點夜蔚。


    夜蔚雙眸噴火,轉念一想,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麽便消氣了。


    輕歌看著尤兒近乎慘白的臉,擰了擰眉。


    尤兒身體比她想象的還要虛弱。


    她全力以赴能煉製出治療帝長如的丹藥,對尤兒的狀況卻無可奈何。


    輕歌走進房內,才坐下喝茶,不多時,風錦提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丟進了屋子裏。


    輕歌垂眸看去,淺笑,“許導師,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許流元哪裏還有素日在暗影閣的風光。


    “這老東西帶著諸多至寶金幣想要趁亂偷偷離開九州,被大皇……帝君的人抓住了,帝君讓我把人交由你處置。”風錦道。


    輕歌雙腿交疊,優雅的坐著。


    她伸出手,挑起許流元的下頜,迫使許流元抬起一張臉。


    許流元的丹田被廢,毫無戰鬥力。


    “斷了他的膝蓋骨,丟到亂葬崗喂狼。”輕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許流元毛骨悚然,渾身發寒。


    許流元梗著脖子,似乎想要看清輕歌的臉。


    屋內光線並不算亮,甚至較為昏暗,輕歌絕美的半張臉陷入陰影當中,似笑非笑勾人心魄。


    如同索命的厲鬼披上了人世間極致的美人皮。


    許是恐懼到深處成了一種癲狂和不要命。


    許流元知道,即便是跪地磕頭,夜輕歌也絕不會原諒他。


    許流元忽的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飛濺,“死我一個又如何,我是廢了你父親的骨頭,可最後救走他的,還不是我?是他最好的兄弟空虛讓我把他送上斷頭台,也是我幫忙開城牆,讓他們兩個逃走。夜驚風那個蠢貨,到死都不知道,當初被先帝撿來的女人就是他一心要找的閻碧瞳。嘖,心愛女人被最信任的兄弟囚禁了十幾年,我很好奇,夜驚風得知這一切,會不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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