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先生母親跳崖了,如今先生母子活得好好的,顯然是武神救了先生母親!”


    章邯恍然大悟,一番腦補,激動道:“莫非最後武神見先生天賦異稟,所以收了先生為徒?”


    “想試探我跟武神的關係?”


    趙武一眼看出了章邯的小心思,笑道:“你說的對,也不對。”


    “嗯?”


    章邯疑惑。


    這是什麽意思?


    趙武道:“武神見我玉樹臨風、根骨奇佳,天稟異賦,天縱神武,蓋世無雙、萬古無一!”


    蓋聶:“……”


    章邯:“……”


    此刻,兩人才發現,趙武不僅俊美至極,更是自戀至極,這臉皮……


    然而趙武卻沒有感覺,興致勃勃道:


    “雖然武神有心收我為徒,但他自覺能力不夠,沒資格收我為徒,因此隻是從小指點我,我們也算亦師亦友。”


    蓋聶:“……”


    章邯:“……”


    兩人嘴角抽了抽,直唿好家夥。


    武神沒資格收你為徒?


    你咋不上天呢?


    尤其是你那時還是個嬰兒吧?


    還玉樹臨風?


    這逼裝得……


    牆都不扶就服你!


    章邯不知道怎麽形容,但看趙武這語氣,跟武神絕對很熟,他頓時眼睛一亮,驚歎道:


    “先生果然非凡,在下乃至始皇帝陛下都非常仰慕武神風采,不知道先生可否引薦?”


    趙武沒有說話,攬著懷中兩位絕世妖姬,站起身,走到窗前,眼神深邃,目光悠悠。


    章邯和蓋聶跟著走到趙武身後。


    在他們期待、緊張、忐忑的目光下。


    趙武搖搖頭:


    “武神乃是神仙般的人物,超凡脫俗,絕世無雙,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武神想見你們,自然能夠見到。”


    “有緣千裏能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緣來緣往,不可強求!”


    章邯一怔,然後拱手一拜:


    “先生高見,在下唐突了!”


    蓋聶有些失望,心中卻讚歎道:“不愧是被武神看重之人,果然非同凡響!”


    “有緣千裏能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緣來緣往,不可強求!”


    越是思考,蓋聶越感覺其中蘊含深刻哲理,迴味無窮。


    他心中,對趙武的評價,更上一層樓。


    “先生,章邯多有打擾,如今刺客已經伏誅,在下還要迴去複命,不知這刺客屍體可否讓在下帶走?”


    章邯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急著迴去稟報嬴政,不敢多留。


    “請便!”


    趙武微微頷首。


    “多謝先生,在下告辭!”


    章邯拱手一禮,然後兩個影密衛從他身後詭異出現,帶著掩日的屍體,快速離去。


    當然。


    他們隻是帶走了屍體,掩日劍沒有帶走。


    這是趙武的戰利品。


    無論趙武是嬴政私生子,還是武神的關係,他們都不敢得罪趙武,搶對方戰利品。


    蓋聶同樣拱拱手,告辭離去。


    他過來是確保趙武安全。


    如今看來,趙武安全得很。


    而章邯沒有暴露趙武和嬴政的關係,他同樣不能自作主張揭破,因此沒有留下的理由。


    “主人,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焰靈姬望著章邯和蓋聶離去背影,幽幽問道。


    “涼拌!”


    趙武撇撇嘴,攬著兩個絕世妖姬迴到榻上躺下:“大秦長公子的身份,我又不在乎,以前怎樣,現在還是怎樣!”


    “要不是看在我娘的份上,我才懶得理會政哥。”


    “政哥……”


    焰靈姬和明珠嘴角抽了抽。


    ……


    另一邊。


    章邯和蓋聶離開飛仙樓,開始檢查掩日屍體。


    “掩日身上有兩處傷口,一處為胸口劍傷,深入一寸,不致命;一處為眉心指傷,致命一擊。”


    檢查完屍體,章邯問道:


    “蓋先生,你怎麽看?”


    “第一處劍傷,掩日顯然沒有反應便被製服,那一劍足以要他的命,卻沒有殺他!”


    蓋聶腦海中浮現一副畫麵,掩日潛入飛仙樓,不等他動作,便被人突然一劍製服。


    “若非對方留他一命,他也沒有爆發實力的機會!”


    章邯點點頭,接口道:“應該是掩日不服,或者出手之人又給了掩日一次機會!”


    “想必這也是掩日為什麽不顧暴露身份,在飛仙樓全力出手的原因。”


    蓋聶道:“螻蟻終究是螻蟻,即便再來一次,依舊被秒殺!”


    “蓋先生覺得出手之人是武神嗎?”章邯問道。


    “不知道!”


    蓋聶麵無表情,聲音卻充滿自信:“但我知道,掩日身上的兩處傷是兩個人所留!”


    “兩個人嗎?”


    章邯心中一動,卻沒有多說。


    他帶著掩日屍體和蓋聶快速迴去複命。


    ……


    金根車內。


    嬴政緊握天問,一顆心罕見的七上八下。


    “掩日出現在飛仙樓,是因為趙武嗎?”


    “趙武和武神有什麽關係?”


    就在嬴政思索之際,車攆外傳來侍從的聲音:


    “陛下,章將軍和蓋先生迴來了!”


    “快宣!”


    嬴政精神一振,心中莫名有些緊張。


    “臣章邯拜見陛下。”


    “蓋聶拜見陛下。”


    章邯和蓋聶上前進來,恭敬拜道。


    “平身!”


    嬴政目光灼灼,看向蓋聶:“蓋先生辛苦了,趙武沒事吧?”


    “迴稟陛下,趙先生沒事,我趕到之時,掩日已經死在了趙先生房中。”蓋聶說道。


    “好個趙高,狗膽包天,真是死有餘辜!”


    嬴政大怒。


    之前掩日在飛仙樓爆發殺氣,他們雖然有所猜測,但不能確定。


    說不定掩日有其他任務,目標不是趙武,隻是恰巧在飛仙樓和人起了衝突。


    但現在掩日死在趙武房間。


    顯然。


    掩日就是去殺趙武的。


    “具體怎麽迴事?”


    嬴政雖怒,但很快恢複了冷靜,詢問道。


    “具體情況,章將軍更清楚。”


    蓋聶說道。


    章邯當仁不讓,拱手道:“迴稟陛下,臣查訪了趙先生和玉芳的信息,和陳縣令所述並無差別。”


    “同時,臣發現了羅網的蹤跡,想必他們也發現了趙先生的身份。”


    “這時,掩日在飛仙樓爆發強烈殺氣,臣擔心趙先生有危險,便帶領影密衛快速前往……”


    章邯將他所知消息事無巨細,詳細陳述了一遍,包括他和蓋聶進門後看到趙武的情景都沒有絲毫隱瞞。


    “原來是武神救了阿房,天可憐見。”


    嬴政臉上欣喜,溢於言表。


    他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天縱神武,蓋世無雙,武神自覺沒資格收徒……哈哈哈,這小子像朕,跟朕年輕時一模一樣!”


    嬴政聽到章邯轉述的趙武的話,暢快大笑。


    旋即,嬴政悠悠一歎:“可惜無緣得見武神!”


    “陛下洪福齊天,而趙先生和武神關係匪淺,日後定能見到武神。”章邯說道。


    “不錯,趙武能夠遇見武神,也算因禍得福,福緣深厚!”


    嬴政很高興,武神跟趙武關係匪淺,而趙武又是他兒子,換句話說武神已經綁定在他大秦的戰車上了。


    “陛下,臣還有件事,不知當不當將!”


    章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說!”


    嬴政聲音不大,但充滿威嚴,令人窒息。


    蓋聶看了章邯一眼,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麽。


    似乎很有趣。


    “迴陛下,趙先生從小沒有見過陛下,而且趙先生母親也沒有說陛下之事,因此趙先生對陛下似乎有些怨言,叫陛下……”


    說道這裏時,章邯聲音頓時停頓了下。


    硬朗剛毅的臉龐上,卻浮現一抹猶豫和糾結。


    “叫朕什麽?”


    嬴政心中一咯噔,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章邯還吞吞吐吐,簡直吊人胃口,弄得他心癢難耐。


    嬴政瞪了章邯一眼:


    “快說!”


    章邯嚇了一跳,顫顫巍巍道:


    “渣男老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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