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女兒、又順路從生鮮超市買了一點菜,迴到家中後,黑寡婦發現王倫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古嵐嵐見到自己的王倫叔叔又來了,自然一百個高興,黑寡婦停好車後,用一種大含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王倫。


    弄得王倫有些莫名其妙。


    找了個機會,黑寡婦將陪女兒看動畫片的王倫叫到了廚房。


    “小婉,你搞得這麽神秘兮兮幹什麽?”王倫露出壞笑打量著係著圍裙的黑寡婦道,“嵐嵐迴家了,如果讓她發現我們在廚房不軌,對小孩子的影響可不好?”


    黑寡婦又怒又窘!


    這該死的!


    黑寡婦恨不得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剁碎了這王八蛋才好。


    “哦,看你表情,估計不是這事啊。”王倫訥訥笑道,摸了一下腦袋,隨即卻一本正經道:“沒關係,小婉,我看你今晚準備的晚飯這麽豐盛,我吃過之後一定會恢複力氣的,到晚上我照樣戰力十足,一定能夠完全滿足你。”


    “滿足你個頭!”黑寡婦抄起菜刀,對著砧板就是狠狠一砍!


    “行行行,不調戲你了。”王倫見好就收。


    “我問你!”黑寡婦冷梆梆道。


    “什麽事?”王倫笑道。


    “王八蛋,你還想瞞著我不成?”黑寡婦大怒。


    “沒瞞你啊,目前和我保持負距離親密接觸的女人,就你一個哈。”王倫故作不知,這樣打趣黑寡婦道。


    黑寡婦幾乎要暴走了,咬牙切齒道:“王八蛋,你明知故問,不想說就不說!”


    隨即,黑寡婦卻赤果果地威脅道:“不過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將你做的好事抖出去。”


    看樣子,黑寡婦其實對王倫究竟是如何幹掉蔣豐圖的事情,十分地感興趣,氣惱王倫不說出來,幹脆“威脅”起了王倫。


    到最後,王倫也隻是將自己如何幹掉蔣豐圖的事情,含糊帶了過去。


    不是他對黑寡婦提防,擔心黑寡婦會出賣他,而是他使用紫血蠱的事情,根本沒辦法和黑寡婦說清楚。


    畢竟,就算是他,如果不是在蝴蝶穀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世間居然有人能夠用驅蠱的方式,來驅動蠱蟲殺死敵人!


    所以,讓他怎麽跟黑寡婦說?他說出來,黑寡婦隻怕不僅不相信,反而會認為這玄乎的事情,是王倫有意編造出來的。


    索性還不如一筆帶過。


    好在黑寡婦並不是死纏難打的女人,見王倫不想說,知道王倫肯定有不想說的理由,盡管好奇,但也沒繼續詢問。


    倒是黑寡婦反而關切地詢問王倫在做事過程中,有沒有留下什麽紕漏?


    王倫對此的迴答很肯定:沒有!


    紫血蠱殺人,專家盡管以離奇的想象力著稱,喜歡用一些超乎想象的解釋來向公眾釋疑,但也絕對無法將蔣豐圖的死,和蠱蟲聯係起來。


    就算警方介入調查此事,調取事發當天雲海大街上的交通監控視頻,發現他開著的那輛馬自達和蔣豐圖的大奔有過平行行駛的事情,但那也根本不能夠作為他是嫌疑人的證據。


    因為一則馬自達和大奔隻是平行行駛了極短的時間,在車流如織的雲海大街上,這種事情經常可能發生,二則自始至終他都沒將腦袋探出車窗,和對麵的蔣豐圖對罵或者什麽的。


    至於留在大奔車內的紫血蠱的紫色粉末殘骸,反而能夠起到讓蔣豐圖死因變為謎團的作用。


    王倫今晚並沒有在黑寡婦家過夜,而是搭乘去石山鎮的車,趕迴了家中。


    晚上,王倫忽然接到了蔣雄的電話。


    “王倫,我父親是不是你殺的?”蔣雄開口第一句話,便這樣問道。


    他還在醫院,卻收到了蔣豐圖意外身死的消息,整件事在他看來十分地詭異,發生在這個當口,他第一反應,便是認為這事和王倫有關。


    “蔣大少啊,不好意思,你剛才說的是什麽?你父親掛了?”王倫故意說道,帶著幸災樂禍。


    反正蔣豐圖死了,他確實倍感暢快,在蔣雄麵前,他也沒有任何顧忌,需要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發現王倫有在看戲的心態,蔣雄恨的牙癢癢,憤怒地提高了音量:“我問你,我父親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王倫卻帶著驚訝道:“蔣豐圖還真死了啊,我還以為你騙我的呢!他什麽時候死的啊?”


    對此,王倫自然要假裝毫不知情,蔣雄想從他這兒套話的打算,隻能讓蔣雄失望了。


    “哼,王倫,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報仇的!”蔣雄一心認定了蔣豐圖就是王倫用計殺死的,因此恨意滔天,又一次不加掩飾地對王倫釋放出了殺意。


    王倫不緊不慢用了一句話敲打蔣雄:“你朝著我叫囂幹什麽,你要找的,是真正殺死蔣豐圖的人,不過似乎那人挺牛逼的啊,連堂堂蔣豐圖都能殺死,就是不知道你對上了那人,會不會也會有和你父親一樣的遭遇?”


    電話另一頭,聽到這話的蔣雄,麵色突然之間就蒼白了下來!


    隻顧著憤怒,他卻忘記了能夠無聲無息殺死他父親、幹掉兩名強力保鏢的那人,手段是何等的可怕!


    而因為先前就認為王倫是兇手,所以此刻蔣雄自然將那個手段通天的人,與王倫聯係了起來,想到王倫居然這樣可怕,不由他不驚出一身冷汗!


    “嗬嗬,蔣大少,聽說你人還在醫院呐?在醫院應該要打針吧?你說如果打針用的針管,裝的不是藥水,而是濃硫酸,你會不會害怕?”


    王倫說完,哈哈笑了兩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蔣豐圖死了,隻代表他和蔣豐圖的仇怨結束,可並不代表蔣雄就能撇清一切,置身事外了!


    蔣雄讓人用濃硫酸傷了謝莎莎的事,可還沒完!


    電話那頭,蔣雄握著手機,怔怔發呆,感覺後背有冷汗在刷刷地流下,即便所處的病房是高幹特護病房,控溫效果十分的好,可在這溫暖如春的環境中,他卻感到了從骨子深處冒出來的徹骨寒意!


    “王倫,王倫!”


    蔣雄瘋癲一般砸著床上的被子。


    他麵對王倫,第一次有了懼意。


    現在他最大的靠山死了,豐圖集團陷入了無大腦操控的狀態,他雖然是少主,按照蔣豐圖生前就規定好的,豐圖集團最大的股權會自動移交到他手上,可是他要站穩腳跟幾乎不可能,能夠不被架空就算是萬幸了,所以他不可避免地要去應付集團動蕩帶來的危險,可偏偏這時候,他還要麵對王倫!


    雖然沒證據證明父親蔣豐圖就是王倫殺死的,但直覺告訴他就是這樣的,王倫有如此可怕的手段,一旦被王倫盯上,他感到毛骨悚然。


    病房中,蔣雄不甘而憤怒地捶著被子,在後悔為什麽要得罪一個原來他根本得罪不起的人。


    王倫這邊,王倫倒也不急著動手,反正以後總能找到對付蔣雄的機會,現在可不是昨天了,昨天蔣豐圖還活著,能量很大,現在蔣豐圖沒了,他看蔣雄還能怎樣!


    第二天上午,王倫做完基礎訓練,去了石山鎮上謝莎莎一家暫時居住的地方。


    因為蔣豐圖死亡的消息,還沒這麽快傳到石山鎮、被普通人知道,所以謝莎莎一家並不知曉,也就依然小心防備著,沒敢搬迴到原來居住的地方。


    對此,王倫自然不會自己主動說出來。


    他今天來這兒,是為謝莎莎按摩來的。


    謝莎莎耳垂下方被濃硫酸濺傷後的傷口,經過這幾天的治療,已經好了不少,不過從傷口來看,即使完全愈合了,傷口上也還是會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王倫來的時候,謝莎莎一家三口正在一起,羅伊媛就在為女兒臉上疤痕的事情操心。


    “這個疤痕雖然不大,但畢竟還是留了下來,以後莎莎肯定會受影響的,哎,都怪我,急著要為莎莎相親,沒想到原本以為是乘龍快婿的人,卻是不折不扣的惡狼,哎,都是我害的!”


    羅伊媛自責道,麵色憂愁,很是為此擔心。


    “王倫不是說有辦法麽?”謝天明認為羅伊媛沒必要這麽著急。


    羅伊媛看了一眼女兒謝莎莎坐著的位子,發現女兒剛剛迴廚房泡茶去了,於是壓低聲音道:“可我不太相信。”


    “天明,不是我對王倫有意見或者故意看低他啊,而是,你知道的,王倫並非醫生,卻信心十足地說有把握完全消除莎莎臉上的疤痕,這讓我覺得王倫是在說大話了。”羅伊媛隨後又補充道。


    “這個應該不太可能吧。”謝天明和王倫的交談機會並不多,但並不妨礙他判斷王倫是一個可靠的、不會故意說大話的人。


    “那你從醫學角度想一想,或許就明白了。”羅伊媛說道。


    “可連莎莎都相信王倫,而且說王倫以前處理過類似的疤痕。”謝天明盡管覺著靠按摩能消除疤痕之說,很神奇,但還是選擇相信王倫的能力。


    “到時再看吧,反正如果王倫真做到了,我一定會對他佩服不已的。”羅伊媛表態道,說到底,她當然還是希望王倫有這個能力,畢竟女兒臉上的疤痕消除了,是好事。


    謝天明接過羅伊媛的話,打趣道:“王倫做到後,那伊媛你會不會考慮答應王倫和我們的女兒交往?”


    “為什麽不可以考慮?”羅伊媛點頭道,“王倫真能做到,那王倫絕對是人才,以後靠著按摩這手本領,出人頭地是遲早的事。”


    “嗬嗬,估計王倫聽到你這話,肯定會很高興。”謝天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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