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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好幾天,太後都沒有聽到宮羽煌什麽荒唐的消息,倒是有些不習慣了,問起魏公公:「這幾日可有麒麟宮的消息?」


    魏公公連忙躬身:「聽說前幾日曹大將軍給皇上送了一批美人,皇上是大發雷霆。」


    太後皺眉:「怎麽?他都不滿意?」


    魏公公撇嘴:「曹大將軍一個大老粗,能選上什麽好看的美人,老奴之前選的那些人皇上還不是一樣不滿意,皇上說了他隻喜歡那個花卿塵,其他不管男女都不喜歡。」


    太後眸子晃了晃,既然都不喜歡,為何還要讓曹戎一直送美人進宮。


    太後突然想到什麽,立刻又看向魏公公:「曹戎這幾日可有再進宮啊?」


    魏公公想了想,晃了晃腦袋:「倒是沒聽說,隻聽說上次皇上發了好大的脾氣,把他和他帶的人都趕走了。」


    太後心到不好,立刻便起身急步往麒麟宮去。


    魏公公見太後這麽著急,也終於想明白什麽,連忙跟上去。


    太後急急到了麒麟宮門口,守門的侍衛立刻躬身行禮:「太後。」


    太後掃了他們一眼:「皇上可在宮裏?」


    侍衛們立刻道:「在呢,皇上一直都沒出去過。」


    太後不相信宮羽煌在宮裏這些天,會什麽動靜都沒有,立刻便衝進了麒麟宮。


    主殿裏,萬公公正憂心地守在床邊。


    這都好些天了,皇上應該出了西淼地界了吧。皇上想的這法子還正好,太後這麽多天都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不知道太後什麽時候會發現皇上不見,他這條小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萬公公正憂心忡忡的想著,就見太後和魏公公沖了進來。


    萬公公瞬間嚇得「噗通」就跪了下來:「老奴參見太後娘娘。」


    太後掃了眼安安靜靜,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的主殿,最後陰鷙的目光落在萬公公身上:「皇上呢?」


    萬公公身子一顫,立刻伏地緊張道:「皇上還在睡覺。」


    太後一個跨步過去,就要去掀那紗帳。


    萬公公嚇得半死,立刻擋到太後麵前,顫抖著聲音道:「太後,皇上還在睡,您別打擾他。」


    「滾開!」太後一腳將萬公公踢開,一把就扯開了那紗帳。


    紗帳滑下,床上哪裏有什麽人,隻有一條被子被弄成了人的樣子。


    「萬家福!」太後瞬間怒火中燒,憤怒地瞪向萬公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哀家!」


    萬公公嚇得渾身發抖,伏在地上:「奴才不敢,請太後饒命!」


    「皇上呢?皇上去哪兒了!」太後瞪著萬公公,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拉出去斬了。


    萬公公咽了口口水,「皇上出宮了。」


    果然是跑了!


    太後兀地捏緊拳頭,瞬間氣得七竅生煙。


    魏公公也沒想到皇上會真的跑了,連忙看向太後:「這事估計曹大將軍也有份參與。」


    太後氣得咬牙切齒:「去,把曹戎給哀家叫來。」


    魏公公立刻躬身去辦了。


    這邊曹戎看到魏公公的時候,也跟萬公公想的一樣,想著自己這是要完了。


    早知道要一個人麵對太後,他就該跟班路一起跑的。可他跟班路不一樣,他還有一家老小,總不能他自己一個人跑了,留他這一大家子在西淼。不像那個班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倒是孑然一身,想走就走。


    看著曹戎這一臉悲壯的表情,魏公公輕嘆:「曹大將軍如何這般糊塗。」


    曹戎掃了他一眼,苦笑道:「公公也是太後身邊的紅人,也該能體諒我才是,皇上發了話,哪有我不從的道理。」


    魏公公哪裏又會不明白,也是輕嘆一聲。


    曹戎又看著魏公公道:「我這也是為自己多留一條後路,公公您心裏應該最清楚,這西淼最後總是要交到皇上手裏的,皇上雖然荒誕,可卻是太後唯一的子嗣,如今他連皇嗣都有了。太後不可能永遠掌權,公公何不為自己也留條後路。」


    曹戎說著還拍了拍魏公公,才上了馬車,往宮裏去了。


    魏公公在原地怔愣了好一會兒,才跟著進了宮。


    曹戎直接跟著魏公公到了麒麟宮,等魏公公進去稟報之後,曹戎才進了屋。


    曹戎才剛踏進屋,「啪」的一聲,一個茶盞便摔碎在了他腳邊。


    曹戎眼角抽抽,這可真是母子倆呢,都這麽喜歡摔杯子。


    曹戎深吸了口氣,上前到太後麵前跪下:「臣,參見太後!」


    太後目光陰戾地掃向曹戎:「曹戎,哀家待你不薄吧!」


    曹戎連忙躬身:「臣惶恐,太後娘娘的恩德臣永世不忘!」


    「你就是這麽報答哀家的!」太後氣得又拿起桌上的茶壺朝曹戎丟了過去。


    這次曹戎沒躲,一茶壺的水和茶葉全都潑到了他臉上,還要他臉皮厚,否則這一壺水下去,隻怕臉都要燙禿嚕皮了。


    太後依舊不解氣,憤怒地瞪著曹戎:「為什麽要放走皇上?」


    曹戎伏地:「這是皇上的命令,臣沒法抗命!」


    曹戎一句話倒是把太後噎得不輕,她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當初哀家廢了多少心裏才把皇上帶迴來,你不是不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你說現在怎麽辦?」


    曹戎眸子晃了晃,開口道:「皇上走的時候給您留了話,他說您若是登基當女帝,他也不反對。」


    「放屁!」太後猛地一拍桌子,桌子都被震出了一條裂縫。


    屋裏伺候的宮侍全都嚇得腿軟,垂著腦袋,連唿吸都慢了。


    萬公公更是伏在地上裝死,半點也不敢抬頭。


    太後氣得半死,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咬牙切齒地開口:「他這是什麽意思?嫌哀家把持朝政了,可這西淼若不是哀家操持,他這皇位早就被他那些叔叔伯伯給奪了去!」


    她做這些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嗎?他但凡能像個正經皇帝那樣,每日好好上朝,好好處理政務,她需要這麽吃力不討好地替他處理朝政嗎?


    曹戎他們是一眼沒敢抬,更不敢參與這個話題。


    太後氣得想哭,一肚子的怨氣沒地方發,看著伏在地上的曹戎和萬公公越看越生氣:「來人,把這兩個東西給哀家拖下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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