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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花嬈月便換上男裝出去了,依舊是離落跟著。


    君白笙一直讓人等著門口,花嬈月一出來,他便也跟著出來了。


    「十一表哥先上馬車。」不想在王府門口逗留,花嬈月撩開車簾道。


    君白笙連忙上了馬車。


    立刻看著上了馬車的君白笙,莫名有種罪惡感。


    還好王爺不在,不然又得吃醋了。


    「王妃,我們往哪走?」出了東街,離落在外麵小聲問道。


    花嬈月看向君白笙:「那人在哪兒?」


    君白笙連忙道:「在城外一個村子上。」


    花嬈月有些意外,沒想到竟然這麽遠。


    「城裏有不少做賭具的,不過都是些粗製濫造的,我找的這個手藝不錯,就是脾氣有點大,就是我去請都不給麵子,我還是通過一個朋友才找到人的。」君白笙解釋。


    花嬈月更加詫異了,這京都竟然還有人能不賣君白笙的麵子,這麽說這人還是挺不畏權貴的。


    若是真是個手藝好的,那倒也無所謂遠不遠了。


    花嬈月朝外麵的離落喊了一聲:「去城外。」


    「是。」離落應了一聲,便一甩馬鞭往城外去了。


    沒一會兒,三人便到了城外,按照君白笙說的地址,離落進了一個村子。


    雖然是村子裏,不過靠近京都城的村子,感覺也是富裕得很。


    馬車停在一間主屋前,一看這主屋的設計,花嬈月的眸子便亮起來。


    倒是十分青雅別致,她現在倒是有些相信他們要找的人或許真的不畏權貴之人。


    三人下了馬車,離落上前敲門。


    一個老頭兒出來開的門,「是榮王爺吧,先生已經在等諸位了。」


    老頭兒先是朝君白笙鞠了個躬,便領著三人進去。


    竹屋修建在湖泊之上,水榭長廊別致非常。


    很快,幾人便看到了主屋,主屋外麵有個涼亭,而那涼亭裏正坐著一個人。


    老頭兒將花嬈月他們帶到了涼亭:「先生,榮王殿下到了。」


    老頭兒說完,也不等那人說話,便退了下去。


    那人緩緩轉身,看到君白笙和花嬈月他們,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腿腳不便,還請榮王見諒。」那人坐在輪椅上,表情平淡道。


    花嬈月仔細打量了下這人,大概三四十歲的年紀,年紀不算大,不過卻有種飽經滄桑的感覺。


    「無妨。」君白笙笑得和藹可親。


    「坐吧。」那人朝茶台比了比手。


    君白笙和花嬈月一起坐了下來。


    那人推著輪椅過來,拿起茶盞便給兩人倒茶。


    他倒茶的時候,花嬈月看到了他的手,缺了三根手指,隻剩大拇指跟食指還健全。


    花嬈月著實愣了下,這人……


    君白笙也似乎沒想到他是斷指,也是愣了下。


    不是沒察覺到兩人的目光,隻是那人絲毫不在意,倒完茶,麵無表情地看著兩人:「聽說你們要做賭具?」


    「是。」花嬈月連忙道,「正打算開個賭坊,所以想做一批賭具。」


    那人並不關心花嬈月開不開賭坊,隻冷著臉到:「事先聲明,出老千的賭具我不做。」


    花嬈月愣了下,笑起來:「先生放心,我也最恨別人出老千,我的賭具都是明明白白的。」


    那人倒是沒想到花嬈月會這樣說,臉色緩了緩:「可有圖紙和樣品?」


    花嬈月連忙將自己畫好的十幾張圖紙遞給那人。


    那人看了花嬈月的第一張圖紙,便立刻來了興致:「你畫的這些都是賭具?」


    「是啊,都是賭具。」花嬈月點點頭。


    那人更加詫異起來,抬眸有些探究地看了花嬈月一眼。


    這些賭具可都是全新的,連他都沒有見過。


    看著這人的眼神,花嬈月笑了笑:「有什麽問題嗎?」


    那人微眯了眯眼:「這新賭具是你發明的?」


    花嬈月愣了愣,不想說謊,隻道:「我隻能說整個天玄我是第一個用這些賭具的。」


    那人聞言,看著花嬈月的眸色瞬間加深,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那人才重新迴到圖紙上。


    仔仔細細地將那十幾張圖紙看了幾遍,那人眸子閃著奇異的光亮:「這生意我接了,你想做多少套?」


    見他願意接下,花嬈月笑起來:「我要的比較急,所以先生可以先做一套或者兩套。」


    那人倏地皺眉:「你什麽時候要?」


    「後天開業,最遲明晚要。」花嬈月說出自己的時間。


    那人緊緊隻是愣了下,便毫不猶豫地應了。


    花嬈月從懷裏掏出一疊一萬兩的銀票遞給那人:「這是兩百萬兩銀票,算作定金,請先是務必按我圖紙上的那些材料來做。」


    那人看也沒看她的銀子:「這你放心,你怎麽畫我怎麽做,材質也一樣。」


    跟這人說話到現在,就已經足夠讓花嬈月信任他了:「多謝先生了。我還有筆生意要跟先生談,不知先生可願聽我說上一說。」


    若是旁人花嬈月也就直接說了,不過這人好像連錢都不稀罕的樣子,倒是讓她沒辦法不小心賠笑。


    「你說。」說實話,從談話到現在,這人也已經足夠吸引他了,不說別的,就這些新賭具,他就有興趣跟他談話。


    見他願意聽,花嬈月連忙笑道:「是這樣。我打算多做一些賭具,放在賭館售賣,賭具呢,我都想請先生幫我做,材料由我也行,由先生提供也行。賣了的銀子咱們扣掉材料對半分。當然,如果先是對這個合作不感興趣,那做這些賭具先生要收多少工錢,咱們也可以談。」


    那人對她說的分不分錢沒想起,倒是把她要售賣賭具的話聽進去了。


    「這些新賭具你打算大批量售賣?」那人完全無法理解花嬈月,這樣的新式賭具,若是換做別人藏著掖著都還還不急,他竟然還要公開售賣?


    花嬈月莞爾,看著那人問道:「先生覺得我畫的這些賭具,別的賭坊需要多久能做出一樣的東西來?」


    那人聞言瞬間愣住,說實話,這些賭具雖然都是沒見過的新賭具,不過也都是些簡單的東西,有些匠人看一眼就能做出來,完全沒有任何難度。


    若是多久能做出來,恐怕不到兩三日的時間,他們就能做出來。


    見那人不說話,花嬈月又笑道:「其實先生也明白,雖然賭具是新的,不過別的賭館要模仿很快就能仿出來。所以我才想跟先生合作,一來,咱們至少手藝上要是最好的,人家就是仿,那也是粗製濫造。二來,咱們的材料不能用差的,雖是賭具,咱們也是金貴的賭具,人家就是照著咱們做,材料也未必有我們的好,也隻能是假冒偽劣。」


    花嬈月這麽一解釋,那人便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個理。


    花嬈月又笑道:「我之所以公開售賣賭具,一是因為這些賭具很容易被模仿,與其這麽讓人家來模仿,咱們不然先賺他一筆,這賭具我可不打算賤賣。二是我覺得有些賭具也是適合大家在家裏玩的,家人之間多付賭具玩玩,也不用到賭坊湊熱鬧,未必不是好事。至於那些不適合在家裏玩的,我自然不會公開售賣的。」


    那人見花嬈月說的頭頭是道,頓時便有些欣賞:「不知公子貴姓?」


    「免貴姓沐,叫沐堯。」花嬈月說著她的藝名。


    旁邊的君白笙聽到花嬈月說出的這名字,心裏瞬間便有些酸澀。


    沐堯?


    這是她跟七皇兄名字的結合吧。


    「原來是沐公子。」對於剛開始見麵的態度,此刻那人對花嬈月的態度要好太多了。


    「不知先生貴姓?」花嬈月是打算長期跟人家合作的,所以也想著問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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