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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好菜之後,侍女都退了下去,隻有花清雨沒走,不過也沒人趕她。


    「都坐吧。」燕太妃看了君墨染跟花嬈月一眼,便由沈星竹扶著過去坐了。


    花嬈月也推著君墨染到了桌邊,自己則是坐在了君墨染身邊。


    燕太妃看了眼花嬈月,又看向身邊準備為自己布菜的沈星竹:「竹兒也坐吧,又沒外人,布菜的事情就交給花清雨。」


    沈星竹偷瞄了眼君墨染,見他沒生氣,這才看向後麵站著的花清雨。


    花清雨連忙幹沖沈星竹幹笑道:「太妃說的對,姐姐坐著吃吧,布菜的事情由妹妹來做。」


    花清雨說著便站到燕太妃身後,開始為她布菜。


    沈星竹見狀,隻好坐了下來,正好跟花嬈月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君墨染身邊。


    燕太妃動了筷子,君墨染才夾了一筷子菜給花嬈月。


    花嬈月嚐著味道好,也給君墨染夾了菜。


    平時的話,兩人吃飯都是歡聲笑語的,花嬈月吃到好吃的會稱讚,吃到不好吃的會吐槽,今天為了不討人嫌,花嬈月安分得不得了。


    君墨染見花嬈月這般拘束,更是心疼她,一個勁地給她夾菜,就差親自餵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你來我往,讓燕太妃和沈星竹徹底沒了食慾。


    倒是燕太妃身後的花清雨看燕太妃和沈星竹吃癟的樣子,心裏暢快得很。


    以前這種畫麵隻有她一個人看,如今多了兩個人,她自然是開心的。


    誰讓燕太妃要折磨她的,就該讓這兩個也難過難過,鬱悶鬱悶。


    看著兩人膩歪的樣子,燕太妃實在看不下去了,皺眉不悅地看一眼君墨染:「兩個都是你的妃子,你就不知道給竹兒也夾夾菜?」


    君墨染抬眸掃了眼沈星竹,皺了皺眉道:「你自己沒手嗎?」


    原本還有絲期待的沈星竹瞬間白了臉,難堪地看著君墨染,委屈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花清雨在旁邊看得暢快不已,原來看君墨染對別的女人冷漠是這麽暢快的一件事,花嬈月之前是不是也是這麽看她的。


    花清雨偷瞄了眼花嬈月,卻見她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好似早就料到了一番。


    花清雨頓時便又嫉妒起來,都是花家的女人,憑什麽花嬈月就能得到君墨染的寵幸。


    「君墨染!」燕太妃氣得想要摔筷子了,沈星竹連忙給她夾了筷子菜。


    看到沈星竹這麽體貼,燕太妃終於想起她給他們接風的目的了。


    燕太妃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壓下心裏的火氣,不想跟君墨染說話,隻看著花嬈月道:「你身為王妃就該大度一點,平時也勸勸王爺,讓他雨露均沾,才能更好地為皇家綿延子嗣。」


    「太妃說的是。」花嬈月衝著燕太妃笑了笑,應了。


    見她沒放在心上,燕太妃更惱了,直接拿出了殺手鐧:「王妃嫁到王府也快半年了吧。」


    ……花嬈月一臉懵逼,有半年嗎?好像才三四個月吧!


    「有身孕了嗎?」燕太妃卻不管她是幾個月,直奔主題。


    花嬈月眼角抽抽,原來是這個意思。


    「還沒有。」


    燕太妃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沒有你還敢一直霸占著王爺,還不勸勸王爺多到別的妃子那裏走動走動,你是想讓我們染兒絕嗣嗎?」


    「啪!」燕太妃話音剛落,君墨染便猛地摔了筷子,「母妃是誠心不讓人吃飯是吧。」


    花嬈月也覺得這飯吃不下去了,什麽多到妃子那裏走動走動,說得君墨染跟個皇帝一樣,他有妃子嗎?不就是沈星竹一個側妃嘛,這太妃還真把她當個寶了!


    見君墨染生氣,燕太妃到底有些底氣不足:「哀家不也是關心你的子嗣問題嗎?」


    君墨染黑沉著臉,臉色難看得要死:「本王這麽一雙廢腿,你還指望我能有什麽子嗣?」


    燕太妃:「……」


    沈星竹:「……」


    花清雨:「……」


    這話一出,幾個女人都呆滯了。


    就連花嬈月都詫異地看向君墨染。


    燕太妃驚愕了好一會兒,才盯著他的腿震驚道:「你……」


    燕太妃像是想問什麽,又不忍問出口的樣子。


    「是,本王不能盡人道。」燕太妃不敢問出來的問題,君墨染直接說出了答案。


    全場一片靜默,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


    花嬈月忍著噴茶的衝動,低眉斂目,不然她真的怕自己笑出聲。


    燕太妃不可置信地看著君墨染的那雙腿,又看了看那中間,依舊不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沈星竹也不大相信這話,雖然她沒有侍過寢,不過這世上很多人廢了腿的人,都能有子嗣,怎麽他就不能了?


    花清雨其實是相信這話的,畢竟一個男人能自己說出這種話,很難不是真的,不然哪個男人能這麽不要麵子。


    一瞬間,花清雨便有些失望,原本她還奢望可能是花嬈月吸引不了君墨染的興趣,如果換做她,他可能就行了。


    花清雨盯著君墨染那張絕世傾城的臉,不甘心地咬牙。


    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親自試一試才行。


    如果他真的不行,那她也就隻能另做打算了,她可不能跟個廢人蹉跎一輩子,而且她也不想一輩子就當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


    君墨染沒有迴答她的話,隻捲起花嬈月的袖子。


    看到那白皙玉臂上一點鮮紅的硃砂,燕太妃的臉色瞬間白了白,終於是信了。


    沈星竹盯著花嬈月那點守宮砂,心思百轉千迴。


    他對花嬈月的好真的不像是演戲,畢竟他這種人也不屑於演戲,可是為什麽不碰她呢?


    花嬈月衝著燕太妃幹笑道:「王爺他,確實不太方便……」


    燕太妃臉色煞白地輕喃道:「怎麽會這樣呢,之前明明就好好的啊!」


    之前好好的?


    花嬈月眼角抽抽地看向君墨染,他娘是怎麽知道他之前好好的?


    感覺到花嬈月的小眼神,君墨染捏了捏她的手心。


    這女人就不能安分點,他在演戲呢,這萬一演砸了,可是後患無窮。


    「本王的腿也徹底好不了了,還不能盡人道,母妃如是心疼表妹,就該給她另擇佳婿。」


    君墨染說著便看向花嬈月,「吃飽了嗎?」


    花嬈月連忙點頭,起身衝著燕太妃福了福身,便推著君墨染走了。


    兩人一走,燕太妃便徹底沒了主意。


    原本她想著怎麽都要讓染兒給竹兒個一兒半女,這樣哪怕花嬈月是王妃,竹兒在王府也能有立足之地了。


    可是現在染兒竟然不能人道,那竹兒……


    知道燕太妃想什麽,沈星竹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又看向花清雨:「這裏不用雨兒妹妹伺候了,雨兒妹妹先出去吧。」


    花清雨黑臉看她一眼,不用她伺候,她還真把自己當王妃,當太妃了。


    她才懶得聽她們說話呢,肯定也沒什麽好話。


    花清雨朝燕太妃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花清雨一走,沈星竹安撫燕太妃:「母妃先不要胡思亂想,王爺說的可能不是真的。」


    燕太妃愣了下,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染兒他故意騙哀家。」


    燕太妃眯了眯眼,有些遊移不定。


    不管怎麽樣,花嬈月手臂上的硃砂痣是騙不了人的,她在宮裏幾十年,真硃砂痣,還是假硃砂痣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既然他這麽稀罕花嬈月那女人,有什麽理由到現在還不碰她呢?


    沈星竹眸子晃了晃道:「也不一定是騙我們,母妃忘了,那花嬈月是花家的女人了?」


    燕太妃瞬間明白了沈星竹的意思:「你是說他是故意騙花嬈月跟花清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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