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王城的獸人麵臨著無處可去的境地,小石城容不下這幾十萬難民,他們必須另尋他處。最後,由澤巴提議,獸人們決定遷徙至黃沙城,那裏足夠靠近烏法大森林,即使哈拉不讓他們全部人進去,她也不會坐視不管。


    而且,邪靈們要追上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他們能夠利用這段時間,修築那座古老的城池,以及執行他們的計劃。


    在抵達黃沙城後,他們又分出了兩個隊伍,一隊前往烏森帝國,尋求支援,而另一隊則朝著北方前進。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要去北方。”


    獸人統領布魯問道,此時他們正帶領著大半的士兵,朝著北方進軍,從黃沙城往北,很快就會離開獸人的領地,布魯想不到他們為什麽要往北方前進。關於此事,澤巴一直不肯告訴他,並且讓他相信自己。


    而他相信澤巴會有他的打算,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情。


    澤巴看了他一眼,終於說出了原因:“我們要去哥譚城。”


    “什麽!你要我們在這種時候,去跟那些矮個子打仗?你瘋了嗎!”


    布魯大驚失色,如今的哥譚城已經被矮人族所控製,沒人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隻知道這座城市是絕不可能攻打下來的。曾經有幾十萬大軍圍剿過這座城市,可是仍未能夠將其攻陷。後來,魔王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將其修築,不緊讓其煥然一新,還加厚了不少魔法防禦。


    要想攻下它,肯定要付出大量的犧牲,而此時的獸人已經不起這樣的損失。布魯也認為自己沒有勝算,這是一種自殺的行為。


    “不!我們不能這麽做,我要帶著兄弟們迴去。”


    布魯停下來,準備掉頭。


    “我們已經走了那麽遠,已經不可能迴頭了。”


    “那你為什麽要欺騙我!你是我最崇拜的人,為什麽最後你卻……”


    布魯迴頭大罵,當他看到對方的臉時,聲音卻戛然而止。他看到了一幅滄桑的臉,澤巴用悲傷的眼神看著他。


    “這是能讓我們活下去的唯一辦法,你就算現在迴去,你能夠守住那裏麽?”


    “可……”


    布魯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隻聽澤巴繼續說:“從一開始,我們就沒得選,哈拉隻給了我一條路,那就是替她打下哥譚。這也是為什麽她會願意給我一點支援,隻有順從她的意思,我們才可能活下來。”


    “可是……她……我們……”


    布魯咬著牙,似乎在生什麽氣。


    “巴隆會把消息帶給她,她有辦法掌控我們的動向,這樣她才會保護我們那些同胞。”


    “她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們,我們難道不是同胞麽?為什麽要讓我們去送死?”


    布魯不解道。


    澤巴搖了搖頭,說:“在矮人族和變形怪背叛之後,她就不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任何所說的話,她隻會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和我們的行動。孩子,你還不明白麽,有些時候,我們沒得選擇,不管你是誰,有多大的權力,也會麵臨這樣的抉擇。”


    布魯低下了頭,像是懺悔一般。


    “我們沒法攻下那座城,這是飛蛾撲火。”


    澤巴也沉默了數秒,他也認為不可能,但……


    “我們的確不能,但是別忘了,我們還有盟友。”


    “您不是說哈拉不會出手。”


    “不,她不會出手救我們,但是如果我們去殺她的仇人,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相信我吧,她會來幫我們的。而且,你還記得我們解體的那一天,哈拉把領土一一割分給其原有的主人,但是唯有哥譚城她隻字不提,在名義上,哥譚仍屬於烏森帝國。對於她來說,那是她最尊敬的魔王所建立的城市,那裏也象征著征服與魔王的威嚴。”


    聽聞,布魯一下明白了,那個看似對外界不聞不問,隻想待在自己的老窩中的哈拉,其實一直想方設法,想要收複這座城市,然而直至現在,她一直沒有辦法。


    他們此次去攻打矮人,或許會讓她欣喜若狂,她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想到此,布魯繃緊的心,一下放鬆了許多,臉上也露出微笑。


    “那我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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