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玥眼見這一幕,立即明白,定然是白玨喚醒了龍玉之中的龍魂,有了龍魂的相助,她相信他走出困境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有了他轉移雪柳的注意,她也可以安下心來對戰剩下的二人。


    “白淩玥,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將我三弟放了?”扼殺憤怒上前。


    “你是白癡嗎?滅我全家,還想讓我放人?”


    “你可知道得罪黑殺閣的後果?若你放出血殺,隨我三人迴去,我三人保證,可在閣主麵前為你求情,保你活路!”絕殺一步步上前。


    “真當我是三歲小孩?憑你們金丹期的修為能不能見到閣主都難說,居然還說為我求情?還保我活路?真是天大的笑話!我也警告你們:別做夢了!衛王府被滅的瞬間,我白淩玥便與你們黑殺閣勢不兩立,水火不相融了!”


    “你當真不放?”


    “不放!再說那魂袋可是你們黑殺閣的東西,想來他應該還沒嚐過滋味,如今讓他嚐嚐不是很好?更何況裏麵可還有人陪他呢!他不會孤單的!”


    扼殺望著她狠厲的麵容,想到魂袋的可怕,一顆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絕殺卻要鎮定很多,靈氣在雙手匯聚,結成印訣,隻等最佳時機,發出攻擊。


    “金毛,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她深知它的傷一直未好,麵前的兩人又是一名金丹中期,一名金丹後期,這對於他們來說,將會是一場苦戰;


    “還好!”


    它心知對方既然是仇人,她便不可能離開,更何況白玨還在此處,她更不可能轉身而走;因此不論自身情況如何,它都不能說出實情,隻希望玉離快點兒趕來。


    玉離眼望著她所在的方位,加速趕去,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心內存著無盡的抱怨:化墟太大,樹木又太多、太高,更有低階靈獸不時闖出,拚了命般的攻擊他;總之這片世界似乎在想方設法的讓他的速度慢下來;這樣一種錯覺讓他的心更急了。


    她手握自天水真人處搶奪的飛劍,流星劍術配合龍嘯拳,威力更勝從前,將絕殺的攻擊一一阻擋在外;嘲諷地笑看他越來越驚訝的麵孔。


    他的確驚訝,沒有想過一個築基中期的小修士竟然會有與他不相上下的肉體實力,他的每一次攻擊,落到她的身上,都僅僅讓她退後一步,又很快攻擊迴來;


    另一邊,金毛與扼殺戰在一處,扼殺手掐印訣,不時扔出一顆顆黑色的火球,散發出的冰寒氣息,令它很是頭疼;一記記天狗噬月被黑色的火球吞噬,好似遇到了克星一般;


    她望到這樣一幕,心知金毛的傷勢定然是在與之前銀狼戰鬥過後,越發嚴重了,方導致它的天狗噬月威力大減;想到此,她喚出自天水真人處搶奪而來的酋長傀儡,指使著它去幫助金毛,自己則加快了速度,她相信雖然自己隻有築基中期的實力,但是憑借龍嘯拳、流星劍、幻海等法術,想要戰勝金丹中期的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絕殺親眼見到這樣一幕,震怒地望著她,一個築基中期的小小女修,在與他戰鬥之時,居然還有本事喚出傀儡幫助他人,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奇恥大辱;可他的內心卻不敢有絲毫放鬆,心知她既然如此做,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生命滅絕——”


    他猛然飛上高空,望著下方的她,右手中的靈氣化作一隻龐大的手掌,向她所在的方位猛然一扇。


    頓時四周霧氣翻滾,靈氣飛速向兩旁散開,仿佛遇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兇物,可以將它們吞噬殆盡一般,拚命的逃竄著;


    她隻覺得四周忽然幹淨異常,別說白霧、靈氣;即便是空氣都隨之消散,好似處於真靈空間,有種窒息之感。


    然她卻並不慌亂,盤膝坐於地麵,鳳舞九天被其拿出,一曲悠揚的樂曲由此而生;所到之處,一片寂靜,動亂,躁動,瘋狂均有停止的跡象;體內的龍嘯拳在此刻嘭嘭聲中開吸了迅速吸收還未來得及散去的靈氣,隨之她猛然而起,手中的樂曲轉而一變:


    “天靈琴訣第一式——幻海!”


    悠美的聲音自她的嗓音傳出,樂聲自然向上,直擊向目光閃爍的絕殺。


    “絕音之界——”


    幻海在抵達他近前的一瞬,被強形停止並驅散;手中再掐印訣,然就在此時,她的下一輪攻擊到達:


    “天靈琴訣第二式——仙音迷醉!”


    “絕音之界——”


    然這一次卻有些晚了,雖然法術依舊施展成功,卻有一段短暫的樂聲鑽入耳中,霎時間他隻覺得身置於一片仙魔戰場,到處都是一片喊殺聲,他獨自站立,被身旁的仙與魔同時攻擊;


    “龍嘯拳——”


    撲哧——


    一口鮮血將他從戰場中帶迴了現實,身旁站著腳踏飛劍的白淩玥,胸前是她潔白嬌小的拳頭,可就是這樣一拳,讓他身受重傷,丹田內靈氣之海波濤洶湧。


    “紫薇之意臨——花海漫天!”


    然而還未等他有所反應,她好看的唇角再次張開,在他驚恐的目光之中一開一合。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四周的景色一變,好似一片花的海洋,到處鮮花朵朵,花瓣漫天,一朵紫薇花忽然升空,緩縵的旋轉著,散發著屬於它的馨香,香氣迷人,花瓣漂漂灑灑間片片掉落,圍繞在他的身邊,久久不去;


    他不敢怠慢,立即手掐印訣,希望以清明訣來喚醒自身意識,走出幻境,他卻不知,此時他身處的卻不是什麽幻境,而是她施展出的紫薇花中;


    扼殺沒有想到絕殺與她戰鬥竟然不占絲毫上風,望著上空漂浮著的巨大的紫薇花,及手掐印訣,臉色蒼白的白淩玥,便想要上前攔下,他相信隻要將她的印訣打破,那麽絕殺一定可以走出困境。


    汪——吼——


    金毛也知此時到了關鍵時刻,拚盡全力,施展出一招剛剛領悟卻未完全掌握的天狗噬日,成功拖住了他的腳步,而它也在這一刻完全倒下。


    酋長傀儡忠心遵守她的命令,站在倒下的金毛身旁,警惕的望著四周,保護它不受任何傷害;


    而扼殺此時身在一處炙熱的空間,溫度之高,令他的攻擊還未發出任何作用便消散一空;與此同時,他明顯地感覺到生命之力在這片空間,一點點地被高溫吸取而走,若不能及時走出這裏,迎接他的將是死亡。


    白淩玥看到了它的倒下,也看到了地麵上如太陽般耀眼的金色火球,當中扼殺一切行為都被看在了眼中,而她卻為它擔憂心急,頓時手訣一變:


    紫薇花中花瓣在這一刻看似輕盈,實則如匕首般鋒利異常,高速旋轉著,攻向絕殺,讓本就受傷,心急的他越發心亂;


    某一刻,花瓣聚集一處,成品字形向他攻去,他一次次閃躲,一次次迴擊,奈何他的攻擊在此處不受任何控製,而花瓣的攻擊越來越快,直至他肉眼看不到它活動的軌跡,他不禁開始在心中咒罵,若這裏可以使用靈識,這場戰鬥怎麽可能會如此艱難?


    嘭——


    聲音傳來之時,絕殺絕望了,他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天,更沒有想到致使他走入這一天的會是一個築基中期修士,他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望著空空的丹田,他慘笑出聲,四周的花海消失了,白霧再現;可失去修為的他,已無法在空中漂浮,直向地麵墜去,卻在到達地麵之前,靈魂被強行吸出,進入她手中魂袋。


    “從此以後魂袋便改名黑殺牢獄!”她仇恨的聲音在空中一圈圈迴蕩,宣泄著她內心的噬血殺意。


    “金毛,你怎麽樣?”她飛快的來到它的身邊,收起傀儡,抱著它的頭。


    “我還好,就是天狗噬日還未完全掌握,導致體內靈氣反噬,第二次傳承更是提前開啟,看來我又要陷入沉睡了,隻是這一次的沉睡可能要很久,以後的路你要自己小心,不可以衝動!”


    “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你放心,我會一直將你帶在身邊!”


    “不可,傳承記憶開啟,醒來之時有可能又是一場殺戮,你千萬不要將我帶在身邊,萬一......”


    “沒有萬一,這件事我心中早有計劃,這次迴去我便著手去辦,你放心!”


    “不論如何,你要以自身安全為重;天狗噬日再有一刻鍾便會自行消散,扼殺的生命力也將消耗九成,屆時他不再有攻擊力!”


    金毛沉重的雙眼終於閉上了,均勻的唿吸聲緩緩傳出;白淩玥不禁有些自責,若不是她的堅持,或許黑鷹與它都不會陷入沉睡,更不會帶著重傷沉睡,雖然誰都沒有說什麽,但是她知道,負傷時開啟傳承記憶,危險將增大無數倍,若它們因此而受到傷害,她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與此同時,白玨已被雪柳的觸角再次緊緊包裹,此時的他已經看不出是一個人躺在那裏,好似一個橢圓形的巨蛋直立在樹下,左右搖晃,似隨時都可以倒下一般,而纏在他身上的觸角開始了拚命的吸取,每一次吸取都帶走了他大量的生命之力。


    崖頂之上,玉離的身影終於出現,望著空無一物的四周,他皺著眉頭,望向崖底,清晰的感知到了下方似有一隻恐怖的龐然大物;還有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令他的麵色越加難看。


    縱身一躍,直接跳下,竟是連飛劍都舍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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