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閣的竹林中,白淩玥一身雪白,手拿著一柄輕劍在竹中飛舞,翩然的裙角隨著一招一式上下翻飛,好似一隻美麗的蝴蝶在林中嬉戲;又好似夜空中的流星雨,飛快的滑落地麵,傳出驚人的響聲。


    竹林中的每一顆竹子皆因她舞動的韻律而搖擺著,發出吱吱的響聲,匯合到一處,形成優美的旋律。


    咻——


    某一刻一隻削尖了的竹子向著她的眉心飛擊而來,她不慌不忙,直接一劍辟出,竹子的尖端與她的輕劍相撞,並在輕劍的鋒利之下,直接將竹子從中辟開,當中空間部位露出一點黑色,兩道金色的光芒。


    嘶——


    一條黑金龍蛇猛然自裂開的竹子中飛出,吞吐著腥紅的信子,毒液在的它的口中含著,尋找著最佳的機會,攻向它的獵物。


    鏗鏘——


    輕劍擊在它的身上,其身上堅硬的蛇磷與之發出刺耳的摩擦之音,令雙耳不堪忍受。


    論道亭中,鐵麵與玉離遠遠地看著,對於她所堅持修煉的流星劍二人很是不解,然而一年過去了,看著她的肉體一日比一日強健,卻依然不改她婀娜的身姿時,兩人這才明白,此劍法與凡間武術有著本質的區別,隻是若沒有親身體驗過,或者看到練此劍者的變化,不論是何修為都不可能懂得其中的奧妙。


    汪——


    金毛站起身,衝到了她的身前,在黑鷹吐出的毒液落下來之前,一記天狗抖身,便將所有的毒液震飛,一滴也未落下。


    “金毛,你又來搗亂!”黑鷹氣急,一記蛇尾便掃了過去。


    “誰讓你總動用你那破毒!”它卻吐了吐舌頭,飛也似的逃開了。


    這一擊蛇尾便直奔白淩玥的腹部而去,若是閃躲不及時,很有可能將她的丹田震碎,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然,她卻不急不緩,閉上眼睛,隻憑心之感應來使用流星劍,動作因此而緩慢了許多,卻在蛇尾攻來之時,及時擋下這記蛇尾,並用了一招借力打力,將此攻擊推還給黑鷹。


    轟——


    巨大的轟鳴響起,黑鷹的身子直接被拋飛,落在論道亭的門口之處,霎時間,一隻蛇形的深坑出現,看得鐵麵與玉離驚訝不已。


    白淩玥收劍站好,睜開雙眼,滿意的走出了竹林,進入論道亭,猛喝了一口茶:“雖然進入築基,便可以不吃不喝,可我覺得還是正常點好,這樣才叫生活嘛!”


    “丫頭,玉離找你有事!”鐵麵指了指他,提醒著。


    “他哪天沒事兒啊?說吧!我聽著呢!”她不耐煩的坐了下來。


    “你就不能認真對待我嗎?”玉離苦悶的看著她。


    “就這事兒嗎?那我還真做不到!”動聽的聲音,傳播著冰冷的氣息。


    “到底怎麽了?自從一年前你走火入魔後,對我就越來越冰冷,還不如以前,告訴我到底怎麽了?”他有些抓狂,恨不能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的嬌軀,可他卻不敢這樣做,因為他清楚的記著,不久前他隻是雙手剛搭上她的肩,她便擺下重重陣法,還動用金毛坐陣陣法中心,使他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見到她一麵。


    “看來你找我是沒什麽事兒,師父,我先迴去了,練了一上午也怪累的。”


    “哎——”鐵麵想要喚住她,在他看來,這兩個明明是一個有情,一個有意,怎麽就不能在一起呢?


    “我父親受了重傷,沒有天狗精血不能修複,今日來此就是求取天狗精血,一滴就足夠。”


    “金毛,給與不給,你自己說的算!黑鷹,別裝死了,起來!”


    “白淩玥,你是女人,女人懂不懂?就不能溫柔些嗎?”


    她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隻留下兩靈獸,兩人站在原地發呆。


    金毛吐出一口精血,直接遞到他的麵前,想要與他說些什麽,卻覺得說什麽都顯的蒼白無力,隻好用頭蹭了蹭他的臉頰,方跟在她的身後離開。


    黑鷹走上前去,蛇頭高高舉起:“別灰心,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怎麽了,但我可以肯定,她對你越冷,她的內心越不好受!”


    “玉離,我勸你還是以修煉為主吧!”鐵麵語重心腸的說著。


    “長老,你告訴她明日我還會再來的!”他拿過金毛的精血,大踏步走出田園閣,直奔藥名的住處而去。


    鐵麵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拿他們兩個沒辦法,一個比一個固執!”


    “他走了?”白淩玥推開房門,探出頭,好看的眼睛四處搜尋著。


    “走了!不用趴門縫了,快出來吧!”他看著她偷偷摸摸的樣子,更加無語:“什麽時候我鐵麵的弟子要這般鬼鬼祟祟了?”


    “師父,今天想吃什麽?”她開心的跑到菜園麵前,等著他的迴答。


    他看著歡快的像個兔子,眼中卻彌漫著憂傷的她,很想說:隨心而走,不好嗎?為何一定要如此折磨彼此呢?


    “丫頭,過來!”


    “師父,什麽事情?”


    “丫頭,一晃眼,你拜我為師也有一年多了,這一年來看著你一天天的進步,為師真的是很高興,隻是為師在意的不僅僅是你的進步,還有你,你可開心?可快樂?現在的一切可是你想要的?”


    “師父,我過的很好啊!你看,靈識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修複的過程痛苦了些,可就像您說的,我現在對於靈識的掌控越來越強,也越來越靈活了,丹術也因此而提升了不少呢!”


    “丫頭,你知道為師......”


    “我知道啊,你關心我靈魂的修煉嘛!根據您自創的練魂訣,我現在已經能自行使用靈魂之力了,雖然靈魂之力隻能做用於煉丹一途,但也很是難得了。”


    “丫頭,你聽為師說......”


    “哎呀!師父,你不說我也懂的;我現在的丹術還是差了些,距離大會時出現的頓悟,至今為止再沒出現過,還有注靈,我也一直沒有找到方法,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您失望的,您看我現在,修為不是已經徹底穩固了嗎?”


    “丫頭,為師要說的是化墟.....”


    “哎呀!化墟我也知道的,不就是......,咦?師父化墟是什麽?”她擺了擺手,一副萬事通的模樣,卻在出口之後,驚訝的望了過去。


    “你不是說知道嗎?你來給為師講講吧!”


    “哎呀!師父,以後我不打斷你的話了還不成嗎?講講化墟吧!”


    “你啊!就怕為師說破你的心事!”


    “既然您都知道,那以後就別說了唄!”


    “不讓人省心!”


    “省心,怎麽不省心啦?你看我給您做飯,還和您聊天,沒事兒的時候還和您討論聽不懂的語言,讓您的學識長了不少呢!”


    “行了行了,別說了,再說下去,就你是我師父了。”


    “哪有啊!師父,能說說化墟不?”


    “化墟,清虛門聖地,當中有不少先人洞府,千年前,還有一場異變在其中發生,據說是在境內深處,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到過那裏;每五百年開啟一次,每次開啟,除卻清虛門本門之人,浩然閣、黑殺閣、七玄門、萬法門、古劍門、包括黃楓穀的弟子都有機會進入其中;而咱們浩然閣與黑殺閣擁有十個名額,隻是黑殺閣很少參加,你可以忽略不計;黃楓穀三個名額,其他門派皆是八個。”


    “師父的意思是說,讓我去參加?”


    “沒錯,你的機緣一向很好,如今有這麽好的機會,不去實在是可惜了。”


    “那什麽時候開啟?我怎麽過去?”


    “還有三年的時間,這三年你要好好修煉,提升戰鬥力,否則即便是有機緣,怕是也無福消受。”


    “三年?夠了,這三年我就來個閉關吧!正好我打算開始修煉新的法術。”


    “小師妹新的法術倒是不少,這次又是什麽?不知可否於我同時修煉?”去而複返的玉離,帶著邪惡的笑容,充滿侵略的目光直擊人的內心。


    “你怎麽又來了?”她無奈地報怨一句,轉身跑迴房間,將房門鎖的死死的,臉卻貼在門上,想聽聽看他們會說什麽,他什麽時候離開。


    “長老,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帶著得意的笑容,望著她的房門,成竹在胸。


    “什麽事情?”鐵麵見此場景如何不明白,也望向她的房門,配合著他。


    “小師妹原本家人亡故,隻留下一個同胞哥哥與她相依為命,我也不好說什麽提親之類的!”


    “提親?”他訝然。


    白淩玥驚慌了,直到此時她才忽然想起,這個世界婚姻是由長輩說的算,並不提倡自主戀愛;雖然她走上修真,已經脫離了這一封建現象,但若有人拿這個說事,也還是可以沾上點兒邊的。


    “不錯!如今您是她的師父,自然就是她的長輩,現在我正式向您提親,希望您能同意我玉離與白淩玥結成雙修道侶,為此我玉離願意奉上永生永世的愛戀!”


    “什麽?”她在房內驚訝出聲,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雙眼卻因太過驚訝,瞪成如銅鈴般大小。


    玉離高興的眉眼彎彎: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將她拴在身邊的方法,還是個不必爭求她同意的方法。


    “還請長老成全!”他得意洋洋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氣的她直牙癢癢,卻也知道此時不能出去,一旦出去了,以他如今的態勢,不將她抓住拴在身邊。怎麽可能罷休呢?


    “好吧!我鐵麵今天就將我這唯一的弟子交托於你了,若你有任何欺負她的舉止,我鐵麵必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深思片刻,無比鄭重的說著,並出言警告。


    這令玉離與白淩玥心中一驚,從未想過他對她的疼愛已經達到了此種程度,他為此而更加尊重他,她為此而感動的淚流滿麵,她從未想過,在家人離開以後,還會碰到那麽多真心幫肋她,關心她的人;尤其是鐵麵這種細水長流的關心,好似一個老人對待子孫後輩的疼寵,是她自家人亡故後一直渴望而不渴及的關愛。


    “玉離即便是死也不會讓她傷到一根毫毛!”他的誓言震天響,鐵麵因此而放下心來,拍著他的肩膀開心的笑了起來,兩人更是開始商量雙修大典的日子,要請何人參加等細節問題。


    房中的白淩玥卻在此時計劃著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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