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千萬不要忘記,鷹那種可愛的小鳥,若是熬得狠了,不但會吃肉,而且還會啄傷主人的眼睛。”


    李長風笑的很開心。


    “這就看熬鷹的本事如何了,實在不行,本王至少還有趙大先生的這樣的保護,又豈是那種鷹可以隨隨便便就啄傷了眼睛。”


    趙大先生嫵媚一笑,“殿下又說錯了,我這種女子,本就沒有資格保護殿下,我隻是陛下的暗衛,又怎配保護殿下呢?”


    “你這樣說,是不是說,比起我的父皇來,我更難保護?”


    趙大先生抿嘴,“殿下真是個聰明人,比較起來,陛下可比您要好保護多了,所以您要想讓我這樣的女人名正言順的保護您,那隻有一個法子。”


    是什麽法子,李長風當然知道。


    趙大先生也知道。


    兩人相視而笑,心照不宣。


    有人進了涼亭,“殿下,天牢那邊?”


    李長風笑笑,“籠子不要關太緊,負責會禁錮了鷹的翅膀,隻要鷹不至於逃出籠子即可。”


    來人又走了。


    李長風站起身,站在涼亭邊上,雙手負於身後,氣質超然出塵。


    他眸子很平靜,平靜地讓人感覺不出任何情感。


    趙大先生卻突然問:“鄭老七的死,殿下認為是什麽人做的?”


    李長風似乎不願意聽到這個消息,但又不得不去理睬,他皺著眉頭問:“鄭七先生的功夫,難道已經退化到接不住別人一招的地步了?”


    趙大先生莞爾一笑,“當然不是,雖說我已經很久不見他,但據說他的功夫非但沒有拉下,反而比原來更加精進很多。”


    “可他甚至一招都沒使用完整,就死在別人的劍下,天底下能一招殺死鄭七先生的人很多嗎?”


    “當然不多,至少我知道的不會超過十個。”


    “那也就是說,兇手一定在這十個人之中?”


    “應該是。”


    李長風點頭:“那就從這十個人查起,找出那個兇手。如果那個兇手要對鄭七先生出手,那自然也可能對其他人出手,最近你們這些人,怕是要稍微小心一些。”


    “謝謝殿下好意,但殿下也知道,鄭老七最擅長的並不是功夫,而是打造兵器,雖然他排行第七,可論武功實力,卻絕對是最弱的一位,甚至比小花還要弱。”


    小花自然就是王憐花,李長風是知道的。


    “那樣最好,不過我有個問題。”


    “殿下請說。”


    “你們八個人如今各為其主,如果有一天你們不得已要站在對立麵,那你們將如何自處?”


    趙大先生笑笑,飄然遠去。


    “將來的事情,將來自然會知曉,殿下何必心急呢?”


    “對了,我差點忘記提醒您,易水寒,也在那十個人之內呢。”


    她嫵媚的聲音漸漸飄遠。


    李長風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


    穆瀟瀟迴到了馬車上。


    一進入馬車,她的神情突然放鬆下來,整個人像是虛脫一樣攤到在車廂裏,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在那座涼亭裏,她先後感知到了至少四次殺機,每次殺機都讓她出一身汗,往往是上次的汗水未幹,新的汗水便浸透出來。


    她知道,自己是在鬼門關前反複進出,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穆瀟瀟終於深切感觸到武功在這個時代的重要性。


    就在那個涼亭裏,當李四先生出現在河麵上,他就那麽安靜地站在水中央,卻似乎有無窮的壓力從四麵八方壓到穆瀟瀟身上,簡直讓她窒息,無法正常喘氣,腦子有短暫的瞬間也直接停止了思考。


    這就是小天羅的殺氣。


    易水寒既然也有小天羅的能力,那如果他真的透露出殺機,會不會也這樣恐怖?


    穆瀟瀟開始明白,易水寒在他麵前,根本就沒有釋放出真正的殺氣,而上次他和劉瑾珪的交手,也不是以殺掉劉瑾珪為前提,否則他們就不會隻受了傷,而沒有波及到更深更廣的位置。


    在這些高手的眼裏,生命真的薄如草芥,簡直不值一提。


    甚至皇權都無法比擬。


    她閉著眼,輕輕地喘息著,讓自己的唿吸漸漸變得平靜。


    那種恐懼慢慢從身上退卻,腦子的思路也不再團亂如麻,她又恢複了平靜。


    也不得不恢複平靜。


    既然李長風不願意和平解決,那這件事情就隻能尋求其他辦法。


    放眼整個京城,李長風既然是監國,朝中又沒有宰相,自然隻有大皇子能和其抗衡一二。


    大皇子李長烈掌管兵部,又兼任天下兵馬總節製,手握兵權,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易水寒或許還能有轉圜的機會。


    但要見李長烈前,她還需要先見一個人。


    於是,她讓丙駕著馬車來到燕園。


    本來是不需要丙親自駕車,但丙卻認為這個關鍵時期,易水寒被關大牢的消息傳出去,穆瀟瀟的危險就會變得比先前更多,普通的人已經不適合為穆瀟瀟駕車,他要成為守護在穆瀟瀟身邊最近的人。


    馬車來到燕園門前。


    穆瀟瀟要見劉珈慈。


    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劉珈慈要嫁給易水寒,若是劉珈慈能放棄這個念頭,那易水寒便沒有任何罪責了。


    通報的人去了很久才出來說:“我家公主身體不適,今日不能見客。”


    雖然這種情況在穆瀟瀟預料之內,她還是微微有些失望,對劉珈慈最後一絲好感也煙消雲散,她點點頭剛要轉身離去,發現三匹馬從遠而近,停到燕園門口。


    為首之人風華絕代,妖孽一個,正是劉瑾珪。


    劉瑾珪居高臨下看著穆瀟瀟,似乎不奇怪在這裏能看到穆瀟瀟,他笑著問:“夫人,別來可好?”


    穆瀟瀟淡淡應道:“還好,王爺呢?”


    劉瑾珪看了眼兩邊,兩個屬下製取地先進了府,隻留下他一個人。


    他跳下馬,來到穆瀟瀟身邊,丙伸手將他攔在幾步遠的地方。


    “本王自從那夜見到夫人後,突然得了一種病,聽聞夫人醫術非凡,不知能否為本王診斷一下?”


    “那首先要看殿下你患得什麽病症?”劉瑾珪麵露苦惱,幽幽地說:“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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