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顆心髒在畫的正中央,周圍連著很多亂七八糟的管道,應該是血管,至於旁邊還有些其它髒體,畫的,更是栩栩如生,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什麽


    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呢?


    不應該啊!


    這些事情不是他也應該會的嗎?可是,她一個生巨貴中的女人,竟然也能做到這種地步,真是太厲害了。


    不得不服氣。


    待葛藤帶著方素華的屍體離開後,胡圖又命手下衙役繼續在船艙裏尋找剩餘的線索。


    易水寒自持身份,看了眼穆瀟瀟,意思是我們是不是該迴家了?


    穆瀟瀟看到了,卻裝作沒看到。


    那會才冷戰,這會就想緩和,想多了吧。


    看穆瀟瀟不走,易水寒也不方便走,索性走出艙外欣賞風景去了。


    這會,外麵的天色已經很黑,風有些大,易水寒剛到外麵,便一股冷風迎麵吹來,頓時鼻子一癢,打個噴嚏。


    穆瀟瀟被這個噴嚏給逗笑了。


    想起前世人常說一句玩笑話,很多人迷戀偶像到什麽程度了呢?就是一想到明星也會放屁,會拉屎就覺得傷心欲絕。


    穆瀟瀟潛意識覺得易水寒剛的一比,簡直就是變形金剛一般厲害的人物,就算生病也是那種要死要活的大病,像這種打噴嚏的小病,根本就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影響形象!


    這一笑,心中對他生的氣倒是變淡很多。


    這時,有衙役將方素華的琴抱著經過她的身邊,她沒注意,剛好撞在琴上。衙役沒拿住,琴掉在地上,摔開了琴頭。


    胡圖的臉色立刻黑下來。


    那衙役下壞了,“撲通”跪倒在地,連忙求胡圖饒恕。


    穆瀟瀟不忍心,琴畢竟是她碰到的。


    她俯身下去,想看看琴摔成什麽樣,還能不能挽救下,免得讓胡圖留下把柄。


    她剛蹲下撿起落在一邊的琴頭,突然發現在斷裂的琴身裏,竟然藏著一件東西。


    扯出來一看,竟然是一把短劍,劍刃鋒利無比,閃爍著刺眼的光澤。


    讓穆瀟瀟更注意的是,這短劍的劍鋒呈現淡淡的綠色,那是因為劍長期反複淬毒所致。也就是說,任何人隻要比這把劍劃傷一絲,便可能會中毒而亡。


    胡圖在一邊看到穆瀟瀟扯出短劍,便問道:“夫人,你還懂武器嗎?這短劍可有異常?”


    穆瀟瀟眼珠一轉,將劍柄捏在自己手裏,劍尖給胡圖接了過去。


    “大人,您要不試試看?”


    胡圖一看那綠油油的劍光就是一個激靈,忙擺手後退。


    “不用了,夫人識得就行。”


    穆瀟瀟一笑,將短劍收迴鞘,又將劍鞘一把丟給身邊衙役。


    “你可要收好了,這可是死者身前最後一件接觸的東西,可是最重要的證據。”


    衙役本來看到臉身呈現藍色就有些怕,被穆瀟瀟這樣一說,接短劍的手都開始哆嗦起來。


    好在穆瀟瀟重點沒在逗他。


    穆瀟瀟正在想,這方素華的琴身裏為何要藏一把見血封喉的短劍?


    難道是為了防身?


    不對,不對!


    穆瀟瀟搖頭。如果是防身的話,她何必要淬毒?


    對於擅長於防守思維的人來說,武器多半都是應付一時之需,不需要做到傷人致死。


    一直害怕被別人傷害的人,又怎麽會想著傷害別人。


    所以,方素華琴身裏的淬毒短劍,一定不是為了防守,而是隨時準備殺人。


    那麽,她到底想殺誰呢?


    今夜她來這裏彈琴,帶著這把短劍,莫非想對在場的某個人下手?


    如果是這樣,她目標是誰,她又來自於哪方勢力?


    想了會,穆瀟瀟發現疑點太多,靠推測根本沒辦法摸清線索。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便走出船外去找易水寒。


    此事,外麵早已夜深,青蓮河上熱鬧氣氛已到高潮,不斷有男人刺耳的笑聲夾雜著女人的驚唿聲傳過來。


    穆瀟瀟她們所呆的畫舫高檔奢華的,周圍停有接送船隻幾隻,隨時準備接送船上的客人。


    這會因為京兆尹查案,隻留下三隻還停在不遠處,一條空著,兩條上麵坐著待命的衙役。


    易水寒背靠船艙,站立在船舷邊上。


    他的長衣被風吹拂的飄浮起來,整個人就像即可踏鶴飛升的仙人。


    氣質那叫一個卓爾不群。


    他對河麵上的熱鬧視而不見,目光極限處,是南山的山峰。


    過了山峰,繼續向北,穿過一千多裏,便是隨州。


    不知怎地,穆瀟瀟就看懂了他。


    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吧,看起來對什麽都淡漠,卻又什麽都割舍不下。那江北都指揮使他也就幹了幾個月,卻已經牽掛不已。


    對於他來說,在京城裏這種無聊的人情應付,怕是很煩躁吧。


    穆瀟瀟慢慢蹭過去,在他旁邊站下來。


    易水寒沒有轉頭。


    “那個……”穆瀟瀟知道還是要她開口,指望這家夥主動說話,那說不定兩人就這樣會站到天亮。


    “你想說什麽?”沒想到,她隻說了半句話,易水寒就接了過去。


    這讓穆瀟瀟有點小意外。


    他聲音還是帶著幾分淡漠,不過從語氣判斷,已經不再負氣,到了勉強可以交流的地步。


    “侯爺,是這樣的。”穆瀟瀟又要開始啟用這個百科全書了。


    “我記得您的琴藝很是精湛?”


    易水寒愣了下,眼裏有些微的失望。


    但他還是應道:“會一些。”


    穆瀟瀟撇撇嘴,就甭謙虛啦,你隻要會的東西,無一不精!


    “我想請教您一個關於琴聲的問題。如果一架琴,琴架中間是空的,藏有異物,那琴師會不會感覺到?”


    易水寒略一沉思,說道,“對於一般琴師來說,琴架空與實並無區別。但是若琴技到達某種程度,便能通過琴聲分辨出來。”


    “那您可以嗎?”


    易水寒點點頭。


    看吧,就知道你剛才謙虛了,還說會一點,明明就是很精湛好伐。


    不過,謙虛總不是壞事,要是都像水無歡那種也是煩人。


    對了,自從那日一別,好多日沒見那個大盜,也不知道又瞄準誰家的好東西去了。


    關於水無歡和易水寒的關係,她特別迷。


    不知他們到底有何奸情!


    還有水無歡的哥哥水月鏡,更是幾月沒有消息,也不知都去了哪裏?唉,有點複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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