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屬下也覺得這茶杯似乎沾了什麽,我這就幫喊夥計幫您換一個。”


    穆瀟瀟一聽易水寒提到丫鬟,頓時沒了底氣,餉銀案一日不查清,婉兒就一日放不出來。


    且先忍忍!


    她剛要張嘴喊夥計,易水寒卻說:“你親自去換。”


    穆瀟瀟滿額黑線,咱能不幼稚好嗎?


    不就是換個杯子,不就是用你杯子喝下水嘛,有什麽了不起,你是有潔癖嗎?


    唉,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心裏腹誹一萬次,臉上卻陪著笑容,跑下去找夥計給換了杯子,拿上來時,卻發現易水寒端著杯茶已經在喝,用的竟然是她的杯子。


    穆瀟瀟要被氣死了。


    這個人就是故意找茬,她又沒得罪他啊,認識短短兩日,一隻鞍前馬後幫他破案,雖然說也有自清和救婉兒的目的,可間接不是也幫了他麽?


    他怎麽總是一副不整死她就不滿意的作風呢!


    恨恨地將茶杯敦在桌上,她沒好氣地說:“大人,您的新茶杯!”


    易水寒點點頭,端詳著自己手裏穆瀟瀟茶杯,“放著吧!”


    穆瀟瀟看他一副欠揍的樣子,忍不住想揪起他的衣襟,告訴他,你小子這態度有問題.


    但是估計打不過他,又悄悄放棄念頭。


    然而,更讓她可氣的事情發生了,隻見苦小姐,也就是她認定的水無歡,竟然沒有征求易水寒的同意,甚至也沒參考她的意見,就直接拿起她才換上來的新杯子,自己倒了杯茶喝起來。


    她這氣不打一出來,喲喲喲,您還喝上了,您知不知道您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大盜的嫌疑犯啊,對麵可是坐著按察使,你還有心情喝茶?


    話說,這兩人怎麽迴事啊,這茶水真的有那麽好喝?


    苦小姐淺淺抿口茶,放下杯子,對穆瀟瀟說道,“禾白先生,您接著說先前未說完的事吧!”


    穆瀟瀟聽到禾白,又是一腔熱血幾欲噴出,硬生生壓迴胸腔。“哼,這還用說嘛,那薛員外好不容易保住的珠子,肯定拿迴去交給他娘子好生看管,而那婦人看到盒子裏的珠子,就算發現是假珠子,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那時候您的名氣早已在外,而那珠子被換,也


    不能再怪罪在您頭上。”她嘲諷地看著苦小姐,“所以您是既收獲了苦小姐的名聲,又得到了想要的珠子。至於您神偷的名氣,也並不會影響,如果我沒猜錯,這珠子您會在適當的時機,以某些人可以看到場合,讓珠子出手。那時


    候大家會發現,原來珠子您早已到手。”


    “好吧,就算你說的這點有些道理,那還有兩個呢?”穆瀟瀟走到那間開賭的雅間,轉了圈又走迴來,揶揄道:“先前那個莊家不是說有位流風先生押了五萬兩銀票在水無歡輸麽?這就有些奇怪咯,別人最多也就一萬兩銀票押,已是大手筆,他為何那麽肯定,


    水無歡會輸呢?”


    “為什麽呢?”苦小姐還是很淡定地問。


    “當然是因為這個風流先生,根本就是您吧,所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風流,流風,您不覺得有些巧合麽?”


    苦小姐終露齒笑了。


    而且,第一次露出男人的聲音。


    他笑著說:“厲害啊,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想通這麽多事情,禾白先生真不是一般聰慧,佩服佩服!隻是,您剛才說除了盜珠外尚有其他三個目的,剩餘一個又是什麽?”


    穆瀟瀟走迴自己的雅間,在桌子上坐下來,看著正漫不經心看她的易水寒,道:“最後一個純屬猜測,我想您在這裏是為一個人吧!”


    “噢,你且說說是誰?”


    穆瀟瀟用手指指對麵,“他!”


    易水寒瞥了她一眼,沒否認,也沒承認。


    “為什麽這麽說?”“具體為什麽,我其實也說不準,隻是覺得既然你要在這裏做這件事情,自然需要對現場有所了解,你肯定知道坐在你對麵的是什麽人,也知道他有什麽樣的實力,可依然還要做堅持做換珠的事情,無非有


    三種可能性。”


    “又是三種可能,禾白先生果然很會總結。”“一種可能是你想結識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展現你的能力,好和他有可以同桌喝茶的資本。二種可能是你想試探下他的能力,看他是否真如傳說中那般厲害,從而樹立自己更大名氣。還有……”穆瀟


    瀟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水無歡沒問,易水寒卻問了。穆瀟瀟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發現他並沒有太多的不滿,神色還算平靜,深邃的眸子還算柔和,這才鼓足勇氣繼續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兩人本身就認識,甚至,這場中的鬧劇,本身就是你們導


    演。”


    一道精光從易水寒眼眸裏一閃而過,穆瀟瀟在他眼裏第一次發現那種毫不掩飾的讚賞和驚喜,他甚至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離穆瀟瀟更近一些,“繼續說下去。”


    穆瀟瀟能感受到他的變化,看到他冰山般冷削的容顏,淡漠無情的眸子偶然有了溫度,竟然那般的耀眼和迷人,忍不住心神一晃,竟是有點小小的心動。


    一直被他表麵的冷漠所迷惑,原來他竟也是如此迷人的一個家夥啊。


    “禾白?”


    一聲不合時宜的禾白,將穆瀟瀟從幻想中拉迴現實,她沒從他的領導,她是員工的那種等級製度恢複過來,下意識瞪了他一眼。


    易水寒重新坐直身子,麵上又有了氤氳。


    穆瀟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給他陪個笑臉,繼續說推論:“事實上,從這件事情開始,我就覺得我家大人很不尋常。”穆瀟瀟拉個椅子坐下來,“我們才從戶部巷出來,本是可以隨便找家酒樓就能吃飯,離江北大營發餉尚不足四日,要求案破的時限越來越短,按理我們是沒有這麽多時間去挑選酒樓的,可是大人卻徑直來到


    這座明顯有些偏遠的千裏樓”。


    “更奇怪的是,如果隻是吃頓便飯,根本不需要到七樓,因為下麵幾層也有非常不錯的雅間。”她頓了頓,看著易水寒說,“所以,我猜測大人之所以來這裏,自然是為了能親自參與這場關於偷盜術和機關術矛與盾驚天據點戰,可問題是,他非要來參與這種鬧劇的必要性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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