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你當她是為了你們共同的記憶在懷念。


    其實想的無非是長久以後的情緒爆發。


    “聽你這樣說,我更得搬出來了。”周成軒尷尬笑了兩聲,在杜攸寧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由於他們的車子是黑色的,停在這片荒地上沒有開燈,自然也不太容易被發現。


    兩個人正逗著嘴,就看到不遠處似乎是有一個人影。


    影影綽綽一會兒躬身子,一會兒又直起來,像是在挖土。


    說實在的,雖然現在是改革開放的打好年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口號也現在中華大地上流傳了數年。


    但大晚上的,伸手不見五指,黑燈瞎火的時候,借著天上那暈染開的朦朧婆婆月,看到一個人在大荒地上挖土。


    誰見了都會覺得心中一驚,頓時生寒吧。


    “看到沒有,他在幹嘛?”杜攸寧由於緊張,聲音隨即壓低了下來。


    周成軒摟緊了杜攸寧,迴答道:“看看再說。”


    於是兩個人就看著這個“鬼魅”在地上一翹一翹的挖著。


    最後挖到大概一米深的時候,他從坑裏跳了出來,然後又開始填土。


    最後在土層上方用腳踩了幾下壓實,甚至還蹦跳了兩下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他的方向是朝著公路邊去的,看樣子這人是開車來的。


    “你說會不會是拋屍…”杜攸寧的腦海中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


    你還別說,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成軒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要是有人在自己的地裏埋了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先不說是不是靈驗,一想到就會滿腦子的膈應。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周成軒和杜攸寧最終還是選擇了報警。


    等警察到達,聚光燈那麽一打。


    先是對上麵的腳印做了拍照取證,然後大家才對那塊剛剛開挖過的土地進行二次刨坑。


    坑一刨開令在場之人出乎意料的是,裏麵沒有屍體。


    因為從一開始大家就把這件事情當成刑事案件在處理,卻沒但想到裏麵隻是一個紙包。


    把紅色油紙包好的東西打開,裏麵是一捆頭發。頭發筆直黑亮甚至還是潮濕的。


    另一個紙袋裏是一些類似指甲的東西,不多不少正好十片。


    緊接著是一小瓶黑色的鮮血,暫時不能確定是什麽血,需要帶迴去化驗。


    雖然不是拋屍現場,但現在的情況看來,又有頭發又有指甲還有血,這三者加起來也是不美好的象征。


    所以一旦涉及到人體的一部分,警察都有查下去的必要。


    迴到家中,杜攸寧是真心覺得這件事情非常的蹊蹺。


    抱著周成軒不敢睡下。


    “你說,那些東西看上去那麽惡心,到底是幹嘛的?”杜攸寧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說道。


    “不要多想,沒事的。”周成軒摸著她的後背說道。


    杜攸寧搖搖頭:“不行,現在我的腦子裏一直印著那坨頭發,總覺得後背發涼。”


    “這種法子在商屆很多用。當一個商人的生意並不順風順水的時候,他們就會去求一些所謂的蠱師降頭師來做法。拿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埋在一些正常事業不錯的商人的地裏,以此來借財。”


    周成軒似乎對這一套把戲非常的不屑。


    “還…還有這樣的事情啊?”杜攸寧顫抖的說到,及像是現場聽周成軒講了鬼故事。


    “其實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搶又能搶去多少?而且我認為這種方法是最蠢的,自欺欺人。也就是說,自我覺得自己已經搶了別人的財運。


    那麽這樣的人即便是日後真的成功了,也不會為自己的成功肯定,而是覺得一切都來自於他人。


    人有了依賴就會失去鬥誌,這樣的商人最後都會很慘。不是被所謂邪術反噬。而是自己害了自己。”周成軒輕蔑的說道。


    杜攸寧點點頭,確實如此。


    神鬼在人的心裏,其實事情的成敗也都是一個人的心理和心態成就的。


    第二天,警方很快就將當天晚上埋包袱的男人抓住了。


    同樣抓住的還有那個提供給男人符包的“巫師”。


    但令杜攸寧驚奇的是,那個男人竟然就是李雪的父親李鬆!


    “李總,別來無恙啊。”周成軒側了側頭一臉陰鬱的說道。


    “周成軒!是你先說好跟我合作的!結果,結果你騙了我女兒的地!”李鬆看到周成軒時,激動的站了起來。


    “有什麽不滿意的可以隨時請律師,合同是李雪親自簽的,裏麵的福利隻有對李雪有益,並無半點克扣,也無半條霸王條例,你隨時可以走法律程序!”周成軒冷冷的說道。


    “你這個王八蛋!你要逼死我!你要逼死我!”


    要不是李鬆的手上帶著手銬,他真的會跳起來打周成軒。


    “李董,你的事情,包括你公司的事情,整個s市都清楚。對妻子不忠,對長輩不孝,對子女不負責任。搞小三保養情婦,現在錢被卷跑了,李氏集團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空殼子。


    你也不至於像一條瘋狗一樣,抓著誰就咬啊。”


    周成軒站起身子:“到底是誰逼死了誰,又是誰逼死了你,你自己心裏應該比我清楚!”


    李鬆被周成軒的幾句話,打擊的整個人都重重的跌坐在了凳子上。


    “周成軒!我已經叫法師給你施了毒咒!哈哈哈,你跑不掉的!”


    身後的李鬆傳來了喪心病狂的聲音。


    周成軒沒有理會,他不屑的往前走。


    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惡人怕天不怕。


    作為一個男人能到他這樣的程度,自己還沒有任何一絲的悔改,真是讓人看不起。


    另一邊,警察正在嚴加詢問這個降頭師。


    “這長頭發到底是怎麽迴事?快點說!”


    “這…這就是我從理發店高價收來了,完了我就跟他說,這是懷胎8個月慘死的孕婦身上剪下來的。警察同誌,我就是混口飯吃,我是真的沒有殺人啊!”


    這個所謂的法師倒也是認罪的痛快,以為是出了什麽命案呢。“那這個指甲,你給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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