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熊孩子,大人批評你,你還有理了!”艾舒雅抬手往眼前小不點的後腦勺拍過去,她現在的一肚子氣,這一巴掌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玩鬧,要是一個小孩子,這麽打下去, 那不得頭腦撞桌子。


    艾舒雅看得很清楚,這便宜兒子麵前是一根根的烤串,打下去,說不定得受傷了!然而,即使如此,她還是惡從心生。


    掌風襲來,莫楚辰側開了腦袋避開了這一巴掌, 他眯起眼, 看了一眼艾舒雅, 似乎對於她的這種舉動並不是多麽意外。


    艾舒雅揮空之後雙腳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一抬頭,就看見那小兔崽子正微笑著看著自己,那小表情越看越不順眼。


    “打人是不對的不管出於什麽理由!”莫楚辰輕笑一聲,清脆的童聲一句一字都在挑動艾舒雅的心態。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艾舒雅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她就是覺得今天的兒子格外不順眼,好像冥冥之中她這個兒子就不應該出現一般。


    這種潛意識讓他對眼前笑臉相迎的小孩毫無好感。


    “是嘛?”莫楚辰抬起手,趁著艾舒雅沒注意的時候果斷的給她一巴掌,小小的手掌蘊含著大大的力量,一下子把艾舒雅打得頭腦發黑。


    “這不是挺響的嗎?”


    莫楚辰拍了拍手,喝著可樂,悠閑地反駁。


    “你這個孩子哪裏學的壞毛病?開個玩笑都不行!”


    艾舒雅扶著桌子緩了許久才惡狠狠的又看向了這個怨種兒子,她是真的沒想到,七歲的兒子居然那麽有力氣:“我要處罰你!你今天在陽台上過夜!”


    說罷, 艾舒雅從倉庫裏找出了一捆麻繩,以前她有事情又不方便帶原主出門的時候, 她就經常將孩子捆在柱子上,當看著倒黴兒子因為害怕而哭泣的時候,艾舒雅心裏就會升起歡快的心情,仿佛折磨這個兒子就能夠折磨當初的負心人一樣。


    艾舒雅如今打算故技重施,將人拖到陽台處罰。


    故而,拿出麻繩後,她兇惡的走過來,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明明穿著精美的服裝,偏偏著模樣酷似深淵裏的老巫婆。


    黑影閃過,在艾舒雅罪惡的大手探過來之際,莫楚辰走位靈活的避開抓捕,然後端著一碗麻辣小龍蝦繞著桌子戰術走位。


    莫楚辰並不在乎這個便宜老娘的心情如何,隻是用看菜雞的表情盯著她,輕易的拉滿仇恨。


    相比起莫楚辰遊刃有餘的走位,艾舒雅就力不從心許多了。


    她好幾次以為自己要抓到人,撲過去結果跌了個驢打滾,再一抬頭,怨種兒子就在不遠處吃著小龍蝦, 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那神態絕對是看熱鬧的模樣。


    “你給我站住!做錯事的人就要去陽台罰站!”


    艾舒雅氣急敗壞的追著莫楚辰,張牙舞爪,毫無貴婦氣質可言。


    終於,一陣追趕過後,她將人追趕到了陽台。


    陽台外是月季花園,夢幻的燈光籠罩著月季,鐵藝的陽台上,小小的身影踩著木製的休閑桌,精靈般跳躍在魔爪的縫隙。


    終於,莫楚辰也懶得再躲避了,他乘機奪過麻繩,輕易的通過繞圈的方式將艾舒雅和鐵藝陽台纏繞在了一起,最後手一拉,艾舒雅就結結實實地捆在了陽台上。


    “你!”


    艾舒雅這時候才如夢初醒,原來剛才許多次自以為差點得手都是這個怨種兒子故意布下的陷阱!


    “媽咪啊!你也說了,做錯事的人就要處罰,你在商場離開我五個小時呢!按照白晝未成年保護條約,你這可是重大的失職,如果爆出去,你是要丟失撫養權的!”


    莫楚辰給繩子大死結之後悠悠地說道:“你說了,做錯事就要罰站,該在陽台的是你哦!”


    艾舒雅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她正想破口大罵,在聽到怨種兒子的話之後,她眼前一亮,得意洋洋道:“那你去保護協會投訴啊!我不養你看誰養你!離開了我,你就是沒有爹媽的孤兒!”


    “孤兒?媽咪,你是不是傻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帶我去上戶口就是擔心錄入dna不小心讓我和親生父親相認。


    另外,作為沒有父親撫養的兒童,本來我上戶口應該是可以從衙門每個月領取一筆單親兒童補助的,我算過了,如果我出去投訴你,我順利上戶口後能夠領取的累積補助應該有10萬左右。


    一向貪財的你不可能遺忘掉這一筆錢的。


    是什麽讓你不敢上戶口呢?還是說,如果我的存在被某個人發現會給你帶來麻煩?”


    莫楚辰站在了艾舒雅的麵前,用那清脆的音調說著紮心的話。


    這個時候的艾舒雅蹲坐在地上,頭發散亂,狼狽的同時臉上還有揮之不去的驚恐,她完全沒想到,這個怨種兒子居然已經察覺到了很多事情。


    腦海中浮現了那個女人目無一切的黑色眼瞳,艾舒雅沉默的低下頭。


    和初戀分開,艾舒雅怎麽可能甘心,但是她也不敢找迴去,猶記得那個頂著未婚妻頭銜的女人在他們兩個分手之後還派人綁架了她,當時那個女人就明確的表示了,墨家隻能有一個女主人,如果艾舒雅不自量力的再出現,那就不單單的綁架到荒野聊聊天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也正是有那麽一個遭遇,艾舒雅拿到了初戀給的錢之後就不敢再出現了,但是當時她的心情並不甘心,這也是為什麽她偏偏要生下兒子墨子恆的關係,這種矛盾的心態讓她有時候對兒子極好,有時候又恨不得沒有這樣的兒子。


    “沒有的事!我隻是不想你好過才不給你上戶口!”艾舒雅決定做最後的嘴硬。


    “哦,那我馬上聯係衙門怎麽樣?”莫楚辰翻起艾舒雅的手機,在屏幕上找到了撥號鍵。


    “等等!你要這樣做了,你真的會被帶走哦!到時候你真的沒有媽媽了!”


    艾舒雅盯著手機,心情慌亂了起來,自己要是不小心丟了這個兒子,那沒有人會找她麻煩,但是如果讓人知道自己不稱職,那這個小兔崽子會被帶走,他的身份會曝光,而自己也要麵對衙門對兒童保護條例下的巨額罰款,她本來就沒多少錢了,再這樣搞下去,自己不得吃土?


    “不管怎麽說,你都是我媽咪,我的確也不能對你熟視無睹,對了房子的交易我取消了,你每天隻需要給我幾百塊零花錢就夠了,你和便宜爹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莫楚辰麻利地將手機裏的餘額轉了幾百給自己的兒童手表賬戶。


    “你一個小孩知道什麽?快把手機還給我!”艾舒雅聽著這話,心裏慌得一批。


    “我什麽都知道哦!明天,你應該能夠聽到便宜爹的消息了,不要太感謝我!”


    莫楚辰展露一張乖巧的小臉,隨手將手機丟給了艾舒雅,站在艾舒雅怨毒的目光下悠然自在地進了屋。


    原主曾經也被關在陽台過,也曾經挨過艾舒雅的打,但是這些記憶在後麵的乞討生涯中根本微不足道,原主甚至也想不起來怨恨這些事。


    被犯罪組織帶走的經曆給原主留下太多傷疤了,尤其是原主後來腿被打斷了一條,即使有發達的醫療技術,原主也難以避免的變成一個瘸子。


    心情不佳的艾舒雅在外麵賣力地喊了許久,見這個逆子真的不給自己開門,她也放棄了喊叫轉而欣賞起了自己的花園,這個花園她設計了許久才設計好的,除了月季花還有雕像和花藤椅子,在七彩的燈光下,整個花園如夢似幻。


    然而,風景再美也抵不住夜風的寒冷,看了十來分鍾,艾舒雅明顯感到溫度的變化,她嚐試的喊了幾嗓子,屋子裏依然毫無動靜,看著溫暖的屋內,艾舒雅有理由相信,這個怨種兒子是真的打算把她晾在外麵一整天。


    第二天一早,莫楚辰穿戴整齊後才過來將艾舒雅身上的麻繩解開,艾舒雅睡得正香呢,被吵醒後,朦朦朧朧地看著自家怨種兒子,沒有多想,艾舒雅抬起手就要打過去。


    莫楚辰微微挑眉,先一步閃到了旁邊,艾舒雅的這一巴掌再次揮空,拍在了鐵藝欄杆上。


    欄杆發出了低沉的聲響,而艾舒雅發出了清晨最痛苦的哀嚎,她是真的沒想到,這個怨種兒子那麽能跑。


    “一大清早脾氣就那麽不好!媽咪你是更年期了嗎?”


    莫楚辰一邊躲一邊幽幽地嘲諷。


    “墨子恆!你別跑!”


    艾舒雅也顧不得自己的手疼,推開陽台門追著莫楚辰的背影,誰料剛推開門,她就一下子撞到了人,定睛一看,那一絲不苟的大背頭,西裝筆挺的高挑身材,容貌還算過的去。


    好家夥,那不是自己的備胎一號嗎?


    看著備胎一號深情款款的模樣,艾舒雅總算是從怒火中迴過神來,溫柔道:“嘉豪,你怎麽來了?”


    “我看到新聞,墨家出事情了,所以過來看看你,擔心你會想不開。”名叫嘉豪的備胎一號依然深情款款,對於艾舒雅渾身狼狽的模樣視而不見,他那桃花眼下似乎隻能得下這個女人楚楚可憐的臉龐。


    莫楚辰站在遠遠的看著他們孤男寡女舉止親密。


    這個備胎一號倒是讓他發現了些不同尋常,麵對艾舒雅,備胎一號總是深情款款的但是做的事情似乎專門來紮她心的。


    “什麽事情,墨叔節……”


    艾舒雅拿起手機,在看見標題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一個標題下麵是一大堆照片和八卦的小道消息,不過以往被人當做八卦消息的文字在這些照片的輔助下就變得尤其真實。


    隨著照片的出現,那些小明星的公關消息緊隨其後。


    有的是打死不認賬,死鴨子嘴硬,說那些是別人栽贓陷害的。


    有的相當坦誠的道歉認錯,並表示當年年輕氣盛。


    還有不少就是打太極不正麵迴應,還滿天發律師函混淆視聽。


    “怎麽會這樣?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艾舒雅不相信那個令她即使看著照片也依然會怦然心動的男人會如此不堪。


    麵對兒子的大逆不道和初戀情人居然是海王的雙重打擊,艾舒雅頓時就有一種自己才是孤獨弱小小白花的感覺。


    “好了,你不要傷心了,昨天你不是說你要賣掉房子呢?我是過來接你跟子恆一起去住的。”嘉豪對於這人的失魂落魄相當滿意,同時又不忘貼心的去安慰她。


    ……


    另一邊,剛從情人溫柔鄉裏悠悠醒來的墨叔節吃完早飯後就接到了十幾通老婆的電話。


    一按掉電話沒多久又開始打過來,沒完沒了。


    這呱噪的電話鈴聲讓他相當的不滿:“楊安娜你怎麽迴事?不是說好你過你的,我過我的,隻在兒子麵前演戲嗎?你這一大清早的一直發消息過來是怎麽迴事?”


    “你自己看看再想想怎麽和我說話。”


    楊安娜可沒興趣在這裏聽丈夫的抱怨,給丈夫甩去新聞連接後,又意味深長地說道:“不僅僅是家族裏的人對這件事很關心,一些合作夥伴也都在打聽這件事,你可真的是活成一個笑話了。”


    “你瞎說什麽啊?等下再說!”


    墨叔節掛掉了通話,打開連接,一個個花邊新聞映入眼簾,做這些新聞的配圖全是他和小情人約會的畫麵,看著這些畫麵,墨叔節的表情青一陣紫一陣。


    那一些他自以為私密的事情居然被人放在了公眾的眼皮子底下評頭論足。


    此刻的他雖然人在家中坐,但整個靈魂就仿佛已經去到了北極,凍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陽光很刺眼,刺眼得墨叔節眼睛都泛紅了,他拿起了電話聯係公司裏的公關部,原本是想讓公關部將事情壓下去,結果電話打通後,得到的消息讓墨叔節差點暈厥過去。


    “不自知的是哪個黑客做的,現在集團網頁全是墨總的照片,我們嚐試過無數的辦法都無法清理掉那些照片,甚至隻要打開網頁就會自動出現那些照片,已經沒辦法控製了,技術部也在處理網頁的事情隻是我們的網頁現在更加不受控製了,愈是處理照片愈多。”


    “……”


    墨叔節兩眼一黑,咬牙切齒:“我現在就迴公司裏去!這件事誰也不能做出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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