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有些不敢相信,就是這個隻有十幾歲的小婦人發明了這麽多的東西?


    “正是民婦。”


    柏雪向縣令揖了一禮,她的態度不卑不吭。


    “不必多禮,聽說你發明了現下人人都戴的草帽和很好用的十滴水?”


    縣令單刀直入的問。


    “正是。”


    “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好!”


    這個評價已是不低了。


    “你的年紀不大,如何想出這兩樣東西的?”


    這個問題他一聽就想要問了。


    “這兩件事情其實可以說是一件事情,都是今年太熱,那些叔叔伯伯們出門幹活從我們院外過,我見他們太熱一時不忍才想出來的。”


    “可是不忍的人多了,他們為何沒有想出來呢?”


    “這也算是巧合,這帽子其實和我們農家的圍度做法並無太大差別,如果非要說有差別的話,不過是材料不同,大小不同……”


    柏雪一一解釋,還讓她娘用一些空心草編了起來。


    很快就編了很長,柏雪把它拿給縣令看。


    “大人請看,這是不是和我們農賓的圍席很相似。”


    她說著又請她爺爺把自己家沒用的圍席拿了出來。


    縣令看後確實覺得很像。


    “所以,隻是大家都沒有在這上麵用心而已。”


    說完她又讓她三嬸把家裏的草繩拿出來用針縫著。


    “您看,隻是把這些繩子這樣縫合起來就可以了。”


    “說起來是很簡單,但當初想這件事的時候應該很不容易吧!”


    縣令聽她說得雲淡風輕,其實他也知道初始做的時候一定不是這麽簡單的。


    “剛開始是有一定的難度,不過現在大家都熟能生巧。”


    柏雪從容淡定地迴著話。


    “其實,我覺得這是一件對廣大百姓有利的事情,我一直想要把它推廣,但苦於沒有辦法。”


    “如今大人您來了,正好圓了我這一夙願。”


    柏雪說得情真意切,她其實是想賣縣令一個好,如果縣令把這個報給朝廷的話就是一件功績。


    如果他把這件事用其他的方式推廣那就是賺不少的銀子。


    但是縣令以後一定會給她大開方便之門,最少也要把這齊家的父子好好處置了。


    “這……”


    縣令心裏樂開了花,他在這裏做且令已是一年有餘了,一件拿得出手的功績也沒有,如今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


    這可到好,一件送上門的功績。


    “大人,能為萬民做點事情是我的福份。”


    柏雪混不在意地說著。


    一時縣令也為她的心胸所折服。


    其實這個東西本來柏雪也沒有想著明年再用它賺錢,第一明天也不知局勢如何,第二,說不定明年已有人給仿出來了。至於第三嘛,如果老百姓真的用上了草帽又不用花太多錢。她是打心眼裏為他們高興。


    “我還有一物要送與大人。”


    “哦!”


    縣令沒有想到她還有東西,那必然是十滴水了,他本來也想問的,但是人家都主動要把草帽的做法獻給了自己,自己那裏還好意思開口呢?


    “是我最近根據一本草藥書上寫的草藥的效用配製的一味藥,用於消暑很有效……”


    她說到這裏就不說了,隻等著高氏去把藥拿來。


    老大夫這才知道,最近他也用過的十滴水居然也是出自這個小婦人的手。


    老大夫是隔壁村的,有一次他中了暑還是一個中年人給他滴了幾滴藥就好了,最後他把那一瓶藥買了下來,拿迴家研究了好久.可是他還是不能完全複原那個藥的藥方.


    縣令在等高氏拿藥來的這個時候,左右一看,仿佛才想起齊氏父子的事情一樣.


    “哦,對了,你婆家的兄弟說這二人分別是你娘家的舅爺爺和外高祖父,你們家的爺爺想要狀告這二人,可有此事?”


    “正是,我家奶奶本是……”


    柏雪把當初的事情的始未都說了一遍,整個過程不偏不倚.


    “竟有這樣的事,這齊氏姑侄做為已是奇聞了,沒有想到這齊家父子更不是東西!”


    聽了柏雪的話,縣令感到很是吃驚.


    “大人,確是如此,我是他們請來給治傷的大夫.”


    老大夫在柏雪的一再示意下開了口.


    “看來這二人應當處重罰,不然不得已平民憤.”


    他看著兩人很是生氣,長期讓出了嫁的女兒給養著就算了,出了這樣的事之後,女兒被休棄迴家竟和同他們差點將人打死.


    “把他二人各打二十大板,再送去北山的礦山裏挖礦.”


    縣令大聲地嗬到.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大人!”


    “大人,我最冤啊,我這女兒出嫁幾十年了,是時有東西拿迴家來.可那也不過是逢年過節的事情,誰知道其他的東西都搬去了那裏.”


    “後來被休迴家,我本想與她重新說一戶人家,可是她竟與人私奔……”


    齊老頭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說的言下之意就是以前她並沒有拿什麽迴齊家,就算拿了也不知給了誰?


    這可就引人遐想了.


    其二是,迴了嫁家,她爹想要給她找個人家,可她卻不守婦道要與人私奔,這才被打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打死也是應該的了!


    “這就是胡說八道了,明明以前我娘和大嫂把那些東西準備好後就是你和大舅過來背的,有時大舅母也會來要一些東西……”


    田氏最恨的就是他們的這一行為,以前婆母當家。家裏有什麽好的東西從不舍得給她們吃,都是放在那裏等公公去了地裏就讓大舅和外公來背走。


    他們隻能眼巴巴地看著。


    “對,確實有這迴事,那個時候我因為腳用疾病不能下地,所以經常看到大舅和外公來我家搬東西,隻是搬也就搬了,隻當是我們孝敬你們的,隻是如今為何會把我母親打成這個樣子。”


    柏子岩被他舅舅和外公的無恥行為一再刷新底線。


    屋裏的躺著的齊氏聽了自己爹的話,心裏那最後一點奢望都破碎了.


    她強撐著從床上下來,扶著牆一步三頓地走到了門口.


    田氏聽到門響迴頭一看齊氏就靠在門邊,忙跑上去把她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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