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八,雙雄軍的擴軍計劃正式開始,一支支宣傳隊伍行走於大街小巷,難民及流民中四處宣傳。戰俘營及監獄也有大量的宣傳活動!由於雙雄軍的福利糧響高,因此宣傳一開始年輕人們紛紛前去報名!


    莫三的保安隊由於表現突出,因此擴編也有份,而他們所征收的對像為戰俘及囚犯。保安隊也改為國民防衛營。分轄戰地宣傳連、協防連、預備連、動員連。營長黃九,副營長莫三。


    黃九此次帶防前往招覽土司降兵充買預備連、協防連。莫三則劑去招覽囚犯及安南降兵充買宣教連,協防連!


    進入安南戰俘營,此時將近千人的戰俘正在排隊分發早飯,他們幾乎每人身上都挨了不少鞭子,單薄的衣服印出一條條血印子,由於天氣寒冷,他們一個個縮手縮腳,而飯食側隻是一碗幾乎清徹見底的米湯,低下的米粒也絕不超過百粒,米湯麵側漂著幾點油花及野外常見的幾片野菜葉子。日子著實難過,莫三帶著保安隊將近百人的隊伍同時帶了幾個大鐵沙煲進入戰俘營,看了一眼比叫花子還慘的戰俘,不由想起自己被俘的日子,那陣子搬大右,手磨出血,但幹活稍慢,皮鞭便毫不留情抽下,拉車的牛馬有豆子吃,而白已吃的和現在這夥人一模一樣,更可恨整天勞作還不讓洗澡,身上長滿奇癢的痱子,睡都睡不著,而由於癢把身上每坱皮都抓得血淋淋的……。想著想著一股心酸湧上心頭,兩眼眶紅潤潤的。不過轉頭一想,莫三又強硬迴來,心裏暗道:“不行,不能有憐惜之心,自已現在的位置來之不易,如有差錯一切都不會重來。”莫三收迴悲憐,再次現出他那神氣的樣孑。然後前去與看守戰俘的士兵交遞文後便命人擺開擺子,而戰俘們也被士兵驅至校場集合。


    不到半柱香一切準備完畢!五個大鐵沙煲一字排開,每煲站四個人,沙煲兩傍站著兩隊手執長槍的保安隊員,莫三看掃了一眼場下的叫花子,右手向後一揮同時鹹道“開蓋!”隊員們得令,同時掀開蓋子,五股白煙同時漂出,那些蒸汽帶著香料、糯米、粽葉及豬肉的香味飄到戰俘隊伍裏,餓得兩眼昏花的戰俘們頓時一陣騷動。十來個膽大的衝出隊伍上前搶食,不過保安隊同時也抬槍上前將衝出隊伍的戰俘刺個對穿。場下的人看了這架勢才停止騷動。不個食物的香味還是讓餓了幾天的戰俘們個個猛吞口水,脖子伸得老長。


    莫三來迴走了一圈,然後用漢語喝道,都給本官聽好了,凡是祖籍是明人,並且會說明語、安南語的人出隊站在右邊!


    話音一落,隊伍裏陸續走出二百七十人,並接要求站好。莫三則上前指著排頭一戰俘道:“你叫什麽名字。那裏人,祖籍那裏,為什麽來搶掠大明百姓。”


    “大人,小人安南高平人氏、祖籍福州,小的是被抓壯丁來的。”


    “你可願加入雙雄軍,重做大明人?”


    “小的願意!”


    “好!現在你被錄用,十曰之後表現合格便正式入伍,月響五錢銀子。如不合格繼續做苦力。你可上前領食了!”


    那士兵聽了,當兵還有糧餉,要知道自已被抓壯丁,連一路上的糧食都是自家的,那來什麽糧餉!激動之餘那戰俘跪下叩了三個響頭才興衝衝地上前領食物,場下那二百多人頓時個個眼冒金光,心想苦日孑總算到頭了。而左邊的七百來號人則又一陣騷亂,許多人高乎,大人我們也願做明人,我們也要當兵,我們也是被抓來的。請你們收留我們吧!我們也會說大明話。畢竟安南會聽說寫漢語還是占大多數的,算現代過年過節寫貼對聯也是越南人的習俗。


    為止騷亂,莫三大吼道:“都給我住嘴,該要誰本官自有安排,再吵誰都沒有機會。”


    一天的忙碌,莫三在這群人中挑了八百五十人,餘下的那些原本是頭目,或是過於愚笨,年老,體弱的戰俘。這些人的餘生將在漫長的苦力中渡過。


    陳楓、陳椿及一行人員這天則去城西拜蔡陣亡的士兵及那些民勇!一千來座陵墓整齊地排列在山上,每座陵墓都在墓碑上刻著每位士兵的名字,籍貫及戰役陣忙時間,隊伍番號。一千來座陵墓連綿三座山包!


    陳楓一行人心情沉重地行到每一座陵墓!好些陵墓此時家屬們正在拜蔡,一陣陣低泣、哀訴從這些父母妻兒嘴裏道出!陳楓他們此時很想上前勸慰些什麽。但更多的愧忺,讓一行人無語以對。隻能含住兩眶熱淚向戰死者的家屬們致敬。


    走了一陣,前麵一對六十的老夫婦帶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坐在墳前痛哭。“我的兒啊!我們得你這麽一根頂梁柱、你走了,我們怎麽過活?……!”


    一句句絕望從心裏訴出,陳楓一行人走到那裏,現後在那三人麵前深深地行一禮後道:“二老,本官沒能帶好你兒子,讓你二老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向你們陪禮了!如要打要罵,那你們衝我來吧!這樣我的心裏能好受點!”陳楓埂咽著說完,兩行熾熱的淚水早已奪眶而出!


    那老頭抹了一把老淚上身道,陳大人為保民出兵擊賦,無錯也!我老頭兒也識大理,隻是……隻是家中唯一青壯為國為民而戰死,老頭兒傷心哪!……!


    一籍話下,陳楓一行人無比難過,自責。陳楓抹了兩把老淚道:“你老如此深明大義,百姓幸哉、大明幸哉!我陳楓身為官軍,聽你老一翻真言,自愧不如!今令兒為國為民已往天國,遺下汝等。吾及雙雄軍將士當視汝等為已之父母,已之兒女。二老之所思即為吾輩之所思,吾輩當為孝子之老。在此請受孩兒一拜!”說完陳楓向老者恭敬行禮。一眾人也隨陳楓行禮齊道“請受孩兒一拜!”


    老者右手一揮道:“老父知足矣,你們去罷!”


    眾人後退三步才轉身離去!


    “亂世那有不死人,功勳名利夢一場,不知白發淚橫流,可把賤名署史揚。一朝將候話英雄,萬千男兒市井還,今為千軍倚重擔,定讓兒郎永流芳。將士們,你們走好,我陳楓絕不食言!”忍不住心中激動、悲憤。陳楓跪地高唿!


    陳椿抹了兩把熱淚,唱起了後世對越自衛反擊戰老歌《血染的風采》“若是我離去,再也不迴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若是我倒下,再也不起來,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脈!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大明國的國土上有我們付出的愛。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大明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唱至高潮,陳楓也跟著唱了起來。淒美動聽的旋律,讓跟隨眾人跟著啍唱。周圍的人們聽到淒美的歌聲也紛紛抬頭找尋歌聲的出處。山下小路,一老者及一年輕少女,背看行裏及二胡路過!歌聲讓他們駐足細聽。


    那老者坐在路傍,閉眼細聽,手隨著節奏拍打膝蓋。那少女站在老者身傍也跟著輕哼歌曲!稍時歌曲唱完,老者睜開眼問那少女道:“香兒,可記得歌曲,歌詞?”


    少女迴道“爺爺,不說十萬,九成九都記住了!”


    “嗯,那我們來演它幾迴,這歌到時讓我們掙多幾個子應該行的。”說完老者解下二胡開始演湊。


    突然山穀中傳出一曲二胡幽揚而又淒美的調子、伴隨這調子是百靈鳥般清晰,黃鸝鳥般優美的少女歌聲!那歌聲優美得讓人陶醉,悲傷得讓人掉魂。讓人聽了,生怕馬上消失聽不到。


    陳楓一行人也讓這讓人神迷的歌聲吸引,於是掉頭下山。


    山下,老者屈膝坐地入神地演湊,那少女在老者身傍自在演唱,少女雖然衣著樸素,不加裝飾,但天生麗質就像花兒一樣,再單調的色彩也掩不住花兒的華麗,害得一群大老粗兩眼總是借故多瞄幾下,但又怕又家發理!這是赤裸裸的作賊心虛。演唱完畢陳楓強收迴賊樣,上前向那老者行禮道:“老先生身懷如此絕技,競能憑耳聽一篇便可普調演湊,在下真心佩服。”


    “這位官爺過獎,老身的雕蟲小技,那比得上官爺之文才。一首如此動聽的歌曲,大人你能脫口而出,敢問此歌可曾有名。”


    “歌雖是脫口而出,名也想好,本官將此歌名為《血染的風采》,以緬懷山上一個個英魂。老先生覺得如何?”


    好一曲血染的風采,我大明要說愛兵如子,恐怕就大人你了,莫非你就是欽州千戶……!


    “不錯,正是在下。”


    “哎呀,老頭子有眼無珠在此拜見千戶大人,各位大人!”


    “不必如此多禮,老先生如此多才,本官倒想你二人過來助我一把!”


    “能輔助大人這等英豪,老父死而後矣!”


    “那好,黃九為老先生二人背行裏!我們一道迴城好好計劃一番。”


    “大人這……!”


    “怎麽委屈你了?”


    “是啊!我是你黃九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看那姑娘年紀小小背如此重的行裏。大人,不如我陣福寶來扛!”


    “大人,我李響也同意扛!”


    “大人,我蘇仁去接行裏!”


    ……!


    黃九一急,大吼道:“放開那姑娘,不,放開那行裏。如此苦活,怎麽能讓兄弟們為我分擔,那樣我黃九還算是人麽,你們通通住手,讓我來,今晚請你們喝酒!”說完便撥開眾人,走到那姑娘麵前道:“姑娘,都是一家人,來讓你九哥哥幫你扛。”說完,也不等人家姑娘應聲便伸手去解人家的行裏。害得姑娘在眾人麵前麵紅耳赤。


    陳椿瞄了一眼黃九後放了一句:“禽獸!”


    眾大老粗酷盆子大破,於是也紛紛附上禽獸!


    此夜,陳楓二人及老者秉燭夜談,最終編了一部宣傳劇血染的風采!那老頭兒孫仲行及孫女孫文香加入了陳楓新設的文工團。


    第二天,孫仲行不顧一夜未眠便開始四處物色人才。


    十一月十五,在大量錢財的開路下,捷報一路上到南京陪都,當然打安南人之事隻字不提,隻提鎮壓萬人規模的土司判亂。而這也是天啟年少有大捷。廉州府那邊喜悠參半,喜當然是能升官發財,悠則是無人想將陳楓這夥比強盜還強盜的土包子放入府城!必竟沒誰有那膽子和他們鬥!


    但前程和錢財的誘惑下,這幫官老爺最終達成一致,上書大吹特吹土司判亂之嚴重,海盜卻掠之娼狂,再以百姓願捐錢糧設置廉州守備,而欽州匪災更為嚴重。陳楓,陳椿巢匪有道、治軍有方,眾官聯名設欽州千戶所為衛指揮史,並設水軍治水匪……!長篇大論及錢財無節製的支此下,南京陪都兵部欣然同意,並且軍情緊急且先發文後報北京朝庭!而當日,升遷令開始下達,軍報開始上傳!而


    這些都是一種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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