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熱情的與藍青打招唿,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稍微的留意一眼在她身邊的司言,就好像並沒有這麽一個人存在一樣。


    不過司言也不在意,他根本就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自顧自的端著一杯茶坐在沙發上欣賞藍青美麗的側臉。


    過了一會兒,就有傭人過來提醒說能夠開飯了。於是在藍濤利倆夫妻的招唿之下,所有人都起身往餐廳走去。


    餐廳裏麵擺上了三張十人圓桌,可是卻一點都不顯得擁擠,足以證明藍家別墅大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


    司言坐在藍青身邊,也不說話,隻顧著吃著桌上各種精致的菜肴。藍家所請的廚師都是在外麵鼎鼎有名的大廚,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做出來的菜味道絕對稱得上是美味佳肴。


    “牧家這迴真是麻煩大了,你說要是牧子真的治不好了現在的牧家還有誰能夠挑起大梁啊!”


    “就是,也不知道是誰下的黑手,好端端的一個人隻一晚上就被下了病危通知。”


    “牧家那丫頭病倒之後我去看過,我去的時候據說還隻病了不到兩天,就已經不成人樣了,隻有一口氣吊著,要不是用藥保著,估計已經不在了!”


    司言正和麵前的一根大排骨做著鬥爭的時候,藍濤利與人的一段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於是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藍總你見到了牧家丫頭嗎?我昨天也去了,可是牧家的人根本就不讓我進病房,在外麵就將我打發了。那丫頭病得真的有那麽嚴重嗎?”


    “哎!”藍濤利歎了口氣,有些惆悵的說道:“見到了,不過估計這就是最後一麵了。牧子那丫頭病得實在是太嚴重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真不知道牧家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她是不是昏迷不醒,口中胡話不斷,而且臉上呈現出鐵青之色,眼窩深陷,黑圓圈非常大,看上去就如同僵屍一樣?”


    沒有人會想到自從進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司言會突然開口,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他。


    雖然對這個準女婿非常的不滿意,且兩人的矛盾已經公開化了。但是藍濤利良好的素養還是讓他沒有對司言的問題沉默以對。


    “是的!”


    “你進到她的房間的時候是不是覺得身上無故發冷,而且會覺得病房裏麵陰深深的?”得到肯定迴答之後,司言再問。


    藍濤利仔細的迴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還真的有如司言所說的,當時踏入牧子病房的一瞬間,他還真的有種進入到冰窟的感覺。不過當時震驚於病床上牧子的驚人變化,他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點點頭,藍濤利看著司言,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些?”


    “不用救了,醫生根本就救不了她,不管用多少錢都是浪費!不過兩天之後還能保住命倒也算是有點本事。”司言沒有正麵迴答藍濤利,而是直截了當的給出了自己的診斷。


    他的這一席話立刻就引來了桌上人的不滿。


    “還用你說啊,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沒救了,要是有救牧家現在也不會幾乎所有有點身份的都聚在醫院裏麵!”


    “就是,有救的話牧遠的股票也不會連著三天大跌!”


    麵對指責,司言不屑的嗤笑一聲:“嗬,我說的是醫生救不了她,但是我沒說別人救不了,不說別人,這病我都可以給她治好!”


    司言的這話就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還隻是他們這桌的人對他表示不滿和指責,聽到他說能夠將牧子的病給治好之後,旁邊兩張桌上的人也開始加入到了指責司言的行列之中。


    “吹牛皮是不用上稅的,這還真是一個人性化的規定啊!”


    “哈哈!王姐,這你就錯了,吹牛皮是不用上稅,可是卻能夠看出一個人的人品怎麽樣啊!喜歡吹牛皮的人一般都沒什麽本事,一輩子都隻能是一個**絲!”


    司言麵不改色的站起身來,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開口說道:“既然你們認為我是吹牛,那你們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中氣十足,能夠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坐在司言身邊的藍青一直注視著司言的舉動,但是並沒有阻止。這是她和司言之間的默契,她知道司言能夠處理好一起。


    “賭什麽?”聽了司言的話,立刻就有人不服了,站出來問道。


    司言看了一眼那個一臉盛氣淩人的年輕人,說道:“隻要我能夠將那牧子的病治好,你們每人輸我兩百萬!”


    “那若是你治不好呢?”立刻就有人接著問道。


    “若是治不好。”司言頓了頓,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堅定的說道:“若是治不好,條件任由你們提!”


    “司言!”聽到司言說出這話,一旁的藍青終於忍不住了,趕緊想要出聲阻止。


    可是他剛剛喊出司言的名字,立刻就被別人打斷了。


    “好,一言為定!”


    “那既然賭局成立了,還有沒有人想要來賭一賭?”這麽一個賺錢的好機會,司言自然不會放過,加入賭局的人越多,他得到的好處就會越多。


    至於失敗···


    那是什麽?能吃嗎?


    “算我一個!”


    “還有我!”


    “哈哈,終於能夠不用見到這小子了!”


    “我一定要讓他去我的煤礦裏麵挖煤!”


    在一片喧嚷聲中,司言用紙筆寫下了一紙合同,然後再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他寫的內容並不多,連上日期以及簽名都隻占了這張a4紙的四分之一。


    而剩下的空間,則被一些密密麻麻的簽名占滿了。


    司言算了一下,一共有二十五個名字,也就是說他這一次能夠得到五千萬巨款,想想都有些激動啊。


    雖然這紙合同不受法律的保護,但是司言不在乎。他隻要贏了這個賭局,就能夠讓這些人顏麵掃地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


    “司言,你確定能夠治好她嗎?”藍青滿臉擔心的看著司言,憂心忡忡的問道。


    司言開著車,微微的側頭對著藍青一笑。


    “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這麽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


    在司言的賭局達成了之後,藍濤利就聯係了牧家老爺子牧有為。說為他們找到了一個神醫,或許能夠治好牧子的病。


    現在的牧家上上下下都是六神無主,眼看著牧子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短短的三天裏麵就已經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所有人的心中都沉重不已,一旦牧子倒下,現在的牧家沒有一個人有能力接她的班。


    聽說了藍濤利給他們找了一個神醫,牧老爺子幾乎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藍濤利,並且讓司言第一時間趕過去。


    牧家這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了,要是以往的時候,聽說藍濤利為他們找了一個醫生,估計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藍濤利有什麽目的,是不是找人過來害他們的。


    司言開車走了沒有十分鍾就到了同樣位於郊區的仁心醫院。仁信醫院是一所高端醫院,無論是醫療設施還是醫生水平都是國際上一流的。


    但是仁心醫院的麵對的消費人群也是一流的,醫院裏麵實行會員製,而隻有經過兩名以上的會員推薦,而且還要交上一筆不菲的會員費,才能夠成為仁心醫院的會員。


    當然,醫院裏麵收費也是高得離譜,就好像現在牧子所住的加護病房,都是按小時計費,一個小時五千塊的收費還真沒多少人能夠消費得起。


    開車到了醫院的門口,門禁係統居然自動開門了。司言驚訝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藍青,說道:“你也是這裏的會員?”


    藍青點點頭,迴答:“嗯,當初買車的時候,我爸將我的車牌設為了會員。”


    看著藍青一臉無辜的表情,司言轉過頭去,他現在隻想說:土豪的世界我不懂!


    按照藍濤利所給的地址,司言很快就找到了牧子所在的那個病房。


    他剛剛接近病房,就被兩個彪形大漢給攔住了去路。司言剛準備開口說話,跟在身後的藍青卻搶先說話了


    “牧叔叔,我是藍青啊!”


    聽到藍青的聲音,一個剛剛從病房裏出來的中年男人抬起頭來,見到藍青之後快步的走了過來。


    “藍青,你來了啊!神醫呢?”牧周揮手讓兩個保鏢走開之後,急切的對著藍青問道。


    司言打量了一個牧周,他臉上帶著濃重的疲憊之色,眼睛裏麵布滿的血絲,顯然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下巴上麵胡子拉扯的,讓他顯得更加的狼狽。


    “你好,我是司言!”見到牧周直接忽略了自己,司言便主動的自我介紹:“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神醫。”


    聽了司言的話,牧周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年輕人。在他的映像中,藍濤利請的神醫肯定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幅仙風道骨的模樣,怎麽也不可能是這個穿著時尚的毛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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