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注意,我緩緩的爬起身來,雖然此刻渾身酸疼,而且很有可能受了些許內傷。


    但此時的殺意正起,別說全身疼痛,我想即使斷了條手,我今兒也得弄死這鬼娘們兒。


    把話說大一點,我與厲鬼屬正邪不兩立,她殺了活人,我就的殺他,正天地正道。說小一點,我得報仇,把我打得那麽慘,身上十幾處傷疤,鮮血都染紅了我的衣服,甚至差點要了我的命。


    所以,我tm今晚非弄死這鬼娘們兒鬼東西。


    一想到這兒,我的臉色變得猙獰無比,我緩緩的掏出腰間的一道鎮煞符,打算一符拍下去,直接爆死這鬼娘們兒。


    此時的女鬼正被墨鬥線捆綁著,雖然墨鬥線捆綁著她,但她卻沒有放棄反抗,還是不斷的在掙紮。而每次的掙紮,她身上的墨鬥線都會縮小一分。同時帶給她極大的痛苦。


    即使如此,那女鬼依然嘶吼著,哀嚎著。她想掙脫,奈何墨鬥線結實無比,她根本就毫無辦法。


    “啊!啊……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女鬼哀嚎著,同時大言不慚的盯著我兩。


    我露出一絲冷笑:“殺我們,老子先弄死你!”


    我本想直接爆死這鬼娘們兒,現在聽她這麽叫,我又改變了主意。我把手中的符咒改換成桃木劍,打算弄她幾劍。


    “殺我們?操,操!”


    我拎起桃木劍便是刷刷兩下,不過沒刺她的要害,而是刺她的大腿以及手臂。雖然是用桃木劍刺的,這麽刺也不會要了她的命,隻會傷了她的元氣,釋放她的煞氣。同時讓她疼苦一番。


    這每一劍下去,女鬼都叫得和殺豬似的。不僅聲音響亮,而且極其刺耳,聽起來也極度壓抑。


    “炎子,別和這鬼娘們兒廢話,直接弄死她算了。”老常在一邊提醒道,同時掏出了一根兒煙,緩緩的抽了起來。


    我見這女鬼被我刺了兩劍之後,身上的煞氣也減弱了不少,同時被墨鬥線捆綁在,也就沒太在意,向老常要了一根兒煙,打算讓她在受一會兒折磨,等抽完煙在解決這隻女鬼。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對著那滿目猙獰的女鬼就是一口煙霧!


    “唿……你剛才不是很猛嗎?你殺我啊,你到是殺啊?”


    說罷,我抬手就是一巴掌,隻聽“啪”的一聲,那女鬼被我打得更加暴怒,不過我根本就不在意,被老常這墨鬥線捆住,被說掙脫,即使我不動手,她也活不過一個小時。


    因為此時的墨鬥線都已經滲進了她的皮肉裏,不到片刻這女鬼就會被墨鬥線壓得魂飛魄散。


    我再次吸了一口煙,隻感覺胸口一震酸疼:“咳咳咳。”


    “炎子,你沒事吧?”老常關心的問道。


    我擺了擺手:“沒事兒,可能是胸骨開裂了,不打緊。”


    老常聽我這麽說,也就不再多問,畢竟幹我們這一行的,身體受傷在所難免。可以說,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是在刀刃上討生活。


    “老常,你這墨鬥線挺猛的啊?”我一邊觀賞慘叫連連的女鬼,一邊問道。


    老常這小子見我這麽一問,竟然有些嘚瑟:“那是,這墨鬥線本驅邪避兇道家法器,更是鎮宅的好東西,我們奇門術中的奇字訣可以短暫的賦予這種物價一些靈性,也可以稱作陣法。現在這墨鬥線被我賦予了靈性當然猛了。”


    “陣法?靈性?”我疑惑的望向老常,一根墨鬥線就叫陣法?


    老常見我不相信便繼續說道:“沒錯,這就是憑證。”說罷,老常一手指著捆綁在女鬼身上的墨鬥線。


    眼見如此,也不得不承認,這無命無靈的墨鬥線自己會動,甚至會捆綁女鬼,也隻能用奇門遁甲術中的陣法來解釋,不過一根繩子怎麽就會變成陣法呢?


    老常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也不隱瞞,直接講出了這墨鬥線為何會自己動的原由:“這墨鬥線本就是魯班爺的貼身法器,傳說他飛升成仙之後,手藝人便保留了墨鬥線。”


    說道這兒,老常再次吸了一口煙,然後繼續道:“因為墨鬥線以前是祖師爺的法器,所以祖師爺升仙之後,這凡間的墨鬥線不僅可以鎮煞,也很容易通陣,也就是俗稱的通靈……換句話來講就是容易聯係到祖師爺,最後點神……”


    聽到這兒,我終於明白這墨鬥線為何會動了,原來這墨鬥線在奇門遁甲術中有很高的地位,是一種很容易成陣的法器。剛才老常起了咒,請了祖師爺點了“神”


    ,最後時刻甚至噴出了心口血。


    因為老常是正統的道士,所以為墨鬥線點神並不難,這也是墨鬥線為何會聽從他的指令,成為一陣奇異陣法的原因。說白了就是請了祖師爺!


    聽到這兒,我暗歎奇門遁甲術的神秘與厲害,不僅可以利用五行八卦成為陣法,甚至可以利用山川河流,現在又聽到,這奇門遁甲中的奇字術法竟然還能“點神”,著實讓我驚歎不已。


    見老常說完,我的煙也抽得差不多了。而此時的女鬼竟然還在掙紮,口中不但大吼要殺了我們,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我站起身,對她冷冷的笑道:“好了,就不折磨你了,現在就讓我送你上路吧!”


    說完,我直接抬手,拎起手中的符咒對著那女鬼的腦門就是一拍:“啪!”


    這符咒當即便印在了女鬼的額頭之上,符咒剛貼在女鬼的額頭上時,那女鬼便拚命掙紮,好似知道即將大難臨頭:“你們會死,你們會死的!”


    “會死?我看是你吧!”


    說罷,我便雙手結印,直接結出一道劍指印,同時口中朗聲念道:“急急如律令,破!”


    話音剛落,貼在女鬼額頭上的符咒便猛然爆發出一道白光,緊接著便是一聲巨響同時伴隨著女鬼的哀嚎以及怨恨……


    在“砰”的一聲之後,女鬼已然被符咒殺死,魂飛魄散消失得無影無蹤。唯一剩下的就隻是地上的一根墨鬥線,不過此時已經變得焦黑,不能在用。


    聽老常說,墨鬥線的陣消失後,這條墨鬥線便不在鎮邪,所以便變得焦黑。


    看著消失的女鬼,以及地上焦黑的墨鬥線,我竟然沒有感覺到想象中的高興,此時的心中竟然還有一股莫名的壓抑。


    而老常卻很是高興,他又掏出一根兒煙,很是瀟灑的噴吐著煙霧:“媽的,總算搞定了,真tm的舒坦!”


    看看時間,現在已經都十二點半了與這女鬼搏鬥的時間總共不超過一個小時,但就這麽短的時間,我差點就送了命,而且身上全是傷口,雖然都不嚴重也就是些皮外傷,但即使如此,我的襯衫也都被染得血紅。


    我脫掉衣服,露出我柔弱的小身板,結果被老常一陣狂笑,說老子沒有男人體魄。老子當場就想給他丫的兩下,不過身上真的很疼,這事兒也就這麽忍了。


    來到之前下車的公路,隻見這條山村老路兩頭黑,別說想找一輛車迴去了,就tm連一間破廟都別想找到!


    此時加上我二人都受傷,沿著公路走迴去明顯不可能。最後經過商定,我兩打算走上一段,畢竟這十裏坡以前是墳場,即使明天也不見得能搭車迴去。因此,我們打算先走下十裏坡,在山腳下的十字路口過夜。


    第一,方便明早搭車迴去,因為哪兒的車輛要多一些,畢竟那是一條縣城前往安康市的正規縣級公路。第二,那裏不是山林野地,晚上不怕有野獸出沒,安全一點。


    做了決定之後,我二人一瘸一拐,渾身酸疼的便往山下趕。


    可剛走到一半,來到山腰上的時候,我們竟然看見了一戶人家,而且那戶人家還亮著燈。


    我與老常相互望了望,便打算去投宿。即使不成討口水喝應該不成問題!


    想到這兒,我與老常便緩緩走向了山腰處的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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