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許邵以為青州使者是袁譚派來威脅陶應的,畢竟陶應雖然是個小諸侯,但是相對於用兵幾十萬的甚至上百萬的河北袁紹家,他還是弱小的如同螞蟻與大象一般。因此袁譚聽聞孔融投降了彭城,他若派使者讓陶應交出孔融,陶應又豈敢不從?


    見孫邵依舊有些懷疑,雖然如果陶應要抓他們,他們哪裏都逃不掉,可是這幾個人還是想垂死掙紮下。


    “孔先生家人皆陷在青州,先生家人恐怕也在青州吧!今日,就讓先生隨我一同交換迴你們的家人吧!”


    陶應說完便拉著孫邵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石獅子旁邊有兩顆楊柳,楊柳樹下停著幾輛馬車。陶應上了馬車,馬車一路朝驛站街駛去。


    從集賢殿到驛站街,整整用了近半柱香的時間,到了驛站街時,天已經到了黃昏了。氣憤的青州使者將屋裏的罐子都摔了,然後收拾東西正準備返迴青州去複命呢,剛出門正好碰到了陶應等人。


    身後五十多精銳丹陽親衛隊士兵們堵住了驛站街的門口,使者先是一愣,緊接著陶應穿著一身素衣出現在了眼前。這時的陶應依舊在守孝,所以穿著素衣,一眼就能認出來。


    使者見到陶應,也不行禮,反而是陶應嗬嗬笑著說道:“終於趕來了,今日未曾食言吧,天還未黑,幸而趕上了!”


    使者抬頭望了望天,太陽已經落在了山頂上,似乎隻需要再稍加等候一會,夜幕就會垂下來了。


    “陶彭城倒是真守的時間啊!”


    使者有些譏諷,陶應伸手請他到驛館說話,使者有些不悅。哪有在驛館招待客人的?這明顯就是打發自己,難道自己背後代表的青州不夠強大嗎?


    於是使者有些氣憤地說道:“我主雄踞青州,我老主公坐擁河北之地,四世三公,人人皆欲投之……”


    “關我屁事,我又不去投靠!”


    見使者如此傲慢,陶應脾氣也上來了,上去迴嗆了一句。陶應說完,使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旁邊陳登與孫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了聲。就連不苟言笑的陶應老鄉那群丹陽兵們也笑了。


    眾人一笑,使者更尷尬了,這這了半天,本來想嚇唬嚇唬陶應,卻不想被陶應一句話搞的自己顏麵無存了,這要是讓袁譚知道了,迴去不殺了自己還怪呢!


    丟人丟到了彭城!


    見使者下不了台,陶應不是來找事的,於是又說道:“所以,你不比來炫耀你主有多麽的強大。再強大,也是你主的事情,跟你有個毛線子關係!你有事,就說事,瞎扯這麽遠幹嘛?你說你主強大,你有炫耀過我的強大嗎?!”


    使者見陶應這麽年輕,本有意欺負他下,不想這小子居然跟個火箭筒似的,那嘴巴說話比誰都損,跟吃錯了藥似的!


    使者指著驛站說道:“難道這裏就是彭城的待客之地嗎?”


    陶應望了望驛站,這驛站修建的有三層之高,周圍有一圈的廂房,院中假山與小溪潺潺,簡直就是一座小別墅。自己都沒住這麽好,早知道這群王八蛋把驛站修建這麽好,就讓他們給自己留一套了,等自己守孝完了,自己住進來。


    指著潺潺的小溪,陶應問道:“此處難道不比青州驛站好麽?而且我彭城正在建設之中,學校尚且未完工,更沒有我的住處。我的住處尚且沒有,我都恨不得在這裏居住,在此處待客又有何不妥之處?”


    陶應一句話迴過去,使者反而有些啞口無言了。陶應覺得他似乎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了,他來是炫耀青州強盛讓自己投靠他的還是來找自己算命的呢?所以陶應覺得有必要提醒下他!


    於是陶應一邊往客棧裏走,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算卦著裏麵請,若是來炫耀河北強大的,現在便可離去。我的土地與你們河北並不接壤,因此沒有必要去向你們獻媚。更何況你們的強大又是外強中幹,袁公三子又是取亂之道,實不知一切繁華乃過眼雲煙也!”


    陶應說完便徑自走迴了屋裏,孫邵與陳登也跟著走了進去,唯有五十多親衛隊在門口守候著。


    使者想了想,似乎陶應說的不無道理。自己是奉了主公之命前來算卦,似乎不是來炫耀武力的,再說他一直都知道徐州二公子與大公子看似很和氣,但是這一年的變化,兩個人的矛盾已經漸漸顯示出來了。


    青州跟陶應占據的彭城,隔了個東海郡和琅琊國,自己給他炫耀武力,他又有什麽好害怕的?


    使者想了想,最後一歎氣,也跟著進了客棧,畢竟自己得完成任務。


    進了客棧,陶應已經坐在了一個凳子之上。使者等人盤腿而坐,陶應讓人準備了吃的,一會時間飯菜便端上了桌子之上。


    使者望著桌子上的飯菜,裏麵竟是些蔬菜,而反觀自己旁邊的孫邵,孫邵麵前的卻都是些酒肉,使者知道這是陶應又在侮辱自己了,心中又有些氣憤。


    “人皆言,彭城二公子敬賢如渴,這又是何等待客之道?”


    使者望著陶應,陶應反而笑著說道:“我是招賢納士,尊敬賢才,所以才會在賢才的飯菜裏放上些酒肉。酒肉怎能招待飯桶之輩也?”


    陶應說完,使者臉色頓時大變,陶應居然罵自己是飯桶!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辱罵自己沒事,自己可是代表的袁譚啊!


    “難道二公子就不怕我冀州嗎?”


    使者又拿自己的強盛來嚇唬陶應,陶應想了想說道:“有何可怕?你河北有何人才?”


    一說道人才,似乎這個是袁紹最為得意的,因為天下之士競相投靠,這是他四世三公唯一驕傲的。


    於是使者仰起頭一臉的驕傲說道:“我河北武有顏良文醜,文有審配、逢紀,戰將數百……”


    “打的過溫侯呂布嗎?”


    望見使者一臉得意的表情,陶應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他就特別看不慣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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