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總算是順利的到達了派出所,這裏的派出所很閑散,可能是因為地方小,警察都不是很忙,所以顯得比較懶散。


    薄宴把車挺好,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把阿翠這邊的車門打開了。


    因為剛才的對話,阿翠的心情還是很激動,她雖然沒有再追問什麽但是情緒卻一直很低落。


    在加上小俊的失蹤的事情一直沒有新的進展,導致阿翠這個時候看著身心疲憊。


    兩個人並肩走進了派出所,走到大門口就聽見有人在大聲說著什麽。


    仔細聽聲音,似乎還很熟悉呢。


    阿翠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她眼神慌亂,看了薄宴一眼,擔心的說道:“好像是阿中.......”


    語氣中無不是遲疑,還帶著點尷尬。


    隻是薄宴救人心切,完全沒有感受到阿翠的擔憂是什麽。


    反而他掏出手機,在手機上寫到:“別擔心,有我在”


    如果是平常,阿翠肯定會很開心,薄宴能對自己說這樣體己的話。


    有我在,勝過千言萬語,勝過海枯石爛的誓言。


    不過現在,阿翠的眼裏隻有慌亂。


    薄宴還以為是阿翠在生阿中的氣,他拍拍阿翠的肩膀,朝著阿翠揚了揚下巴,意思是,走,有我在呢,我今天就好好替你教育一下阿中。


    薄宴看著阿翠愣愣的樣子,隻好自己先走進去,一眼就看見穿著白色背心的阿中,下身是一條沙灘褲,腳上隨意的穿著一雙拖鞋。


    阿中背對著薄宴,吊兒郎當的趴在諮詢台上,不知道在跟公安說著什麽,聲音很大。


    可能是隨著公安人員的視線,阿中也迴頭看了,正好看見薄宴走了進來。


    這個時候,阿中就轉過身來,饒有興趣的看著薄宴,隻見阿中的嘴裏還叼著一根牙簽。


    薄宴抬頭一眼,原來是這裏掛著禁止吸煙的牌子,所以阿中不得在這裏吸煙,而是換成吸牙簽。


    “喲!我沒有看錯吧?這不是薄威爾家族的王子嗎?怎麽到這裏來了?”阿中陰陽怪氣的說著,眼神中帶著一絲嘲弄。


    曾幾何時,小時候可以穿同一條褲衩的兩個人,現在見麵,卻要這樣冷嘲熱諷才覺得過癮。


    薄宴知道,是因為上次的事情,阿中一直懷恨在心。


    有公安人員上前詢問薄宴:“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


    薄宴正要拿出手機在手機上寫,可是阿中卻大步的走過來,熱情又陰狠的勾著薄宴的肩膀,一手把薄宴的手機按住了,他咬牙切齒的說:“公安同誌,你這就是不對了,我這個哥們不能說話,你這樣問,豈不是嘲笑殘疾人嘛!”


    聽了阿中的話,公安人員尷尬極了,趕緊跟薄宴道歉:“對不起,我們失誤了,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哎喲,我說你怎麽這麽囉嗦?我都說了,他不能說話,這樣吧,他來這裏想幹什麽我來問他,然後告訴你,行了嗎?你先忙去吧。”阿中一臉戾氣,公安人員可能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走開了。


    薄宴很是懷念那個時候,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阿中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著自己,那個時候的阿中跟現在的阿中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阿中,是真心實意的想維護著薄宴,可是現在的阿中,薄宴都不忍心看他的臉,一張被歲月摧殘的臉,被世俗,被金錢鎖捆綁住的臉。


    “怎麽了?跟我說,你來這裏幹什麽?”阿中看著薄宴,問道,眼神渾濁,語氣中夾雜著劣質的煙草味。


    舉手投足間,滿是對生活的厭惡。


    薄宴也看著阿中,似乎是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覺得歲月真是很神奇的東西,怎麽能把人變得這樣?


    “說話呀!”阿中最討厭被人這樣盯著看,特別是薄宴麵前,這樣的眼神,讓阿中覺得自己十分的渺小,變得很自卑。


    可是阿中的聲音很大,就連不遠處的公安人員都忍不住朝著這邊看了兩眼。


    “你幹什麽?放開阿宴!”阿翠從後麵敢上來,一把拉扯著阿中的胳膊。


    看到是阿翠,阿中的眼神恍然大悟,他是一個心裏瞞不住事情的人,有什麽話當時就一股腦的勸說出來了。


    “哼!是你!是你叫他來的?”阿中惡狠狠的瞪著阿翠,兩隻眼睛像是青蛙的眼睛一樣,瞪得圓鼓鼓的。


    阿翠也不甘示弱,她使勁的甩開了阿中滿是油膩的手,嫌棄的說道:“是!怎麽了?”


    把薄宴叫道這裏來阿中自然能猜到是為了小浚的事情,隻是有一點,阿中很是氣憤,他本來平時就是十分的大男子主義,看到阿翠這樣對自己,心裏更加憤憤不平。


    隻見阿中幽怨的瞪了一眼薄宴,事情已經發展到,阿中不叫薄宴的名字,而是用“他”來替代,足以可見,在阿中的心裏,已經把薄宴給刪除了。


    一段友情就此劃上了句號。


    歲月作證,薄宴是一直都很善待他們的,是他們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那次的刹車片事件,也是薄宴和阿中之間也不會鬧得這樣兇。


    可是那件事情實在是阿中做的太過分,而且動機實在是很可疑,差點就害的江菲毀容,甚至是喪命。


    這樣的事情,薄宴自然是不能容忍,那麽就隻能犧牲和阿中之間的友情了。


    薄宴愣了足足一分鍾,算是對往日的友情的一個緬懷吧。


    總不能一段友情就這樣消失掉吧?


    “怎麽?兒子不見了你不來找我幫忙,卻找一個外人?到底誰才他們的是兒子的父親?”阿中激動的大吵大叫,朝著阿翠破口大罵。


    看阿中的架勢,不像是第一次這樣對阿翠,想來,在家裏的時候,應該是家常便飯。


    薄宴不能說話,吵架自然不是他的強項,可是,他沒有時間在這裏看他們夫妻兩吵架,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於是薄宴默默的走到諮詢台,拿出手機,想在手機上寫什麽,但是這個時候,阿中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他一把拉住了薄宴,質問道:“我問你來這裏幹什麽?我的兒子不見了,你來幹什麽?”


    這句話,問的薄宴是啞口無言。


    “安靜!要吵架迴家去吵!”公安人員終於發怒了。


    阿中這才閉嘴,惡狠狠的瞪著薄宴。


    薄宴知道,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恐怕日後還會矛盾不斷。


    於是,薄宴慢條斯理的把手機收起來,然後一把揪著阿中的領口,走出了派出所。


    這大概是阿翠最不願意看到的情形了,印象中,隻要是薄宴做這個動作,就是要跟對方打架了。


    而且薄宴本身是一個很有自控力度的人,今天,是阿中過分了。


    “你幹什麽?你小子!混蛋!放開我!”阿中在薄宴的手中大聲的叫囂著。


    不過薄宴並沒有理會他,本來在家裏聽到阿翠說,阿中出軌了,薄宴心裏就很生氣,現在看到阿中這個樣子,更加覺得他不能原諒。


    “阿宴,算了.....算了.....為了這件事,不值得。”阿翠跟在他們後麵,幾乎快要哭了。


    薄宴聽到阿翠的聲音,心碎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阿翠很容易哭。


    可是不行,阿翠本來很就善良,不能老是被阿中這樣欺負,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子,才能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王法的!


    薄宴心裏想著這些,使勁的把阿中往地上一甩,阿中痛的在地上起不來,咬著牙齒,痛的眉頭都擰到一塊兒去了。


    這麽多年了,薄宴的身手還是這麽利索,阿翠出神的看著薄宴打阿中,想起來,這是薄宴第二次為她打架。


    第一次是在高中下晚自習的時候,阿翠和薄宴走在迴家的路上,這一天,天氣很晚,阿中正好逃課了,隻剩下薄宴和阿翠一起走在路上,有幾個流氓看見隻有薄宴一個人,便覺得有好戲可做。


    於是流氓就上前找阿翠要錢,須不知,薄宴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習跆拳道,正好那天在阿翠的麵前好好的顯擺了一番。


    薄宴一個人將幾個流氓打的是落花流水。


    可是看到今天,薄宴再次為了自己跟人打架,阿翠的心裏並不好受。


    隻見阿中也不是吃素的,這些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些年,阿中什麽樣的人沒有遇見?什麽樣的事情沒有遇到?


    他的社會經驗甚至比薄宴還要豐富。


    所以曾經有作者說,想要體驗生活,就到社會底層去生活一段時間,足夠。


    阿中從地上爬起來,狼狽的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不滿的說道:“阿翠,你什麽意思?你把阿宴叫過來是什麽意思?”


    這個時候,阿中終於改口叫薄宴阿宴了,那是因為在剛剛的打架中,薄宴是明白的讓著阿中了,不然現在阿中恐怕是要躺在醫院了,哪裏還能在這裏跟阿翠叫囂著。


    可是阿翠並不想迴答阿中的問題,她甚至都不想看阿中一眼,卻上前問薄宴:“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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