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你還想幹什麽?”陳解放緩緩轉過身來,頹然問道。


    “不要著急嘛。”龍鱗仍舊在笑,笑得十分燦爛。


    可落在人群的眼裏,這卻是魔鬼的笑容。


    他是來自最底層地獄的超級惡魔!


    陳解放就站在大門邊,臉色灰暗的看著大屏幕


    信息提示聲再次響起,龍鱗又一次點開手機,將網頁投影在大屏幕上。


    鏈接打開,火光衝天。


    老毛子國的新聞主播正在字正腔圓的說著些什麽。


    龍鱗咳嗽一聲,清好嗓子,朗誦說道,“正好我的俄語水平還算過得去,就勉為其難的客串一下同聲翻譯員好了。”


    “今日淩晨薩莫特洛爾油田內億倉集團旗下三號油井突然發生爆炸,引發大火,火勢迅速蔓延,進一步引燃億倉集團旗下的五個油井……”


    陳解放身形一晃,差點摔倒在地,幸好翻譯眼疾手快,扶住了老爺子,要不然,難說老爺子直接就當場摔出腦溢血來了。


    半晌,陳解放才從接二連三的打擊中迴過神來,頹然說道,“這一局,陳家認輸。”


    “認輸?陳董太樂觀了吧?”龍鱗再次浮上滿臉笑容,但這次,他的笑容卻如極地冰塊一樣寒冷。


    陳解放忍不住怒道,“龍鱗,你到底還想怎樣?”


    “你死我亡。”龍鱗緊盯著陳解放,一字一句的說道。


    陳解放怒極而笑道,“年輕人就是有魄力。”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但卻是陳解放的電話。


    龍鱗的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又出什麽事了?


    人群看了眼龍鱗,便全都扭頭望著陳解放。


    人群聽不到陳解放的聲音,但從陳解放的表情上卻不難看出陳家肯定又出大事了。


    電話很快掛斷,陳解放的身形又猛烈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陳解放的神情變得落寞起來,落寞中,還有著明顯的絕望之色。


    到底發生什麽了?


    人群滿心好奇,卻又都忍不住有種背脊生寒的感覺。


    堂堂陳家,資產幾千億的頂級商業家族。


    在場之人,雖然基本都是華國大商,但也就僅僅隻有那麽一小撮人有資格和陳家相提並論,其他絕大多數人,都遠遠不及陳家。


    結果呢?堂堂陳家,落魄至此。


    陳解放沒有再說狠話,隻是定定的看著龍鱗,足足十秒有餘。


    “我們走。”陳解放從龍鱗的臉上收迴目光,無力說道,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老東西,慢走不送。”赫爾墨斯扯開嗓門大吼道,“順便說一句,狙擊億豪的那三百億華國幣,也是老子在背後興風作浪,隻不過,金額太小,隨便虧損都行,所以,老子也懶得關注,無非讓一個剛學會cao盤的新手拿著那點錢買點經驗罷了。”


    “咳咳……”


    陳解放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劇烈咳嗽起來,翻譯趕緊遞過去幾張潔白的餐巾紙。


    紙巾拿開,鮮紅刺眼。


    “臥槽,這就被氣吐血了?”赫爾墨斯不屑說道,“陪你這老東西玩,真他娘的沒意思。”


    “董事長,您沒事吧?”翻譯扶著陳解放,關切問道。


    唯恐自己被活活氣死,陳解放趕緊強行咽下湧到喉頭的鮮血,一言不發的走出了酒店大廳。


    戲劇性的結果,意想不到的驚天逆襲。


    沒有人能想到,名動華國的超級商業家族陳家,居然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b到這種程度。


    什麽叫低調才是最牛比的炫耀?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鳴則已,鳴則死人。


    人群看著龍鱗的目光,充滿敬畏。


    隨著陳解放的狼狽立場,龍鱗的那些敵人也不敢再做逗留了。


    三浦大雄、奚鎮北、德裏克、鐵奇赫,全都紛紛起身,倉皇走向大廳大門。


    “我讓你們走了嗎?”龍鱗緊盯著四人,冷聲喝道。


    鐵奇赫怒聲問道,“龍鱗,你想怎樣?”


    “鐵董,看在你妹妹的麵子上,這次不跟你計較,但我有一句話要送給你。”


    “你說。”


    “商業競爭,各憑本事,有競爭才會有進步,我絕不幹涉。”龍鱗緊盯著鐵奇赫,緩緩說道,“但如果你敢使用超出商業範疇的卑劣手段對付奚婉婷的話,我不介意借助各種力量將千和科技徹底碾碎。”


    鐵奇赫怒道,“我沒那麽卑鄙。”


    “這樣最好,請吧。”


    “哼。”鐵奇赫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德裏克總裁,你也一樣。”龍鱗緊盯著德裏克,認真說道,“商業手段隨便你玩,但這裏是華國,如果你敢使用其他手段,我則會讓你永遠留在華國。”


    德裏克很想憑借m國公民的身份反擊一下龍鱗,可看到仍舊站在椅子上的赫爾墨斯,德裏克卻果斷選擇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在堂堂金融皇帝麵前,區區一個m國公民的身份,算得了什麽?同樣是金融精英的德裏克,十分清楚金融皇帝意味著什麽。


    資本市場,殺人無形。


    他老人家一個不高興,去麻耶股市上掀起一股妖風,別說變成麻耶集團總裁的上門女婿了,恐怕他想在麻耶集團做個普通員工,麻耶集團也都不敢收留他。


    德裏克頹然說道,“我記住了。”


    “請吧。”


    德裏克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就灰溜溜的離開酒會現場。


    “三浦君,既然你連姓都改了,早已忘記自己還是個華國人,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了土生土長的島國哈巴狗,那就滾迴島國去吧,華國不歡迎你這種數典忘祖的島國奴才。”


    “龍鱗,你有什麽資格驅趕我?”三浦大雄憤怒說道,“我是島國公民,來華國是通過正規簽證途徑來華國公幹,你沒有資格讓我離開,除非三浦集團召我迴國。”


    龍鱗搖了搖頭,不屑說道,“說你是島國狗,你還真是一條徹頭徹尾的狗,華國的國格和人格,都是被你這種沒脊梁骨的哈巴狗給敗光的。”


    三浦大雄怒聲喝道,“龍鱗,你放尊重點,否則,我會向島國大使館投訴你侮辱島國公民。”


    龍鱗猛地抓起話筒,重重砸了過去。


    “啊……”


    痛苦嚎叫,震徹大廳。


    三浦大雄抱著肚子,痛苦倒地。


    龍鱗猛地跳下主席台,大步衝了過去,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起來。


    “啊……”


    三浦大雄抱著頭,蜷著身體,像一條被人打怕的狗一樣趴在地麵上,任由龍鱗拳打腳踢。


    狂毆了將近三分鍾,龍鱗才停止暴打,卻又猛地抬起右腳,死死踩住三浦大雄的右手,用力碾壓起來。


    “我問大家一個問題,請大家老實迴答。”龍鱗逐一掃視過人群,微笑問道,“你們看見三浦君被人毆打了嗎?”


    “沒有。”人群異口同聲的迴答道。


    “我好像看到三浦君喝了很多酒,然後重重摔了幾跤,你們看到了嗎?”


    人群再次異口同聲的迴到道,“看到了。”


    “我這個人,最討討厭有人說一套做一套。”龍鱗再次緩緩掃視過眾人,又扭頭看著赫爾墨斯,笑著問道,“赫爾墨斯,你可討厭這種人?”


    “誰他娘的敢在背後捅刀子,老子拿錢砸死他。”赫爾墨斯囂張跋扈的說道,“反正老子不缺錢,大不了就扔個千兒八百億美元玩玩唄,權當老子在賭場賭輸了。”


    龍鱗和赫爾墨斯都給出了赤果果的威脅。


    一個手段百出,朋友遍天下;


    一個賊有錢,有錢得讓人心煩。


    和得罪這兩個比起來,做個假證誣陷一條島國狗,無疑是不二之選。


    可龍鱗卻又再次盯著人群,認真說道,“人多嘴雜,我還是不太放心,這樣吧,為了不讓我為難,你們每人上來踹這條狗一腳。”


    人群集體無語。


    “你第一個去。”赫爾墨斯指著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大聲說道。


    商人逐利,沒有幾個可靠的,


    龍鱗拿出手機,認真拍攝起來。


    男人沒有半點猶豫,隨即大步走了過來,不輕不重的踹了三浦大雄的屁股一腳。


    “龍鱗,你……”三浦大雄暴怒大吼道。


    “廢話真多。”龍鱗抬起右腳,使勁踩在三浦大雄的臉頰上,直接不讓他開口說話。


    在龍鱗和赫爾墨斯饒有興致的注視下,人群一個接一個的走過來,不輕不重的踹了三浦大雄一腳。


    最後一個是奚鎮北,他猶豫了片刻,才走上來意思了一腳。


    奚鎮北剛剛抬起右腳,龍鱗就拿起一瓶茅台,不容分說的捏開三浦大雄的嘴巴,將整瓶茅台全部灌進三浦大雄的胃裏。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島國狗奴,老子對你不錯吧?”說話間,龍鱗又打開一瓶拉菲,全都蠻橫灌進三浦大雄的肚子。


    “島國狗奴,為了能青春永駐,多當幾年好狗,把這一瓶也喝了吧?”


    龍鱗用力咬開一瓶啤酒,又對著三浦大雄的嘴巴,生猛硬灌起來。


    “一瓶年輕十歲,再來一瓶吧。”


    龍鱗又擰開一瓶五十三度的茅台,給三浦大雄強行灌了下去。


    在短短幾分鍾內,三浦大雄被龍鱗硬生生灌進去兩瓶白酒,一瓶紅酒,一瓶啤酒,不僅撐得難受,胃也火燒火燎的痛了起來。


    龍鱗終於鬆開三浦大雄了。


    “嘔……”


    三浦大雄邁開腳步,向衛生間狂奔而去,可還沒衝進衛生間,三浦大雄就已忍不住了,對著過道上的垃圾嘔得撕心裂肺。


    人群集體被惡心到了,但更多的卻是一陣接一陣的惡寒。


    魔鬼!


    這家夥看似秀氣,可整起人來,卻當真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奚董,輪到你了。”龍鱗饒有興致的把玩著空蕩蕩的茅台酒瓶,看著奚鎮北,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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