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赫爾墨斯。”


    赫爾墨斯又深深的吸了口雪茄,才揮舞著夾著雪茄的右手,噴著煙霧,大咧咧的說道。


    “這就是赫爾墨斯,北麵金融皇帝?”冷靜如奚婉婷,也都浮上了滿臉不敢置信之色。


    龍鱗深以為然,還大聲說道,“確實是個土包子。”


    龍鱗的話語,立即就引發眾怒。


    開什麽國際玩笑?


    大家放下身價,耐著性子等到現在,就是為了能跟這個世界級超級富豪搭上關係,讓自己企業和身價一路飆升。


    要是赫爾墨斯被這家夥給氣走了,那大家可就都要夢想成空了。


    “fuckyou。”


    赫爾墨斯的兩名保鏢也頓時大怒,猛地轉過身來,緊盯著龍鱗,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oh,mygod。”


    赫爾墨斯也猛地轉過身來,可一看到奚婉婷,赫爾墨斯卻就頓時怒氣全消,忍不住發出一聲誇張的驚歎。


    “華國美女,我喜歡,哈哈哈。”


    在人群緊張的注視下,赫爾墨斯肆無忌憚的看著奚婉婷的絕美俏臉,用略顯生硬的漢語,無所顧忌的說道,“美女,隻要你肯陪我一晚,我保證會全力以赴的支持你,讓你的企業迅速飛速發展壯大,成為世界級知名企業。”


    赫爾墨斯之言,讓人群羨慕不已。


    在商界,用肉//體去換金錢,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


    有人用自己的身體、有人用老婆的身體、有人用情人的身體、有人用女兒的身體,等等,各種交換,應有盡有。


    對很多商人而言,金錢是衡量一切的金標準,萬事萬物都有它的價格。


    尊嚴、愛情、親情、友情,等等,一切都有價格。


    隻要價格給夠,一切可談。


    赫爾墨斯之言,無疑給了奚婉婷和鼎業科技一條康莊大道。


    但羨慕嫉妒的同時,人群的臉上卻又浮滿了幸災樂禍之色。


    這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圈子。


    很多人的骨子裏都流淌著男盜女昌的血液,但卻又都楚楚衣冠,將自己包裹成光鮮亮麗,正氣凜然的君子。


    一邊當表子,一邊立牌坊,是這個圈子的真實寫照。


    “我們走吧。”奚婉婷看了眼色眯眯的赫爾墨斯,皺著眉頭說道,“跟這種人,沒什麽好談的。”


    “好。”


    龍鱗饒有興致的看了眼赫爾墨斯,牽著奚婉婷,轉身離去。


    “美女,別走呀。”赫爾墨斯急了,大聲喊道,“萬事好說,隻要你肯點頭,我立即就和你簽訂戰略合作協議。”


    龍鱗轉過身來,衝赫爾墨斯豎起中指,冷聲喝道,“再敢侮辱老子的女人,老子打斷你的腿。”


    “fuckyou。”保鏢大怒,作勢欲上。


    “住手。”赫爾墨斯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對待美女,要溫柔一點,委婉一點,這是極品美女的特權,知道嗎?”


    人群集體無語。


    如果你這都能叫做委婉,那這個世界就沒有粗鄙之人了。


    在人群無語的注視下,赫爾墨斯戀戀不舍的收迴目光,用力拍了拍手,大聲說道,“各位華國朋友,你們誰能讓我睡了剛剛那位美麗的女士,我就跟誰簽訂合作協議,條件從優。”


    人群集體醉倒!


    尼瑪,前一秒你才說要對極品美女要溫柔一點,委婉一點,後一秒就在這大放厥詞了。


    極品奇葩!


    他不僅是暴發戶中的戰鬥機,還是不要臉中的轟炸機。


    雖然很多人都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強行綁走奚婉婷,將她送到赫爾墨斯的床上,但看到仍在汩汩淌血的陳葛峰,人群卻又盡皆沉默。


    錢固然重要,但小命更寶貴。


    奚婉婷身邊的那個男人,可是一個真正的狠角色。


    他不僅下手不留情,還善於製造意外撇清自己。


    他們可不想白長業一樣被人釘在餐桌上,更不想如陳葛峰這樣,被人弄得開膛破肚。


    赫爾墨斯也終於注意到了躺在血泊中的陳葛峰,頓時變得興致勃勃起來。


    “oh,mygod。”


    赫爾墨斯大步走了過去,蹲在陳葛峰身邊,不滿說道,“進門遇死人,真晦氣。”


    陳建鬆猛地抬起頭來,本能的伸手指著赫爾墨斯。


    “危險,小心。”


    一名保鏢大聲喝道,並一把拉起赫爾墨斯,將他擋在身後,另一名保鏢迅猛衝出,不容分說的抓著陳建鬆的右手,上來就是一個標準的過肩摔。


    “砰。”


    沉悶的巨響震徹大廳,陳建鬆的眼前都是小星星。


    可還沒等陳建鬆從眼冒金星中迴過神來,保鏢的右腳卻已重重踩下,毫不留情的踩在陳建鬆的右手肘關節上。


    “哢嚓。”


    “啊……”


    骨頭碎裂聲清晰傳入眾人耳際,痛苦嚎叫聲震徹酒會大廳。


    人群再度陷入呆滯,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黑人保鏢。


    黑人保鏢又猛地抬起右腳,毫不留情的踩向陳建鬆的左手肘關節。


    “住手。”陳解放大聲喝道。


    可黑人保鏢卻對此充耳不聞,右腳毫不留情的重重踩下。


    “哢嚓……啊……”


    骨頭碎裂聲和痛苦嚎叫聲再次相繼傳入眾人耳際。


    嚎叫短暫而淒厲,陳建鬆雙眼一閉,被活活痛暈過去。


    黑人保鏢這才彎下腰去,認真細致搜起了陳建鬆的身。


    “你幹什麽?”陳解放怒聲喝道。


    黑人保鏢置若罔聞,仍在認真搜身。


    在陳解放氣急敗壞的注視下,黑人保鏢認真搜過陳建鬆全身,才猛地站起身來,用標準的美式英語大聲匯報著什麽。


    “他說什麽?”陳解放怒聲問道。


    同聲翻譯恭敬說道,“董事長,他說,尊敬的赫爾墨斯先生,他沒有攜帶槍支,應該不是殺手。”


    “董事長,這應該是個誤會。”從m國留學迴來的同聲翻譯,認真解釋道,“m國槍支泛濫,不管是警察執法,還是保鏢護主,隻要看到對方有類似於掏槍和舉槍的動作,都會在第一時間直接開槍,擊倒對手。”


    “幸好他們來了華國,不讓佩戴槍支。”同聲翻譯心有餘悸的說道,“要不然,就衝總裁剛剛那個動作,難說赫爾墨斯的保鏢已經直接射殺總裁了。”


    陳解放當場懵比,直欲吐血。


    人群也集體無語。


    搞了半天,原來人家把陳建鬆當成了槍手。


    嚴重誤傷。


    按華國法律,這足以給赫爾墨斯的保鏢定一個失手傷人至殘的大罪。


    可問題是,製裁赫爾墨斯的保鏢又有什麽用呢?


    他兒子的雙手,都已經被踩斷了。


    在商人眼中,凡事都有價格。


    追究赫爾墨斯保鏢的過失,對陳家沒有半點好處,不僅會讓陳家錯失跟赫爾墨斯財團的合作機會,難說還會引發赫爾墨斯的瘋狂報複。


    這個可是一個連資產高達幾萬億美元的高旗銀行都敢狙擊的瘋子,狙擊億豪股市,還不跟玩兒一樣簡單?


    與其讓陳家承受赫爾墨斯的怒火,導致雪上加霜,還不如用兒子的雙臂換取到足夠的利益,助陳家走出危機。


    “他是我兒子。”陳解放看著赫爾墨斯,無奈說道,“尊敬的赫爾墨斯先生,被您保鏢誤傷的這個人是我兒子陳建鬆,億豪集團原執行總裁,不是殺手。”


    “oh,mygod。”赫爾墨斯看著昏迷不醒的陳建鬆,又看了看鮮血橫流的陳葛峰,不解問道,“你兒子受到什麽刺激了?怎麽會當眾殺人,讓克魯誤會他是暴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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