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鍾後,油鍋沸騰。


    龍鱗終於又轉過了頭來,看著朱萬豪,微笑著問道,“朱董,想好了嗎?”


    “嗚嗚……”


    朱萬豪尖叫著,拚命的想要挪動身軀,可除了發出一些嗚嗚聲外,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好吧,既然你那麽為難,幹脆就由我來幫你做決定好了。”龍鱗將沙發推到了熱油翻滾的油鍋邊,蹲在朱萬豪腳邊,微笑說道,“以朱董的身價,想必早就享受過各種各樣的高端足療了吧?但我敢保證,朱董一定沒有享受過這麽新奇的油鍋足浴。”


    “我說朱董,我這麽努力的伺候你,你該怎麽感謝我呢?”龍鱗拿起朱萬豪那白白胖胖的右腳,再次微笑說道。


    說話間,龍鱗從茶幾上的盆栽上摘下了一片葉子,扔進了油鍋之中。


    “啪啪……”


    沸油濺起,葉子瞬間變得一片焦黃。


    “油溫可以了,朱董,好好享受吧。”


    龍鱗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冰寒,隨即,猛地將朱萬豪肥胖的右腳按進了油鍋中。


    油炸之痛,痛徹心扉。


    “嗚嗚……”


    淒厲,卻聲音很小的哀嚎聲中,朱萬豪雙眼一閉,徑直昏迷了過去。


    龍鱗也很快就將朱萬豪的右腳從油鍋中拿來出來,但縱使如此,那隻白白胖胖的右腳,卻也變成了一隻黃燦燦的油炸熊掌。


    龍鱗又救醒了朱萬豪,不容分說的將他的左腳也按進了油鍋。


    “嗚嗚……”


    半秒而已,朱萬豪再次昏迷。


    龍鱗將朱萬豪的左腳從油鍋中拿了出來,再次救醒了朱萬豪,而後,便關掉了電磁爐,抬著油鍋走進了衛生間。


    倒掉沸油,洗幹淨油鍋,龍鱗又不疾不徐的將電磁爐和剩下的半桶食用油送迴了一樓廚房。


    朱萬豪已經徹底崩潰,眼神渙散,雙目無神。


    已經不需要繼續了。


    龍鱗拿起了朱萬豪的雙腳,用鋒利的手術刀削掉了被炸得焦糊一片的表皮,又有幹淨的軍用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掌,將具有神奇恢複能力的鮮血均勻塗抹在了朱萬豪的雙腳上。


    沸油燙傷,不同於刀割傷口,恢複起來,相對難了很多。


    足足三十多分鍾後,朱萬豪的雙腳才基本恢複了正常,朱萬豪也勉強恢複了一點神誌。


    但眼神中,卻隻有透入骨髓的懼意。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龍鱗用刀子般的目光,緊盯著朱萬豪,聲音冰寒的說道,“老子會恢複你的說話能力,但你要是敢胡亂尖叫的話,就繼續下一關地獄。”


    說話中,龍鱗用並攏的中食指在朱萬豪身上快速戳了幾下。


    “求求你,放過我吧。”朱萬豪沒有嚎叫,隻有絕望的哀求。


    “我問,你答。”龍鱗直接無視了朱萬豪的哀求,冷厲如刀的說道,“答錯了,繼續下一關,廢話太多,繼續下一關,膽敢隱瞞,繼續下一關。”


    “是是是……”朱萬豪崩潰的說道,“我一定實話實說。”


    “一、幫你栽贓嫁禍錢穀明的人是誰?”


    朱萬豪終於明白他為何遭來了這個來自十八層地獄的閻羅了,一時間,他後悔得恨欲砍死自己。


    “說。”


    龍鱗的冷喝,嚇得朱萬豪肝膽懼裂。


    “聶,聶局。”


    “聶ju長是誰?”


    “聶歧峰,燕京聶家人。”


    燕京聶家,奚鎮東愛人的娘家,也是一個不錯的紅色家族。


    但和李子媚的娘家李家比起來,卻又差了好幾個檔次。


    “打電話給聶歧峰,讓他立即無罪釋放錢穀明,如果他少了一根寒毛,我會讓你嚐遍十八層地獄的所有酷刑。”


    龍鱗大步走進臥室,從床頭櫃上拿來了朱萬豪的手機,並讓他的右手恢複了行動能力。


    “給你二十分鍾調整情緒。”龍鱗冷聲說道,“二十分鍾後,我要得到錢穀明被無罪開釋的消息。”


    “是是是……”


    龍鱗懶得搭理根本不敢再耍什麽花招的朱萬豪,認真檢查起了現場,細細抹除掉了任何一點可能會成為證據的痕跡。


    龍鱗是來自十八層地獄深處的惡魔,是不折不扣的閻王、魔王和撒旦,這一刻,朱萬豪隻有一個心願,就是這個閻王趕緊離開他家,走的越遠越好。


    幾分鍾後,朱萬豪就撥通了電話。


    通話很短,朱萬豪用錢清溪已經簽了賣地合同為由,騙聶奇峰放了錢穀明。


    龍鱗什麽都沒說,大步走了過來,用並攏的中食指在朱萬豪身上戳了幾下,便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瞬間化作了一道殘影。


    極致之快,嚇得朱萬豪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寒顫。


    在他膽寒的注視下,殘影從五樓陽台上一躍而下,但淩空之中,龍鱗不僅沒有下降,反而猛地拔高了兩米有餘,有用冰寒如刀的目光看了眼朱萬豪,才急速落下,徹底失去了蹤跡。


    最後一眼,如魔鬼的盯視,讓朱萬豪不受控製的升起一陣透骨之寒,也讓他深深明白,這個魔鬼想殺他,隨時都能輕而易舉的拿走他的小命。


    而更可怕是,這個魔鬼如果再來,他麵臨的便不是死亡那麽簡單。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比死亡更可怕,讓朱萬豪徹底失去了報複的勇氣。


    良久,朱萬豪才從透骨之寒中迴過神來,戰戰巍巍的走到了陽台邊。


    望著空無一人的別墅庭院,朱萬豪總算稍稍放下了心來,隨即衝迴了房間,拚命搖晃著依舊處在沉睡中的年輕老婆。


    有王律師盯著,錢穀明倒是沒有受到任何折磨,但從沒進過看守所的錢穀明,卻已自動崩潰。


    直到日上三竿之際,整晚都沒有合眼的錢穀明才在暈暈沉沉中小睡了過去。


    “當。”


    警棍砸擊鐵欄杆的聲音驚醒了錢穀明。


    看到穿著警服的中年警察,錢穀明被嚇得打了個哆嗦,本能的往後挪了挪身軀。


    看著微微顫抖的錢穀明,警察眼裏閃過一絲不屑之色,“事情的真相已經查明,你是被陷害的,可以走了。”


    “我……我真的可以走了?”錢穀明衝了過來,狂喜問道。


    “你要喜歡在這多呆一陣話,我也不介意。”


    “不不不……”錢穀明點頭哈腰的說道,“警察大哥,謝謝你了。”


    警察又不屑的看了眼錢穀明,打開了牢門,將這個狗屁不如的富家子弟帶出了看守所。


    接到錢穀明被無罪開釋的消息,王律師也悄然退走,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麵。


    一出警局,錢穀明就急不可耐的撥通了錢清溪的電話,由衷說道,“姐姐,謝謝。”


    “穀明,你出來了?”


    “姐姐,我被無罪開釋了。”錢穀明再次由衷說道,“姐姐,謝謝你救了我。”


    錢清溪皺緊了眉頭。


    她仍在努力的找關係,想要救出被栽贓的錢穀明,但奈何,她認識的官場人士中,卻沒人敢貿然插手南華警局的事情。


    不為別的,因為聶家老五聶奇峰正在南丹警局鍍金。


    既然是栽贓,肯定不可能這麽輕易放了她弟弟。


    到底是誰在幫我?錢清溪悄然陷入了沉思。


    驀地,一個名字跳進她的腦海。


    龍鱗?


    但片刻後,錢清溪卻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荒唐的想法。


    龍鱗或許有能力幫她,可事出突然,龍鱗應該還不知道錢穀明被栽贓的消息。


    會是誰呢?


    錢清溪細細思索起了各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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