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迴到了季氏,因為公司還有太多的文件要處理,本來昨天該完成的,但卻因為這件事耽誤了。他隻打算等晚上迴到季宅後,再和商竹衣解釋這一切。


    同時,季牧爵也在心中思考著,為什麽商竹衣會對韓心雅懷有如此的偏見,雖然她因為生在大家庭,被嬌生慣養,可通過昨天的事情,還可以看出她的心性並不太壞。


    最後,季牧爵還是將原因歸結為自己與韓心雅走的太近,所以商竹衣算是吃醋了,也因此遐想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但另他想不到的是,他們之間的誤會都是他口口相念的心雅造成的,更沒有想到,商竹衣是在自己房間裏收拾行李。


    商竹衣看了看育兒床的兩個小家夥,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二弦,二柱,我們該走了,畢竟我們不屬於這裏,早走晚走都一樣,倒不如早點了斷。”


    商竹衣說著臉上露出一個自嘲般的苦笑,然後將兩個小家夥放在推車上,一家三口離開了季宅。


    而商竹衣遺憾的是沒有和顏容告別,因為顏容在幫傭的陪同下出去散心,所以也並不知道這一切。而假如她知道的話,也必定不會讓商竹衣離開我季家老宅的。


    當葉靜接到商竹衣的電話時,她一臉茫然,前幾天季牧爵還為了商竹衣的安危心急如焚,這才短短幾天,商竹衣卻要搬出來,問自己有沒有推薦。


    商竹衣並沒有和葉靜言明,隻是告訴她等自己到了再說。


    葉靜看著商竹衣抱著二弦二柱出現在自己麵前,而旁邊司機幫忙拉著兩個厚重的行李箱時,她這才知道商竹衣並不是在開玩笑,趕緊上前幫忙。


    在一番道謝的送走司機時,葉靜就立刻迫不及待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竹衣,到底怎麽了?”


    商竹衣臉角此時還帶著淚痕,化過的淡妝也被“糟蹋”的一塌糊塗,她看了一眼旁邊的二弦二柱,然後將事情的經過訴說了一遍。


    等商竹衣低下頭,眼角的淚滴幾乎要再一次落下時,葉靜直唿不可能:“竹衣,這是不是什麽誤會?季牧爵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並且,假如他真的想和韓心雅結婚,當初為什麽要讓你迴季家老宅,還說要舉行訂婚典禮呢?”


    商竹衣咬了咬嘴唇:“大概是那時候韓心雅還沒有出現,說實話,韓心雅的長相,我確實自愧不如,身世也比不上人家。與她相比,我簡直就是一個癩蛤蟆和一隻天鵝比美,但我沒想到的是,……”


    商竹衣沒有再說下去,心中很不恥季牧爵的行為,當他親口承認昨天夜裏是和韓心雅在一起時,她就已經從心中確信了那張照片。


    “季總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葉靜依舊不信,執著的堅持著,但因為看到商竹衣傷痛欲絕的模樣,她的語氣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商竹衣這時抬頭看了看她,然後將手機拿了出來,遞給了葉靜:“靜姐,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或許在他心中,我本就該從那個家中消失。”


    葉靜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如同遭到了五雷轟頂,手機差點從發抖的手中摔下。


    照片上,季牧爵雖然閉著眼睛,但手確實摟著韓心雅,而兩人的上半身皆是一絲不掛。可雖然隻照了一半,但確是一個很有利的證據。


    葉靜不再說話,她怎麽也不敢相信季牧爵竟是如此人麵獸心,她開始有些不知所措,看著麵前的商竹衣不知道如何安慰。


    這時,二弦卻突然哇哇大哭起來,原來一不小心,她在玩耍時,額頭不小心碰到了玩具,頓時顯得紅彤彤的。


    而受她的影響,旁邊的二柱也開始掉下了眼淚,商竹衣趕緊將兩個小家夥抱了起來:“對不起,是媽媽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們兩個。”


    商竹衣將頭埋在兩個孩子中間,又說道:“媽媽不好,媽媽沒有別人漂亮,沒有別人溫柔,是媽媽輸了。”


    商竹衣一想到當初還信誓旦旦充滿自信的和韓心雅對峙,說要公平競爭,說假如她得到季牧爵自己會退出。本來信心滿滿的她在看到那張照片時就知道自己丟了全世界,輸得一塌糊塗。


    這些話似乎充滿了委屈,也帶著自責,聽到葉靜耳中,卻更像是對現狀的訴說。商竹衣用情至深,最終換來的卻是背叛,任誰也會忍受不了。不由得,她感覺商竹衣是那麽可憐。


    葉靜不知道如何安慰麵前麵帶淚痕抱著孩子訴說的商竹衣,隻能邀請商竹衣在自己家中居住:“竹衣,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想了,在我這裏住下吧。咱們竹衣貌美如花,身邊男人排成隊,還缺他一個季牧爵嗎?”


    商竹衣聽著葉靜玩笑般安慰的話,卻是搖了搖頭:“我還是找別的地方吧,我不想再和這個季家總裁有任何的瓜葛,所以,靜姐,擺脫,假如他來找你,不要透露我任何消息。”


    葉靜嘴角微微上揚:“你還不相信我嗎?不過,你之前租住的地方肯定不能迴去,這樣吧,我再給你找其他地方,你稍等一下。”


    說著,葉靜便拿起了手機,商竹衣知道,她是在為自己的事情去求朋友了,心中頓時浮現出一絲感動。


    不論自己出什麽事情,葉靜總是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為自己著想。在商竹衣看來,她不像是自己的朋友,或者說閨蜜,更像是一個姐姐,比之前的商竹嵐更稱職的姐姐。


    顏容在迴到季家老宅後卻發現並不見商竹衣的身影,她並沒有在意,以為商竹衣隻是出了門。


    然而直到夕陽西下,卻依舊不見商竹衣歸來的蹤跡,她心中擔憂,便撥打了商竹衣的手機號,但卻聽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此時,前幾天商竹衣那臃腫的臉,狼狽的模樣又出現在她的眼前,顏容更加忐忑不安,將事情告訴了季牧爵。


    接到電話的季牧爵聽完後,立刻讓顏容去商竹衣的房間。顏容立刻吩咐幫傭上樓,幫傭卻迴答裏麵卻已經是空空蕩蕩,同時遞給了顏容一張紙條。


    看完紙條,顏容立刻明白,商竹衣這是離家出走了。好在顏容知道葉靜的手機號碼,她也知道商竹衣肯定會找葉靜幫忙。


    然而對於商竹衣的事情,葉靜卻是三緘其口,隻字不提,但也於心不忍,最後隻好又好言相勸。


    等掛斷電話後,葉靜去了商竹衣租住的地方,離她的診所並不遠的一個小區。


    商竹衣此時正在收拾房間,兩個小家夥正在熟睡,看到葉靜,商竹衣努力的使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但由於微微發腫的眼睛,卻更像是勉強:“靜姐。”


    葉靜拉住了她的手,然後兩人坐在了沙發上:“竹衣,顏……牧爵他媽給我來電話了,聽著很著急,似乎還哭了。”


    葉靜本來想說顏姨的,但一想到竹衣此時的處境,她改了口。


    商竹衣聽完沉默了片刻,迴答說道:“嗯,沒事,雖然我感覺有些對不起她,但,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希望她能找到對的兒媳吧!”


    商竹衣想要迴答的滿不在乎,但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她,苦笑連連。


    就在這時,葉靜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看了看屏幕,然後尷尬的對著商竹衣說道:“是季牧爵。”


    商竹衣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她正要說話,葉靜已經接通了電話,對麵傳來的卻是季牧爵平靜的聲音:“靜姐,竹衣在你那嗎?”


    葉靜愣了一下,她聽的出來這不像是詢問,更像是確認,但看著商竹衣連連擺手,葉靜還是一樣的迴答:“沒有,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迴答葉靜的是一陣沉默,接著季牧爵又開口說道:“假如你有了她的消息,請你馬上告訴我。”


    葉靜答應下來,然後聽著手機另一邊的忙音顯得有些茫然,她也沒有想到,季牧爵竟然僅僅是這麽兩句話。


    此時的她和商竹衣心中所想,那就是更加確信那張照片的真實,因為之前的季牧爵對於商竹衣的百般嗬護,此時的他卻給人一種不聞不問的感覺。


    而聽到葉靜的講述,商竹衣內心是深深地失落,然而她並不清楚季牧爵的想法。


    季牧爵其實聽到葉靜不溫不火的迴答時已經知道她是在撒謊,即使商竹衣並不在她那裏,她也必定知道商竹衣的下落。因為之前商竹衣出事時葉靜是驚慌失措的,而剛才電話中她再怎麽偽裝,聲音卻還是聽不出一絲焦急。


    不過,知道商竹衣沒有事情,他也便放心了。季牧爵知道商竹衣的性格倔強,明白即使自己想要解釋之前的事情她也聽不下去。他相信,隻要自己之後和商竹衣完全解釋清楚,商竹衣會明白的。


    但是,季牧爵並不知道照片的事情,假如他知道的話,他便也明白自己的想法並不切實際。因此,事情也在慢慢的朝著他心中所想相反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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