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當她激動地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同事們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商竹衣不解地走迴自己的辦公桌前,這時方華當蕩著自己的滑輪椅靠了過來:“聽說這次施悅集團的競標案,黎總交給你了?”


    “你們這麽快就知道了?”商竹衣有些驚訝於職場精英們收集消息的能力,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而方華卻一臉不以為然:“你還沒別黎總叫進辦公室的時候,幾個和高層走的比較近的同事就已經收到消息了。”


    聞言,商竹衣又把眼睛瞪大了一圈:“我還以為……”


    方華沒有讓她表達完驚訝,便截口打斷:“我是想告訴你,現在好多人都等著看你笑話呢,所以,一定好好加油,爭取徹底拿下這個競標,也好讓那些人閉嘴了。”


    商竹衣沒有想到大部分人對她得到這個任務會是這樣的態度,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點了點頭,衝方華笑了一下:“好,我會努力的。”


    方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表鼓勵,然後便挪迴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小李端著一杯咖啡緩步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喲,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原本以為你還要再適應一段時間呢,沒有想到你剛來就接了案子,現在還負責了這麽重要的客戶。”


    商竹衣有些不自在地皺起了眉頭,但嘴上還是禮貌周全:“是黎總比較照顧我而已,我會努力做好的。”


    小李笑了一下,忽然壓低了嗓音,貼在商竹衣耳邊,用隻有她們兩個能聽到的音量說道:“你不過就是隻會抱大腿的廢物而已,之前是季董,昨天又是那個開豪車的男人,希望你能把你釣男人的本事好好放在這次競標案上,不然,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登高可是要跌重的!”


    聞言,商竹衣簡直不知道該哭該笑了,她無奈地開口準備解釋一下:“昨天送我上班的人是……”


    誰知道小李卻根本不打算聽;“是誰都和我沒有關係,那些男人也不過是和你玩玩而已,也就你自己把自己當個人物!”


    說完,她又嗤笑了一聲,然後在商竹衣無奈到想要翻白眼的眼神中,踩著小高跟離開了。


    商竹衣聽完小李的話,這才明白方華剛才說的有人等著看她笑話是什麽意思了。


    她無奈又窩火地搖了搖頭,然後轉頭坐迴自己的辦公桌前,強壓著地開始準備方案了。


    解禁之後的顏容果然一刻呆不住了,她現在滿心的怒氣,要找出賣了她的路優然好好算一算賬。


    她按照之前私家偵探提供給她的路優然的公寓地址,單槍匹馬但卻氣勢洶洶地找上門去了。


    來到門外,顏容有些意外地看著半掩著的大門,伸手推了一下,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了。


    顏容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怒氣站了上風,她咬牙切齒地一腳踹在一腳大開的門板上,喝道:“路優然,你給我滾出來!”


    她的話音落下好久,都不見路優然迴應,顏容這下更加惱火了,心裏盤算著,這廝該不會是怕被報複,所以提前跑路了吧?


    這樣想著,她的腳步頓時加快了許多,往裏間走去。


    “啊——”當她走進客廳看到人影的時候,卻瞬間尖叫了出來,指著那個拿著刀子背對著自己的男人,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是誰?”


    倒在沙發旁邊的路優然聽到顏容的聲音,勉強睜開了被額角鮮血糊住的眼睛:“你,你……怎麽來了?”


    顏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那名男子手裏拿著閃著寒光的刀子,路優然一身狼狽,額角和手上都是她自己的血跡,顯然是這名男子一手造成的。


    魏明緩緩轉過身,看著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的顏容:“你又是誰?”


    顏容的嘴巴翕動著,但是由於太過恐怖,卻遲遲沒能發出聲音,但是一旁的路優然卻飛快地算計著,忽然朗聲叫到:“是她,是她害死了那個孩子,你還報複我不就是為了給你的孩子報仇麽?其實她才是罪魁禍首!”


    聞言,顏容再傻也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路優然肚子裏孩子的親生父親,來找路優然算賬的,好巧不巧地竟然讓她給碰上了!


    顏容連忙搖頭否認:“我沒有……是她,是路優然……”


    然而,命懸一線的路優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替她背鍋的人,又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讓顏容解釋:“魏明,你別聽她狡辯,我是孩子的媽媽,哪怕有一線可能,我都不會忍心傷害自己的孩子的,就是這個老女人,她為了設計嫁禍商竹衣,就那我們的孩子去冒險,最後就……嚶嚶嚶……”


    明明是路優然不顧原本的計劃,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卻反咬一口,但關鍵是,這件事顏容的確參與其中了,實在有些有口難辯。


    “我沒有!”驚恐地看著魏明瞬間變得更急陰森的眼神,顏容被嚇得差點兒魂不附體,有些口不擇言地說道:“我隻是讓她去陷害商竹衣,並沒有真的讓她害死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那都是她自作主張的!”


    路優然連忙反駁道;“我怎麽會傷害自己的孩子,何況,那個孩子也是我手裏握著的唯一砝碼,我怎麽會輕易放棄?”


    魏明也是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聽著路優然在耳邊反複地蠱惑,頓時有些迷惑了,他冷冷地看著顏容:“所以說,你的確參與策劃了,對麽?”


    顏容被他的眼神嚇得哆嗦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旦告訴魏明自己和這件事有關係,那麽她就根本解釋不清楚了!


    於是,她顫抖著後退了兩步,然後猛地轉過身,就打算往門外奔去。


    但是當她的腳剛剛踏到門檻上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氣從她的衣領後麵傳來,接著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騰空了一般,向後飛去。


    魏明仗著力氣的優勢將顏容摔到了地上,然後又砰得一聲將房門關上,這次還慎重地鎖上了門。


    見狀,顏容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季牧爵下班之後,還是選擇驅車來到了商竹衣簡陋逼仄的公寓裏,比起那個大到有些空曠的季家老宅,他更希望能和愛人孩子呆在一起。


    今天商竹衣也難得地按時下班了,正巧和季牧爵在過道裏相遇了,她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牧爵!你……咳,你來了?”


    她有些懊惱於險些出賣自己心情的挑高的語調,然後緩緩低下了頭,希望季牧爵沒有看到她臉上羞惱的紅暈。


    季牧爵笑了一下,然後揚了揚手裏的餐盒:“今天給你帶了泰國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聞言,商竹衣仍舊低著頭,掩飾著臉上的紅暈:“看來又不用我下廚了,能偷懶當然喜歡。”


    正說著,季牧爵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地接了起來:“怎麽?”


    “先生!太太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迴來,我們有些擔心,所以……打來問一下您的意思,要差人出去找一找麽?”電話那頭的幫傭有些擔憂地說道。


    聞言,季牧爵臉上的不耐煩更加明顯了,有些後悔昨天那麽輕易地便答應了顏容的請求:“我知道了,先讓保安去附近找一找,我這就過去。”


    說完,他掛上了電話,然後將手裏的餐盒塞到商竹衣的手裏,有些抱歉和遺憾地開口道:“對不起,出了點事兒,我得迴去一趟,你按時吃飯。”


    商竹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著季牧爵的神色就知道事態緊急,於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季牧爵不敢多耽擱,轉身便離開了。


    目送著季牧爵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的轉角,商竹衣這才悵然若失地輕歎了一聲,然後拎著手裏還散發著熱氣的餐盒,開門走了進去。


    季牧爵趕到郊外別墅的時候,幫傭和保安還在沒頭蒼蠅似的到處找人,他抬腕看了一下時間,的確不早了,這讓他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陣擔憂。


    “太太是什麽時候出門的?”季牧爵叫來了一名照顧顏容的幫傭厲聲問道。


    幫傭有些緊張地迴憶了一下:“一大清早就出門了。”


    “她有說去哪裏麽?”季牧爵冷靜地追問道。


    “這個……太太出門的時候,臉色不算太好,所以我們也沒有敢多嘴問一句,但是我好像隱約聽到太太嘴裏念叨著要找一個人算賬,還說什麽敢背叛之類的……”幫傭皺著眉頭,一邊努力迴憶,一邊將自己了解的碎片信息說了出來。


    季牧爵飛速糅合著幫傭說的信息,腦海中瞬間跳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人——路優然。


    顏容是去找路優然算賬了!


    一念及此,季牧爵的心立刻懸了起來,他叫上了幾名保鏢隨行,然後便飛快地驅車往路優然的公寓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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