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看在商竹衣而已越走越快的步伐,他的心裏不可能毫無觸動,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心裏的怒氣也越竄越高。


    “商竹衣!”他忍不住低吼道;“你給我站住。”


    聽到背後傳來的怒吼聲,商竹衣的心還是動搖了一下的,她忍不住就想停下加布迴頭看去,但是牽著她的趙連臣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拉住她的手猛地一用力,將她推到了電梯旁邊,正巧這時一輛電梯來到了這一層,嘩的一聲打開了鐵門。


    商竹衣還沒來得及做出合乎自己心意的反應,便被趙連臣用不容反抗的態度塞進了電梯廂裏。


    季牧爵見狀,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抓緊的話,恐怕真的要別趙連臣將商竹衣從自己眼皮子低下帶走了,於是,他連忙加快了步伐。


    這次是轎廂裏的趙連臣則戒備地看向季牧爵,然後伸手急促地按著關門鍵,電梯門隨機開始關閉。


    季牧爵將一雙長腿的優勢發揮到極致,原本不可能的距離,竟然真的讓他趕在最後一秒追上了,哢的一聲扣住了堪堪要合上的門,微微有些氣喘地說道:“竹衣……你,你不能走……”


    聞言,商竹衣的眼底不受控製地升起了一縷小火苗,她的心底其實還是希望季牧爵會追上來挽留她的。


    但是當她切切實實地看到季牧爵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會想起那張像烏雲一般照片,憤怒和痛苦隨即淹沒了她的心,將她心中剛剛燃起的一絲欣喜的火苗淹沒吞噬了。


    於是,商竹衣皺著眉頭看向季牧爵:“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季牧爵不願意和她站在這裏,當著趙連臣的麵前說他們兩個的私事,於是,他並沒有當即解釋太多,而是伸手扣住了商竹衣的手腕,有些粗暴地將她大力拉出了電梯廂。


    見狀,趙連臣坐不住了,他也皺著眉頭伸出手,拉住了商竹衣的另一隻手,不耐煩地瞪向季牧爵:“竹衣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不想看到你,你還不放手的話,我就要喊保安了!”


    季牧爵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仍舊堅持地拉著商竹衣的手:“過來。”


    商竹衣感受著手腕上攥得很緊的那隻大手,微微皺起了眉頭,並沒有順從季牧爵的要求跟他迴去,而是有些厭煩地甩了甩手:“放開我。”


    聞言,季牧爵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不太願意相信商竹衣竟然會當著外人的麵兒,對他說這麽冷漠無情的話。


    見他遲遲沒有鬆手,於是,商竹衣把心一橫,又冷聲重複了一遍:“我讓你放開我,你沒聽到麽?”


    “跟我走。”聽到商竹衣這樣講,季牧爵幹脆放棄了和她在這裏談判,直接大力將她拉出了電梯。


    趙連臣也沒有鬆手,商竹衣頓時像一根拔河用的繩子一眼,被兩頭拉扯著。


    “嘶——”兩隻手腕都別緊緊地扣著拉扯,商竹衣吃痛地低唿了一聲。


    聞聲,季牧爵立刻緊張地轉頭看向她,然後下一秒,不論他的心裏有多麽地不甘願,但他都還是飛快地放開了手,讓商竹衣的手腕得以解脫。


    被放開的一刹那商竹衣的心忽然騰起一股留戀的感覺,她似乎更希望季牧爵不要放開她的手。


    但是心中滿是算是的趙連臣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到他們之前這一抹隱約的溫情,又飛快地拉過了商竹衣,戒備地看向季牧爵:“你不要再跟來了。"


    說完,他再次飛快地按下了關門鍵,而這次季牧爵則緩了一個策略,也邁開長腿走進了電梯的轎廂裏麵。


    他沒有再轉頭去說服商竹衣,而是徑直來到趙連臣的麵前,二話不說就伸手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然後手指漸漸發力。


    趙連臣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傳來一陣骨骼快要斷裂般的疼痛,頓時慌了,一邊痛腳著,一邊語無倫次地說道:“放開……啊……你快放手,竹衣救我!”


    看著他這麽狼狽的樣子,已經窩了一肚子火氣的季牧爵這才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冷冷地說道:“放開她。”


    趙連臣聞言,連忙鬆開了扣在商竹衣手腕上的手,然後一疊聲的向季牧爵求饒道:“我已經放手了,你……你快鬆開啊,啊!”


    一旁的商竹衣見狀,也有些雨於心不忍,畢竟在她的角度來看,趙連臣是為了幫自己才被季牧爵這麽粗暴對待的,於是,她忍不住替趙連臣求情道:“你快放開他吧,他的手腕都要脫臼了。”


    見狀,季牧爵又冷冷地瞪了趙連臣一眼,然後才將他的守望當做一條破布一樣,厭棄地往一旁一丟,但也總算是鬆開了他。


    “嘶——”趙連臣狼狽地搓著自己的手腕,疼得他直抽冷氣。


    季牧爵見狀,飛快地伸手一隻手按下了電梯的開門鍵,然後另一隻手則重新拉起了商竹衣:“跟我走。”


    一通混亂的爭執過後,商竹衣的心也變得十分混亂了,她雖然還是忍不住掙紮著想要掙脫季牧爵鉗子似的大手,但卻不像一開始那樣決絕而又倔強了:“季牧爵,你……”


    不等她說完,季牧爵便飛快地拉著商竹衣走出了電梯,然後朗聲喚了一聲:“來人!”


    他的話音剛落下,幾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精壯男子便走了出來,快步來到季牧爵身邊,頷首道:“季董,您有什麽吩咐。”


    季牧爵連頭都沒迴,隻抬手指了指伸手一臉狼狽的趙連臣,對保鏢說道:“把那個不速之客趕出去,以後我都不希望再在醫院裏看到他了。”


    說完,季牧爵便徑直拉著商竹衣往便病房裏走去。


    這時,趙連臣才勉強從手腕快要斷掉的劇痛中緩過神來,他腳步有些虛浮地追了過來:“竹衣……季牧爵你快放開她!”


    季牧爵對他的嘶吼聲置若罔聞,牽著商竹衣離開的腳步連頓都沒有頓一下,便帶著她重新迴到了病房裏麵,還砰得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而門外的保鏢則嚴格遵守季牧爵的吩咐,迎著一臉不甘心的趙連臣走了過去,伸出他們精壯有力的手臂,將趙連臣擋在了門外。


    “你們做什麽?放我進去,這裏是公共場所,你們沒有全力阻止我進去探望自己的朋友!”趙律師擰著眉頭說道。


    不過可惜他麵對的是一群頭腦發達的壯漢,沒精力也沒工夫和他細談合理不合理的問題,而是二話不說,直接拎起了他的衣領,往醫院大門外走去。


    期間,趙連臣連吼帶罵地掙紮了一路,都沒能說動按照指示辦事的保鏢們放棄將他扔出醫院的意圖。


    “哎呦!”


    於是,他便被用比剛才更加狼狽的姿勢扔到了醫院的大門外,引得來往的病號和醫生都忍不住側目觀看。


    已經到嘴邊的鴨子再一次飛了,還是用這麽粗暴地方式飛走的,這讓趙連臣實在有些難以釋懷,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連衣服上的灰塵都沒有來得及拍掉,就惡狠狠地跺了跺腳,從口輕裏擠出一句十分不友好的咒罵:“該死!”


    罵完之後,趙連臣看著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曾的保鏢的背影,在心裏衡量一下自己和這麽多彪形大漢抗衡的可能性,最後隻能不甘不願地扶著被摔疼了地後腰,姿勢別扭地轉身離開了。


    而這廂,病房裏的商竹衣和季牧爵則仍舊劍拔弩張著,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看不見的硝煙,爭吵幾乎是一觸即發。


    季牧爵捏了捏眉心,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輕聲說道:“好了,折騰了一通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他的目的十分顯然,就像希望能給自己和商竹衣一個冷靜的緩衝時間,他實在不想再和商竹衣爭吵了。


    但是被阻止了離開的商竹衣則心有怨氣:“我不累,被強行留在你身邊才讓我感覺到身心俱疲!”


    聽到她這麽不識好歹地指責,季牧爵勉強壓下去的火氣蹭的一下又湧了上來:“商竹衣,你到底什麽意思,有話能不能直接說?我又不會讀心術,你總是憋在心裏什麽都不說,我怎麽能知道你到底在怨我什麽啊!”


    聞言,商竹衣感覺到心裏湧起了一股衝動,於是,她勉強調動所剩不多的理智,斟酌著說道:“你怎麽能說得這麽問心無愧?你都和別的女人……上床了,竟然還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這麽好的演技,不去進軍娛樂圈真的還浪費了!”


    聽到她的這一番指控,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季牧爵,也有些不能消化了,他的嘴巴抽筋似的翕動了一會兒,才勉強能發出聲音:“你說什麽?上床……和其他女人,誰?”


    “你還來反問我?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難道還不清楚麽?”看到季牧爵這樣的反應,商竹衣感覺更失望了,他出軌其他人,這一點已經不可饒恕了,現在竟然好對自己做過的事情矢口否認,這樣的態度簡直罪不容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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