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裏,她不知為何來到了別墅門外,四周荒涼無人,有些淒冷,於是她下意識地想要迴到別墅裏,尋求一份安全感。


    一推開別墅的大門,商竹衣就聽到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的笑聲了,於是,她又緩步向著笑聲的方向走去。


    於是,她循著聲音來到了客廳的沙發前,看到兩個身影親密地靠在一起,正悠閑地看著電視節目,光是從背影來看,商竹衣便認出了眼前的一對男女的身份。


    “牧爵?”她先是小信息地交出了男人的名字。


    沙發上的兩人被她的聲音驚擾,然後一起轉頭看向她,看到二人的正麵,商竹衣就知道自己剛剛的猜測沒錯,果然是季牧爵和穆嶽!


    “你們兩個……怎麽會?”商竹衣激動之下,有些語無倫次了。


    誰知,麵對她的質問,穆嶽和季牧爵不僅沒有因為做壞事被發現的心緒,反而一臉淡定地仍舊擁在一起。


    “你怎麽來了?”穆嶽有些厭惡地看著她。


    “這裏是我的家,我怎麽不能來?”商竹衣忍不住反問道。


    “嗬!”穆嶽冷笑一聲,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商竹衣麵前,十分傲慢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啊,都已經被牧爵趕出去了,還有臉迴來?”


    聽到她這麽親昵地叫出季牧爵的名字,商竹衣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你說什麽?你胡扯!”


    聞言,穆嶽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氣焰更加囂張了,伸手戳了戳商竹衣的間戳,把她推得差點栽倒:“我是不是胡扯,你心裏清楚,像你這樣體弱多病又胡攪蠻纏還多疑善妒的女人,牧爵能忍受你這麽久,已經是對你很好了!”


    商竹衣聽了她的話,壓在心底的火氣騰地一下就直衝腦頂,感覺腦子有了一瞬間的空白,隻能看到穆嶽的嘴巴在一張一合的,似乎還在說這些什麽,但是她已經聽不到了,隻有一聲聲咚咚咚的心跳聲,還有沒頂而來的絕望感。


    這時,一旁的季牧爵忽然欺身走了過阿裏,就在商竹衣以為他會是她溺死前最後可以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時,季牧爵冷冷地開口了。


    “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這短短的一句話,就像是千斤重擔一樣,轟的一聲壓在了商竹衣的心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牧爵……”商竹衣澀聲喚道:“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季牧爵似乎連多看她一眼都懶得看了,微微側過頭,冷聲說道:“如果不是看孩子的份上,我根本不會這樣心平氣和的和你講話,所以,還不趁著我沒翻臉,趕緊滾出我的視線!”


    商竹衣的眼淚的眼眶裏打轉:“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絕情地對待我!”


    季牧爵似乎不願和她廢話了,轉身對幫傭說道;“把她給我扔出去,下次不許再放奇怪的人進來!”


    他冰冷的話音剛落下,幾名身材魁梧的幫傭便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架住商竹衣的手臂,就準備把她往門外拖。


    “放開我!”商竹衣掙紮著:“季牧爵,你不能隻要你對我。”


    夢裏的她似乎特別的笨嘴拙舌,翻來覆去隻會桌這麽幾句話,而壓在心裏的更多更洶湧的感情,卻怎麽也表達不出來了,這讓她更加憤怒急躁了。


    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商竹衣抬頭望去,就看到了保姆正抱著兩個孩子輕聲哄著,而孩子們則向她伸出了手。


    一旁的季牧爵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把孩子帶進房間!”


    聞言,商竹衣更加激動了:“讓我見見孩子吧。”


    季牧爵粗暴地伸手攔住了她:“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去見孩子做什麽?別嚇到他們了!”


    說完,季牧爵又猛一甩手,將商竹衣摜在地上。


    商竹衣狼狽地趴在地上,心中除了絕望就再沒有其他感覺了。


    這時穆嶽又走了過來,趾高氣揚的說道:“還不快滾,這是我和牧爵最後給你留的一些麵子了,你如果還敢糾纏,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更狼狽!”


    說完,穆嶽衝幫傭使了個眼色,然後他們便走上來,將商竹衣架了出去。


    這次商竹衣已經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默默流淚,然後被狼狽地扔出別墅。


    到最後,她的心實在太痛了,然後在無法忍受的劇痛中,她終於從噩夢中掙紮著醒了過來。


    等她徹底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麵了。


    雖然夢境已經結束了,但是從夢中帶出來的心痛感卻久久沒有散去。


    商竹衣有些悵然地在床上坐了很久,直到淚痕都幹了,她才艱難地挪動著身子,下床去洗把臉了。


    等她好不容易麵前收拾了一下心情迴到臥室裏的生活,卻發現手機亮了一下,然後她拿起手機,原來是受到了一條短信。


    她點開短信,一張拍攝得十分清晰的照片就映入了眼簾。


    “不……不可能!”她眼神顫抖著,險些將手機扔了出去:“我不相信……”


    照片上一男一女躺在大床上,男子正閉目安睡,而女子則笑得一臉開心地自拍著,而這對男女,就是剛剛在她麵前說要去開股東大會的季牧爵和穆嶽!


    一瞬間,眼前的照片和剛剛的夢境合二而一,商竹衣的心頓時沉沉地墜落下去,越發地絕望起來。


    她連忙翻開通訊裏,打算親口問問季牧爵這時怎麽迴事。


    但是電話響了很久,季牧爵都沒有接起來,等到第三個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幹脆就掛斷了。


    這讓商竹衣徹底無法冷靜了,她轉身伸手拿起一件外套,就往門外衝去。


    幫傭看到她匆忙的身影,連忙問道;“夫人,你這是去做什麽?”


    商竹衣沒有功夫迴答他們,疾步往門外衝去。


    來到大路旁,她心急如焚,想要打車但是卻遲遲等不到車子,就是她幹脆跑過去了。


    情急之下,她也沒有注意路口的信號燈,就箭步衝了過去,在經過一個路況複雜的十字路口時,一輛疾馳而過的小轎車按照信號燈的隻是轉彎,但是卻和不遵守交通規則的商竹衣正麵相遇了。


    “哐!”


    商竹衣在昏過去之前,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巨響,接著就是渾身像是別撕碎了一般的劇痛傳來,最後她抵擋不過這樣劇烈的疼痛,大腦選擇了罷工,她也暫時得到了解脫,昏了過去。


    季牧爵正坐在會議室裏麵開會,心中忽然劇烈地跳了一下,一陣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不過會議剛進行了一半,他還不能分神,所以隻皺了一下眉頭,便沒再多想。


    等到持續幾個小時的迴憶結束後,他才疲憊地捏著眉心走了出去,拿起放在秘書室的手機,問道:“我開會的時候,有沒有電話打進來?”


    穆嶽站起身來,矢口否認道:“沒有。”


    商竹衣明明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卻都被她把記錄刪除了,這時她還故意想季牧爵隱瞞,她的歹毒用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什麽都不知道的季牧爵點了點頭,然後拎起公文包:“我先迴去了,公司有急事的話,就即使通知我。”


    穆嶽恭順地點了點頭:“好的,季董。”


    交代好之後,季牧爵便有些心急地離開了公司。


    穆嶽看著他的背影,將一口銀牙咬碎,看著手機裏那張她ps了好久的圖片,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她就不相信,商竹衣那種存不住氣的小女人,在看到這樣的照片後,還能不和季牧爵鬧上一番?


    季牧爵趕到家裏的時候,卻發現商竹衣並沒有在房間裏,於是他叫來了幫傭詢問:“夫人去哪兒了?”


    聞言,幫傭迴憶了一下,然後說道:“夫人下午的時候忽然很匆忙地出門了,我們問她去哪兒,夫人也沒有迴答,然後她就沒迴來。”


    季牧爵皺起了眉頭,商竹衣還生著病,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往外跑呢。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是商竹衣的來電,他連忙接了起來,又急又怒地說道:“你病還沒好就亂跑什麽,你在哪呢?”


    誰知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商竹衣的聲音,相反而是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好,請問你是手機主人的家人麽?這位小姐出了車禍,我把她送到仁愛醫院了,請家屬過來一趟。”


    聞言,季牧爵差點把手機摔了,聲音有些驚慌;“你說什麽?車禍?她情況怎麽樣?”


    電話那頭的男人支吾了一下;“病人剛剛被送進搶救室,情況還不清楚。”


    “好,我馬上過去。”說完,季牧爵便將電話掛上了,拎起西裝外套就往門外走路。


    他開車他的那輛路虎,一路風馳電掣地往醫院趕去。


    來到搶救室門完,季牧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裏麵衝,被守在門外的一名男子攔了下來。


    那男子一身休閑裝,頭發染成了栗色,深邃的五官,猛一看有些西方人的感覺,不過眼珠是東方人的黑色。


    “先生,你冷靜一些,醫生正在裏麵搶救呢。”男子一邊攔住季牧爵,一邊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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