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現在心中擔心的全都是商竹衣,於是對亞當的話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點了點頭:“好。”


    說完,季牧爵將商竹衣打橫抱起,往山下走去。


    剛剛出發沒多久的公爵三人,又折返迴來,這讓管家和一眾幫傭有些疑惑,但是身為服務者,他們也不敢明明知道地去打聽發生了什麽,隻能恪盡職守地站在門口迎接了。


    “公爵,”管家一手接過他們的行李箱:“按照您的吩咐,私人醫生已經在客廳裏麵等著了。”


    亞當點了點頭,然後率先走了進去。


    隨後是季牧爵橫抱著商竹衣也緩步走下了車子,徑自往客廳走去。


    等待客廳裏的私人醫生見到亞當,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公爵,請問病人在哪?”


    亞當指了指身後:“你給這位女士檢查一下吧,她剛剛摔了一跤,不過之前她受過一次槍傷,所以擔心會引動舊傷,還是檢查一下比較放心。”


    聞言,醫生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向亞當身後看去。


    這時,季牧爵已經抱著商竹衣走進了房間,於是,醫生便走了過去,對季牧爵說道:“麻煩你先把病人放下吧,讓她平躺。”


    季牧爵一言不發地配合著醫生,將商竹衣安放在沙發上躺下,然後他稍微後退一步,給醫生讓出足夠的空間去給商竹衣治療和檢查。


    醫生見狀,也不再多言了,拎出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便開始給商竹衣處理傷口,順便檢查傷勢。


    季牧爵目光沉沉地看向醫生,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


    過了一會兒人,商竹衣身上的擦行已經被消毒包紮好了後,醫生也站起身來,轉頭看向等在一旁的季牧爵和亞當。


    “病人沒有什麽大礙,之前的牆上愈合得很好,所以這次沒有被牽引複發,而身上的基礎插上,我也已經給她消毒了,隻要小心別感染,就不會有什麽大礙的。”醫生笑著說道。


    聞言,季牧爵這才稍微放心一些,點了點頭:“好,多謝醫生。”


    而一旁的亞當也略微鬆了一口氣,他雖然不像季牧爵那樣擔心商竹衣,但是卻擔心季牧爵會因此而遷怒自己,毀約不願意交出季月生的遺物,所以聽到商竹衣沒事,他心情也輕鬆了一些。


    “好,”亞當點了點頭,然後對管家說:“送醫生離開吧。”


    管家聞言,連忙走了過來:“醫生請跟我來。”


    於是,醫生便頷首向亞當致意後,轉身離開了。


    季牧爵又坐到商竹衣的身邊,抬手撫摸著她的額頭;“你感覺怎麽樣?”


    商竹衣笑了一下:“我沒事,就一點擦傷而已,你別擔心。”


    這時,一旁的亞當也緩步走了過來,臉色似乎有些陰沉:“這次算你救了我的命,我又欠你一次。”


    聞言,商竹衣倒還沒多說什麽,一旁的季牧爵卻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又?”


    商竹衣當然知道亞當指的是上一次,她為亞當和季月生解開了多年的誤會,但是顯然季牧爵不喜歡長輩的事情被一次次重提,於是,她連忙打斷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欠了我人情,那你是不是該報答我?”


    亞當聞言,臉色更加陰沉了,想他堂堂貴族,竟然一再被一個小丫頭施與恩惠,這讓他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所以他著急想要找到機會把人情還清了,這樣他就不用有所顧忌了。


    “那是當然,你可以隨便提,隻要我能辦得到,一定不會拒絕你。”亞當大方地說道。


    於是,商竹衣也不跟他客氣了,看了季牧爵一眼,說道:“我要你保證,不論發生什麽都不會再對季家和季牧爵出手,並且要你盡力去彌補之前算計季家,導致季氏企業破產的事情。”


    聞言,亞當立刻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兩件事,隻能提一件。”


    “這你可沒說,你說了隻要是你能做到的就行,我不管,反正你一言既出,如果敢毀約,那就別怪我們也要毀約了!”商竹衣寸步不讓地反駁道。


    聞言,亞當立刻濃眉倒豎,語氣中飽含著憤怒,喝道:“你敢!”


    這時一旁的季牧爵忽然站出來擋在了商竹衣麵前,冷聲對亞當說到:“不要嚇唬她,竹衣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你有什麽不滿可以衝我來。”


    亞當這下有些啞火了,妥協地點了點頭:“好,好,好,算你們厲害,行,我答應你,但是我對你的報答,就到此為止,你們以後不許再那這件事來要求我,記住了麽?”


    能讓他答應這些,商竹衣已經很滿意了,她原本就沒有打算得寸進尺,於是,很幹脆地點了點頭:“好,一言為定!”


    聞言,亞當的臉色這才有些一些迴暖的跡象,他抿著嘴巴,也不再講話了,沉默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客廳。


    季牧爵又監督著商竹衣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最後才在商竹衣的反複要求下,扶著她迴去了房間裏麵。


    而城堡的地窖裏,克莉絲汀被狼狽地鎖在了裏麵,看不見天日,成日繚繞在鼻尖的都是腐朽的黴味,而耳邊則飛舞著嗡嗡作響的蒼蠅。


    這些折磨對於一向驕傲的克莉絲汀來說,比被人打一頓來的更加摧殘,所以她感覺自己的精神在崩潰的邊緣了。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想到了死亡……


    守在地窖門口的門衛,忽然訂到地窖裏傳來一陣玻璃打破的聲音,不過他並沒有趕到奇怪,因為那個被關著的女兒這幾天一直在哭鬧,所以在驚喜激動的時候,摔幾個水杯在可理解的正常範圍內,所以他也懶得多跑一趟了。


    很快,換班的守衛走了過來,在交接完之後,新來值班的守衛皺了皺鼻子,然後,皺起了眉頭,他在空氣中,似乎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於是,守衛連忙打開地窖的門,快步走了進去,很快,就在地上發現了割腕昏倒了的克莉絲汀!


    “來人呐!快來人!”守衛一邊伸手按住克莉絲汀的傷口,一邊大聲唿喊道。


    於是,剛剛被送走的私人醫生又十分折騰地被接了迴了城堡。


    亞當聽到管家的迴報,也連忙趕了過來,看到站在門口站著的兩名守衛,於是他二話沒說,上去就給了他們兩人一人一腳。


    “廢物!”亞當怒目而視:“讓你們看著個人,你們都能給我看成這樣,我們怎麽還能敢放心讓你們幫我看家護院!”


    聞言,其中一名剛剛換崗就發現異常的守衛有些委屈:“公爵,不是這樣的,我去值班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女人割腕了,然後我立刻就叫人來了,看出血量,這個女人明顯已經割腕一段時間了,和我沒關係啊,公爵。”


    亞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僅沒有給他平反,反而又給了他一腳:“我讓你辯解了麽?我沒讓你開口之前,你在我麵前,有說話的資格麽!”


    守衛被踹得差點口吐鮮血,他捂著心口彎下腰,澀聲說道:“對不起,公爵……是我錯了……”


    見狀,亞當在算是滿意,不再去看他們,邁開腿往房間裏走去。


    這時,私人醫生已經為克莉絲汀處理好了傷口,看到亞當,連忙站起身來:“公爵。”


    亞當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拘禮:“快說說,人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克莉絲汀,微微皺眉:“患者失血過多,雖然我已經替她止血了,但是還需要輸血,不然以她這樣的失血量,情況還是很危險的。”


    “那就趕緊給她輸血啊。”亞當擺著手催促道。


    醫生麵露難色:“可是,這裏沒有儀器,沒法檢測血型,萬一我帶的血包和她血型不符,出現溶血現象,恐怕情況就更危險了,所以,我建議立刻把患者轉送去醫院吧。”


    聞言,亞當也皺起了眉頭,現在克莉絲汀是他的囚禁對象,所以把她放到醫院那個半公共的區域裏麵,亞當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不是說o型血是萬能血麽?直接輸o型血不就行了?”亞當皺眉說道。


    “但是現在不能排除患者是rh陰性血的可能性,所以必須進行溶血試驗才是最安全的。”醫生是站在自己專業的角度上說道。


    “不用管,就直接用o型血,如果出現什麽不良反應,就算她命不好吧。”亞當一揮手,輕描淡寫地把克莉絲汀的命運放在了賭盤上麵。


    聞言,醫生還是有些遲疑,不過看亞當這麽堅決的表情,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低頭拿出藥箱裏的輸血包,然後紮破了克莉絲汀的血管,開始給她輸血了。


    過了一會兒,克莉絲汀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醫生的心立刻懸了起來,一般失血過後,經過輸血治療,病人的臉色都會或多或少地轉變為紅潤,而現在卻越來越蒼白了,難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麽?


    於是,醫生連忙走到克莉絲汀的身邊,力所能及地給她注射了一些,剩下的就隻能看克莉絲汀的命夠不夠大了。


    亞當也沉著臉坐在一旁,等待著看克莉絲汀到底能不能扛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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