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的這些手下,不僅是把服務公爵當做任務,更多的還是一種榮耀,於是,聽到亞當這樣講,手下立刻慌了,連忙立軍令狀道:“我們一定會盡快抓到克莉絲汀的,請公爵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是被她跑了,你們就不用迴來見我了,直接給我走人吧!”亞當喘息著吼道。


    吼完,他便將電話飛快地掛上了,坐在沙發上麵,怒氣未散地皺著眉頭,目光沉沉。


    他緩了好久,才從暴怒中平靜下來,他捏了捏眉心,然後想起商竹衣還在醫院裏麵搶救呢,於是他又拿起電話,打到了醫院:“今天送去的那個女病人情況怎麽樣?”


    聽到老板的詢問,醫生連忙照實說了:“基本上脫離危險了。”


    聞言,亞當這才露出了一抹有些滿意的神色:“那就好,對了,通知醫院的保衛科,讓他們把這個病號以及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給我看住了,如果發現他們的形跡可疑,就立刻給我打電話!”


    醫生雖然不知道亞當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他也沒敢多問,隻是連忙答應道:“好,我記住了,我這就去通知保衛科。”


    亞當隻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便將電話掛上了。


    而仍舊守在商竹衣病床邊的季牧爵,也不好過,雖然醫生已經說了,商竹衣不會有大礙了,但是在看到她安然無恙地睜開眼睛之前,季牧爵的心仍舊像是被放在小火上灼燒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季牧爵衣不解帶地守著商竹衣第三天,她終於在季牧爵強烈的期盼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唔……”她有些茫然地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手指也下意識地動了一下。


    守在一旁快要變成雕塑的季牧爵見狀,竟然激靈了一下,才算是迴過神來,猛然站起身來,驚喜地看向她:“竹衣,你醒了?”


    聽到季牧爵的聲音,商竹衣的眼神這才漸漸地變得清明起來,她艱難地翕動了兩下嘴巴,輕聲喚出他的名字:“牧爵……”


    聞言,季牧爵有些激動,雙手都略微有些顫抖了,他一把握住了商竹衣的手,點了點頭:“是我,我在呢, 你感覺怎麽樣?”


    商竹衣皺了一下眉頭,似乎不小心扯到了尚未愈合的傷口:“嘶——”


    見狀,季牧爵連忙按住她的肩膀:“你別動,我這就去叫醫生過來看看。”


    說完他便轉身跑出了病房。


    不一會兒,他便帶著幾名醫生走進了病房裏麵。


    醫生們也沒有多說什麽,徑直走到了商竹衣的病床邊,分工明確地開始給商竹衣做基本檢查。


    檢查得差不多了之後,醫生們稍微討論了一下,然後一名年紀較大的醫生站了出來,對季牧爵說道;“這位女士的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了,隻要注意傷口情節,避免感染,過段時間就可以痊愈了。”


    聞言,季牧爵到現在懸著的心才算是真正的落地了,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各位,辛苦了。”


    於是,醫生又叮囑了一番季牧爵注意事項,然後也沒有再繼續打擾他們,轉身離開病房。


    偌大的房間裏麵又隻剩下商竹衣和季牧爵兩個人,看著他眉間到現在還有些沒能散開的擔憂,商竹衣勾起唇角,向季牧爵安慰地笑了一下:“我沒事,你別擔心。”


    聽到她的安慰,季牧爵也不知道自己該哭該笑,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俯身在她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吻,然後溫柔地開口:“隻要你沒事,我就不用擔心了。”


    商竹衣知道,自己這次中槍,估計真的是嚇到季牧爵了,於是她窩心地笑了一下:“傻瓜,我知道有你和孩子們牽掛著我呢,所以我說什麽都不會舍得離開你們的。”


    聞言,季牧爵反握住商竹衣的手,然後將她的手背靠近自己的臉頰,溫柔地蹭了一下,有些抱怨地說道:“我是男人,遇到危險,你應該躲在我身後才對,下次不許再衝到我身前了,記住了麽?”


    商竹衣討好的笑了一下,給了他一個“承認錯誤絕不悔改”的眼神,嘿嘿了一聲:“我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所以,你與其叮囑我,不如盡量保證下次不會讓你自己遇到那樣危險去情況。”


    季牧爵聽了她的話,露出一個那他沒有辦法辦法的眼神,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說的都對,行了吧。”


    不同於病房裏麵的溫情脈脈,仍舊走在逃命路上的克莉絲汀卻是一身狼狽,她在掏出關卡之後,便將司機趕下了車,拖著仍舊不聽使喚的右腿,艱難地開著卡車一路往邊境駛去。


    但是卡車目標太大了,所以她不得不在半路棄車而走。


    來到一個郊外的農場附近,她決定先找點藥,給身上隨處可見的傷口做一些基礎處理。


    於是,她決定故技重施,裝作在附近受傷的樣子,一臉無辜地敲響了農場的大門。


    這次來開門的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們一下就看到了克莉絲汀身上的傷痕,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對夫婦比之前的卡車司機更加警惕一些,他們現實打量了一番克莉絲汀,然後並沒有立刻放克莉絲汀進門,而是謹慎地詢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克莉絲汀掛出一番泫然欲泣的可憐表情,然後哽咽著說道:“我是從市中心過來郊遊的,但是和同伴走散了,在迴去找他們的路上被車子撞了,那個肇事司機撞了人就跑了,我也是在原地休息了很久,才走過來的。”


    說著,她又低頭向自己受傷的右腿看去,表示自己是傷員,不會傷害他們的。


    見狀,夫婦兩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遲疑著給克莉絲汀讓開了門:“你進來吧。”


    克莉絲汀衝他們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後拄著手裏隨便撿來的樹枝,一瘸一拐地往農村裏走去。


    農村的女主人扶著克莉絲汀走到了一間客房裏麵,雖然剛才他們還不太歡迎克莉絲汀這個不速之客,但是既然讓她進門了,夫婦二人還是不能對她的上置之不理。


    於是,男主人拎來了醫藥箱,給克莉絲汀簡單消毒包紮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然後看了看她的右腿:“你的腿骨折了,需要醫生來給你接骨。”


    聞言,克莉絲汀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是……可是,這附近好像沒有醫院……”


    男主人反複打量著她的傷腿,然後遲疑著說道:“我曾經學過治療骨傷,這附近的確沒有醫院,所以,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可以替你治療一下。”


    克莉絲汀因為要隱藏行蹤,所以她原本也不敢去醫院,於是她思考了一下,然後把心一橫,點了點頭:“那就拜托你了。”


    男主人看了她一眼,有些驚訝於這個女孩子竟然有這樣的勇氣:“好……你稍等一下,我去準備一下。”


    說完,男主人便走出了房間。


    這時女主人走了過來,扶住克莉絲汀的肩膀,安撫道:“他的手藝很好的,放心吧,不疼。”


    克莉絲汀現在心裏還有更強烈的欲望,那就是報仇,所以在這個信念的支撐下,接骨之痛對她而言,已經不算什麽了,不論能不能忍,她現在都已經沒有選擇,隻能咬牙硬抗了。


    “嗯,沒關係。”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這時,男主人也準備好了工具,走了進來。


    克莉絲汀感覺自己的心底像是被一股冷風吹散了所有的熱度一般,冰冷得出手生涼,但是她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接受即將發生的一切。


    “啊——”


    痛感襲來的時候,克莉絲汀的理智還是敗給了潛意識的動作,她忍不住痛唿出聲。


    在骨頭被矯正的瞬間,克莉絲汀甚至生出了一絲瀕死的感覺,她眼前一片漆黑,也聽不到身邊的那對夫婦跟她說了些什麽,好像一瞬間被帶去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中一般,耳邊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外,什麽也聽不到了。


    過去了好久,這種類似假死的狀態才漸漸散去,克莉絲汀的耳邊重新響起了農場主人夫婦的聲音。


    “你感覺怎麽樣?唿吸!別屏著氣!”女主人大聲唿喊道。


    聞言,克莉絲汀這才意識到她竟然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意識地屏住了唿氣。


    “唿……”


    她連忙放鬆下來,恢複了正常的唿吸。


    見狀,一旁的夫婦倆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女主人遞了一張手帕給克莉絲汀:“擦一下你臉上的汗吧。”


    克莉絲汀笑著接了過來,禮貌周全地說道:“多謝。”


    任誰看到她這副模樣,都不會把她和刀口舔血的生活聯係在一起,所以農場夫婦也漸漸卸下了心防,不再提防著這位客人了。


    “好了,你也受苦了,今天就早點休息吧。”女主人溫柔地說道。


    聞言,克莉絲汀點了點頭,然後歪著身子,躺了下來。


    女主人伸手將客房床上的被子拉開,趕在克莉絲汀身上,然後才跟著丈夫一起離開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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