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生發現最近的亞當好像哪裏有些不同以往,大概是自從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之後便開始變得更加沉悶了。


    看著亞當一個人坐在天台,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安安靜靜的在哪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有季月生連著大聲喊好幾次亞當的名字,亞當才會迴神。


    季月生越來越害怕這樣的亞當,這樣熟悉卻又陌生的亞當,季月生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是一樣的眉眼,可是亞當看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在是以前那麽純粹的溫柔,而是摻雜著季月生看不懂的複雜又有些落寞的東西。


    季月生並不想刨根問題,季月生聰明的明白如果亞當不主動告訴自己,就一定不想讓自己知道,那麽他就等,就安靜的等亞當主動的過來告訴自己。


    亞當依舊每天還是會陪著季月生去圖書館,可是不會向往常一樣隻是緊緊的盯著季月生,而是一坐就是一天,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季月生也看不進去書,而是盯著亞當的側臉在想亞當在想什麽。


    其實兩個人之前,最重要的是溝通,如果一個人不願意說,一個人不主動去問,那麽,很快其中一個人就會出現問題。


    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很快,季月生和亞當之間就出現了問題。


    那天,季月生在門口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亞當的影子,隻是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季月生甚至不妙,此時肯定跟遲遲沒有出來的亞當有聯係。


    當季月生循著慘叫聲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亞當一拳又一拳的往欺負過季月生的那人臉上招唿,季月生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亞當,這樣冷酷無情讓自己感到害怕的亞當。


    此時亞當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麽,也許是替季月生來報仇,更或許是,是在泄憤。


    那人被打的滿臉都是血,隻是趴在地上不停的求饒,那人乞求的可憐的看著後來到的季月生。


    季月生站在一旁,隻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看著那人被亞當打的快剩半條命,已經出氣少進氣多的時候,季月生本想拉住亞當。


    不料,亞當低沉的聲音“疼嗎?你那天是不是也是這樣趁我不在對季月生動手的,他曾經有沒有求你住手。”


    那人喏喏的說:“沒……季月生他沒有求饒,他隻是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亞當頓時愣了愣轉頭看向一旁一臉擔心的季月生,就在這時,本躺著地上的那人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將旁邊的季月生抓了過來,手緊緊的扣住季月生還沒有恢複的脖子。


    亞當的瞳孔縮了縮,繼而一身殺死,“如果你敢動他一根頭發我今天就廢了你。”


    那人腿微微發抖,手緊緊的扣著季月生的脖子,譏笑道:“季月生,我不知道亞當有什麽好的,讓你對他是誓死追隨的地步,你看看他,一個懦夫,你被我侮辱的時候他不在,你被別人用小石頭扔的時候他在哪裏?你他媽像個傻子一樣還跟著他,值嗎?”


    那人的一席話正中亞當的心,最近亞當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應不應該離開季月生,季月生那麽相信自己,為了自己可以拋開一切,而自己呢?


    亞當隻是覺得自己就像個掃把星一樣,帶給自己最愛的季月生隻有傷害和在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沒有趕到。


    那人見亞當不說話,然後生氣的又緊了緊扣著季月生脖子的手,激動的逼問季月生“季月生,值嗎?”


    季月生隻是緊緊的盯著亞當,亞當,請你相信我當你救下我,然後矛盾又害怕的跟我告白的時候,我就告訴我自己,亞當,是你先招惹我季月生的,所以你沒有資格再拋下我,你也不能拋下我。


    那人又嘶聲力竭的問道:“告訴我,值嗎?隻要你告訴我不值,我就放了你。”


    亞當也望著季月生,亞當也很想知道季月生會怎麽迴答。隻要季月生說不值,那麽他就有救了。


    可是,季月生並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而是堅定的看著亞當,說:“值。”亞當,就是讓我死,我也不會說謊,為了你,讓我幹什麽我都願意,隻要是為了你。


    那人的身體在空中晃了晃,就在著空檔,亞當眼疾手快的將那人一腳踢開,那人隨著慣性飛出很遠,最後撞到牆上。


    亞當趕緊跑過去,將無力站著而倒在地上的季月生抱在懷裏,“值嗎?你傻嗎?隻要你說不值,他就會放了你。”


    季月生虛弱的微微一笑“為什麽要欺騙自己呢?感情在眼睛裏是藏不住的,就像我愛你一樣。”


    亞當身體一下僵住,然後又激動的緊緊的將季月生抱在懷裏,季月生你個傻子,為什麽要這樣呢!這樣隻會讓我內心的愧疚越來越深,就連你站在我的麵前,我都沒有保護好你。


    季月生,對不起,是我闖進了你的生活,讓你時時刻刻處於危險之中,別人鄙夷的眼光,是我一次又一次的沒有保護好你,是不是我走了之後一切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季月生用手輕輕的摸了摸亞當的臉,為什麽會有眼淚呢?這是季月生第一次見到亞當哭,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亞當時,亞當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塊臉將別人拒之千裏之外。


    亞當輕輕將受傷的季月生放在地上,然後一步一步的向著躺在地上,看著一臉仇恨的看著自己的那人,那人看著亞當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像死神一樣。


    那人也一直往後縮,直到後背撞到牆麵上才停了下來,亞當看著那人,“那天,你用哪一隻手掐過季月生的脖子?”


    那人隻是緊緊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


    亞當看那人不願意說,然後狠狠的一腳踏在那人的胳膊上,然後使勁的開會碾了碾,隻聽到哢嚓的一聲,大概是骨頭被踏斷了,那人一聲慘叫,全身疼得繃得僵硬的,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  “不說嗎?”亞當又使勁的來迴碾了碾。


    那人終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扭曲,“右……右手。”


    亞當聽到那人斷斷續續的告訴自己,那天是用右手掐傷季月生的脖子。


    亞當一聽,也用右手緊緊的掐住那人的脖子,慢慢的使勁,“這滋味好受嗎?你竟然傷害過他。”


    那人的唿吸也漸漸的越來越弱,季月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輕輕的扯了扯亞當的胳膊,示意亞當到此為止就可以了,看著亞當發狠的樣子,季月生從心裏發涼,原來一個人可以為了自己深愛的人變的善良,相反,也會變成魔鬼。


    一念之差,天使之上,魔鬼之下。


    亞當最終還是聽季月生的話放了那人,最後,亞當抱著季月生一步步離開這裏,那人目送著漸漸沒了背影的兩人,自己開始癲狂的大笑,季月生從頭到尾眼裏終是沒有自己的。


    盡量溫柔的給季月生上好藥,等亞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季月生已經睡著了,小心翼翼的靠著季月生的頭挨著季月生躺下,亞當側身抱住季月生,聞著來自於季月生身上的味道。


    記得上一次,是季月生給自己上藥,是那個時候開始喜歡上了季月生,或許是更早,亞當不知道,亞當隻知道自己帶給季月生的永遠是無窮的傷害,自己連季月生都保護不了,亞當又開始深深的陷入自責當中。


    天快亮時,亞當決定離開季月生,是的,自從亞當迴來看到季月生受傷的時候,亞當就開始痛苦的做這個決定,可每每準備要下定決心要走的時候,一看季月生的臉就想拋下所有的一切不管不顧的和季月生在一起。


    可是同時,亞當也知道,他認為既然愛一個人就要學會放手,亞當再也不能看著自己再次將季月生陷入危險的境界了,所以亞當決定自己再不能待下去了,長痛不如短痛,未等季月生醒來,亞當就一個人踏著初升的太陽孤身一人離開了哈佛大學。


    亞當明白自己此時也隻能迴到自己的家族,自己好像除了季月生就隻剩下家族了,當亞當迴到了家族之中的時候。


    亞當萬萬沒有想到,對於自己的突如其來,自己的父親不是滿臉的驚喜想到,父親非常的憤怒亞當,為什麽不好好呆在哈佛,在沒有告訴自己的情況下,一個人迴到了家族。


    亞當本想問自己的父親為什麽會這樣奇怪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每每看父親的時候,父親的眼裏好像隱藏著什麽不能說的秘密一樣。


    第二天,父親就要將亞當送迴到哈佛,為了能留下來亞當什麽都嚐試了過來,可是自己的父親硬是軟硬不吃,對亞當使用的招數選擇視而不見。


    就在這時,亞當的父親好像妥協了,亞當本是高興時,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個人會來。


    當亞當一路跑出來看著眼前的人時不由微微一愣,自己怎麽都沒想到他也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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