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著慈母的光輝,就像看不見其他人一樣,眼淚隻有孩子。


    季穆爵看著商竹衣癡癡的樣子有些心酸,上前摟住商竹衣,說:“竹衣,我們迴房間裏吧。”


    顏容跟在商竹衣後麵,看著商竹衣所有的一舉一動,忽然覺得,一切是不是都是自己做錯了,如果一開始就好好對待這個女孩兒,現在是不是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商竹衣的極度敏感脆弱,需要隨時都被人嗬護,是不是都是自己和季穆爵一手造成的?


    她開始迴想很久以前,第一次和商竹衣見麵時的情景,那時候季穆爵休克進了醫院差點死了,自己氣的甩了她一個耳光,她隻是一個勁兒的道歉,眼裏滿滿都是愧疚。


    婚後的生活也處處都是刁難,自己不停地出難題為難她,嘲諷她,最後逼的她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她和季穆爵,都有錯吧?


    顏容抿了抿嘴唇,最終歎了一口氣,停下腳步,說:“穆爵,媽先迴去了,過來挺久的了,我那大孫子也該想我了。”


    她終是退了一步。


    季穆爵迴頭說:“嗯,媽,我就不送你了,你迴去注意安全。”


    “不用送。”


    顏容深深的看了一眼商竹衣瘦小的身體,轉身走了。


    季穆爵摟著商竹衣迴到臥室坐下,他這才發現地板上全都是血,可是自己是沒有流血的,那就說明是商竹衣受傷了。


    他將目光轉移到了商竹衣的腳上,果然,商竹衣的腳心在滴血。


    季穆爵蹲在商竹衣麵前將商竹衣的腳抬了起來,腳心劃了很大一條口子,正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血。


    他想讓商竹衣把孩子放下來先去浴室清洗傷口,奈何他一碰到一弦一柱就會被商竹衣吃人似的目光盯上了。


    冷冷的,沒有一點感情的,黑白分明的眼睛讓看著心裏頓生寒意。


    季穆爵心裏一痛,好像商竹衣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該如何才能讓商竹衣真正開心起來?


    他哄到:“寶貝,你把寶寶先放下,一晚上了寶寶肯定沒睡好,你放到搖籃裏讓寶寶睡一會兒,我們哪都不去,就在這盯著,沒人能搶走我們的孩子了。”


    商竹衣不說話,仔細的思考著季穆爵的話,想想覺得他說的對,便小心翼翼的將兩個小家夥放到了搖籃裏麵,搖著搖籃唱著催眠的兒歌:


    哦,我的寶貝,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寶貝寶貝……


    季穆爵見商竹衣不肯離開嬰兒床半步,隻好進浴室打了一盆熱水端出來,蹲在商竹衣麵前小心的幫她清洗傷口。


    商竹衣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被偶然抬頭的季穆爵捕捉到了,他問:“疼嗎?”


    商竹衣點頭。


    季穆爵將傷口清理幹淨,拿來醫藥箱給商竹衣上藥包紮,完事後,吻了吻她的腳尖,猶如一隻忠犬一般,朝商竹衣獻上最虔誠的一吻。


    商竹衣一天一夜沒合眼,到最後真的是困極了,躺在床的外側,手緊緊的抓著嬰兒床,在困意的席卷下睡著了。


    季穆爵看著疲倦的商竹衣,心疼的心都快要碎了,心中不停地罵著自己混蛋。


    如果第一二年是在考驗他和商竹衣的愛情,那這一兩年,就是在耗費他和商竹衣的愛情。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溫柔愛笑活潑的少女在短短一年間,竟然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極度敏感,脆弱,像是一個魄力娃娃,好像輕輕碰一下都會碎掉。


    自己必須要好好的保護她,才不會讓她破碎。


    是自己的原因吧?


    是自己一直在傷害著商竹衣,愛情平等才能維持下去,一旦有一方多愛一點,就不在平等也無法維持下去。


    而自己認為商竹衣愛自己比自己愛商竹衣多得多,所以他不怕,所以他在虛耗這份愛。


    可是他後悔了,想要彌補的時候卻發現商竹衣已經變了,總是洋溢著笑意的小臉上再也沒有真實的笑容。


    到底,該怎麽樣,才能恢複商竹衣的笑容呢?


    季穆爵看著商竹衣,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竹衣啊,給我一次從新愛你的機會好嗎?


    李亞歐從來沒有忘記過要幫商竹衣找到宋恩倩這件事情,因為宋恩倩當天晚上坐飛機出了國,所以拜托了黛絲找到宋恩倩。


    兩天後,黛絲在拉斯維加斯賭場裏麵找到了宋恩倩,那時候的宋恩倩將身上的七千萬輸了個一幹二淨。


    之前的債主討上門來,還不起,就肉償,被十來個壯漢輪了一晚上,又給打了個半死,這件事情才算完了。


    黛絲帶走她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問李亞歐該怎麽處理,李亞歐想了想,說:“就隨便扔了吧,當個乞丐,應該也不錯。”


    黛絲笑了起來,掛了電話,看著身後被兩個壯漢架起來的黛絲,說:“欠債還錢,還不起就要拿命還,我本來想宰了你,奈何小皮皮諾斯說要扔了你讓你自生自滅,仔細想想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宋恩倩渾身髒兮兮的,蓬頭垢麵已經看不出之前的模樣,黛絲把玩著手裏的折疊刀,說:“你這張漂亮臉蛋可要不得,不然把你扔到那,你靠著這張臉蛋都能快活下去,那可不行。”


    黛絲說完,拿著折疊刀,硬生生的在宋恩倩臉上刮了兩道口子,本來瞳孔渙散失去意識的宋恩倩尖叫了起來,瘋狂的掙紮,可也是以卵擊石,起不到半點作用。


    黛絲拿出紙巾,將折疊刀擦得幹幹淨淨,扔到了一邊,莞爾一笑,說:“待下去吧,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吧,唉對,就伊朗吧,就扔到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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