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季牧爵已經迴到了家裏,但是也沒有給自己來一個電話,這讓商竹衣深深的懷疑在季牧爵的心中到底有沒有自己。


    “難道他真的和林如是在一起了?”


    這一刻,無數紛亂的思維在商竹衣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臉色越發的慘白。


    之前季牧爵消失之前曾經和林如是一起離開,雖然迴來了但是晚上卻是離開了,而後就是一連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而顏容則是對她說出了那樣的話。


    現在想起來這些話卻也不算是無的放矢。


    難道顏容早就知道季牧爵和林如是兩個人在一起,而隻有自己被蒙在鼓裏?


    商竹衣臉色難看的看著季牧爵,半響沒有說話。


    “你能不能無理取鬧,我那是去工作去了,難道我就不能累,不能休息一些時間嗎?”


    季牧爵不知道怎麽了,從迴來之後,心情就去似乎很差,即便是麵對著商竹衣也是如此。


    此刻更是直接對著商竹衣吼了起來。


    本來商竹衣的腦子裏就是一陣胡思亂想,此刻再被季牧爵這樣一吼,心中的火氣也完全爆發。


    “季牧爵,到底誰在無理取鬧?你一連消失了好幾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你自己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發了多少短信?你很忙,難道你連吃飯的時候,看一眼手機的時間都沒有?還是說你這些天就沒有帶手機?”


    商竹衣看著季牧爵憤怒的說道。


    “你上班的時候不接電話?你騙鬼去吧。”


    商竹衣越說越是委屈,最後直接哭了起來,淚眼朦朧的看著季牧爵。


    這一刻,季牧爵在她心中的溫柔形象全然崩潰。


    季牧爵似乎在這幾天在外麵很不如意,聽到商竹衣的哭聲之後,直接狠狠的瞪了一眼商竹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埋怨。


    “就知道哭,遇到事情難道你就不能想辦法解決嗎?”季牧爵冷冷的看了一眼商竹衣,直接穿好衣服起身,摔門而去。


    當季牧爵離開的那一刻,商竹衣心中頓時慌了。


    緊跟著走了出去。


    “牧爵。”


    商竹衣哭訴著,喊著季牧爵的名字,然而季牧爵卻是連頭都沒有迴一下。


    淒然的望著季牧爵離開了別墅,商竹衣心中壓抑的難受,蹲在欄杆旁哭了起來。


    商竹衣的哭聲頓時吸引了季與年和顏容,兩個人走出來看著蹲在地上哭的楚楚可憐的商竹衣的時候,表情截然不同。


    季與年眉頭緊皺,看著此刻別墅半開著的門想著什麽,而顏容則是一臉愜意的看著商竹衣。


    “活該。”


    顏容在心中說了一句,對於此刻的商竹衣沒有任何同情。


    在她看來商竹衣這一刻的結果全部都是自找的,如果她早聽從自己的話離開季家,離開自己的兒子,現在或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


    季與年狠狠的瞪了一眼顏容。


    “迴去。”


    季與年冷冷的說道。


    被季與年嗬斥了一句的顏容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不善的看著季與年,不過在見到季與年那張冷漠的臉的時候,將心中要說的話全部吞了迴去,悻悻的迴了房間。


    等到顏容離開之後,季與年這才走到商竹衣的麵前,將商竹衣扶了起來。


    看著此刻季與年的行為,商竹衣有些惶恐,更多的則是委屈,看了一眼季與年之後直接趴在季與年的懷裏哭了起來。


    “爸。”


    商竹衣一聲喊出,頓時哭的唿天搶地,全世界崩塌了一樣。


    季與年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任由商竹衣像個小孩子一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著,一邊輕輕的拍著商竹衣的背。


    季與年的懷抱不是很寬,也不是很熟悉,但是對於此刻的商竹衣來說卻是最安全的港灣,仿佛靠在這個老人的懷裏什麽風雨都可以扛住一樣。


    這無疑是一種深深的諷刺。


    自己的男人拋下自己離開了,而自己的公公卻是在這裏安慰著自己。


    良久,等到商竹衣心中的委屈發泄的差不多了,季與年拉著商竹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對著商竹衣說道,“去吧,將門關上。”


    商竹衣遲疑的看了一眼季與年還是去將那扇被季牧爵打開的大門關上了。


    原本她還想要從打開的大門外看來季牧爵迴來的身影,這一刻,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商竹衣仿佛心中的門也關上了。


    “好些了嗎?”


    季與年問著商竹衣。


    商竹衣擦幹臉上的淚水,對著季與年尷尬的點了點頭,不過臉上的愁容卻是清晰無比。


    “竹衣,人啊,這一生會遇到很多無法理解的事情,有時候你會覺得失去了整個世界一樣,但是你看,整個世界還是一樣的運轉,我們還是一樣活著,這才是根本。”


    季與年看著商竹衣語重心長的說道。


    聽著季與年的話商竹衣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對於商竹衣來說,自己的這位公公的思維帶著一股莫名的難懂,不過她知道,從她進入季家的那一天起,季與年就一直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身後。


    雖然什麽都沒有做,隻是表明了一種態度,但正是這種態度讓她在顏容的冷嘲熱諷下一直在季家待到了今天。


    所以商竹衣哪怕是聽不明白季與年要說什麽,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你是個好孩子,懂事,勤奮,但就是眼界小了一些。”


    季與年笑著對著商竹衣說道。


    “在你的眼中隻有牧爵,但是牧爵的眼中不隻是有你,他的心中還有事業,還有各個人際關係,所以當遇到事情的時候他有些事情不知道該怎麽說,而你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因為你們兩個人看到的東西不一樣。”


    對於季與年的話,商竹衣點頭同意。


    細細的想來,商竹衣覺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就是這樣。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季牧爵牽動的,那些開心的,不開心的,都是因為這個男人,而每一次自己都隻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


    瞧著商竹衣讚同自己的話,季與年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當我們遇到一些無法解決的事情之後,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著時間過去,然後自然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就比如牧爵。”


    說道這裏的時候,季與年深深的看了商竹衣一眼,發現商竹衣此刻眉頭緊鎖,似乎因為自己的一番話更加疑惑了。


    “在你的記憶中,牧爵是不是第一次這樣?”


    季與年開始對著商竹衣循循善誘著,讓商竹衣去接受這件事情。


    商竹衣迴想了一下自己和季牧爵相處的時間,似乎季牧爵的確是如此。


    雖然以前也離開過,也長時間沒有迴來過,但是不給自己任何一句話,迴來還對著發脾氣的確是第一次。


    “那就對了。”


    “牧爵這個孩子平時喜歡將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裏,即便是和他最親的你也不想說,因為她不想讓我們這些人跟著他一起擔心。他的事情沒有解決,心情就會煩躁,這個時候如果再有外力加注在他的身上的時候,難免會失控,我不希望你能夠原諒牧爵,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我想等到牧爵將這些事情都解決好之後,應該會對你說明白的,畢竟在這個家裏他最重視的就是你,你想想,當時為了能夠和你在一起,牧爵可是連我們這兩個人老東西的話都沒有聽過,而且當她失憶之後,第一個接受的不也是你媽?”


    季與年笑著說道。


    看著此刻的商竹衣微微的頷首。


    雖然商竹衣被季牧爵氣的不輕,但是能夠在這麽快的時間中就找迴了理智,在所有女人當中是難能可貴的,這也是他一直看中商竹衣的一點。


    心情低落到極點的商竹衣被季與年安慰了一番之後,心情好了許多,但是一想起季牧爵剛才離開時的那種決絕的表情,心中還是難受。


    “你啊,該幹嘛幹嘛,等到牧爵想明白,事情解決之後,自然會對你說的,你也不要老是放在心裏。”


    “這人的心本來就那麽小,裝多了東西就會煩躁,一煩躁就會失去了理智,你不是找了一份工作嗎?現在你就聽我的,將你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人一忙起來就不會想那麽多了。”


    季與年對著商竹衣嗬嗬一笑。


    商竹衣和季與年聊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心中的那些疑雲豁然開朗,心情也好了不少。


    轉頭尷尬的看著季與年,“不好意思爸,讓你見笑了。”


    想想自己剛才那麽尷尬的一幕居然被自己的公公看到,緩過神來的商竹衣就有一種無敵自容的感覺。


    “沒什麽,都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對著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還年輕,遇到事情的時候難免有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解決,你也不要悶在心裏,有時間就過來找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天,順便我也開導開導你,畢竟人活的久有時候就是一種智慧,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懂了。”


    季與年如有所思的對著商竹衣說道。


    “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商竹衣看著季與年感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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