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衣停下自己的腳步,轉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此刻對著大發雷霆的顏容。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有些不舒服,你們吃吧。”


    說完之後,商竹衣就再也沒有理會顏容,直接上樓去了。


    看著此刻商竹衣對自己愛理不理的那副樣子,顏容氣的渾身發抖。


    “算了阿姨,她不吃,我們吃。”


    林如是對著顏容說道。


    等到顏容重新迴到桌子上的時候,林如是挑了一隻蛤蜊剛放進嘴裏,頓時一口吐了出來。


    “這什麽味道?怎麽這麽難吃?”


    林如是陰沉著一張臉,說道。


    見到此刻林如是那一臉難受的表情,顏容皺著眉頭吃了一口,隨即也吐了出來,看著商竹衣的門口的方向就吼了起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讓你做個飯就這麽敷衍了事,你是不是改天還想毒死我們?”


    對於兩個人來說,今天的這頓蛤蜊實在是有些難吃,不僅僅是腥味很重,而且還特別鹹,也難怪這兩個人此刻臉色不是那。


    在房間中的商竹衣聽著客廳外的大吼大叫,有些尷尬。


    雖然她會做飯,但是不代表著她會處理所有的食材,尤其是對於她嫉妒討厭的蛤蜊,商竹衣既沒有吃過,也沒有做過,今天中午能夠將蛤蜊煮熟,商竹衣覺得自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誰知道居然換來這個結果。


    對於顏容和此刻林如是的心情商竹衣也懶得理會,反正不管她做的有多好,在自己的這位婆婆的眼裏看著自己依然是很不順眼。


    客廳中,林如是和顏容依然在吃著飯。


    雖然商竹衣將蛤蜊做的難以下咽,但是其他菜的還是不錯。


    季與年從忙完了事情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正在吃飯的林如是和顏容,點了點頭。


    將桌子上的飯菜都嚐了一番之後,季與年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還不錯,雖然這個蛤蜊的味道不太好,但是其他的菜很好,瑕不掩瑜嘛。


    在季家生活了很多年的季與年一瞬間就吃出了今天的飯是商竹衣做的,不由得稱讚起來。


    “還不錯?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如果時間長了還不將人給吃死了?”


    顏容當場反駁著季與年的話,一旁的林如是則是沒有任何表示,一直看著顏容。


    對於這一切,林如是知道的很清楚,都是自己的這位婆婆為了給自己樹立良好的印象而故意的貶低著商竹衣。


    等到商竹衣在這個家裏名聲盡毀的時候,就是她林如是走進季家門的時候。


    “有飯你就吃,如果覺得難吃就不要吃,一邊吃著人家的勞動成果,你還一邊數落著她人的不是,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是故意找事情嗎?”


    季與年淡淡的看了一眼顏容說道。


    被季與年這一番話氣的不輕的顏容看著季與年越發的不順眼,直接將手中的碗筷一扔,看著季與年臉當場就冷了下來。


    “季與年,你這是故意和我抬杠是吧?你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幹脆將我換了啊。”


    顏容的聲音陡然間拔高了好幾度,看著季與年說道。


    “無理取鬧。”


    季與年不想和顏容爭吵,但是此刻顏容的怒火已經被勾了起來,哪裏肯放過季與年,而且她這一肚子火氣都沒有發泄呢。


    一把將要離開的季與年抓著,顏容緊逼著季與年。


    “季與年,你今天如果不把話給我說清楚的話,哪裏都不要去,我告訴你,你平時一直袒護著商竹衣就算了,但是今天這時請你還必須要給我說清楚。”


    林如是在一旁見到顏容和季與年的爭吵愈演愈烈,頓時臉色未變。


    現在兩個人已經吵了起來,如果她再裝作不知道的話,那麽她這個晚輩也不識趣了。


    當下林如是站在了季與年和顏容中間。


    “叔叔阿姨,你們就不要吵了,多大的事情嘛,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傷了和氣,阿姨,您坐,消消火氣。”


    勸完顏容之後,林如是又開始勸著季與年。,


    好不容易將兩個人之間的怒火平息了下來,林如是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顏容瞥見商竹衣房間那副森冷的樣子,林如是就知道這一刻的顏容定然將商竹衣恨到了極點。


    “丫頭,我看你吃飯飯之後,也走吧,我們這裏最近比較煩,等到那天有空了,叔叔特意請你。”


    季與年在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頭對著林如是說道。


    ……


    林如是頓時有些尷尬,這可是季與年在開口趕人了。


    原本她過來就是想要和顏容套套近乎,順便給商竹衣找點麻煩,誰知道現在麻煩居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時間林如是的臉色很是尷尬。


    至於一旁的顏容則是直接多了,直接抓起身旁的筷子對著季與年砸了過去。


    看著顏容此刻憤怒的模樣,季與年搖了搖頭,心想這日子是沒有辦法過了。


    見到這種情況,林如是隻能是沉默不語的坐在沙發上,為難的看著顏容。


    “阿姨,我是不是惹叔叔生氣了?”


    林如是表現的有些委屈,看著顏容一副決然欲泣的淒然模樣。


    見到林如是的樣子,顏容頓時一把抓著了林如是的手,安慰著:“沒有,你不要理會你叔叔,他跟牧爵一樣,現在腦子都有些不正常,我看啊都是被那個女人迷了心竅。”


    顏容幾乎是半句話不離商竹衣。


    對於此刻顏容對自己的恨意,商竹衣是辦點都不知道,隻是安靜的待在自己的房間裏,等待著季牧爵迴電話。


    可惜季牧爵就仿佛沒有看到一樣,沒有給她任何的迴應。


    這中間商竹衣又給季牧爵發了好幾條短信,都沒有得到迴應。


    季牧爵一離開家就是好幾天,沒有任何音訊,仿佛整個人都消失了一樣,而商竹衣的心情也隨著季牧爵的離開而變得低沉。


    在這幾天的時間中,林如是幾乎是每天都迴來季家,而且是變著方的給商竹衣找麻煩,麵對著這種情況,商竹衣也隻能是忍著。


    眼看著距離季牧爵沒有迴家的時間越來越長,商竹衣心中的擔憂越發的凝重,問了好幾次季與年但是季與年都在敷衍著她,不肯對她吐露半個字。


    從直覺上,商竹衣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簡單,至少她知道季與年肯定是了解季牧爵的行蹤的。


    “牧爵,你究竟在哪裏?”


    房間中,商竹衣站在窗前看著天空中明晃晃的月亮,歎息道。


    此刻距離季牧爵離開家已經四天了,在這四天中,她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季牧爵出事了,還是已經將自己遺忘了。


    第二天早上,商竹衣做好早飯,等到大家都吃過了之後,商竹衣直接走到了季與年的書房,將房門關上。


    正在看著書的季與年看著商竹衣走了進來,頓時眼神中閃過一絲為難。


    這幾天商竹衣找他問的最多的就是季牧爵去哪裏了,這些話他都已經聽得不想再聽了,因為她給不了商竹衣答案。


    “有事嗎?”


    季與年看著商竹衣笑笑,裝著糊塗。


    “爸,您就老實告訴我牧爵他去哪裏了吧,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去找他,也不會給他添任何麻煩,他這樣一走好幾天沒有任何消息,我真的是很擔心。


    雖然我知道牧爵是大人,能夠照顧好自己,但是我沒有牧爵的消息真的是很難受,爸,求你就告訴我,我隻要知道他在哪裏就好了。就算是牧爵厭煩了我,不想迴家,爸你也告訴我啊。”


    這一刻,商竹衣擔心季牧爵有些手足無措,此刻季與年就是她能夠抓到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也不管季與年對於自己此刻是看法,她隻想知道季牧爵去哪裏了。


    商竹衣心中難受哽咽著,淚眼朦朧的看著麵前的季與年,眼中帶著一絲請求。


    見到商竹衣這番模樣,季與年頓時慌了。


    他平身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這也會為什麽在這個家裏他被顏容吃的死死的原因,而此刻商竹衣在他麵前哭泣更是受不了。


    畢竟商竹衣還是他的兒媳婦。


    “你先別哭。”


    季與年有些慌忙的安慰著商竹衣,遞給商竹衣一張紙,讓其將自己的眼淚擦幹。


    等到商竹衣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之後,季與年這才語重心長的看著商竹衣說道,“竹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牧爵此刻在哪裏,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但是牧爵是我的兒子,我可以給你保證,那個小子絕對是有著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


    “雖然牧爵是晚上出去的,但是他的秘書也跟著一起去了,兩個人應該是到了沒有信號或者不方便接電話的地方,比如說是國外的一些偏僻的地方。”


    季與年的腦子不斷的轉著,為季牧爵解釋著,心中卻是已經將自己的這個兒子罵了好幾遍。


    “你這個混蛋小子,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卻給我留了一個爛攤子。”


    季與年心中憤憤不平的暗道,但是臉上卻是不敢有任何的表情,怕被商竹衣發現什麽不好的端倪。


    “你聽我的,該幹嘛幹嘛。牧爵又不是以後都不迴來了,等到他迴來你就問他。”季與年對著商竹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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