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別墅中,季牧爵在書房帶到很晚才迴臥室。


    剛一進臥室就聽到一陣驚恐的聲音。


    打開燈,看著正在床上掙紮嘶吼的商竹衣,季牧爵臉色一變,瞬間衝到商竹衣的身邊。


    “醒醒,快醒醒。”


    季牧爵將商竹衣摟在自己的懷裏,輕輕的拍著商竹衣的臉,不斷的唿喊著商竹衣的名字。


    此刻商竹衣臉上蒼白,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汗珠析出,眉頭皺在一起,現在正在經曆著什麽可怕的噩夢。


    “不要……不要……”


    商竹衣死死的抓著季牧爵的胳膊,因為太用力手指已經掐進了季牧爵的皮膚中。


    季牧爵渾然不覺,隻是焦急的看著商竹衣。


    商竹衣沉迷在自己的夢裏,渾然不知道被季牧爵抱著。


    幾分鍾過後,商竹衣終於從噩夢中醒來過來,滿眼驚恐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張臉。


    當看清楚是季牧爵正抱著自己的時候,商竹衣猛然間一把將季牧爵抱在懷裏,再也不肯撒手。


    商竹衣抱著自己很用力,似乎要將自己融進身體中,小小的身體在他的懷中顫抖著。


    此時此刻,季牧爵的心中陡然間閃過一抹懊悔。


    如果是自己陪著話是不是就不用經曆這種痛苦。


    季牧爵不知道,但是現在他知道自己很擔心商竹衣。


    “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季牧爵一邊為商竹衣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問著商竹衣。


    驚魂未定的商竹衣點了點頭。


    迴想起剛才的噩夢,商竹衣就覺得心悸。


    夢裏的一切太真實的,真實的她無法分清夢與現實。


    安慰了一會商竹衣,見到商竹衣情緒穩定之後,季牧爵這才鬆開商竹衣。


    “不要走。”


    商竹衣有些不樂意了,死死的拽著季牧爵的手不肯放開。


    看著商竹衣眉宇間的那一抹殘留的驚恐,季牧爵寵溺的摸了摸商竹衣的頭,說道,“我不走,就在這裏,我去給你倒杯水。”


    得到了季牧爵的承諾之後商竹衣這才鬆開季牧爵。


    一杯溫熱的水放在商竹衣的手中,喝下之後商竹衣心裏舒服了一些,再一次靠在坐在床邊的季牧爵的懷裏,聞著季牧爵身上的味道,像是一隻倦懶的小貓。


    “你剛才夢見什麽了?將你嚇成這個樣子?”


    季牧爵想了想問著季牧爵。


    聽到季牧爵的問話,剛才被淡忘的噩夢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中,商竹衣的臉色再一次變得難看。


    不過因為有了季牧爵的存在,商竹衣大膽了很多。


    依偎在季牧爵的懷裏,感受著季牧爵的氣息,商竹衣將剛才的噩夢徐徐道來。


    “我夢見你掉水了,然後你又忘了所有的一切,但是你不要我和安和了。”


    商竹衣淒然的對著季牧爵說道,目光執著的看著季牧爵,手再一次死死的抓著身邊的男人。


    雖然知道這是一個夢,但是當夢裏的季牧爵決然的離開自己的時候,商竹衣依然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


    “傻瓜。”季牧爵揉了揉商竹衣的腦袋,寵溺的說道。


    “你才傻瓜。”


    商竹衣迴頭嬌憨的對著季牧爵冷哼了一聲。


    季牧爵笑了起來。


    “不要瞎想了,你看看,我就在這裏陪著你,不會離開。你看,我這不是失憶了,依然陪著你,不是嗎?”季牧爵聲音柔和的對著商竹衣說道,眼神帶著戲謔。


    想想也是那麽迴事。


    季牧爵都已經失憶過一次了,那種痛苦商竹衣再一次體會了,就算是以後遇到這種情況想來也能坦然麵對。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萬一你那天失憶了,有個女人黏在你的身邊將你勾走了咋辦?”


    商竹衣嗔怒的看了一眼季牧爵。


    之前當她剛嫁入季家的時候,林如是的事情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都說女人是小心眼,這一點商竹衣此刻卻是深有體會,不過這些話商竹衣沒有說出來,留在了自己的心裏。


    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季牧爵也有些困得想要合眼,看了一眼緩過神來的商竹衣,季牧爵對著商竹衣說道,“睡吧,現在已經很晚了,要不然對身體不好。”


    說著季牧爵摟著商竹衣躺下,將房間的燈關了。


    大概是因為做了噩夢的關係,這一刻靠在季牧爵的懷裏,商竹衣幾乎是貼在了季牧爵的身上,讓身為男人的季牧爵有些衝動。


    商竹衣距離季牧爵的距離很近,清楚的感覺到了季牧爵的生理變化,頓時心中有些異樣。


    “牧爵……”


    商竹衣對著季牧爵嗬氣如蘭,頓時將季牧爵一把抱住。


    房間中漸漸的響起嬌喘的聲音,一片旖旎。


    ……


    第二天早上,季牧爵特意晚了一個小時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商竹衣。


    “幹嘛,好困,不要叫我。”


    商竹衣睡眼惺忪的瞥了一眼季牧爵,很不樂意的說道,然後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


    看著商竹衣不想起床的樣子,季牧爵心中不忍。


    然而一想到那件事情的時候,季牧爵還是叫醒了商竹衣。


    “小懶貓,快起來了,多鍛煉身體,對自己好。”


    季牧爵直接將被子一掀,然後將商竹衣橫抱了起來。


    “啊……”


    當被子被掀開的那一刻,商竹衣的身體毫無掩飾的展現在了季牧爵的身前,一股涼意襲來,讓商竹衣頓時尖叫了起來。


    看著商竹衣臉色通紅的狼狽樣子,季牧爵哈哈一笑,就這樣將商竹衣抱著在房間裏跑了兩圈,直到商竹衣完全沒有睡意之後這才將商竹衣放在了床上。


    在那具誘人的酮體上掃了一眼之後,季牧爵這才笑著對著商竹衣說道,“趕緊穿衣服,要不然可就中午了。”


    被季牧爵弄的毫無睡意的商竹衣狠狠的剜了一眼季牧爵,將衣服穿好之後,被季牧爵拖了出去。


    “以後我天天叫你起床鍛煉,你看看最近沒有鍛煉你的體質都差了。這以後還怎麽照顧我一輩子?”


    季牧爵戲謔對著商竹衣說道。


    聽到季牧爵的話,商竹衣頓時鄙夷的看了一眼季牧爵,“喂,好歹你是個男人好不好,居然要我照顧你一輩子,你怎麽不說你照顧我一輩子呢?”


    被商竹衣揶揄了一陣的季牧爵一臉坦然的看著商竹衣,“夫妻間還分這些?”


    對於季牧爵這番很有道理但是聽起來很無奈的話,商竹衣有些無奈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到門口,剛準備出去的時候,突然間一聲冷冷的聲音在商竹衣的耳邊響起。


    “大清早的不去做飯,還在這裏打打鬧鬧?難不成還等著我這個婆婆來伺候你?”


    迴頭一看,隻見顏容正陰沉著臉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商竹衣。


    本來就對於商竹衣很有意見,此刻見到商竹衣居然不幹活就顧著和自己的兒子打鬧的時候,顏容那張臉可謂是要多陰沉就有多陰沉。


    “媽,我們正準備出去鍛煉呢。”


    季牧爵聽到自己母親的話,替商竹衣辯駁著。


    “鍛煉什麽?你看看她的身體比家裏的每個人的身體都要好,還用得著鍛煉?你自個去吧,剛好今天我有些不舒服,就要她留在家裏做早飯吧。”


    “哎,我這命苦啊,做了幾十年的早飯,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媳婦兒,居然還要我去照顧兒媳婦。”


    顏容對著季牧爵唉聲歎息的說道。


    被顏容一樣一說,商竹衣不知道該說什麽,尷尬的看著身邊的顏容,同時又看了看季牧爵。


    “去吧。”


    見到自己母親那副執著的樣子,季牧爵知道今天如果不順著自己這位母親的意思的話,那麽今天早上估計大家都沒有辦法安定了。


    商竹衣鬆開季牧爵拉著自己的手,對著顏容勉強的笑了笑,然後走進了廚房。


    看著拿到走進廚房的身影,顏容露出一副勝利的笑容,而季牧爵卻看著顏容的眼神有些莫測,最終在心裏歎了一聲什麽都沒有說。


    被自己的母親這樣一鬧,季牧爵也沒有了出去鍛煉的心思,幹脆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吃早飯。


    顏容坐在季牧爵的身旁開始了碎碎念。


    “牧爵啊,不是我說你,你對商竹衣太縱容了。”


    “你看看,人家媳婦怎麽當的?你這個媳婦怎麽當的?居然連早飯都不知道給你的男人做。”


    “當初那麽的勸你,你不聽話,你看看現在?”


    ……


    顏容一說起商竹衣的不是來簡直是一套套的,讓季牧爵有些憤怒,但是又偏偏不得不聽。


    不管怎麽說,坐在自己旁邊的這一位都是自己的母親。


    最後季牧爵隻能無奈的對著顏容說了一句知道了。


    雖然在季家不經常做早飯,但是商竹衣的技藝並沒有生疏,在廚房中一個人駕輕就熟,很快就將早飯做好了。


    稀飯,牛奶,還有小菜和麵包,幾乎包攬了現在季家幾個人的口味,而且營養搭配的正好。


    看著擺在桌上的精致早餐,一貫挑剔的季與年都不得不誇讚了商竹衣幾句。


    “不錯,好久沒有吃到這麽精致的早餐了,竹衣啊,這以後你可得多做。”


    “爸,隻要你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做。”商竹衣笑著對著季與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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