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生,我哪裏敢,您不是要拿南宮俊的公司來威脅我嗎?要是我讓你稍有一點點不順心,那這後果我們哪裏能承擔的起?”


    褚言慧繼續說道,心裏像是什麽被點燃了一般。


    原本是毫沒有生氣的臉上,如今蒙上了一層慍色,她靜靜的看著麵前的褚安南,平靜的格外的不正常,好像是在這場反抗中喪失了最後的力氣一般。


    她話裏的譏誚,他都看在眼裏,心裏像是吃了酸檸檬一般,酸澀的很。


    自己曾經乖巧聽話,像是開心果一般的妹妹,現在像是一個仇視他的敵人。


    “別在我的麵前說這樣的話,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褚安南說道,氣勢明顯比之前弱了幾分。


    畢竟是自己的妹妹,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是她又像之前失戀的時候一樣,整天鬱鬱寡歡,尋死尋活,那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褚言慧聽罷,深深的看了麵前的褚安南兩眼,眼神明明是放在了他的身上,又好像在盯著他身後的雪白的牆壁在尋思著什麽。


    “要是我說了,你會同意嗎?”


    她枸杞嘴角一笑,帶著幾分的淒然。


    換做是以前,她可能會對他這種過度的保護不以為然,她隻會把它當做是關愛的一種,並沒有什麽不一樣,但是如今,他已經幹涉她自己的事情,準確的說,不是幹涉,是要掌握。


    這種保守的什麽幼從長的規矩,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已經在心理根深蒂固,也不知道是真的為了她好,還是單純他的心理偏執的問題。


    “你說吧,我會考慮的。”


    他說道,語氣無比的平和,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管家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做點什麽,這種時候,他應該識相的出去才對,但是要是兩人中途之間又吵了起來,他要是在場,也好勸阻幾句。


    兩人似乎並沒有在意旁邊的人,視線接觸在一起,目光的對峙中是電閃雷鳴。


    得到了褚安南的這句話,明明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褚言慧的心理卻怎麽也沒有辦法開心起來。


    至少到現在為止,她終於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愛南宮俊,這一點,褚安南是不會支持的。


    不受人支持的感情,無論最後會是什麽樣的結局,他們都不會被祝福,更不可能會長久。單單是這樣,就讓她心髒像是被無數無形的銀線纏繞著,緊緊的矯著。


    “能不能給我一天的時間,就一天的時間,不要管我做了什麽,也不要讓人來監視我,隻是屬於我自己的一天的自由的時間?”


    話語中沒了戾氣,平靜中帶著幾分懇求的問道。


    想要讓他同意自己和南宮俊在一起,似乎已經變成了沒有辦法實現的事情,所以脫衣不來說,這個條件,已經變成了她的奢求,她最後的奢求。


    他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像是在思忖著什麽一般。


    答應嗎?上次她不過隻是消失了一個晚上,就讓他擔心的茶不思飯不想。不答應嗎?可自己不是已經決定要做出讓步了嗎?


    褚安南薄唇微啟,想要說點什麽,總要說點什麽來挽救一下這尷尬的氣氛。


    關於他為什麽要這麽排斥南宮俊,關於自己為什麽要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關於他為什麽要想在這有限的時間裏控製她。


    他是有原因的,保護她書關鍵,可還有一個關鍵,他一直沒有說出來,或許就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了,就解決了。


    至少她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恨她,不會感到絕望,不會用這種淡漠的眼神看著他。


    至少她不會變成這樣,她還是那麽有脾氣的小公主,就這樣而已。


    然而他沒有,話語到了嘴邊就像是冰被送進了嘴裏,迅速的化開,化作了沉默。


    這個消息太讓人吃驚了,太難以讓人接受了,太疼了,所以,他並不想要告訴她那一切,他寧願讓她給自己立下“惡人”的標簽,一直以來,他都是紅臉的角色,但是今天他知道,他沒有辦法避免這個白臉的角色。


    許久,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道,“好。”


    終究不忍。


    她要的,他都給。


    “你在開玩笑嗎?”褚言慧先是一愣,心裏像是有一萬份的甜度炸裂,卻又被自己努力的抑製下去,試探著問道。


    褚安南頓了頓,看向她,有點無奈地說道,“我是說真的。”


    他確實是無奈的,因為他實在是不想再看到她那一臉的淡漠,一臉好像對整個生活都失去了希望的表情,他也不想再聽見她的哭泣,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她惡狠狠地又尖酸的話語。


    “一天,不能有人監視我跟蹤我,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你這個也能接受嗎?”


    褚言慧又一次的問道,語氣沒有波瀾,卻像是在強調著什麽。


    其實心裏早已經就樂開了花,但是她知道,沒有對方的確切地說明,高興什麽的,都還是太早。


    “好。”


    他重複著這一個字眼,像是那個字賦予他所有解決問題的力量一般。


    不過是一天而已……隻是一天而已……


    心裏有個聲音不停地在安慰道。


    褚言慧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站在了醫院的門口,一出門是明媚的陽光,迎麵,還是有點涼的冷風,她在那兒站了一會兒,目光凝視著半空中的陽光,雖然有種遮擋不住的疲倦,但是卻很有神,渾身好像有種使不完的勁兒。


    伸手,攔下了旁邊的出租車。


    “司機,去碧桂園的別墅。”


    她跳上車,心髒鼓動的頻率隨著車速的加快不斷的變快就要見到那個男人了,心裏是說不清的滋味。


    是會有些尷尬?,還是會像往常一樣,以一種朋友的方式來相處?


    想到南宮俊當時那一張不悅的臉,她的心裏開始七上八下。


    不管怎麽樣,自己的哥哥做的那些蠢事,還是得好好的和他談一談。


    車子在別墅的門口停下,褚言慧上前,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按響了門鈴。


    片刻,屋裏沒有任何的反應。


    沒人?她皺了皺眉頭,疑惑中帶著一點焦灼。


    時間開始指向了正午,毒辣的太陽像是一塊燙紅的烙鐵,打在了她的臉上。


    她微微的眯起了臉,伸手再次按響了門鈴,心髒在一長串的鈴聲之後不受控製的撞擊著胸膛,莫名的緊張。


    他那麽的善解人意,應該不會怪他的吧?


    想到自己當時被自己的哥哥抓走的糗樣,她現在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無論怎樣,該麵對的事情還是要麵對的,逃避並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怎麽還沒有人來開門,她被那猛烈的光線照得有些煩躁了,剛想要不要再按一次,門開了。


    她的瞳孔頓時放大到了極致。


    來開門的不是南宮俊,而是一個女人,一個隻穿著一件吊帶衫,頭發草草的紮起來的女人,隻一眼,她便看見了她脖子處的吻痕,清晰而又刺眼,著呢個人開起來就是一副事後的樣子。


    這,這是怎麽迴事?她一時之間沒有辦法緩過神來,心裏像是被人狠狠的潑了一盤冷水一般,拔涼。


    不,不會的,事情或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女人就是這樣。


    特別是戀愛中的女人,明明有時候事情已經清楚的擺在了她麵前了,但是她的第一反應還是去為男人找借口。


    就算褚言慧是多麽聰明的一個女人,在現在的情況也是會被自己的主觀意識引導。因為在她的心裏,南宮俊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女人看到了她臉上的驚愕,隻是微微的一笑,自然極了,“請問,你是?”


    她的語氣很平靜,氣場十分的沉穩,好像她的存在,沒有什麽值得讓人驚訝的,他,就應該在那男人的房子裏一般。


    心裏像是被什麽狠狠的紮了一下,愣了幾秒後,她這才將自己從無數的猜測中扯出來。


    “那個,我想問一下,南宮俊先生在家嗎?我是他生意上的夥伴,有一些事情,我想找他好好的聊一聊。”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道,原本先要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被自己突然的改口。


    我是他的女朋友這句話,現在看來,應該由麵前的那個女人來說比較合適吧?和麵前的從容淡定的女人相比,自己突然有那麽一刻感覺自己是個插足者,臉上羞的發燙。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沒有辦法轉身跑開,該和南宮俊說清楚多麽事情,她還是要好好的說清楚,除此之外,她希望他能好好的解釋一下麵前的這個女人的身份。


    她現在無比的鎮定,也不知道是自己一直將自己的情緒壓在心裏,還是心理本來對南宮俊就有一種信任,這種信任,換一種方式來說,應該是自己的執念才對。


    “不好意思呢,小姐,宮俊他現在出去了,可能要好一會兒才迴來呢!”女人禮貌的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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