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純良你……”商竹衣愣了愣,突然地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麵前的女人,在那年差點要了她的命,那一夜,花店火光衝天之間的那一抹得意的笑,那張猙獰的臉,都是她……


    一個噩夢般的存在……


    縱然她現在已經不再懼怕,但是直麵她,她的心裏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忐忑。


    “你想幹什麽?”她皺了皺眉,反駁道。


    “別太緊張,我隻是隨便的問問而已。”她又是一笑,笑得瘮人。


    商竹衣睨她一眼,“我警告你,你最好別他的主意,要是他除了一點什麽意外,我全部算在你的頭上。”


    那年她的疼,她的淚,她會讓這個女人付出翻倍的代價。


    “喲,當了季牧爵的女人,果然變得不一樣了,說話都有底氣多了呢。”顧純良的話語裏滿是戲謔和譏誚。


    “如果你過來是想要和我吵架,那你可以走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商竹衣把心裏的怒火壓了又壓,隱忍著說道。


    “商竹衣,別以為你現在有什麽可以嘚瑟的,就算你現在為他剩下了一個孩子,那也並不能代表什麽,你以為他真的你想象中的那麽愛你嗎?”顧純良頓了頓,突然冷笑了一聲,“在你還沒有出現在他的世界中的時候,我曾經也是他最愛的女人。現在呢?你有什麽十足的理由他不會像對待我一樣的方式來對待你?”


    聽罷,她的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悶得慌,但是很快她迅速的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挺直了自己的脊背,俯視著那個穿了高跟鞋依舊比他愛了半個頭的女人。


    “顧小姐,我說你現在已經是褚先生的女朋友了,還整天惦記著我們家的那位,難道你那麽多年沒有放下嗎?還有,我們的感情使我們浮起之間的事情,請你不要過多的參與好嗎,麻煩你記清楚,她現在已經不愛你了,你在怎麽糾纏下去也不會任何的結果的。”


    有兩種女人最可怕,一種是嫉妒心很強的女人,還有一種是執迷不悟糾纏不清的女人,這兩種,她顧純良都占了。


    顧純良被他的話氣的小年一陣青白,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避免滅了自己的威風,“商小姐說笑了,我這次迴來,不是為了你家的季先生而來的,我不過是想說一聲,他季牧爵昨日這樣對我,今天就要做好十足的準備,有些東西,該換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她說完一個轉身,就要往外走去,卻被商竹衣伸手一把拽了迴來。


    “顧小姐,我想有一點你可能沒有弄清楚,我們家那位當年為了給你找一顆合適的伸張,可謂是費盡心思,他根本沒有做錯什麽,反倒是顧小姐你的行為,讓他覺得惡心了,這一點,可怪不得他,”她的臉色突然一深,“不過顧小姐執意認為是她傷害了你,想要實施報複,我也攔不住。”商竹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著她的眼神,好像正在看著什麽可笑的東西一般。


    “你!顧純良氣急了,卻又什麽也說出了,眼睛瞪直呃,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和原本假惺惺的禮貌矜持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純良,你在這兒幹什麽呢?”不知道誰說了於,循聲哇股,是一個長相好看的女子,皮膚白皙,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一頭短發一絲不苟,給人一種幹淨利落的印象。


    顧純良轉過頭看了一眼,原本寫滿憤怒的臉立即被迎上來的笑臉取代。“言慧,你來啦?”


    褚言慧並沒有迴應,轉而將目光落在了他旁邊的那人身上,“不好意思,我剛好像看見你們再討論著什麽激動的話題,我這一來,沒有打擾到你們把?”


    還沒等商竹衣開口,褚言慧率先說道,“沒有沒有,你能過來我們就已經很高興了,哪裏還說的上什麽打擾?”


    褚言慧看了一眼討好她的顧純良,又看了商竹衣一眼,淡淡道,“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褚言慧。”


    “商竹衣。”她簡單的迴應道,麵前的場景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商竹衣?


    聽到這個名字,褚言慧明顯臉色更冷了幾分,不解的看著正挽著她的手的顧純良。


    滾床量好像啥意識到了什麽,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這位就是季氏集團季總的妻子,商小姐。”


    下一秒,商竹衣清楚的感覺到,麵前的這個女人用一種說不出的怪異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像是不滿,像是鄙夷,又像是輕蔑。


    “我想去喝一杯,你一起來嗎?”褚言慧不再看他,對旁邊的人說道,仿佛麵前的商竹衣在一刹那變成空氣。


    “好。”顧純良說道,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諱莫如深,讓她看不明白。


    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她不禁心生疑惑,這兩人的關係,了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很多……


    “你什麽意思?”盥洗室旁邊一個無人的角落裏,想起了低沉如同大提琴末弦一般的聲音,不難聽出其中的怒火。“你說過,你以後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那年在醫院,她曾經向他保證過,可現在……


    “我畢竟是在這裏土生土長的人,怎麽說都會有一點感情,偶爾迴來看看有什麽出奇的嗎?”想必季牧爵的焦灼,顧純良顯得格外的淡定。


    “顧純良!你不要得寸進尺!”季牧爵皺了皺眉,當年若不是她答應自己不再出現,單憑她蓄意縱火這一點,他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放過她?


    “你待多久?”他不耐煩的問道。


    “什麽?”


    “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他質問道。


    “怎麽,堂堂一個季氏集團的總裁,竟然會擔心我的存在?”顧純良戲謔地說道。


    “你到底想要什麽?”他的話語往陰森的方向擴大了幾倍,眼神淩厲,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女人,。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顧純良不語,隻是看著她,目光從平靜,轉成了陰鷙。


    她想要幹什麽?


    嗬。


    她當年為了他要死要活,壞事做絕,換來的是什麽,他一個眼神,一個目光,一句問候都吝於給予,她不甘心!


    她從來就不甘心!所以才會在美國的時候,想方設法的攀附上褚安南,隻有這樣,太才能做點什麽,她要讓她後悔,他要讓他向自己低頭,這才足以化解她的心頭之恨。


    季家。


    商竹衣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漫不經心的打開了電視,不停的轉換著電視的頻道,他不是想要借助電視來稍微的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罷了,誰知道,根本就無濟於事。


    不久前顧純良那張囂張的臉,那含沙射影的話語,讓她心頭像是爬上了萬千隻螞蟻,撓得她焦慮不安。


    “據有關可靠的認識爆料,盛大集團的總裁南宮俊先生,正和科正集團的褚安南先生進行江城東部開發項目的合作,據悉,南宮先生和褚安南先生除了商業合作關係外,她的姐姐,顧純良和褚安南先生正處於熱戀當中……”電視的聲音傳來,商竹衣目不轉睛的看這眼前的一切,下一秒,電視的屏幕突然被熄滅。


    “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視野被男人一張淡然的臉取代,他剛從浴室出來,隻過了一條浴巾,緊致的身形格外的誘人,可現在,商竹衣並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


    “為什麽要關掉?”她看著他問道,質問道。


    “看多了電視不好。”他冷冷迴答道。


    “你隻是在迴避顧純良而已,怎麽這個女人對於你而言還是難以割舍嗎?”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她莫名就來了氣。


    你有什麽十足的理由他不會像對待我一樣的方式來對待你?


    顧純良說過的這句話不停的在她的腦海裏迴響,她慌了,他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沒有十足的理由去確認,縱使他們已經度過了超過五年的時光,甚至還有了孩子,但是,她依舊患得患失。


    “竹衣,你不要無理取鬧。”季牧爵皺了皺眉,說道。


    “不要岔開話題。”她仰起臉,認真的問道。


    她需要一個肯定的迴答,就算沒有什麽意義,但至少會讓她的心裏稍微的平靜一些。


    “媽媽!”稚嫩的聲音響起,季安和不知道什麽時候吧衝了進來,往商竹衣的身上就是一撲。


    “迴來了,今天的野營多好玩兒嗎?”商竹衣輕易就接住他,輕輕的揉著他細軟的頭發。


    “挺好玩的,你和爸爸在一塊好玩嗎?”季安和歪著腦袋問道,看了看商竹衣,又看了看旁邊的季牧爵,似乎突然間意識到了點什麽。


    “怎麽了,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季安和繼續說道,雙手抱臂問道,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氣氛有點尷尬,商竹衣也不明白,他這個兒子不過隻是四歲半而已,怎麽情商卻那麽高?


    “一日夫妻百日恩,床頭吵架床位和,你們都老夫老妻了,又什麽好吵的?”季安和拉起商竹衣,把她的手搭在了季牧爵的小臂上,努著嘴說道。


    兩人石化,麵麵相覷,倒不是因為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而是這個孩子,平時看的都是經濟台,也不看八點半電視檔,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話的?


    商竹衣下意識地看向了季牧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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