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洛小蜜得知趙茜茜就是商竹衣後,兩個人幾乎天天都黏在一塊,像是兩塊粘糕疊在一起,怎麽也分不開似得。


    洛小蜜沒有車,上班的時候,商竹衣就比往常早一點兒起床,去她家樓下等她一起去公司,中午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她和洛小蜜一起去吃,以前的飯友郭洛臣有時也會過來,晚上下班,洛小蜜常去他家給她做好吃的,偶爾還會留下來過夜。


    雖然兩人並不覺得著有什麽,但是一個前台,突然和總裁夫人走的那麽近,難免會被人說閑話。


    洗手間的盥洗台邊,幾個女職員一邊嘰嘰喳喳的聊著天,一邊照著鏡子補妝。


    “哎,你們最近有沒有發現,那個新來的前台好像和趙小姐走的特別近。”一個尖利的女生響起,幾人當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注意到了呢,她們兩個,好像很好的樣子,明明那個新來的剛到公司好像也才幾天而已。”另一個人附和道。


    “哎,你們說,她這樣故意接近趙小姐,圖什麽呢?總不可能說是單純的朋友吧?”


    “就是就是,怎麽可能是單純的朋友,一定是想要攀附趙小姐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像她這種長相的人,就算攀附上什麽權貴都沒用,人家肯定看不上她。”


    “你說起長相我這才反應過來,那天我看她的臉上都幹的掉皮了。”


    “咦,真是惡心,這種女人哪裏會有人要嘛?”


    洗手間雖然大,但是迴音強,她們所說的話,洛小蜜都聽在耳朵裏,她氣的身體如篩般顫抖,貝齒緊緊咬住了下唇,小臉頓時拉了下來。


    實際上,洛小蜜長得並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不堪,隻是她向來懶,不喜歡化妝,又加上她對皮膚護理一直不怎麽上心,到了最後,一張五官精致的素顏小臉,和別人相比起來,皮膚質量差了半截。


    洛小蜜氣的不是他們對自己外表的評價,關鍵是他們對她和商竹衣之間情誼地抹黑。


    她們之間的友情,經曆過生死,經曆過離別,哪裏容得下她們這般隨意的添油加醋。


    哼!


    看我怎麽收拾你們幾個!


    洛小蜜努力壓了壓自己的怒火,瞪著高跟鞋,往盥洗台邊走去,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噓!別說了。”見到她過來,幾人突然噤聲。


    她輕睨了幾人一眼,並沒有說什麽,隻顧著清洗自己的手。


    那幾人麵麵相覷,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在洗手間姐用補妝的理由偷懶,是他她們常做的一件事。


    她洗完手,便向門口走去,趁他們不注意,在手袋拿出一瓶洗手液,倒了下去。


    “哎呀!”不久一聲淒厲的尖叫響起,“好疼!”


    一直等在旁邊看好戲的洛小蜜雙手環胸,勾起了嘴角,輕笑了一聲,冷冷道,“下次還在別人的背後嚼舌根,小心遭報應!”


    “你!”摔倒的那人被幾人扶起來,氣急敗壞地想要反駁,卻又被她一個倨傲的眼神瞪得收了迴去。


    洛小蜜才不理會,自顧自地走遠。她們說的話,說實在的她不可能不去在意。


    隻是原本美好的心情,活脫脫就被那幾個人攪黃了,實在不爽的很。


    看了一眼腕間的表,現在正好是休息的時間,她想了想,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咦,你怎麽會在這兒?”商竹衣手裏端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剛要轉身,差點和郭洛臣撞了一個滿懷。


    這休息室,是員工的休息室,按理說郭洛臣的辦公室那麽大,一般不會在這裏出現才對,今天突然看到他來,不禁有些奇怪。


    “我要話要和你說。”郭洛臣並沒有迴答她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他的額角蒙上了一層細汗,心髒在胸腔裏迅速的鼓動,大概是因為緊張,他突然感覺口幹舌燥。


    但是他知道,如果這次他不抓住機會,或許自己就再也沒有勇氣了。


    念及此,他攥緊了口袋中的那個天鵝絨的盒子。


    “什麽事呀?那麽嚴肅?”商竹衣不在意地說道,在旁邊的椅子上走了下來,悠閑地喝了一口咖啡,完全沒有意識到什麽一樣。


    “竹衣,我喜歡你。”他用力地說出了這句話,仿佛花光了所有的戾氣,隨後如釋重負的長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可能對我沒有感情,但是我對你,初心依舊不變,你現在可以不用那麽著急答應我,我可以等,你想好了再給我答複吧!”


    商竹衣愣怔了,嘴巴半張著,想要說點什麽,卻發現裏麵喉嚨幹啞得發疼,她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種突然,頓時手足無措。


    “給你。”他將一個打開的天鵝絨首飾盒帶給她,盒子裏麵,嵌著一枚精致的戒指。“想好了,戴著它來見我。”


    他留下一句話,大步地從休息室裏走了出去。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休息室隻剩她一個人,視線轉移,她和目光和門口洛小蜜的眼睛相對。


    “小蜜。”剛才的那一幕,洛小蜜全都看在了眼裏,她愣住了,心好像頓時碎成了冰渣,眉毛擰在了一起,難受得讓她覺得唿吸都疼。


    “小蜜,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商竹衣趕忙解釋道,還沒等她說出下一句話,洛小蜜早已經追了出去。


    該死!


    站在路邊上,商竹衣狠狠地罵了一句。


    冬天的夜晚來的特別快,正好又是下班的高峰期,在人群中找人,簡直比撈針還難。


    可是,一想到洛小蜜身上什麽都沒帶也沒有乘車,她的腳步就根本停不下來。


    她離開的時間不算很久,應該跑不遠的,她一邊思索著一邊漫無方向的向前走。


    她忘了加件外套,冬夜的風吹的她不禁護住了雙臂,車燈晃得她眼睛刺疼……依舊不停地在走。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止住了腳步,眼看繁華熱鬧的街道沒了嬰兒,取而代之的是無人的公交車站和安靜又有點昏暗的馬路。


    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蹬著高跟鞋走了那麽久,腳跟處的疼痛和小腿的酸意迅速地傳入大腦,她隻好在公車站邊的長椅坐下。


    看了看手表,她突然慌了,現在已經是晚上的九點,而這裏的公車站牌上顯示的末班車的時間是八點五十五。


    她長歎了一口氣,像焉掉的黃瓜一樣,病懨懨的,這會兒真的完了,她的身上,除了顧洛臣塞給她的戒指外什麽也沒有。


    這下自己,既沒有找到小蜜還把自己還迷路了,她也隻能認了。


    她再也坐不住,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想要看看有沒什麽路過的行人或者是車輛之類的,可以求助一下。


    可是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條路上什麽人、車,都沒有遇到,商竹衣愈發地慌張,內心開始忐忑不安。


    正當她考慮要不要憑直覺走迴去的時候,她看到一輛車正朝她飛快的駛過來,她趕忙向外走了一大步,拚命地揮動著自己的手臂,生怕對方會看不見她。


    車子抓地發出刺耳的聲音,在她的身側戛然而止。


    仔細一看,是一輛黑色布加迪威龍。隨後,車窗迅速地搖了下來。


    印入眼前的是商竹衣最不想看到的一張臉,豐神俊朗,卻又帶著冷峻,目光淩厲如刀,似乎分分鍾鍾要將人淩遲致死。


    季牧爵!


    我的天!不是吧,我是有多倒黴,這樣都能碰見他?


    商竹衣默默地在心裏心疼了自己幾秒。


    “大晚上在這裏瞎晃什麽?”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率先開口質問道,語氣不輕不重,卻不怒自威。


    “我……我迷路了。”她結巴地迴答道,眼神不敢讓他的身上放,像是在迴避什麽。


    忍住!商竹衣!堅持住!


    現在隻有他能幫你,你要控製好自己的脾氣。


    她的語氣軟的很,和那天信誓旦旦在背地裏說要掌摑他的氣勢截然不同。


    “上車!”他簡短的說出了兩個字,卻被他說出了命令的味道。


    “呃……我自己迴去就好,”商竹衣連忙推脫掉,原本想要和他接電話讓郭洛臣過來接她,但是又考慮到他和她之間如今關係的尷尬,她覺得換一種方式。


    “那個……你……你能不能借我一百塊?我可以打車迴去。”


    季牧爵聽罷,眉毛一挑,似乎在表示著他的不悅。


    “沒錢!”他冷冷道。


    沒錢?


    這個詞從季氏集團的總裁季牧爵嘴裏說出來簡直是天方夜譚,連母豬都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這人,分明是不想借!


    真是越有錢就越小氣,小心變成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商竹衣在心裏忿忿道。


    “你上不上來,你不上來我走了!”看著商竹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季牧爵不耐煩地說道。


    商竹衣慌了,生怕自己被扔在荒涼的郊外。


    哎,算了,現在情況緊急,顧不了那麽多,先上車再說。


    抱著這樣的想法,商竹衣拉開們,麻溜兒鑽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季牧爵見她進來,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又壓低了油門,隻有黑暗,才看見了他眼睛閃爍了一下,流露出了幾絲什麽,像是驚訝,又像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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