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良迴到迴到季牧爵的家裏,進門前便心中忐忑,她害怕麵對季牧爵,害怕麵對季母,害怕麵對現實,麵對現在鬧得滿城風雨的醜聞和被所有人嘲笑唾棄的自己,純良越想越怕,但這畢竟是她家啊,她在這裏長大,不迴這裏她還能去哪呢。


    想起那天被林如是陷害,真是恨不得把自己遭遇的都讓那個賤女人嚐試一遍,恨不得把林如是千刀萬剮,純良忽然又開始後悔,那天真是傻,本來好好的計策,沒想到把自己害成現在這樣,她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被劉貴富和那幾個畜生毀了清白,如今要怎麽樣麵對季牧爵呢。


    越想越亂,可終究還是要迴家的,純良拿出鑰匙開門,心想著不要麵對任何人,就讓她悄悄的迴房間就好,讓自己靜一靜。可是天不遂人願,一進門就看見季母坐在客廳沙發上,茶幾上放的正是有她豔照新聞的報紙,純良心裏一下子涼了起來。


    她一會要怎麽度過,在這個家中她又要收到怎樣的侮辱,季母本就不喜歡她,處處阻礙她和季牧爵在一起,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季母必定會言語諷刺她。


    果然,季母一看見她便坐不住了,站你來指責她說,“你還好意思迴來,我們季家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麽,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來,你還敢迴來。”


    純良心裏很是委屈,聽季母這樣說又很氣憤,這麽多年來季母對自己並不好,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一點她的關心和愛護,對她更是處處為難,但是為了季牧爵,她都忍了,她那麽喜歡季牧爵,當然不能和他的母親發生衝突,所有這次她還是準備隱忍下來。


    純良弱弱的說“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我。。。”


    純良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母打斷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怎麽會跑到別的男人的床上去,你還跟那麽多人做出這麽不堪入目的事,你現在說你不知道!”


    季母越說越生氣,本就不喜歡這個女人,三番四次的勾引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使了什麽迷魂術讓自己的兒子對她那麽上心,為了她做了那麽多事,季母越想越氣,將報紙甩在純良的臉上“你說,你還背著我們季家做過多少對人的事?說啊。”


    純良聽了這些,更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她當然不能說那天自己是因為吃了春藥才背別人帶走的,更不能說那本是要給季牧爵吃的,她現在無從解釋,隻能任由季母肆無忌憚的言語攻擊她,她卻無從辯駁。


    可純良越是這樣,季母就越是生氣,從小到大純良就是這樣,隻會裝可憐,總是一臉無辜的躲在別人的身後,做錯了事也是一臉無辜。


    季母再也忍不下去了,怒聲道:“你這個女人,盡早給我滾出季家,做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還好意思賴在這裏不走,不要讓季家跟著你這個不幹不淨的女人一起丟人了。”


    季母和純良的吵鬧聲驚動了季父和季牧爵,季牧爵匆忙下樓來,阻止要將純良趕出家門的季母,“媽,純良現在已經很難受了,你不要再說她了。”


    純良見季牧爵幫自己說話,像每次自己受委屈有困難時那樣的維護自己,心想他還是在乎自己的,他還愛我,他不會怪自己,不會嫌棄自己的。禁不住說:“牧爵,你相信我對不對,你相信我是被騙的,我是無辜的對不對,牧爵你相信我,我知道你還愛我,你不會怪我的,都是林如是,都是她陷害我的。”純良非常的失態,抱著季牧爵的手臂哭起來。


    之前所有的委屈,剛剛季母對她說的所有的話都在這時候發泄出來,她哭個不停,季母看她又躲在季牧爵的身後,非常的生氣,上前拉扯純良:“你走,不要再拖累我的兒子,你這個傷風敗俗的女人不配待在這個家裏,你走,別讓我再看見你。”


    說著就繼續推搡純良往門外去,純良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顏如這樣做,的確讓季牧爵很是難堪。


    “好啦,媽,別鬧了。”季牧爵有些煩心的抓了抓頭發,看著還在爭吵的兩個人,是的,自從純良的豔照門出現之後,家中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並且顏如的做法也越來越過分了。


    純良受的欺負,受的委屈,季牧爵都看在眼裏,但是今天,季牧爵有些實在忍不住了,他看著麵前的顏如,也就是自己的母親,大聲的喊道。


    “都別吵了!讓我安靜一會兒可不可以…”聲音在空中迴蕩著,季牧爵平時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發這樣大的火,而今天…


    純良看著季牧爵有些發怒的神情,心中湧上來了一陣甜蜜,這樣的想法的確讓純良在之後的幾天裏,心情好了很久。


    但是,眼前的事情,卻仍然沒有得到解決。


    是的,這樣的事情,關於季牧爵,這些天以來,幾乎每一天內,都會發生同樣的事情,季牧爵都有些心煩了。


    “你竟然敢因為這個女人,跟我大喊?”顏如瞪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季牧爵,季牧爵沉默的低下了頭。


    這樣的反應,卻讓純良有些難受,看來季牧爵,也並不如之前一樣了。她想要努力嚐試一下,但是結果卻仍然無動於衷,季牧爵看著顏如這樣的反應,已經無動於衷了,她不想在爭論什麽。隻是希望自己的內心,能夠平靜一些。


    “牧爵…”純良的眼圈也頓時濕潤了起來,季牧爵隻是呆呆的看了眼前的純良一眼,然後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對著純良說道。


    “你也別哭了,你哭的樣子真醜。”純良聽著這樣的話,沒有說話,她也強製性的露出吧一個微笑,但是兩個人的互動,卻明顯激怒了顏如。


    “你笑什麽笑?你還有臉笑?做了這樣的事情,你還笑的出來麽?你個傷風敗俗的東西,你還要不要點臉?”顏如的罵聲在純良的耳邊迴蕩著。


    “媽,有點過分啊。!”季牧爵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他阻止到顏如繼續說這些話,他怕,顏如繼續說下去,季牧爵的麵子實在是沒有地方放。


    “你們在吵一些什麽?!”還沒等季牧爵說話,一聲嚴肅的聲音便在所有的人的耳邊響了起來。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的長相和季牧爵頗為相似,但是,氣質卻比季牧爵更加成熟並且沉穩,純良看到了男人慢慢的走了過來,本能的向季牧爵的方向躲了躲。


    現在出現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季牧爵的父親,季父,季父轉過身來,看著麵前自己的妻子還有季牧爵與純良兩個人。


    “父親。”季牧爵僵硬的把兩個字說了出來,好像自從上一次之後,季牧爵就根本沒有在叫過季父一聲爸爸。


    季父好像都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的稱唿,他隻是用嚴肅的目光掃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然後盯住他身後的純良。


    純良哭紅的雙眼,聲音顫巍巍的對著季父說了一聲“哥哥。”


    這話一說出口,季父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他看向純良的目光,也並不是很好,隻是慢慢並且很是沉重的說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哥哥?”一句疑問句,讓純良的身體頓時又顫抖了起來,是的,雖然純良名義上叫的是季父哥哥,但是實際上,由於純良和季牧爵的年齡相仿,她看向季父,就如同看向自己的父親一樣。


    現在滿城風雨都是純良的豔照門,所以,純良在麵對季父的時候,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女兒一樣,她不知道應該怎樣麵對季父。


    “我希望,你解釋一下,現在你的照片在這個城市裏散播的原因。”季父的每一個字,都如同打在了純良的心中。純良不知道怎樣迴答,她隻好呆呆的說著。


    “不是我…不是我…”純良的這些話,對於季父來說,根本沒有什麽用處,季父轉身看向了顏如,或許隻有在看向顏如的時候,季父的目光才會溫柔一些。


    “你說說吧,剛才怎麽迴事?”季父問道顏如,顏如一聽,立馬說道。


    “不就是你的好妹妹麽?不僅勾引了你的兒子,現在竟然還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賤人和你的寶貝兒子關係不一般,現在a市已經滿城風雨了。”


    顏如一口氣的把這些話說完,說完後,看想示威一樣,看著純良。季父聽了,沉默的沒有說話。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起來,純良也沒有說話,隻是用委屈的目光看向季牧爵還有季父。


    “你說吧,純良,現在你的照片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季父看著純良,然後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隻是第二天醒來,就發現了自己…”純良說著說著,頓時哭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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