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竹衣?在沒在聽我說話呀。”郭洛辰的聲音在商竹衣的耳邊響了起來,這讓商竹衣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沒事。”商竹衣的迴答也是十分的淡,但是這樣的淡,很快就讓郭洛辰敏感的察覺了出來。


    “竹衣,有什麽事情不能跟我說說麽?”看著眼前的商竹衣,郭洛辰也擔心的說道,要是知道,商竹衣現在這個樣子,也的確讓郭洛辰感到十分的心疼。


    清秀的小臉蛋上,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清淡的光,眼淚也隨著商竹衣的顫抖輕輕的掉落下來。


    “竹衣,你…”看著上商竹衣的哭泣,郭洛辰順便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他有些慌張的看著商竹衣,生怕商竹衣會出現什麽事情。


    此時此刻的商竹衣好像一個輕易就會破碎的瓷娃娃一般,讓郭洛辰感到身體微微顫抖。他現在此時此刻,是最不希望女人哭的了。


    曾經總會有幾個人,在你最難過的時候,幫助你,愛護你,在這裏,當然也包括郭洛辰對待商竹衣。雖然並不知道商竹衣是怎樣的想法,但是郭洛辰卻真的想對商竹衣好,因為不僅是商竹衣太惹人憐愛了,更是…


    是的,經過這些天的朝夕相處,商竹衣的一顰一笑都會對郭洛辰產生著不可否認的形象,而商竹衣呢?或許也是對郭洛辰有好感的吧。


    可是郭洛辰卻清楚的知道,商竹衣在無意間躲避著今天這樣的愛慕想今天這樣的愛慕,或許郭洛辰在之前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可是事到如今,郭洛辰卻實在不想在傷害商竹衣了。


    這個女孩到底經曆過什麽,郭洛辰並不想知道,但是郭洛辰隻知道,他現在此時此刻,隻想把商竹衣摟在懷中,讓她靜靜地安慰一下自己的情緒。讓她可以安心的在懷中哭泣。


    所以,在郭洛辰看到商竹衣淚水的時候,會那麽的心痛,也會那樣的緊張。


    同樣傷心的還不止郭洛辰和商竹衣兩個人,同樣傷心的還有在季牧爵麵前的純良,純良輕輕的舉起麵前的酒杯然後對著季牧爵說道。


    “牧爵,你可不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紅色的唇微微輕啟,好像責怪季牧爵一樣這個時候,季牧爵才緩緩的把視線集中在了年前穿著白色連衣裙,畫著精致妝容的純良身上。


    純良無非是十分好看的,這一點,季牧爵不可否認,否則,季牧爵也不會為了麵前的純良,為了她恨了自己父母那麽多年。


    曾經的滄海桑田在此時此刻季牧爵的心中,好像成為了一個又一個的笑話,季牧爵知道自己好像再也迴不去了。迴不去之前的那段時光裏。


    雖然現在季牧爵仍然看著麵前的純良,但是眼前的純良卻並沒有注意到現在的季牧爵的眼中有著曾經熾熱的感情。


    一切好像都隨著時間銷聲匿跡了一樣,這樣的感覺讓純良很是不開心眼中閃現著一種不明的光芒,她的手指輕輕的握住了眼前的酒杯,神色有些慌張。


    現在的純良甚至終於想起了那天那個夜晚,原本以為那天那個夜晚一切都應該順理成章的,可是卻被一個叫商竹衣的名字打破。


    “小姑姑,生日快樂。”季牧爵舉起了麵前的酒杯,對著純良開口說道,純良的眼中閃現著一絲光芒,她緊緊的盯住麵前的季牧爵,聲音低沉並且有著一些隱藏的情緒。


    “你說什麽?你重新叫一遍?”純良的聲音高亢並且讓人感到有些恐懼,但是麵前坐著的卻並不是別人,而是季牧爵。


    季牧爵並沒有因為純良低沉的聲音而沉默,他知道,他此時此刻用現在這個稱唿,的確是有些不對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純良就站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卻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感覺。


    或許是時間的力量太過偉大吧,可以讓人忘記之前所有的一切,又或許是時間的力量讓人聞風喪膽,所以時間隻會讓感覺淡的事情越來越淡,但是卻讓傷疤慢慢變黑直到變的深刻,再也磨滅不掉。


    “季牧爵。你以前從來沒有管我叫過小姑姑的。為什麽?”純良的表情有些悲愴,她看著季牧爵的眼眸,卻意外的感覺到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溫度。


    可是截下來,季牧爵說的話卻仿佛把純良的心打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隻見季牧爵看著麵前仍然好看的純良,緩緩的說道。


    “可是人總是會改變的。”說完這句話,季牧爵便抬頭看向了璀璨奪目的燈,燈光照射在季牧爵的臉上,卻有著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


    純良一聽季牧爵的話,頓時感覺心掉入了無盡的地獄,她以前從來沒有想到,當初關係那麽好,愛的,那麽深刻的季牧爵,在此時此刻會說出這樣讓她傷心欲絕的話。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變成這樣,你是不愛我了麽?”純良聽到季牧爵說出這樣的話,眼淚也瞬間映入了眼簾,她緊張的看著季牧爵,然後,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季牧爵看著這樣的純良,安靜了下來,並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何,在從前看到純良哭泣的時候,會心疼到不行,但是現在看著純良在自己的麵前哭泣,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嚐試過心動的感覺了麽?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愛過純良,或者說,為何自己當聽到商竹衣葬身於火海的消息的時候,心會那麽的疼痛?


    一切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告訴季牧爵,其實他的心裏,早就已經被自己原來的小妻子填滿了,那個叫商竹衣的女人,而純良…或許隻是一種青春的執念,就像現在,,其實季牧爵此時此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看著麵前的純良哭的梨花帶雨,季牧爵皺了皺眉頭,季牧爵是真心不會哄女人不哭,但是現在此時此刻卻又有些無可奈何,他隻好呆呆的坐在純良的對麵,默不作聲,莫名的,季牧爵第一次感到純良有些心煩。


    “你…別哭了。”最終,季牧爵還是有些忍受不了純良的哭泣聲音,他緩緩的對純良說道,隻見純良聽到了季牧爵的聲音,緩緩的停止了哭泣。


    此時此刻,純良的眼睛,已經紅腫的像一個兔子一樣,她輕輕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安撫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聲的對季牧爵說道。


    “還是因為商竹衣麽?可是…她已經死了!”開始的聲音還是很小聲,但是說道最後,純良的聲音恨不得要喊了出來。她不安的看著季牧爵,生怕他會說出讓自己失望的答案。


    “你安靜一點!”季牧爵一聽到商竹衣的話,立刻便激動起來,他對著麵前的純良,也開始喊了起來,


    純良的眼眸動了動,隻見她的眼睛中閃出了一些悲傷的情緒,對著麵前的季牧爵說道。


    “我懂了。”


    由於之前純良的聲音特別大,這也讓另一旁的郭洛辰還有商竹衣聽到了,商竹衣很快就知道,兩個人說的是自己


    但是她並不想聽,她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從兩個傷害自己至深的人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她看著麵前的郭洛辰緩緩的開口說道。


    “我們走吧,我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商竹衣說完之後,郭洛辰也並沒有問,憑他的直覺,現在的商竹衣心情並不好,所以,他也對著麵前的商竹衣說道。


    “那竹衣,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和季總說一下吧。”季牧爵畢竟是郭洛辰的老總,所以,郭洛辰去和季牧爵打一個招唿很正常,但是不知道為何,現在季牧爵這三個字,就好像在商竹衣的心中,是一個死結。


    就如同卡在嗓子裏的魚刺,刺骨的疼痛,這樣的感覺讓商竹衣無法唿吸,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或許在此時此刻。她才清楚明白的知道,這種會唿吸的痛的感覺,究竟起什麽滋味。


    輕輕的對著郭洛辰點了點頭示意一下,郭洛辰便起身向季牧爵的方向走去。季牧爵和純良也停止了交談。


    這個時候,季牧爵起身,看到了郭洛辰的身影。也禮貌性的和郭洛辰打了一個招唿,郭洛辰和季牧爵在一旁交談,然而在此時此刻,純良的眼中卻浮現出了一抹精光。


    就是現在,純良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粉末狀的東西,輕輕的倒在了季牧爵那個酒杯中。


    但是這一切,卻全部都盡收在郭洛辰的眼中。他不明所以的看著純良的動作,頓時有些疑惑。


    麵前的季牧爵是背對著純良的,所以純良的動作季牧爵顯然沒有發現,終於,郭洛辰有些忍不住,他看著麵前的季牧爵,緩緩的對他說道。


    “季總,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但是臨走前,我希望你自己注意一下。有些東西可能不是隨意亂喝的。或許有什麽效果呢。”


    郭洛辰的這番話很明顯讓季牧爵察覺到了話中的意思,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郭洛辰,而郭洛辰卻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轉身,走到了商竹衣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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