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竹衣疑惑了一下,最近又突然明白,現在郭氏父子有人應該還在公司裏忙呢,還沒有到了可以迴家的時間。那自己應該怎麽進去呢,正思索著,突然想到前幾天郭洛臣好像給了自己一把鑰匙。


    從包裏翻了翻,之前去了整容醫院便將包寄存在那裏,應該是,沒有人動過的。果然在寶中翻到了一把鑰匙。商竹衣輕笑了一聲,將鑰匙拿出來,對準了鎖芯。果然輕輕一擰以後門便開了。


    進了屋後,小心地將自己的鞋擺整齊。商竹衣等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的裝橫,這個房子並不是很大,但是裝修的格調很優雅。以米黃色為整體的基調,看起來溫馨又大氣,這房子有種郭家父子帶給商竹衣的感覺,溫暖極了。


    笑了一笑,商竹衣將自己買好的菜拿到廚房裏,廚房雖然小,但是該有的一應俱全。這邊應該是映襯了那句老話“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商竹衣動起手來,自己在商家從小不怎麽受寵,後來在季家出去了,一個人住,而且從小也非常喜歡做菜,她很享受在燒菜時的樂趣,更喜歡為自己的朋友,家人做飯的感覺。


    但是她卻沒有家人,或許也沒有朋友……這樣想著,商竹衣暗了暗眸,隨即又亮了起來,算了,現在想這些幹什麽呢?自己不是已經決定要重新開始了嗎?


    那就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吧。商竹衣做了一桌子的菜,葷素搭配得當,看起來色香味俱全,做好了之後,將飯菜都擺在了桌子上。商竹衣也閑下來,等著郭家父子迴來,同時也開始自己參觀了一下這個房子,別說還真挺精致的,她蠻喜歡的。


    天色漸晚,終於門口傳來的汽車鳴笛的聲音,隨後便是父子兩人的笑談聲,再然後,便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商竹衣笑了笑,迎了上去。郭洛臣和郭啟銘打開門,看到了,亮著的燈,微微怔愣。他們離開家的時候天還是亮的,並沒有開燈。然後晚上迴來,燈卻開著。總不會是家裏進賊了吧,但是現在會有這麽光明正大的賊嗎?偷東西,還開著燈?


    郭洛臣目光一掃,看到了,放在鞋櫃旁的鞋,便一切都明白了,了然的笑了笑,卻看到了正好迎上來的商竹衣。


    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商竹衣本來是開心的迎上來的,但是卻看到了父子兩人呆楞在原地,見他們兩人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的臉。商竹衣恍然大悟,就說為什麽他們見了自己會這麽吃驚呢,都忘了自己剛剛整過容了。


    整過容後的她和原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她自己看了都吃驚,更別說別人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商竹衣笑道:“郭叔叔,洛臣你們認不出來我了嗎?我是竹衣啊……”郭啟銘之前是有聽郭洛臣提過商竹衣決定去整容這件事的。


    但是沒有想到,整過容後的商竹衣變化居然會這麽大,和之前完全是兩種感覺。之前隻覺得她的氣場淡雅賢良,如今卻多了一分嫵媚。包括郭洛臣也震驚商竹衣的變化,原本隻是以為他會將原來的傷疤蓋住,沒有想到現在不僅看不出來傷疤的痕跡,甚至還變的更加美豔動人了,和原來的風格竟然相反。


    “竹衣……?”郭啟銘猶豫了一下,問出了聲,心頭有些不敢確定的,雖然他公司的事情比較忙,沒有經常過去看望商竹衣,可是她的模樣郭啟銘還是記得清楚的,現在發生了這麽翻天覆地的改變,他還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是啊,郭叔叔……”商竹衣答應道,見兩人還是像剛開始進來那樣站在門前,又迴過頭看了看,自己做的一桌子菜,又說道:“哎呀,愣在這裏幹什麽呀?我想你們還沒吃吧?今天我迴來的早就做了一桌子菜,來先坐下我們慢慢說,飯菜都要涼了。”


    郭洛臣和郭啟銘這才反應過來,將衣服掛在了衣架上後,走到了餐桌旁,看到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郭洛臣有些驚訝,盡管之前是在花店救下商竹衣的,但是從他的氣質和種種音樂可以看出曾經也是一個富家小姐的樣子。盡管說話很有涵養,溫婉大方,也是可以看出來曾經生活優越的。他們是沒有想到過商竹衣會做飯的。而且還做了這麽一桌子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


    商竹衣起身,給郭洛臣和郭啟銘盛滿了飯後,三個人,總算是落坐在了餐桌上。郭洛臣和郭啟銘還是有些好奇的盯著商竹衣的臉,商竹衣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


    “之前在整容醫院裏,院長就給我保證說一定能恢複。我本來還是不相信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真的做到了。而且我還有了一些變化,我很能理解你們現在吃近的心情,正如我剛開始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一樣。”商竹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郭洛臣先出聲開口說話了:“哈哈哈,竹衣,你別說,你這個樣子,還真的是好看了不少呢,不過你原來也好看,但是和原來的區別也挺大的,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你就是原來的你的,真是挺神奇的。”


    郭啟銘也開口附和了幾句:“哎,之前總想著怎麽安慰你呢。叔叔老了,倒是沒有想到,現在社會進步,還有整容這一項,這樣挺好的,女孩子總是愛美的,哈哈哈。”


    商竹衣請到他兩這樣說,感覺心中的暖暖的:“看不出來像原來的我更好,反正我已經準備要拋棄過去,重新開始了。”


    “嗯!你能這樣想很好,一定要相信自己,你一定會活的更精彩的。”郭洛臣和郭啟銘雖然不知道商竹衣曾經經曆過什麽,但是在於那麽多人打過交道之後,一看商竹衣,便知道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隻是一直不方便問而已,畢竟現在這個世道,誰還沒有點兒深埋於心的陳年舊事了,貿然想問太不禮貌了。


    郭洛臣又拋開了話題,夾了一塊商竹衣做的紅燒肉,讚歎道:“如果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手藝,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將出資材了,專門雇傭你。哈哈哈”


    郭啟銘也笑著讚歎道“哈哈哈,竹衣的手藝是不錯,不過你這混小子,人家竹衣是拿來給你當廚子的啊。”


    暖黃的燈光照在三個人身上,商竹衣看這父子倆人,覺得心中暖意縱橫,這一晚,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家庭的溫馨。不知道為什麽,有了一種想要傾訴的衝動。


    郭洛臣起身去酒櫃裏拿了幾瓶酒:“今天高興,這可是我珍藏的上品,不如今天就當慶祝商竹衣迴來吧哈哈哈”


    郭啟銘笑了,笑點點頭表示讚同,三個人將酒到,在酒杯裏,三三兩兩的閑聊著。可能是因為高興吧,或許是因為三人都喝了些酒的緣故,大家三三兩兩的說起的自己的事。


    郭啟銘也終於好奇的問了一句:“竹衣啊,叔叔,其實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什麽你住院了這麽久都沒有家人來看你呢?”這的確是父子兩人一直疑惑的一個問題,當時救下了商竹衣的時候,就想聯係她的家屬來著。但是卻一直杳無音訊的,也先放下了,一個人再怎麽樣都不可能沒有一個人家人和朋友的吧。


    其實在商竹衣醒來的時候,郭洛臣是問過她怎麽聯係她的家人或者朋友的,可是當時她說自己沒有家人和朋友,郭洛臣雖然沒有再說什麽,可是也察覺到了她當時的神情有些暗淡,所以覺得她不是真的沒有家人和朋友。


    也許她隻是因為有什麽事情而不願意說吧,所以郭洛臣一直出於禮貌便沒有問,


    一直都當想著等她醒來了以後再打問吧,但是沒有想到商竹衣對這個問題,絕口不提。更是有些逃避的意味在裏麵,父子兩人心善,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有過問過。


    再加上商竹衣給他們的感覺,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父子兩人都對她很有好感,一直都沒有問過這件事。但是在相處的這麽久以後,他覺得大家都應該有一些信任感了,才在今天選擇問出這個問題。


    商竹衣聽到問題後,微微愣神,郭洛臣和郭啟銘幫過自己這麽多,她也不準備再隱瞞了。“哎……其實……”借著酒勁,將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曆,包括後麵遇到的事情全部都講給了郭洛臣和郭啟銘聽,兩人靜靜地聽著。


    有些憤慨不平商竹衣的經曆,但打心眼裏心疼這個可憐的姑娘。


    商竹衣望著麵前的兩個人為自己憤憤不平著,其實她心裏已經無所謂了,可是終於在這裏感受到了朋友和親情,心裏還是暖暖的很開心。


    郭啟銘也許是因為喝了點兒小酒,情緒也有些上來了,一邊同情著商竹衣,一邊老淚縱橫的慷慨激昂道:“竹衣,你還真是挺可憐的,可是你知不知道,別看我和洛臣表麵看上去過得光鮮亮麗的,可其實背後也有些不如意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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