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知道季牧爵在管理公司這方麵一直都是和季與年相比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公司應該是不會有什麽事情讓季牧爵這麽費心費神的,那就更加讓她奇怪了,還能有什麽是能夠影響到他的。


    “媽……”季牧爵聲音都已經有一些顫抖了,想到商竹衣剛做完手術的時候,隻有顏如一個人去看望了她,季牧爵不禁還真有些感激顏如,幸好還有顏如替她給了商竹衣最後一點兒溫暖,讓他的心中滿滿的愧疚稍微撫平了一些。


    “竹衣……竹衣她死了!”季牧爵對顏如敞開心扉的悲痛道,此言一出,更是嚇了顏如一大跳,驚聲道:“你胡說什麽,他怎麽可能死呢。”是啊,明明在商竹衣離開之前她給了他一大筆錢。讓她好好的生活呢,這還沒幾天呢,怎麽可能死了呢。


    望著顏如滿臉的不可置信,季牧爵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坐了起來,他也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夢,並不是真的,可事實就是這麽殘忍的發生了,無倫她怎麽逃避和想要挽救,也都已經沒有機會了,商竹衣永遠的離開他們了。


    “實不相瞞,自從竹衣消失的這段日子裏,我其實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尋找她一直在通過各種途徑尋找她,終於在前兩天我找到她去了一個小城市開了一家花店,這兩天我因為一些事情給牽絆住了,可是當我昨天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花店早已被燒的幹幹淨淨,我四下詢問才知道她已經葬身於火海了。”


    再一次說到這裏,季牧爵還是忍不住,抱頭痛哭了起來,他很悲哀也很惋惜,這件事情將會一直成為季牧爵心底的一根刺,顏如認真的聽了他說的話,這才很不情願的相信了這個事實,忍不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這是太可惜了,在怎麽說那都是一條人命呀。”顏如眼眶也有些濕潤了,雖然以前商竹衣在季家裏的時候,她一直對商竹衣針鋒相對,態度也很差,可他並沒有真心想要傷害過商竹衣,他做的這一切,出發點都是為了商竹衣好。


    “牧爵,你知道嗎,在他手術之後我去找她,目的不是為了看望他也不是為了照顧她,那次我給了他一大筆錢,那是我多年的積蓄,也算是替你和我這幾年來所做出的傷害對她的道歉,可是沒有想到,才沒幾天就發生了,這樣不幸的事情。”


    顏如將咖啡放在桌子上,坦白的說到,本來還想瞞著所有人,可見現在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商竹衣人都不在了,也就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季牧爵震驚的抬起了頭,難以置信的失聲道:“什麽?!原來你那次是給了他一大筆錢,媽媽,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你了。”他一直以為,顏如就是堅持阻止他救活純良的,所以才一直對商竹衣這麽惡劣,卻沒有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顏如還替他做了這麽一件能夠稍微彌補他罪過的事情,還真的是挺讓他感動的。


    “沒有什麽會不會的了,當時的你,一直被和純良的情深似海蒙蔽了心靈,肆無忌憚的去傷害這個無辜的女人,我作為母親,當然不能由你這樣胡鬧的放肆下去了,總該做些補救的事情,這是我做的還不夠,沒有想到最後竟然害得竹衣丟掉了性命。”


    顏如語重心長的說道,比起季牧爵,他畢竟經曆要成熟了許多,當然不能做和他一樣幼稚的事情,可是現在事情發展的方向還是她最最不願意看到的。


    “媽,你知道嗎,我是在竹衣走了以後,才竟然的發現,原來我這麽多年以來,一直都是被一種青梅竹馬的感情蒙蔽了眼睛,從來都沒有正視過我和她的感情,知道他離開我才開始認識我們這麽多年的婚姻,原來我早就在不知不覺當中深深的閉上了她。”季牧爵認真的望著顏如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此刻的季牧爵腦海中一遍一遍迴蕩著的,是與商竹衣這幾年來的婚姻一幕幕,她的笑和哭,嬌氣和吃醋,這個時候迴想起來都是那麽的妙不可言,可恨的是當時的他隻不過是一種逢場作戲的心態對待商竹衣,從來沒有用過真心,可為什麽總是當他失去以後,想要悔過,卻已經根本來不及了。


    “傻孩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早就猜的到你會對他產生感情的,隻是你一直還不願意麵對,我想將你從蒙蔽的雙眼中拉出來,可卻總是不知道怎麽做,你現在能夠自己反省的過來也好,隻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斯人已逝。”


    顏如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季牧爵的頭發,遺憾的說道,她畢竟隻是一個外人,真正的主角還是季牧爵,可悲可泣的是季牧爵居然在商竹衣已經離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心裏真正愛著的人是誰,她不得不為這段陰陽相隔的愛情感到遺憾。


    可她不僅僅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她還是季牧爵的母親啊,悲哀歸悲哀,他也要為自己兒子的將來做打算,望著季牧爵心痛的神情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有些試探性的問道:“牧爵,雖然竹衣很不幸去世了,可我還是想問你,你有想過純良怎麽辦?”


    顏如選擇在此時此刻提到純良,當然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她必須得讓季牧爵認清現實,並且做出正確的判斷,季牧爵顯然也在聽到純良這兩個字以後,心頭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表情都有些細微的變化了,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此時在季牧爵的心裏,迴想起來的是純良一次又一次的胡鬧,甚至還最讓讓他的妻子流掉了孩子,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季牧爵無比的懷念商竹衣的時候,想起純良的,隻有深深的不堪,完全想不到她的一點兒好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現在該幹什麽,我好後悔在竹衣沒離開的時候沒有好好的珍惜她,反而是不斷地用各種歇斯底裏的方式傷害她,我好後悔……還有那個我們還未出世的孩子,多可惜啊!我真恨自己,如果我自己能夠早一點兒醒悟的話,現在我和竹衣一定不是現在這個天人兩隔的境地了。”


    季牧爵痛苦的錘打著他的腦袋,他恨自己,可卻什麽也做不了,能做的隻有像個懦夫一樣不停自卑自己和悔恨過去,他真的好想商竹衣迴來,就算是讓他作什麽他都願意。顏如顯然沒有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季牧爵,皺緊眉頭看著他現在一副模樣。


    顏如不放棄繼續追問道:“我知道你現在很後悔也很痛苦,可竹衣畢竟已經是過去式了,你不能將整個人一直停留在過去,你不能一直悔恨下去,你必須要為未來做一些打算了,你費勁這麽大的力氣將純良的身體完全救活,即使間接害死了竹衣,可你也確實救活了純良,可你現在似乎忘記了,你救純良的初衷是什麽。”


    初衷……季牧爵迴想起了當初純良剛查出得了這個病住院的時候,他們共同約定好的,一定要盡快治好純良的病,這樣就沒有人會死掉,他們就可以幸福的結婚,然後在一起一輩子了。雖然現在季牧爵心裏迴想起當時那段時光,都覺得很幸福和甜蜜,雖然純良病重,可他對生活和未來卻是充滿希望的。


    可現在的季牧爵真的變得很迷茫了,他對純良已經失去了當初的那份熱情和深情,甚至完全不想再和純良結婚了,因為商竹衣的死,才讓季牧爵感受到,原來自己真正心裏愛著的是商竹衣,那一晚在墓碑上靠著睡著的經曆,讓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忘記。


    “我救純良的初衷當然是為了讓她能夠健康的活著,然後我們……結婚在一起一輩子,可是我……我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想法了,我現在很深刻的認識我的感情,我清楚我對純良更像是青梅竹馬有點兒年輕不懂事的感情,可我對商竹衣,才是真正的愛。”


    季牧爵思索了半天,這才讓自己的心有了個明確的方向,堅定的告訴顏如自己的答案,顏如雖然沒有什麽表情,可心裏還是暗喜的點了點頭,自己的兒子總算是能夠好好的辨別自己心中的感情了,雖然對象是一個已死之人,但這就已經代表季牧爵真的因為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成熟了許多,不會再是那個幼稚衝動的兒子了。


    “牧爵,其實我根本就不想決定你心裏到底裝著誰,隻是以前雖然你一直說自己和純良情深似海,可我在了解我自己的兒子不過了,也許純良真的是對你情深意切,可我清楚你自己還是不堅定的,我高興的是你終於成長了,學會理性的分析自己的情感,無論以後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跟著自己的心去做,我不會再插手你的事情了。”


    顏如眼眶閃爍著晶瑩了淚花,望著季牧爵有些感慨的說道,季牧爵也不是一個不明白事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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