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你這兩天總在我迴來的時候在房間,八九點就睡覺?!總用累了的借口搪塞我然後迴房休息?據我所了解,商小姐應該還沒有這麽嗜睡吧!”季牧爵已經有些不耐了。


    “我這兩天很累,我……”商竹衣辯解。“你累?你這幾天應該沒有忙什麽吧”季牧爵打斷她,顯然對她的行蹤已經了如指掌了。


    “我沒有…”商竹衣垂下頭,在他麵前所有的謊言都不攻自破,他總是這樣,眼裏都帶著洞察一切的銳利。


    季牧爵看著她不說話,又靠近了一步,他身上冷冽的氣息包圍了她,她更感到有些唿吸困難,有些壓迫了。商竹衣咬了咬唇,向後退,背後一涼,發現自己原來已經退到了牆邊,再無路可退。


    下把被抬起,她被迫正視著他的眼睛。商竹衣動了動頭,想掙脫開他的控製,卻奈何那人手勁實在有些大。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臂,想把他的手撫掉,卻依舊是無用功。


    “你放開我,我想睡了。”她清淺的瞳也染上了些許怒意。她就這麽不想看到自己,這麽不喜歡自己的靠近麽,他的黑眸波濤洶湧,她的逃避讓他憤怒,他不喜歡她對他避而遠之,他不願意看見她避他如蛇蠍。


    商竹衣又掙紮了下,季牧爵猛的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嗚…嗚…”她瞪大了眼睛,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掙紮卻依舊掙不開他的鐵臂,幾番掙紮無果後,商竹衣垂了眸,任由他索取,一滴眼淚自眼角滑下。


    季牧爵被突來的濕潤驚道,睜眼,卻看見她閉了眼,眉頭緊鎖,睫毛顫動著。一隻抵在他的胸前,令一隻手緊緊的捏著衣角。


    季牧爵突的停了下來,放開了對她的禁錮。喘息粗重的轉過身,商竹衣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他的背影。


    頓了幾秒,季牧爵迴過頭目光緊緊的鎖住她。商竹衣眼睛淚痕未幹,眼中流露一絲淒婉,她也微微喘著氣,但是眉頭依舊緊鎖。


    看到她這樣傷心的表情,季牧爵心裏微寒,難道她真的這麽不願意待見自己麽?甚至對自己的觸碰感到傷心?拿起一旁的水杯狂灌了幾口,壓抑住心裏莫名的煩躁。


    又看了她一眼,下一秒,季牧爵猛的覺得後悔,自己怎麽會這麽衝動的親了她。而商竹衣也察覺到了那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閃過的一絲悔意。


    勾起了一個自嘲的微笑,商竹衣抬手抹去了臉上懸掛的淚珠,後悔了麽?季牧爵為什麽總在招惹了我以後又後悔?“我先睡了…”商竹衣轉身離去,沒有一絲猶豫,果斷而又決絕。


    季牧爵伸了伸手,想要攔下她,頓了頓,又蜷縮了手指。無力的垂下,罷了,這是在強求她還是在強求自己呢?


    突的,太陽穴一睜一睜的跳躍,季牧爵頭疼的倒在了沙發上,水杯摔在了地毯,發出了沉悶的落地聲。骨節分明分明的手指按在了額間,斜飛入鬢的劍眉皺起,嘴唇微抿,似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恍惚間又想起那時在國外,測出的那份報告。商竹衣的情況已經適合捐獻器官了,小姑姑很快就能擺脫痛苦了。


    然而腦海間又滑過了商竹衣燦爛明媚的小臉,季牧爵又有些猶豫了。想到剛剛下來看到的一幕,商竹衣眉宇間的清愁令他心痛,竟然荒唐的延伸出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頭陣陣發疼,季牧爵的思想也混亂不堪,紛亂的思緒交織在一起,令他更加頭痛欲裂。他不忍心傷害這個單純的女孩。


    商竹衣有些煩躁的迴到臥室,正準備蓋被子蒙頭睡覺時,南宮俊卻打來電話。


    “怎麽了總裁,有什麽事嗎?這麽晚了打電話你怎麽還沒有休息。”她心存愧疚的問道,雖說南宮俊是給他放了假,可她這也有點兒太得寸進尺了,她已經算不清有多久沒有去上班了,一看到南宮俊的電話,她還真有些心虛呢。


    許久不見商竹衣,終於聽到她緊張的聲音,不知怎的,南宮俊突然多了些欣喜的情緒,怎麽迴事,自己可是來叫曠工很久的不稱職員工迴來上班的啊!


    南宮俊甩了甩腦海中的情緒,恢複嚴肅道:“我是給你通知一下,明天早上迴來律師所上班吧。”


    果然是為了叫她迴去上班的,商竹衣有些頭痛的想到,她倒不是不想迴去上班,隻是季牧爵一直反對她迴律師所,再加上他們又剛吵完架,倘若她此時執意迴去上班的話,隻怕她和季牧爵的關係會弄得更僵。


    其實吵架歸吵架,商竹衣雖然對季牧爵感到很生氣,可心裏還是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段感情的。


    “總裁我……,實不相瞞,是我丈夫不同意我迴去上班,我實在是沒辦法啊……”商竹衣咬了咬牙一鼓作氣的說了出來,膽戰心驚的等待答複,可過了許久電話那頭都靜悄悄的,以至於她都懷疑電話是不是已經掛斷了?


    “總……總裁你還好嗎?”商竹衣試探性的問道,南宮俊這才開口道:“沒關係,明早我去接你,上次去過你家我還記得,我想上司都找到家門口了,你丈夫應該不會反對什麽了。”


    商竹衣考慮了片刻南宮俊的提議,貌似這是現在唯一一個可以兩全其美的辦法的,她也隻好答應,掛了電話商竹衣長長的唿了一口氣,期望明天早上可千萬別出什麽亂子了,她也不想丟了這份得來不易的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商竹衣就偷偷摸摸的收拾好了東西,她還是不想製造矛盾的,好在這次行動是順利的,南宮俊也準時開車到了門口,她背著包跑了出來給南宮俊打招唿。


    “快上車吧。”望著商竹衣天真傻傻的揮著手,南宮俊心頭一動笑了笑說道。


    “商竹衣,你這是要和別的男人跑嗎!”


    商竹衣正興高采烈的準備跑上車,身後響起一個深沉憤怒的聲音,還能有誰,最終還是逃不過這一步,還是被季牧爵給抓到了。迴頭望著氣的火冒三丈的季牧爵,商竹衣臉色難看有些心虛的解釋道:“不……不是,我是要迴去上班了,你不用管了快迴去吧。”


    “我不是說過不讓你迴去上班了嗎?我養你啊!不許去!”季牧爵衝上來一把拉住商竹衣的胳膊,順勢就要把她拉迴家去。


    南宮俊見此情形連忙上前抓住商竹衣的另一隻手,正色阻止道:“季先生,你這完全是在囚禁竹衣,她是有人身自由的,你沒有權利限製她的自由工作!”


    好歹是學法律的律師所總裁啊,季牧爵又怎能說的過他,商竹衣現在是被兩個人拉扯在中間停滯不前,倘若是以前她一定樂死了,兩個這麽帥的男人前仆後繼的上來搶她,可此時商竹衣隻想盡快解決矛盾。


    “竹衣是我的妻子,怎麽也輪不到你來管吧!”


    商竹衣從來沒有見過季牧爵這麽不冷靜和衝動的一麵,真的是因為她嗎?還是隻是丈夫對妻子之間最起碼得占有欲。


    南宮俊不甘示弱,勾起嘴角輕笑了一聲道:“那我們就讓竹衣來選擇吧,竹衣,你是要跟你這位野蠻的丈夫迴家去,還是和我迴律師所上班?”


    本來置身於戰火之外的商竹衣一下被拉到了大炮前,可算是把這個艱難抉擇的問題全都拋給她了。


    她迴頭看了看季牧爵,再一次想起那晚他喊著其他女人的名字,眼神中的光便暗淡的許多,心中的答案也已經明了。


    “我,選擇迴律師所上班。”


    穩操勝券的季牧爵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雖然昨晚他和商竹衣剛吵完架不久,也許商竹衣是有些不高興,可以他對商竹衣的了解,應該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無論怎麽說,他都是商竹衣的丈夫啊,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上司嗎?


    得到了商竹衣的同意,南宮俊果斷上前直接拉走她,留下一臉不敢相信的季牧爵。


    “混蛋!”季牧爵史無前例的爆了粗口,可乘載商竹衣的車卻像逃命般奔馳而去,望著那漸行漸遠的車子,他想追卻又感到極其無力。


    緊緊攥起拳頭的季牧爵一腳踢翻了放在門口的垃圾桶,眼神中滿是戾氣和憤怒。


    而這一切都被站在陽台透過玻璃觀望著的顏如看在眼裏,見季牧爵少有的憤怒和衝動,不禁陷入了沉思間搖了搖頭,隻是迴想起剛才南宮俊的身影,隱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以前見過似得。


    車上的商竹衣看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反而憂容滿麵。


    “你沒事吧?”南宮俊有些擔心的問道,剛才出手終究還是有些冒犯她了,畢竟他們僅僅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罷了,摻和人家的家事,他還是不怎麽願意的。


    一直臉色難看的商竹衣不知在想著什麽,聽到南宮俊關切的問話,心中一暖笑道:“我沒事,你不用管我,今天還是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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