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也溫柔了起來,可心中就是有那麽一股子執念,讓他怎麽也跨不過這道坎,誰知道跨過去是天堂還是地獄。


    除了薰衣草莊園,季牧爵還帶著商竹衣逛遍了法國所有的名勝古跡,他想帶商竹衣去吃法國的西餐,畢竟在這裏才能夠吃到最純正的西餐,國內的多少有些偏差。


    可商竹衣偏不肯,拉著季牧爵吃了一家路邊攤,無奈之下他隻好妥協,可他覺得這路邊攤好像也並沒有比西餐差什麽,莫不是因為和商竹衣一起才會有這樣的感受的嗎?以前的季牧爵怎麽會去吃根本看都不屑一顧的路邊攤。


    沒頭沒腦的遊玩下來,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有半個月過去了,看到日期的季牧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些天好像有些深陷其中了,這麽下去可不行,該辦的事情還是得辦。


    商竹衣逛了一天的街這才迴到他們居住的酒店,她的腳都有些酸痛了,當然也收獲了大包小包的戰利品,雖然身體疲憊但卻極其滿足的躺在沙發上。


    “晚上有個在法國的醫生朋友要見麵,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吧。”季牧爵看了看時間說道,眼眸中隱約透露著些迫不及待的興奮。


    “啊……可我才剛迴來,逛了一天好累啊。”商竹衣幽怨的說道,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實在是不願意再出去,可憐兮兮的哀求道:“都這麽晚了,牧爵,能不能換個時間見麵啊,我今天逛的很累,現在好想睡覺啊。”


    要按平時商竹衣這麽委屈的請求,季牧爵肯定會放過她的,可這次卻直接無視了她的撒嬌,這讓原本穩操勝券的商竹衣感到無計可施了。


    季牧爵為難的略顯嚴肅道:“不行,這個朋友很重要,我來法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見麵,所以你必須得跟我一起去,給你半個小時,收拾好我們就出發。”


    無奈的商竹衣隻好在季牧爵緊盯著的催促下,慢吞吞的收拾好被揪出了門。


    本以為是個醫生朋友,見麵的地點應該是醫院之類的地方,哪想到季牧爵把車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這倒是讓商竹衣有些驚訝:“在這裏見麵嗎?”


    “我這個朋友雖然職業是醫生,但為人外向愛喝酒愛熱鬧,晚上經常泡在酒吧裏。”季牧爵看出了她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其實商竹衣內心想說,身為一個醫生,晚上喝酒白天做手術安全嗎?誰攤上這個醫生豈不是很不走運?想想自己開膛破肚的躺在手術台上,殊不知一旁操刀做手術的居然是個醉漢,想想她都背後發毛,這也太驚悚了點兒吧。


    商竹衣原想酒吧裏一定是燈紅酒綠嘈雜不堪,到處都是喝醉酒在吐的大漢,了當她跟著季牧爵進去的時候,恍惚間還以為自己走進了一家咖啡廳。


    酒吧內光線昏暗,格調清幽,靜悄悄的氣氛不是因為生意不好,相反基本上每個卡座都走客人,這裏的人仿佛都隻是來喝咖啡談心的,能聽到最多的聲音便是酒杯碰撞和談話的聲音,談話也不是商竹衣見過的“五魁首六六六”之類的。


    坐在最角落的卡座上有一個帶著眼鏡瘦高的男人,外形看起來顯得很斯文,修長的手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微眯的雙眼使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如風,好久不見!”季牧爵拉著商竹衣過去打招唿,被稱作如風的男人抬頭看的不是季牧爵,卻是一直在打量著商竹衣,看的她都有些瘮的慌。


    “這就是你那位太太嗎?”如風過了許久才開口問道,本該是友好的問候,可他卻麵無表情甚至還有些神色凝重,這讓商竹衣感到有些奇怪,說好的性格外向的醫生朋友呢?他怎麽一點兒也沒看出來這人有一點兒外向開朗的痕跡啊。


    接下來便是季牧爵和如風兩個大男人之間麵無表情的交流,在商竹衣看來,他們似乎是為了省口水,聊天沒有一句說清楚的,聽的她雲裏霧裏的什麽也沒聽明白,真不知道這麽無聊的聚會季牧爵為什麽還一定要把她帶上。


    坐在一旁閑來無事的商竹衣看著菜單,好奇心爆棚的點了許多花花綠綠的酒,她倒想唱唱這法國的酒和中國的啤酒有什麽不同,反正有這麽兩個大男人在,應該不需要她掏錢了吧?不過就算要她掏錢,她也身無分文,畢竟她是靠季牧爵養著的。


    原本隻是想嚐個新鮮的商竹衣,沒想到還沒喝幾杯就不勝酒力的趴倒在桌子上了,迷糊睡著前隱約聽到如風問了句:“什麽時候做手術?”剩下的便都在睡夢中暈乎乎的複活了。


    而後商竹衣是被正午的陽光刺醒的,睡醒來她隻感覺渾身酸痛,腦袋疼的厲害,迴憶一下看來是酒喝多了,沒想到這法國的酒看起來像飲料一樣,酒勁卻是堪比中國的白酒啊,她依稀記得自己不過喝了幾杯而已便昏昏欲睡。


    醒來緩了一會兒頭疼,商竹衣這才驚奇的發現,她居然睡在家裏了,怎麽迴事?昨天不還在法國度蜜月呢,晚上還和季牧爵去見了那個麵癱的朋友,怎麽一覺醒來就迴到家裏了?難不成她做夢飄過了太平洋?


    商竹衣忍不住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做夢啊!該不會這些天的蜜月之旅是做夢吧!正當商竹衣胡思亂想的時候,季牧爵及時的出現推門而入。


    “你終於醒了!還以為你還要繼續睡呢。”季牧爵溫和的笑著走進來打趣道,手中端著家中的早餐放在桌上。


    商竹衣連忙抓住他的手腕疑惑的問道:“怎麽一夜之間就迴來了?我就睡了一覺而已怎麽什麽也不知道?太可怕了吧。”


    想想自己隻是酒後一覺,就被人帶著穿越了太平洋和國界,而她自己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這睡的也有點兒太死了吧,這嚇得以後商竹衣都不敢胡亂喝酒了,喝醉了被人拐賣抬著扔出去估計也吵不醒她。


    “如風說是法國的酒精濃度高你沒喝習慣,又喝的那麽猛,所以醉的很深,簽證又到期了,我隻好先把你扛迴來了,況且這可不是昨晚的事,都已經是前天晚上的事了,你可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季牧爵溫柔的刮了刮商竹衣的鼻尖解釋道,原來商竹衣一直昏睡了一天一夜,他本以為今晚商竹衣都醒不過來呢。


    “什麽?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這法國酒勁也有點兒太大了吧。”商竹衣不可思議的驚唿道,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睡覺可以到這麽死的地步。


    看著她滿臉的驚訝,季牧爵點了點頭肯定道:“對啊,所以你以後最好不要喝酒,醉的這麽死萬一出什麽事情可就不好了。”


    商竹衣也是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心想著自己夢想的蜜月之旅就這麽在睡夢中結束了,好歹也應該給她個機會慶祝一下呢吧。


    自從季牧爵從法國的蜜月旅行迴來以後,對商竹衣是寵愛有加,百依百順,讓她這幾天都沉浸在幸福的粉色泡泡當中,也許是蜜月之旅真的能有增進感情的溫效吧。


    “竹衣,我去法國這些天公司積攢了很多工作,都有些忙不過來了,所以我最近都要睡在書房加班了。”季牧爵揉了揉太陽穴喝了一口咖啡疲勞的說道。


    商竹衣點了點頭,的確作為一個大公司的老板,一旦有休息度假就會囤下很多工作要處理,隻是季牧爵過於疲勞讓她有些心疼。


    “我知道,你放心去工作吧,不要太累了,工作什麽時候都有,健康最重要,一定要注意休息。”商竹衣通情達理的認真道。


    季牧爵點了點頭便扭頭去了書房,隻是其實還想要一個擁抱的商竹衣,望著他的背影顯得有幾分失落。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季牧爵白天對商竹衣的關心和照顧無微不至,讓她沉浸在季牧爵帶來的幸福之中,隻是一到晚上季牧爵就必須得去書房睡覺加班,使得她剛被溫化的心有些失望,想讓季牧爵陪她,可卻又羞於開口,隻好就這樣日複一日。


    晚上商竹衣徑直走向她平時很少去的顏如的房間,雖然心底有許多的疑惑和不安,可婆婆找她過去也沒有理由拒絕。


    “你來了。”正在看書的顏如聽到開門的動靜,趁晚上季牧爵不在家裏,找機會和她說清楚吧,她抬頭看著商竹衣放下了書:“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直接開門見山的跟你說吧。”


    商竹衣點了點頭示意你說我聽著。


    “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有自知之明,牧爵隻不過是怕失了你們商家的顏麵才逢場作戲的,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勸你今早主動提出離婚吧。”


    顏如對商竹衣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屑和看不起,盡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從顏如見到她第一麵起便對她橫眉冷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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