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見到安靜雪之前,劉喜農十分不理解趙先平的行為。貴為支行主管信貸的主任,隻要勾勾手指頭,就會有許多美女前赴後繼的撲向他,為什麽要對一個少婦動心思。


    現在看到了安靜雪,劉喜農才明白趙先平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行為。這是一個極品少婦,不僅體現在身材和相貌上。安靜雪的誘人之處在於,她既有成熟女人舉手投足不經意間展現出的風情萬種,眼眸中還有清純女孩才有的那種沒有事故圓滑的幹淨眸光。


    成功的男人到了一定的層次,身邊的女人一定不僅僅是隻有身材和臉蛋。這些外在的東西固然重要,但是成功的男人可能更在意的,是一個女人由內向外透露出的味道。


    看劉喜農微微有些失神的望著安靜雪,趙先平連忙說道:“劉行長您來了,這位就是安靜雪安小姐,她在咱們銀行的理財產品出了一點問題。”


    劉喜農笑著跟安靜雪握了握手,這個女人悄悄看幾眼就行了。是萬萬碰不得的,連這個心思最好也沒有。這女人說不定是哪個權貴的禁臠。


    “安小姐,我對我們銀行工作上的失誤表示誠摯的道歉,我代表之前銀行的領導班子向您道歉,並代表現在的領導班子向您鄭重承諾。”劉喜農舉起一根手指:“今天一天之內,相關的本金包括理財產品的利息將會全數為您結清。”


    “啊?領導,這。。。這能行嗎?不走流程的話,以後相關部門來查賬會很被動。走加急流程最多也就是三天。”


    趙先平不愧是劉喜農的心腹,聽到領導的話立刻突出困難,這樣才能夠突出劉喜農。


    “三天也不能讓安小姐等,這件事必須立刻辦好。”劉喜農神情十分嚴肅,轉過頭對趙先平說道:“這件事你立刻去辦,相關的手續一次跟安小姐溝通完,剩下的事情啟動銀行內部追責機製,特事特辦,無論涉及到誰都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劉喜農安排完工作,試探性的問道:“安小姐,不知道這麽做您滿意嗎?”


    安靜雪點點頭:“謝謝劉行長,隻要能追迴我的存款,其它的我不會再追究。”


    劉喜農就盼著這句話,當下心中石頭落地。自己這支行行長怎麽來的自己清楚,真要是人家鐵了心繼續挖下去,省行孫行長會毫不猶豫的找個理由將他撤換掉。官場上這種棄車保帥的做法非常常見,劉喜農又不是孫行長的人。出了問題放棄劉喜農,沒人會說三道四。


    現在劉喜農更加確信,上頭要辦的僅僅就是趙先平。郎行長不過是別人準備借他這把刀殺人的時候,自己嚇壞了自己。


    趙先平聽到安靜雪的話也是心中一喜。他滿懷希望的看了看劉喜農,卻聽到劉喜農對安靜雪說道:“安小姐您放心,就算沒有您這件事,趙先平也不適合在領導崗位上繼續工作。我再次為我們支行,為趙先平工作上的錯誤給您帶來的不便和不愉快道歉。”


    “那剩下的事就麻煩劉行長您了。”


    看安靜雪轉身要走,劉喜農連忙快走兩步將辦公室的門打開。王娟忍著心中的驚濤駭浪,跟在安靜雪後麵走了出去。


    趙先平自己坐在辦公室的破木頭椅子上,雙手插進頭發裏,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發。一切都完了,金錢,權利,女人,都因為一個安靜雪化為泡影。可是這又怪得了誰呢?


    劉喜農親自從樓上送安靜雪到銀行大院外,這一幕讓銀行員工暗暗稱奇。沒過一個小時,銀行內部就傳出一個版本:趙先平就是因為得罪了這個女人而被撤職開除的。劉喜農也是因為這個女人,而被省行領導破格提拔成為了支行一把手。


    “小雪,你。。你這也太牛了吧?”王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支行的行長啊,跟孫子一樣畢恭畢敬的把你送出來。這種關係,你找他帶點款放出去,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啊!”


    安靜雪笑著搖搖頭道:“不能給孩子們添麻煩,我跟老汪這麽多年也沒奢望過什麽大富大貴的日子,要不是這次實在走投無路,我也不能找他。這個事老汪不知道,哪天遇到了你可別說漏了。”


    “老盛祥烤肉,要不然我這嘴可沒把門的。”王娟笑嘻嘻的說道。


    “走,這個糟心事終於處理完了,咱們搓一頓去!”


    送走了安靜雪,劉喜農迴到辦公室抽了支煙,才打電話叫趙先平上來一趟。


    “先平,心裏有委屈,有意見我都能理解。”劉喜農歎了一口氣,親自給趙先平倒了一杯水。“我大學剛畢業那年,正好趕上銀行改製國家首次提倡建設高學曆高素質幹部崗位建設。我作為第一批重點大學金融專業的高材生,剛畢業就當上了你現在的角色。”劉喜農坐迴自己的椅子,摸著微禿的頭發感慨道:“我還記得當時我審批了一筆兩千萬的款子給燕京第三機械製造廠,廠長開著桑塔納大半夜去我家給我送了十萬塊錢的事。十萬塊啊!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這個錢藏在火牆夾縫裏,大半年都不敢動一下。”


    劉喜農看著趙先平,有些惋惜的說道:“那時我跟你差不多,深受銀行高層領導的賞識,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前途無量。可是第二年我也遇到了一個跟你差不多的事,結果這一耽誤。”劉喜農苦笑著舉起兩根手指頭:“就是二十多年,要不然以我當時的學曆和能力,省行班子裏肯定有我的位置。”


    “領導,我。。還有機會嗎?”


    劉喜農沒有迴答趙先平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知道那個女人的背景嗎?”


    趙先平搖搖頭。


    “這個女人背後的人,把郎行長所有的犯罪記錄包括跟郎行長有長期不正當關係的女人都做成了記錄。”看到趙先平一臉震驚的表情,劉喜農說道:“這迴你知道為什麽省行的孫行長直接把郎行長弄下去了吧?這個女人的背景深不可測,舉手之間就能弄到郎行長的犯罪記錄,哪個領導敢招惹她?”


    劉喜農指著趙先平:“你的想法我知道,說實話,第一眼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我都有心動的感覺。你拿著她那個理財問題卡了卡,本來也不算什麽大事。但是這件事就跟我當年遇到的事差不多,踢到了鐵板,就得認倒黴。我跟你說了這麽多,就是想告訴你,現在這個處理結果已經是最好了,千萬不要再抱有幻想,你雖然被辭退了,但是我迴頭給你運作運作,咱們行有三產,你承包幾個一樣過的很滋潤。”


    “領導,我。。我真委屈!”趙先平手捧著茶杯,低著頭說道。從重權在握的信貸主任跌下來,如果沒有極特殊的情況,趙先平這一輩子恐怕就要蹉跎了。


    “先平,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人。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保住你。”劉喜農語重心長的說道:“但是這一次,郎行長都陰差陽錯下去了,你覺得誰有能力保住你的位置?”


    劉喜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對趙先平說道:“你隻看到自己被弄下去,卻不想想為什麽,現在你能平安落地,都要迴家燒高香的。”


    “小雪,給我講講洋洋的小男朋友,我去也太牛b了吧。”兩個人並沒有吃烤肉,而是去重慶飯店點了一份水煮魚,一份冷鍋串串,一人抱著一瓶冰過的檸檬紅茶喝。


    “那孩子家的背景。。。”安靜雪青蔥般的手指指了指天上:“非常非常厲害。”


    “比方說,舉個例子。”


    “我們單位有一個賤貨,在內網髒我。我家那口子的同學不是有一個在分局嗎,我家那口子就找的他同學。”


    “那個廖什麽?那個胖子多虛啊,不是東西。”


    安靜雪點點頭:“可不是麽,然後我就讓洋洋直接找的葉天,那孩子叫葉天。結果你猜怎麽著?”


    “怎麽了?那個賤貨被抓了?”


    安靜雪搖搖頭,得意的說道:“被抓有什麽解氣的,她那個情夫,是華夏石油燕京分公司的老總!居然低三下四跑過來跟我道歉,那個賤貨第二天給我打電話要當麵道歉,我都沒搭理她。”


    “我靠!太他媽牛b 了。”


    “還有更牛的。”安靜雪抱著紅茶繼續說道:“有一天我給洋洋洗褲子。”


    “咋的了?發現避孕套了?”


    “去你的!”安靜雪笑著打了王娟一下:“洋洋褲兜裏有一張名片,我看了一眼隨手就扔進垃圾筐裏,然後我又給拿出來了。你猜名片上的名頭是什麽?”


    “什麽名頭?難道是市長市委書記?”


    “比那個嚇人多了,蘭心!”


    王娟哢吧哢吧眼睛,仔細想了幾秒鍾才捂著嘴小聲說道:“我靠!蘭心?那個蘭心?”


    安靜雪點點頭:“葉天還帶著汪洋跟她同學去蘭心家做客,你算算葉天家什麽背景?洋洋說蘭心對她非常客氣,一再邀請洋洋以後常來家坐坐。”


    “不得了啊!”王娟羨慕的說道:“你家洋洋這命,這可不是什麽富二代那麽簡單的事,這簡直就是國級的衙內啊!”


    “我也說不清楚。”安靜雪搖搖頭:“那孩子越看越看不清楚,而且那孩子還有師兄,姓唐。我聽洋洋說就算蘭心,都對他師兄畢恭畢敬的。你說這個年代,怎麽還有那種師兄弟關係?”


    “道家,絕對是道家!”王娟一拍大腿:“現在這道家又興迴來了,我們小區好幾個穿著道袍的道長,每次都是路虎奔馳接送。”


    “別胡扯了。”安靜雪搖搖頭:“別人不說,就說這個秦警官,葉天領著來見過一次。這次的事,人家輕飄飄一個電話解決了。你說他在公安係統到底是個什麽官?”


    “小雪,說句話你別多心,洋洋以後這壓力一定不小。”


    安靜雪自然知道王娟想要說的意思,她歎了一口氣點點頭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自古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這個我知道,隻不過現在也隻能順其自然了。葉天不是那種薄情寡義囂張跋扈的孩子,但是人家那種豪門貴族涉及到婚姻問題,門不當戶不對最後分手的多了去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王娟拍了拍安靜雪的手,嘖嘖稱奇道:“小雪你是怎麽保養的?咱倆好像有兩個月沒見了吧?怎麽感覺你又嫩了?”


    安靜雪自然不能把玄武甲的事告訴王娟,隻是笑嘻嘻的說平時喝蜂蜜水。


    “我說小雪,你家老汪這麽多年就卡在那個級別上了,你這準女婿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你們兩口子怎麽就不動動心思?”兩個人吃完飯,王娟總安靜雪迴家。在車上,王娟一邊熟練的打著方向盤一邊問道。


    安靜雪搖頭道:“也不是沒動過心思,但是我們想著讓葉天那孩子高看我們家一眼,不想讓人家覺得我們趨炎附勢,所以一直都沒跟葉天提過這件事。”安靜雪按動副駕駛門把手處的按鈕將車窗降下來說道:“不過我倒是應該考個駕照了是真的。”


    王娟將車停在安靜雪家小區門口道:“可不是麽,現在駕照都成了必備工具了,你居然還都沒有。你要是考的話,明天我陪你去報名,我老公的發小在駕校管科考,找他能打折,考試的時候還能走走關係。現在這科三多嚴啊,有個認識人,上路的時候在旁邊咳嗽兩聲提醒你都管用的。”


    安靜雪聽得頗為心動,她想了想對王娟說道:“考試的時候有認識人還好,要不然我聽說現在駕照考試可嚴了,過不去的有好多。”


    “嚴點是對的,要不然你看看這些馬路殺手。”王娟看安靜雪下車,朝安靜雪揚揚手:“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我來接你去駕校報名。以後每天去練車都有通勤,食堂還管飯。”


    “行,那明天你陪我去。”兩個人約好時間,安靜雪進樓下超市買了一些菜,預備今晚的晚飯。


    看到安靜雪買菜迴來,剛剛到家的汪一鳴連忙起身接過菜。


    “中午吃什麽了?身上這麽大辣椒味,好香啊。”汪一鳴鼻子湊過來聞了兩下。


    “遇到王娟了,我倆剛吃完水煮魚。”安靜雪將菜遞過去:“明天我跟王娟約好了,去駕校報名,等駕照考下來我也買個小車開。”


    “車咱家買得起,車位咱也能買得起。”汪一鳴笑道:“但是搖號這個環節,你確定你能搖到?咱家這個車當年辦牌子的時候還好,現在可全憑運氣加人品了。”


    安靜雪驕傲的一撇嘴:“實在不行我就找我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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