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走進來的一瞬間,眾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女孩雖然穿的非常普通,但是卻有著一股純淨自然的氣質。大大的眼睛明亮動人,臉上不施粉脂卻如同蛋清一般滑嫩,身材有些清瘦但是卻高挑挺拔。假以時日,絕對是一個絕色女子。


    女孩怯怯的站在門口,對著吳軒他們鞠躬道:“各位老板對不起,我爸爸把老板那麽貴的跑車刮了。他讓我來給各位老板賠禮道歉,您們放心,我們家就是砸鍋賣鐵,也一定會賠錢的。”


    “你叫什麽名字?”


    聽到吳軒的話,女孩連忙答道:“我叫劉曉熙。”


    吳軒朝女孩招招手:“過來坐。錢的事好商量,隻要讓我們高興,車不用賠都行。”


    聽到這話,女孩子求助一般望向越老板。她有時候會跟著送菜結算,偶爾會遇到男人色眯眯的過來搭訕。自然知道吳軒說這話還有臉上的表情代表著什麽。


    “曉熙,你以茶代酒,給各位老板賠禮道歉。你現在還在上學,不能喝酒。”


    見曉熙顫顫巍巍的拿起茶壺,吳軒搖頭說道:“那個車維修費要一百萬,你就要弄口茶水糊弄我?”


    聽到一百萬,女孩嚇得手一哆嗦碰倒了茶壺,飛濺起的茶水灑在吳軒哥們的褲子上。


    “對。。對不起老板,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嚇得手足無措,連忙抽出桌子上的紙巾遞了過去。


    “這褲子很貴的。”吳軒的哥們倒是沒生氣,而是色眯眯的對女孩說:“你碰灑了茶水,你得給我擦擦。”


    茶水印正好落在他的褲襠位置,一個小姑娘怎麽好意思給他擦。正在女孩不知所措的時候,吳軒的哥們居然伸手抓住女孩的手摸向自己的下體部位,嘴裏色眯眯的說道:“來,小妹妹給哥哥擦擦。”


    “啊!”女孩子尖叫一聲,嚇得用力想要從男人的手中抽迴自己的手。奈何力量相差太懸殊,無論怎麽用力都無法抽出。


    “朋友,你這麽做過分了吧?”越老板臉色鐵青,走過去毫不客氣的捏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甩。將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孩護在身後冷聲道:“挺大個老爺們,欺負女孩子算什麽本事。”


    “你他媽算老幾?”吳軒喝了酒,平日裏又都是橫慣了的主兒,好事被人壞了自然惱羞成怒。


    吳軒猛地站起來,隨手抓起一個酒杯砸了過去。


    “啪”酒杯正好砸在越老板的腦門上,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老板,您受傷了!”服務員連忙拿起紙巾按住越老板的頭。


    “報警吧。”越老板一手按住傷口,另外一隻手拉著女孩子扭頭便走出了包廂。


    “軒子,你怎麽還動手了呢。”斌子皺了皺眉頭道:“這個越老板在千陽很有實力。咱們占著理還好說,要是不占理,很被動的!”


    “有實力又怎麽樣?斌子小峰二肥,你們這是怎麽了?你們幾個人在千陽都很有實力,難道還怕一個廚子?”吳軒笑著說道。除了他剛迴國,其餘三個好哥們都在千陽發展,家裏在千陽也都是有頭有臉的。


    “軒哥,咱們跟他吵是一迴事,但是把人打了就是另外一迴事了。”二肥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軒哥你是不知道這位越老板的來曆,我們千陽市能數得上名字的富豪,沒有不認識他的。”


    “我先給市局那邊打個電話。”一直沒吭聲的小峰說道。他怕一會真要是警察來了沒有人打招唿給他們帶走,那就丟人了。


    “來,咱們喝酒。”辛大誌笑吟吟的舉起酒杯道:“我們像吳軒這麽大的時候,打架都是家常便飯。隻不過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可不能一言不合就打架了。當年你爸爸那時候脾氣更是不得了,幾乎每天在學校都得跟人打架。我們同寢,一來二去不想跟著打,最後也都打了。所以啊,我們當年在學校那可是很出名的。”


    “辛叔叔您說得對,我這脾氣就隨我爸了。”吳軒笑了笑道。


    “以後可要改一改。”辛大誌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笑了笑道:“這次就這樣算了。”


    辛大誌這麽一說,除了吳軒之外的三個年輕人顯然鬆了口氣。他們三個都是千陽人,對越老板這種黑白兩道都帶著點傳奇色彩的人物還是畏懼三分的。打人不打臉,大家吵幾句鬧紅了臉都無所謂。但是吳軒動手打了人,還把人的頭打出了血,這個事情就不好說了。越老板可不是普通老百姓,這麽丟麵子的事,他肯定會想方設法找迴場子的。


    辛大誌的能量,三個年輕人還是有所耳聞的。吳軒上初中沒出國之前,在千陽讀了三年書。幾個人有同窗之誼這些年也從來沒斷過聯係,所以大家都知道這個辛大誌手中的資源和背景到底有多恐怖。


    這時候二肥的電話響了,看了看電話號碼,笑著說道:“錢哥,這家夥難道是聽到了什麽消息?怎麽沒給斌子打打我這來了?我出去接一下電話。”


    斌子在旁邊撇撇嘴:“錢哥不好意思了唄,這事他沒辦好不好意思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裏錢總知道吳軒動手打了越老板,還詢問了二肥之前刮車的事。


    “錢哥,你這麵子也不好使啊。”二肥歪著脖子夾著電話,一邊尿尿一邊說道:“人家根本就不鳥我們,還說要走流程。”


    “兄弟,你錢哥的臉管用,但是你們非往大了惹人家。越揚天那是普通飯店小老板嗎?人家在千陽根兒硬著呢。這一動手叫什麽?頭破血流!人家能給我麵子嗎。”


    “知道你錢哥的麵子值錢,我那個燕京來的同學不知道深淺,我們怎麽可能去惹越老板呢。”


    那邊掛了電話,二肥在單間裏提褲子的功夫,廁所裏又進來兩個服務員。


    “你說在千陽還有人敢動手打老板?這下熱鬧了。”


    “是不是因為老板把那條大魚換給3包的客人,被6包的那夥人發現了才動手打了老板?”


    “應該是,那一條魚都要二十多萬,6包那夥人肯定也是富豪,知道魚被換了能善罷甘休麽。但是我覺得不光是因為這個事,我聽琳琳說院子裏那個蘭博基尼被刮也有關係。總之啊,這件事咱們老板肯定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也不知道3包那夥客人什麽來頭,能讓咱們老板把魚給換了。這麽違反餐飲原則的事,老板可是第一次幹。”


    兩個服務員尿完了尿,邊說邊走出了廁所。


    二肥從單間出來洗了洗手,走出廁所找了個服務員問3包的位置。


    二肥推門進去的時候,彭濤正攬著一個女孩子的腰走到包廂門口處準備陪女孩子上衛生間。見二肥進來以為是葉天他們的朋友,連忙笑著伸出手問好。


    二肥冷冷的將彭濤的手拍開,歪著頭看了桌子上一眼那條被吃的差不多的黃魚。有三個胖子這種食神級別的人物存在,這條野生東海大黃魚基本就剩下一根魚刺和碩大的魚頭了。雖然沒有了魚肉,但是從魚刺魚頭的大小和魚的長度,就能看出這條魚比他們那桌的黃魚大了不是一星半點。


    “你們這條黃魚多大?”


    彭濤喝的頭暈腦脹,聽到二肥的話下意識的說道:“十五六斤吧,怎麽了?”


    “草!”二肥冷哼一聲,轉頭走出包廂。


    這時候彭濤才反應過來,扭頭問葉天:“不是你朋友?”


    葉天搖搖頭,肥貓腦子轉得快,一拍大腿道:“草!搞不好人家點的這條大黃魚,被越老板偷偷換給了咱們結果被人家知道了。越老板肯定是撒謊跟那桌客人說定的魚沒有那麽大的,這下可熱鬧了。”


    二肥迴到包廂,將手機扔在桌子上罵道:“軒子,媽的越老板糊弄咱們!那條魚什麽他媽的當鎮店之寶,那條魚被他送給3包的人吃了!”


    “啊?你說的是真的?”


    二肥氣憤的點點頭:“剛才我上廁所聽服務員說的,我也怕弄錯了還特意去3包看了看,那條魚肯定就是咱們定的給辛叔叔吃的那條大魚。”


    “媽的,走!過去找他們去!”吳軒怒容滿麵,指著站在包廂裏的服務員罵道:“你們這飯店就他媽這麽做生意?”


    “吳軒,坐下。”辛大誌慢悠悠的擺擺手:“這個越老板既然能把你定的魚給那桌客人,你想想那桌客人的身份能簡單嗎?這種事你找人家3包的人也不對,沒必要惹那個麻煩。”


    “去把你們老板喊來!”


    服務員點點頭拿著夾在衣領上的麥說了兩句,然後歉意的對吳軒說道:“先生,我們老板正在包紮傷口。”


    “經理找來。”


    “經理陪送菜的師傅去了醫院還沒迴來。”


    “那你們飯店有沒有他媽的喘氣的能管事的?死過來一個!”吳軒氣得拍桌子罵道。


    這時候,三名警察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來。辛大誌看了看帶隊警察的警銜,夾了一口菜塞進嘴裏沒吭聲。


    “這位先生,這裏的老板報警,是你動手打的人吧?我是千陽市海灣分局副局長,我姓王。”千陽是省會城市,所以分局的副局長是副處級。王副局長掏出證件晃了晃:“麻煩幾位跟我們迴去協助調查。”他見這幾位吃飯的客人神態傲慢穿著時尚,倒是沒敢態度強硬。


    “王副局長,有什麽問題我們在這說就行了。”辛大誌抬起頭淡淡的說道。


    “這個恐怕不行。”王副局長淡淡一笑道:“還得請幾位跟我們迴局裏說吧。”


    辛大誌掏出證件往桌子上一放:“要不要我給你們千陽市紀檢委鞠書記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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