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頭喝多了哭哭笑笑,唐傑義喝多了就陪著他一起哭哭笑笑。兩個老頭端著酒杯一會對酒當歌,一會翩翩起舞,搞得蘭心哭笑不得。


    許芳芳跟汪洋兩個女孩子安靜的坐在院子的涼亭裏,池塘裏的青蛙和地裏的蛐蛐小聲叫著,天上的月亮倒映在平靜的水麵,岸邊的垂柳偶爾拂過,蕩起一絲絲微微的漣漪。


    “男人喝多了都一個德行,就是到老了也那樣。”蘭心坐在汪洋的身邊笑著說道。


    “阿姨,您不是休息不好嗎?這個時間應該睡覺了吧?”


    蘭心搖搖頭:“心結解開,枕邊人就是心上人,睡眠就好了。”


    “我爸爸知道您當年跟趙師叔的故事,前幾天還跟我講了一遍,但是他對細節不太清楚。聽說您跟趙師叔重新在一起,我爸爸還高興的晚上自己喝了兩瓶啤酒。”


    聽到汪洋的話,蘭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都過去半個世紀了,當年的確是鬧得動靜大了一點,大家都以為的才子佳人天作之合,結局卻不好。”


    “阿姨,你倆能長命百歲,剩下的歲月好好相守就好啊。”許芳芳俏皮的扭頭望著跟唐傑義吟詩作對的趙師叔,笑著對蘭心說道:“我趙師叔的性格真好,有那麽一股傳統文人的狂放不羈。”


    蘭心捂著嘴笑著說道:“這次不巧,葉天的兩個師父有事沒來,等他們來了你就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狂放不羈了。”


    “後來呢?”另外一邊,葉天跟三個胖子坐在大院的石桌上,大家喝著茶吃著水果。


    “後來我也不知道了,等我醒的時候,就在觀察室被隔離了半個月。”葉天攤攤手:“後來一定發生了什麽大事,那片區域被整個完全封鎖了。而且我總覺得我身體哪裏出了一些變化,但是卻說不清楚。”


    “兩個老東西又神神秘秘跑了,你師兄跟趙師叔嘴裏啥都問不出來。”肥貓捏著下巴,忽然小聲問葉天:“你要是去歐洲找柳丹青的話,可以悄悄去找伊蓮娜,問問她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肥貓嘖嘖嘴:“身後帶天使啊,你那個西方的女朋友比你還牛逼呢。”


    “別他媽瞎說。”葉天心虛的看了看遠處跟蘭心聊天的汪洋,恨聲說道:“那小妞脾氣暴躁,還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呢。”


    “換誰都得抽你啊,居然說約會才醒。醒了眼睛都沒怎麽睜開,爬起來就要親人家。就你這樣不要臉的,換成是我都能打死你。”


    “對了,彭祖答應我迴他老家祠堂要白酒,你們誰去?”


    三個胖子互相看了看,整齊劃一的搖頭。


    “嘿嘿,這個時候傻子才跟你去福建。熱死人的桑拿天,自己去享受吧。不過這個酒拿迴來,可不能少了我們的一份。”


    三個胖子這麽沒義氣,氣得葉天差點破口大罵。他從口袋裏掏出三個黑色的手環:“都他媽戴上,出現危險的話,打開手環扣蓋按一下,定位能精確到厘米級別。如果不能打開扣蓋的情況下,想辦法連續說兩遍自己的名字,然後晃動手腕,報警定位係統同樣可以啟動。”


    三個胖子疑惑的接過來,小胖晃了晃問道:“你小子不會是弄個什麽高科技跟蹤我們吧?”


    “他可真能幹出這個缺德事。”二炮附和道。


    隻有肥貓滿臉狐疑的問道:“現在有這麽緊張嗎?不至於吧?”


    “你們懂個屁。”葉天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是為了預防萬一嗎?國內這是準備開兩會,各方麵都會比較克製,兩會以後誰知道會什麽樣?你以為柳丹青為什麽會被扣在英國?這裏麵局勢複雜著呢。小心駛得萬年船,都戴好了。這個手環是光驅動和陀飛輪設計的,走路曬點路燈的光都能驅動。”


    “那我喊我大名?”


    “你大名是三個字,小胖是兩個字,你認為危急時刻說兩個字快還是三個字快?”葉天指了指腦袋:“要動腦子,別天天跟個傻子一樣。”


    小胖被葉天噎得啞口無言,連忙轉移話題道:“那汪洋許芳芳沒有?”


    葉天搖頭:“他們身邊有尖刀跟著,用不著。”


    “那你給我們身邊也整幾個啊?”


    葉天鄙夷的搖搖頭:“怎麽的?這就怕死了?你們的保衛工作葉老頭承包了,至於他派了誰,你們自己找葉老頭問。”


    三個胖子自然知道葉天對安防這塊的重視,笑嘻嘻的將手環戴上。二炮捏了捏手環問葉天:“這玩意要是報警的話,是誰出警?”


    “如果警報響了的話。。。”葉天看了看二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靠!”三個胖子給葉天豎了中指。


    酒一直喝到半夜,兩個老頭哭得一塌糊塗。有潔癖的唐傑義胡子上都是哭出來的鼻涕,十分沒形象的摟著趙老頭的肩膀。倆老頭一場酒,喝成了親兄弟。


    看著家裏的管家扶著趙師叔進屋,蘭心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個老趙啊,今天這是高興了喝了這麽多。”


    葉天笑著說道:“蘭阿姨,我趙師叔難得這麽高興,您快給他喂上醒酒藥,半個時辰就醒酒了。我們這就走了,改天再來上你家蹭飯。”


    蘭心惦記著趙師叔,聽葉天這麽說連忙點頭說道:“嗯,那我就不留你們了,路上注意安全。改天有空,你們再來。汪洋跟芳芳你們也有我電話,沒事了可以來我這裏坐坐,陪陪我這個老太太。”


    葉天開著小胖那輛借來的賓利送汪洋和芳芳迴家,三個胖子則被蘭心安排車跟唐傑義一起迴到了四合院。


    “葉天,你是不是又要出國呀?”汪洋跟許芳芳坐在賓利的後排,汪洋從後麵攬著葉天的脖子問道。


    “是,不過這趟應該是很快就迴來的。”


    “那。。。我打電話能聯係到你嗎?”


    “當然。”葉天笑著握住汪洋柔軟修長的小手:“我這次又不是去非洲好望角打海盜,這次去英國,老牌資本主義國家,有信號的。”


    王洋有些不好意思的貼在葉天的脖子後麵小聲說道:“我怕找不到你。”


    許芳芳晚上喝了不少酒,蜷縮在賓利車的後排打盹。一直到汪洋下車拽她,才打著哈欠清醒過來。


    “放心吧小帥哥,你媳婦我替你看的好好的,你就安心的出去辦事吧。”許芳芳打著哈欠,她今晚就在汪洋家住下了。看著兩個女孩揮手道別進了單元程控門,葉天衝著樓頂的某個位置打了一個手勢然後離開。黑暗中,一個淡淡的灰色影子如同幽靈一般消失在樓頂,轉瞬之間便出現在葉天的身邊。


    “boss.”


    幽靈一般的黑影穿著黑色的作戰服,整個人完全融入到了黑色當中。


    “你們這組要確保她們家的安全,必要的時候,可以打聯絡電話請求包括情報武器和交通工具在內的各類支援。”


    “明白。”黑影似乎習慣於站在黑暗的角落裏。即便是跟葉天說話,整個人也一直站在沒有光線的拐角處。


    葉天開著車,緩緩行駛出小區。車子平穩的繞著依然繁華的大街繞了幾圈,才加速向西北方向駛去。


    葉天將賓利車停在一個會所的停車場,沿著停車場第二排停車位向東走了幾步,拉開一輛帕薩特轎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你們搞情報工作的不至於這麽謹慎吧?”葉天坐下給自己點燃一支煙抱怨道。


    “葉天,**那邊是不是你派人過去動的手?”


    葉天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將沒有標識的煙遞過去,結果被對方毫不客氣的接過來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秦哥,咱們做事得嚴謹啊。幹什麽不得講究證據?沒證據你說是我做的,我這心裏不好受啊。”


    “你小子少給我打馬虎眼。”秦升點燃一支煙沒好氣的說道:“鍾麗霞被龐萬山清理了門戶,商。。。”


    “哎?秦哥,那個人可不是我做的。”葉天笑嘻嘻的擺擺手:“行了秦哥,咱倆就別藏著掖著的了。再怎麽說,咱們哥倆也比跟葉總長親你說是不是?再說,這件事跟你們國安方麵關係不太大吧?”


    “牽一發動全身啊!”秦升沒好氣的說道:“你動了總參**那邊的人不說,居然還弄死了乃力司令員的獨生子!那可是西疆軍區司令員啊!龐萬山嫡係中的嫡係!這件事連帶著國安武警部隊和特警全都受到了牽連。”


    “你行行好,有啥事商量著來行不行?”秦升拱手哀求道:“再這麽下去,我都怕我心髒不好再死過去。你這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我這小嘍嘍根本hold不住啊!你從非洲入境的那幾個人,真要是有人想查的話,就他們手裏那幾本真護照也不是查不出來。你小子告訴他們,好好在**呆著行不行?”


    葉天伸出手笑著說道:“行了我的哥,別裝可憐了。我光給你們添麻煩了?那這次還不是我自己單槍匹馬過去嗎?葉總長給我啥支援了?沈部長給我一兵一卒了?”


    秦升無奈的遞給葉天一個檔案袋嘟囔道:“葉總長那邊都已經處於全麵警戒狀態了,你以為龐萬山這麽多年白混的?那個乃力更不是省油的燈。至於沈部長,他這不是把我推出來了嗎。”


    淩晨兩點多,葉天才從秦升的車裏出來。秦升毫無困意,幹脆開著車拉著葉天跑到三裏屯3.3街髒攤兒吃烤串。


    秦升毫無形象的大口擼串,仰脖幹了半瓶啤酒。打了個酒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你還好這口兒呢?”葉天陪著秦升幹了一瓶啤酒,將不鏽鋼盤子裏的肉串蘸滿孜然和辣椒塞進嘴裏,頓時辣得舌頭伸老長。


    秦升看葉天被辣成這個德行,頓時哈哈大笑道:“該,這家髒攤兒的辣椒是出了名的辣,連一點玉米皮都不摻。哈哈,我第一次來也辣成你這樣。”


    葉天跑到旁邊賣冰棍的小攤兒買了兩根冰棍塞進嘴裏,才將那股辣勁消了下去。


    “你可真損!”葉天小心翼翼的蘸了一點辣椒塞進嘴裏:“我以前跟三個胖子吃過一次髒攤兒,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這地兒坐著多舒服,不用裝孫子裝大爺,都他媽是普通人。”秦升拿著啤酒瓶跟葉天碰了碰,指著路邊停著的跑車和高檔轎車說道:“土豪大款多了去了,這才是生活!三裏屯約炮蹦迪累了餓了喝吐了,出來吃點麻辣串來個手抓餅,立刻又滿血複活,多他媽的爽!”


    “你今天這是咋的了?咋這麽多感慨呢?不像你風格啊。”葉天好奇的問道。


    秦升今天心情的確不好,葉天問也隻是搖頭苦笑著不說。悶頭跟葉天喝了幾瓶啤酒,整個人的情緒才開始放鬆。


    “我他媽累啊!孩子孩子不省心,媳婦媳婦天天鬧,我現在每天都住單位寢室。搞得大家都以為我是為了表現邀功提幹,我是有苦說不出啊。”


    “不會吧,這種事秦哥你還擺不平了?”


    秦升苦笑著喝了一口酒:“怎麽擺平?孩子鐵了心要出國留學,我他嗎這種涉密的幹部,怎麽可能讓孩子出國?就算我允許,國家政策也不允許。媳婦按理說是不是應該做孩子工作?但是這次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跟失心瘋一樣要跟孩子一起出國陪讀!我他媽的!”說到這,秦升情緒十分激動,抓起一個啤酒瓶子摔在地上。


    “罵了個比的,我他媽的憋屈死了!從他媽上警校宣誓開始,老子就他媽的沒想過我以後找個老婆居然想出國生活!我有時候真他媽想斃了她個狗日的老娘們!”


    對於這一點,葉天非常理解秦升。先不說秦升在公安部特殊敏感的位置不允許他以及他的親屬出國,就單說秦升這麽多年受到的愛國主義教育和自身對國家的熱愛,他都不會允許自己的親屬出國留學,在國外生活。


    葉天剛要勸秦升,就看見幾個人走到秦升身後拍了拍秦升的肩膀。


    “哥們,喝幾個呀在這耍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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