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葉天送你的吊墜雖然是個高仿的,不過看著倒是挺像真的。”晚飯做好了,四個人圍著餐桌吃飯的時候,汪洋爸爸借著飯廳明亮的燈光看了看。雖然大家都不懂,但是拿在手裏看在眼裏,確實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現在科學造假工藝都登峰造極了,比真的都真。”事已至此,就不如大大方方的。芳芳拿著自己脖子上的吊墜說道:“自然界哪有這麽純淨的玉石?隻有人工幹預的才能得到這麽純淨無雜質的玉。我們學年那個從西山省轉學來的女生,渾身上下都是施華洛世奇,也隻有人工水晶才能那麽純淨。”


    “那你們也不能收人家的東西啊,你收了他的東西,他肯定以為你對他有意思。這不是說不清楚了嗎?”汪洋媽媽板著臉,拿著那個非金非玉的紅色手鐲說道:“還有這個破玩意,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就戴?一股破塑料味。”


    “阿姨,你聽我說。”芳芳放下筷子笑嘻嘻的說道:“本來汪洋是堅決不收的,是我讓汪洋收下的。”


    “你幹嘛讓洋洋收人家的東西?”


    “我跟葉天說。”芳芳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你這個人很有分寸,不像其他男孩子死纏亂打天天煩人。如果你真喜歡汪洋的話,那麽就好好保護她不被人騷擾,她學習那麽好,將來考上華清燕京大學,如果那時候你還喜歡她的話,你再追她。”


    芳芳說到這,笑著對汪洋媽媽說道:“那小子居然真的點點頭答應了,但是他也有一個條件,說這是第一次送女孩子禮物,而且就是怕汪洋想多了不接受,所以帶著我也有一份禮物。這個東西葉天自己也說了,是新工藝的高仿產品,根本就不值錢。”芳芳笑嘻嘻的拎著玉墜在手上甩著玩:“這要是真的,那不得價值連城了?”


    讓芳芳這麽一說,汪洋媽才鬆了一口氣。


    “吃飯吃飯,少男少女之間有吸引力是正常的。隻不過一定要把握好度,早戀影響學習和心理健康。”汪洋的爸爸給汪洋夾了一塊紅燒肉:“你爸你媽不是老封建,但是你自己也要把握好自己。有人喜歡愛慕,或者你喜歡愛慕別人是正常的。青春期,我和你媽都有過。而且男女同學之間送一些東西是正常的,但是貴重的東西不能收。還要說清楚,是因為友誼互贈禮物。”


    汪洋低著頭哪還敢再出聲,要不是芳芳幫著圓迴來謊話,恐怕自己早戀的事今晚就真的敗露了。


    倒是芳芳抓住機會轉移話題,纏著汪洋的爸爸說當年追阿姨的細節。


    “當年你阿姨在單位的時候,那可真是一枝花,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敢追她,就偷偷給她郵寄情書,這東西隻要花個郵票和信封錢就行。你叔叔文采還是有一些的。。。。。”


    吃過晚飯,汪洋和芳芳迴到自己房間裏說悄悄話去了,汪洋媽衝正在看新聞聯播的汪洋爸招招手。


    “幹嘛呀神神秘秘的,我正看新聞聯播呢。”汪洋爸爸一臉不情願的走進臥室。


    “你沒發現洋洋說起那個叫葉天的小子,眼睛裏都帶著笑嗎?平時我試探著說起班級學年哪個男孩子學習好長的帥,洋洋都跟個木頭疙瘩一樣沒反應。你看看今天。”汪洋媽拿著那枚‘高仿’的玉墜和‘破塑料’手鐲:“那個叫葉天的送了兩個破玩意,她倒是跟個寶貝一樣。看我拿在手裏不給她,她還有點不樂意。”


    男人到底是心粗了一些,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聽到自己媳婦這麽分析,汪洋的爸爸沉吟片刻說道:“青春期的教育,堵不如疏。你也先不要著急下結論,按照你的分析,洋洋對那個男孩子肯定是有好感,想想找個什麽理由,咱們見見那個男孩子。洋洋從小聽話,但是青春期都是叛逆的,你可千萬不要更加粗暴的幹涉。”


    “我還不如你?姑娘是我的心頭肉,我當然知道該怎麽辦。”汪洋媽白了老頭子一眼:“我不怕影響洋洋學習,我就怕那些男孩子使壞,你沒聽咱們家長群裏說麽,那個富龍仗著二輕局在西疆那邊一家獨大,他老子又是軍區的高幹,禍害了不少女孩子。找機會讓汪洋帶著葉天來家裏坐坐,看看這個男孩子什麽樣。真要是本質不壞,咱們慢慢跟兩個孩子講道理。”


    汪洋爸點點頭:“沒事,這件事讓芳芳張羅,多帶幾個同學來家裏玩,這樣就顯得不那麽突兀。”


    “對,芳芳這小妮子心眼多。”兩個人商量完正經事,汪洋媽看了看手上的吊墜對老頭子說道:“你還真別說,這高仿的還真漂亮,糊弄我這個外行一點問題都沒有,跟真的一樣。”


    “好像你見過真的一樣。”汪洋爸搖頭說道:“就那些什麽冰種帝王綠極品的翡翠,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幾千萬上億,放你麵前你都不認識。”


    “嘿,你這不是抬杠嗎?”汪洋媽順手將吊墜掛在自己脖子上說道:“那我要是找個富豪,我不就見過了嗎?”


    “你現在這條件?”汪洋爸撇撇嘴:“想找個富豪估計得下輩子了。”


    汪洋媽笑著順手又將手鐲戴上,雖然已人過中年,但是汪洋媽媽身材和皮膚都保養的極好,她捋了捋頭發靠在門邊風情萬種的發出嗲嗲的聲音:“有人可是喜歡我這款呢,你不要的話,我可找別人去了。”


    汪洋的爸爸被忽如其來的性感擊中心髒,扭頭看了看汪洋那屋緊閉的房門,忽然一個公主抱將自己的老婆抱起來進了臥室。


    “你幹嘛,孩子還都沒睡呢。”


    “關上門,我要讓你這個浪貨嚐嚐富豪的滋味。”


    “芳芳,你說葉天在幹嘛呢?”汪洋雙手拄著尖尖的下巴,望著窗外熱鬧的萬家燈火問道。


    “啊?哦,不知道啊,怎麽的?夜晚又思春了?那明天約他出來開房,這種事情男孩子都不會拒絕的。”


    許芳芳趴在床上,兩隻潔白的小腳丫反向踢著自己的屁股,她也算是明眸皓齒的漂亮女孩子,隻是跟汪洋比起來,一下就感覺差了不少。


    “去你的。”汪洋笑罵了一句,歎了一口氣道:“可是他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呢?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天啊,戀愛中的女人。”芳芳捂著腦袋無奈的說道:“你倆剛剛分開啊大姐,拜托你不要那麽花癡。”


    華燈初上,燕京整個城市的路上亮起了路燈,如同這座城市流動的血液一般,將整個城市串聯出迷人的夜色。


    小胖的表哥失魂落魄的走在繁華的街頭,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賓館。父母被劉副主任一句話趕迴了老家,老兩口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報了平安,然後問工作落實的情況。


    他沒敢跟父母說,隻是推說馬主任昨晚喝多了酒,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正在住院。


    今天他在病床前伺候了一天,都不見馬主任一個笑臉。工作落實是沒有問題,但是以後在單位自己可怎麽混?馬主任被小胖他們打了,結果今天打電話居然無法接通。這讓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恨不得現在抓住小胖抽一頓大嘴巴。


    “怎麽辦,怎麽辦!”表哥喃喃自語,痛苦的揉著頭發蹲坐在馬路邊。


    葉天晚上也沒閑著,從側麵打聽了一下案件進展的情況。葉進忠沒給他打電話,他也耐著性子不給葉進忠打。大家都躲在背後,看前方博弈的發展情況。


    富龍的死吹響了雙方進攻的號角,現在勝利麵大的一方顯然是葉進忠。葉進忠握著龐係暗網的人,這就相當於廢了龐萬山一半的武功。但是龐萬山也有葉進忠沒有的底牌:必要的時候,龐係敢魚死網破,打破鬥而不破的底線,但是葉進忠卻不敢。


    通過側麵了解,幾個少年被保釋迴家,但是半路卻被一夥神秘人接走。因為還沒過二十四小時,警方對家屬的報案不受理。


    聽到這個消息,葉天立刻警惕起來。這些少年可未必能經受住私刑,真要是招了的話,後麵的計劃就麻煩了。


    葉天打電話給另外一組尖刀,等尖刀匯報完情況,葉天忍不住嘿嘿冷笑。將賓利車隨便扔在一個路口,葉天找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隨手將路邊的監控打碎,不到一分鍾就偷了一輛車。


    一路向西行駛,看到路邊有一輛打著雙閃的車,葉天連忙晃了一下燈光,雙閃車滅掉雙閃,繼續向西行駛,葉天的車跟在後麵。兩輛車繼續行駛了五分鍾,前車忽然熄燈,葉天連忙也將車燈熄滅。


    “老大,人在這裏,樹林裏有暗哨,樓上有狙擊手。看戰術布置,對方應該都是從西北戰區大部隊來的。”這些尖刀都學習過國內各大戰區精英進攻和防禦的戰略戰術,對於這些軍區戰術特點都十分熟悉。


    “咱們的人跟著進去了嗎?”葉天的視力根本就不用夜視望遠鏡,隻是接過尖刀粗略繪製的地圖看了看大概的地形。


    “嗯,怕他們動手,咱們的人進去兩個。不過從裏麵傳來的實時畫麵看,他們似乎還不著急動手。”


    “他們沒配備熱成像儀這些東西吧?”


    尖刀搖搖頭:“沒有,一把非製式的狙擊步槍,剩下有突擊步槍和手槍。沒有**,也沒有避彈衣。都是從哈薩克斯坦那邊邊境過來的走私貨,查源頭也查不到。”


    “這樣啊。”葉天仿佛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忍不住笑了。


    “哪組監視咱們戰區的司令員同誌呢?”


    “二組在監視,不過按照老大你的吩咐,隻是在外圍監視車輛往來,司令員同誌一直都沒出來。”


    “嗯,我得問問富龍同學的葬禮是什麽時候,同學一場,不參加一下說不過去。”


    這時候,負責了望的尖刀忽然低聲說道:“老大,六組傳來消息,屋裏好像要動手了。”


    這是一片被廢棄的城中村,幾年之前被**強拆賣給了開發商,開發商囤地到現在都還沒動工,這些私搭亂建的建築就被這麽扔在了這裏。有平房,有二層的小洋樓,還有四層的筒子樓。四周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偶爾能聽到幾聲野貓野狗的叫聲。


    整個城中村的製高點是一幢四層高的筒子樓,一名狙擊手正透過帶有微光夜視功能的瞄具觀察著通往廢棄城中村唯一一條路,旁邊的觀察手蹲坐在地上百無聊賴的嘟囔道:“就這地方難道還能有人摸上來?你是不是有戰爭迫害妄想症?”


    “小心無大錯。”狙擊手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瞄具範圍內的靜態物體說道:“首長可是在暴怒狀態,再發生什麽意外,就等著直接轉業吧。”


    “能有什麽意外,這裏又不是西北邊疆,又不是敵占區。”


    “那怎麽出的事?這幾個年輕人被帶到這裏來,就說明首長看了卷宗,根本就不認可警方的結論。按理說這是燕京,不會出現這種惡性的案件,但還不是就發生了?”


    “我倒是覺得啊,那小子欺男霸女早晚得出事。他們家太慣著了,都說慣子如殺子,結果死了吧。”


    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忽然樓下不遠處草叢裏傳出一聲輕微的響聲。


    聲音在寂靜的夜裏聽的格外清楚,狙擊手立刻將瞄具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觀察手也緊張的拿著夜視儀仔細搜索傳來聲音的區域。


    “喵。。。”一團模糊的黑色物體時隱時現,幾聲尖利的貓叫之後,又一團模糊的黑色物體衝了上去,兩團黑色毛茸茸的物體扭打在一起。


    “靠!”觀察手和狙擊手同時罵了一句。


    “注意腳下啊!”一名尖刀收起手上的道具,指著另外一名尖刀腳底下被踩癟的易拉罐。


    葉天忽然臨時更改了方案,將原本定好的栽贓陷害改成了另一個版本的栽贓陷害。於是這兩名尖刀的任務變成了接應,葉天則親**了進去。


    昏暗的屋子裏,兩台小功率應急燈放在一張木頭桌子上。那天被葉天威逼利誘的不良少年和少女一個不少都被捆在椅子上。


    他們是被保釋之後,迴家的路上被這些人劫持的。劫持他們的這些人有著明顯異族的血統特征,很高的顴骨、深邃的眼眶、挺拔的鼻梁和濃密的胡須。肌肉結實身材高大,看人的眼神十分兇惡。


    “開始吧。”一名穿著黑色t恤的男子朝著身後拿著攝像機的男子點頭說道。


    男子將兩台攝像機架好,一台進入運行狀態,另外一台則處於待機狀態。


    “我們知道富龍不是死於吸毒過量,抓你們來,是要從你們的嘴裏得到事情真相。”男子兇神惡煞的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剔骨刀,獰笑著說道:“如果你們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會殺了你們。”


    幾名少年和那名少女都嚇得瑟瑟發抖,這些人看著可比那天的人兇惡多了。


    黑t恤走到唯一一名女生麵前,獰笑著說道:“就從你開始吧。”


    “不要,求求你!我說的都是實話!”女孩掙紮著被扔到了一張台桌上,一個人用力按住她的雙腳,另外一個人用力按住她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手。


    “如果你想告訴我真相,就用力點點頭,要不然你就會慢慢窒息死掉。”黑t恤手裏拿著一疊白色的紙巾冷冰冰的說道:“窒息的滋味,是非常痛苦的。”


    黑t恤將紙巾丟進一個水桶裏再慢慢撈出來,浸滿了水的紙巾開始一層層蓋在女孩子的臉上。


    “我靠,西北逼供也用這招啊。”躲在屋頂角落,手裏拿著微型夜視攝像機的葉天小聲嘟囔道。


    果然不出葉天所料,因為恐懼加速體內氧氣消耗的緣故,兩張紙貼上去之後,女孩兒還是劇烈的掙紮。五張紙貼上去,女孩就屈服了。


    “想起來什麽了?”


    “是。。。是叔叔,我想起來了,你讓我怎麽說,我就怎麽說。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很好,非常聰明的迴答。”黑t恤滿意的點點頭,低下頭溫柔的拍了拍女孩的臉蛋誇獎道:“你這個態度是不會失去生命的。”


    “那麽現在,輪到你們了。”


    “叔叔,富龍確實是吸毒玩嗨了,非要注射,還要我們拿刀自殘。”那個被葉天割了手指頭的倒黴孩子一邊哭一邊說道:“我吸的人事不省,等醒過來手指頭都沒有了。嗚嗚嗚,我說的都是實話。”


    “看來我們這位朋友,似乎不太了解現在是什麽情況。”黑t恤冷笑著示意手下將倒黴孩子抬到桌子上。


    “你確定是富龍吸毒過量死的?”黑t恤拿著濕漉漉的紙巾冷笑著一把捏住倒黴孩子被切斷了手指的傷口。


    “啊!我說我說!我。。富龍不是吸毒死的!”


    “很好。”黑t恤將瞬間濕透的紙巾扔在垃圾袋裏問道:“那富龍是怎麽死的?”


    “你說怎麽死的就是怎麽死的!”


    “那個叫葉天的殺死了富龍,強迫他吸食過量的毒品。”黑t恤用血腥手段很快征服了這些少年。


    “現在,對著錄像機把你們‘看到的’都說出來。”黑t恤迴頭,示意開啟另外一台攝像機。


    “按照我剛才教你們的,把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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