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的身份涉密,兩個板寸頭自然不知道。不過兩個人都是豪爽的漢子,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迴到飯店,小飛已經醒酒了,聽了大山的話懊悔的不得了。


    “行了吧你,你睡覺沒挨打,還想出去比劃比劃啊?”小飛縮了縮脖子想了想,搖頭道:“不行,出去也打不過他們,還是算了吧。”大家都哈哈大笑。


    五個人重新坐定,喊老板拿來碗筷,拿著菜譜胡亂點了幾個下酒菜,把大碗裏倒上啤酒就開始豪飲起來。


    “兄弟,你這身手我倆是服了,就算放我們特種部隊裏,那也是這個。”高個子的板寸頭豎起大拇指,有些好奇的問道:“兄弟我多問一嘴,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葉天微微一笑,他的身份剛剛落入到安普公司,對外就是一家商貿公司,工商稅務部門都有正規的登記。不過這兩個漢子豪爽,也接受過部隊的保密條例教育,所以葉天笑著指了指上頭,又做了一個手勢放在胸口。


    兩個板寸頭恍然大悟,剛才好奇的也變得崇敬。板寸頭跟葉天碰了碰大碗,咧著嘴低聲說道:“我倆早就應該想到的,有這種身手的人,那就一定是咱們部隊培養出來的。”


    “我叫肖宏斌,他叫聶偉青。剛剛退役,現在在市局處突大隊擔任一隊和二隊隊長。”


    “你倆這水平,弄個小隊長是不是有點屈才了?”葉天有些好奇,跟他們過招的時候,葉天知道按照這兩個人的水平,在市局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扔處突大隊這個位置倒是沒什麽問題,但是小隊長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倆吧,脾氣不是太好。剛來的時候沒少惹事,偉青還把區長的兒子給揍了。”肖宏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剛部隊退役專業,腦子還有點轉不過來,就先這麽幹著吧。”


    幾個人喝酒極快,部隊裏的都是好酒量,大山剛才就沒少喝,喝了一會跟小飛兩個人直接又趴了桌子。倒是葉天,碗碰上就幹,越喝眼睛越亮。


    三個人喝酒聊天互相吹牛好不快活。


    “你們執勤的時候喝酒,迴去沒事?”


    肖宏斌的臉有點發紅,一會功夫三個人已經喝下去五十多瓶啤酒,這些啤酒都是度數高的德啤,一般人喝五六個就得趴窩。


    “我們平時其實不用出警的,這不是最近有點事,所以才讓我們每天晚上值班麽。”肖宏斌說到這,先是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然後把頭湊到葉天跟前小聲說道:“剛才有人報警說你們像是壞人,然後我們通過店裏的高清監控看了半天,發現很像最近出現的幾個神秘人,所以我跟偉青就來了。”肖宏斌把棉襖解開幾個扣子:“你看,我們這次出來都帶著防彈衣呢。”


    “什麽神秘人?”聽到肖宏斌的話,葉天立刻來了興致,三個人碰了碰大碗一口喝幹。肖宏斌抹了抹嘴巴對葉天說道:“兄弟,咱們投緣,所以我跟你說兩句,你就當聽個熱鬧跟笑話,別往心裏去。我要是不說絕對不夠朋友,你就當我喝多了在這吹牛逼就完了。”


    “你現在這麽跟葉天說了,他也不會信的。要不是咱倆親眼看見,別人跟咱們說咱們會信麽?”不愛說話的聶偉青有些自嘲的搖頭嘟囔了一句。


    肖宏斌沒搭理他,點燃一支煙,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將最近發生的離奇事說給葉天聽。


    兩個人是沈衛國花心思挖來的,自然是好鋼用在刀刃上,不可能讓他們處理平常瑣碎的報警。所以兩個人平時在單位沒什麽事,主管領導知道沈衛國的心思,平時也不怎麽管這兩個刺頭。隻要不惹事,來不來上班都無所謂。


    兩個人天天東遊西逛,有一天沒事了去大西區分局下屬的一個派出所去找肖宏斌的小學同學喝酒,酒桌上肖宏斌這位當片警的同學就說了一件這一段時間老百姓報警的案子。


    報警人姓曹,在大西區一家鮮果超市負責理貨工作。每天工作時間是下午兩點到淩晨兩點,基本就是鮮果超市最後下班的那批員工。


    半個月之前這個曹師傅跟往常一樣騎著電瓶車下班迴家,快到家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鼻子一熱,連忙抬頭止血。猛一抬頭就發現昏暗的居民樓外牆上趴著一個黑色的人影。要不是他抬頭止鼻血,也不會發現外牆上這個一動不動的人影。曹師傅小時候鼻子被家裏的豬踩過,所以動不動就出血,他清楚記得這條路上居民樓外牆上什麽都沒有。等他手忙腳亂掏出紙巾止住鼻血之後,再抬頭卻發現外牆上的那個黑影已經不見了。


    曹師傅擦了擦眼睛,撓撓頭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於是騎著電瓶車迴家,也沒把這件事當迴事。


    可是等到第二天淩晨兩點下班的時候,曹師傅經過那個居民樓時鬼使神差的又抬頭看了一眼,居然又看到了那個黑影趴在外牆上一動不動。曹師傅嚇得差點喊出來,他低著頭,生怕那個黑影發現,急匆匆的迴到家。睡覺之前還特意將一把匕首放在枕頭底下,然後又在家門口位置放了一個辟邪的桃木劍。曹師傅以為自己後半夜迴家,看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第三天早上特意去了廟裏請了一個開了光的佛珠掛在胸口,迴家路過那棟居民樓時還仔細的看了看沒有任何痕跡,也沒有任何攀爬受力點的外牆。


    就這樣戰戰兢兢的淩晨下班迴家,在路過那棟居民樓的時候,曹師傅發現那個黑影依然就在位於小高層九層的位置,以十分詭異的姿勢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下曹師傅徹底害怕了。他不知道那個黑影究竟是人還是鬼。於是戰戰兢兢的在很遠的距離悄悄打開了手機的攝像功能,將那個黑影完完整整的錄了下來。


    “這老小子也是倒黴催的,去派出所報警居然被我同學當成了吸毒者扣住了,後來送分局化驗尿樣才發現他沒吸毒。”


    “那後來呢?”葉天好奇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麽,葉天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那些經過改造的改造人。


    肖宏斌攤攤手:“那個錄像模模糊糊的根本就不清楚,你說他像個人影也行,說那是塊陰影也行。再說那片小區居民沒有人報警說丟了東西,哪有片警吃飽了撐的管這個事?”事情要是這麽簡單就結束了,肖宏斌也不會跟自己說,葉天點點頭,等著肖宏斌繼續說下去。


    曹師傅的報警沒有人受理,片警還把曹師傅批評了一頓。這讓曹師傅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大驚小怪自己嚇唬自己,於是跟鮮果超市老板申請調了個白班。曹師傅跟大家說的這個黑影,漸漸也就被大家遺忘了。


    大概一個星期之後,已經倒迴了時間差的曹師傅晚上吃完飯,無意中看到了一則燕京電視台的新聞:華科院大飛機項目負責人盧學兵在家中突發疾病不幸逝世,曹師傅呆呆的看著電視屏幕上閃過的畫麵,一點都沒聽見播音員介紹盧學兵的生平事跡,因為他看見畫麵裏貼著白色窗花的窗戶,正是那個黑影潛伏的九樓外牆的窗戶。


    “屍檢報告怎麽說?”


    肖宏斌搖搖頭:“排除他殺可能,屍檢報告給出的結論急性腦幹大麵積出血。但是我這個小學同學卻記得曹師傅曾經報案這件事,於是悄悄找到曹師傅,把這個視頻弄了迴來。”


    “他懷疑盧學兵是這個黑影殺的?”聽到葉天的話,肖宏斌搖搖頭又點點頭:“之間並沒有必然的聯係,他就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但是這種假設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他也沒辦法取得相關部門的支持。所以那天我跟偉青找他喝酒的時候,他就把這件事跟我們說了。”


    肖宏斌說到這,仰起頭將大碗裏的酒一口幹掉,。眼睛開始變得血紅。


    “他覺得這件事絕對有蹊蹺,所以把那個證據拿給我倆看。當時我倆也覺得這件事好像有問題,於是我們三個人準備悄悄開始調查。第一步就是走訪小區周圍的居民,第二步就是調取周邊的監控錄像。結果,秘密調查剛剛進行了五天,我同學就被一輛刹車壞了的渣土車撞飛出去,人當時就不行了。”


    葉天皺著眉沒有說話,如果把這些串聯起來的話,基本可以百分之百的斷定這些事都絕非偶然,而且幕後的組織和力量非常強大,可以將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悄無聲息的抹掉。


    肖宏斌的同學橫死街頭,肖宏斌和聶偉青就如同被激怒了的老虎。但是老虎再強,找不到對手也是白搭。這件事又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有人策劃的謀殺,那個渣土車司機被兩個人從看守所裏不合規矩的提出來打了個半死,連狼牙裏刑訊逼供的手段都用上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司機咬死就是刹車不知道為什麽失靈了,而經過專業機構進行檢查,渣土車刹車係統是因為刹車油泄漏引起的刹車失靈。


    “哼哼,專業的人要是想讓一輛車刹車失靈或者出問題,就不會讓人查出來是人為動了手腳。”


    聽到葉天的話,肖宏斌眯著眼睛問道:“你也覺得是有人在掩蓋盧學兵院士被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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