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軍忍著痛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看了看被葉一槍崩飛的配槍,拖著一條殘腿重新鎖好保險櫃,才齜牙咧嘴的打電話報警。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最先到達現場的自然是家屬大院的警衛,接警中心看到報警電話,一麵讓今晚值班領導帶隊,另一麵通知省廳保衛處。高洪軍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了,躺在救護車上美滋滋的想著這一槍能換來多少好處。老鷹拿著葉的手機翻來覆去看了兩遍,一拳打在葉的肩胛骨上。葉一咧嘴,這是老鷹在表示感謝。“眼鏡,你把這個複製到電腦裏,你這電腦沒有病毒什麽的吧?”眼鏡一聽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指著自己的筆記本:“老大,我這水平要是黑客能進來的話,那起碼是國安亮亮他們那個級別的,就算是那個級別,要是真想黑進來,沒有個大半功夫也不可能。”營長哪知道誰是亮亮,擺擺手道:“這段視頻可是關係到許多人的身家性命,你把它加密存好,然後發送到這個電子郵箱裏。”眼鏡熟練的將葉手機的存儲卡拿出來放到讀卡器裏,插入插口,複製之後按照地址發了兩封電子郵件,衝營長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營長深深的在車裏吸了一口氣,讓蝰蛇靠邊停車。葉知道,能讓這個鐵血漢子這麽緊張的,就是向上級,向相關部門匯報這件事。這件事已經涉及到了總長親自下令建設的特種部隊,沒有人敢再捂蓋子和稀泥。老鷹這個時候才不管是幾點,電話直接打到了總長助理那兒,總長助理二話沒,掛了電話看起了視頻。看了看時間,助理又將電話打給了國安部部長沈衛國。證據確鑿,又是總長親自打電話督辦。沈衛國二話沒,直接打電話部署秘密抓捕。部隊一般不參與地方上的事務,但是這一次不同,這個害群之馬不除掉,誰也保不齊哪整個山鷹還會受到威脅。早上八點,還不知道情況的同僚們知道高洪軍昨晚被殺手所傷,所幸經過搏鬥殺手潛逃,高洪軍負傷住院,紛紛拎著禮物和現金跑去武警總院特護病房探視。為了防止殺手再次作案,武警總院門崗特別增設了兩道,特護病房走廊裏又臨時增加了一道。高洪軍躺在病床上,將被鑽了個眼的腿吊在半空中,接受著省電視台的采訪。攝像機的運行燈閃爍著,相機從各個角度精心記錄了高洪軍威嚴勇敢的一麵。嗅覺靈敏的人都知道,恐怕這次高洪軍又要升職了。病房裏迎來送往,哭哭啼啼的老伴兒看著床底下越來越高的現金山,喜笑顏開。唯一讓高洪軍感到心裏不爽的是,公安廳的廳長和二把手都沒有露麵,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打。早上八點半,一架特殊的航班降落在雲南西雙版納機場,從機場走下來五個人,下了飛機乘坐一輛沒有牌照的商務車離開機場。車子一路疾馳來到軍營,五個人下車之後跟營長政委握了握手。“這次清除行動需要你們的大力配合,上級領導也定了調子,不需要大部隊了解情況,隻出動山鷹特種部隊。”為首的一個中年人雙目炯炯,握著老鷹粗糲的大手道:“幸虧你們及時發現,要不然山鷹這次損失可大了。”老鷹緊緊握住中年男子的手道:“老連長,你可對了,整個事情拿到證據迴過頭捋一遍,真是嚇出一身冷汗。”營長將站在一旁發呆的葉拽過來,揉著葉的半長頭發親昵的介紹:“這是葉,就是這子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硬是把那二百多個過境傭兵全殲的。”這中年人身處國家特殊部門,這半輩子也算是閱人無數,看葉初時隻以為是一個學生,再看卻像是個混社會的痞子,可是再看,就感覺霧裏看花,什麽都看不清了。中年人笑著跟葉握握手:“我是老鷹的老連長,轉業之後迴到燕京幹了國安,咱們山鷹一向護犢子,這次我可是拿了尚方寶劍來的。謝謝你,要不然這些兄弟們可能都得被撂倒。”葉笑嘻嘻的跟中年人握握手:“沒事沒事,本來我是想直接弄死高洪軍的,不過為了讓他一直懷疑我是金三角的,就隻給他腿上鑽了個眼。”幾個國安的人跟山鷹的營長政委和參謀長簡單製定了一下抓捕計劃,葉溜出來找到正在拉屎的蝰蛇。“你拉屎夠臭的。”葉捂著鼻子,進了廁所又跑了出來。嗅覺靈敏就這點不好,一點臭味都能被無限放大。“幹什麽呀?拉個屎都不讓人拉舒服了。”蝰蛇拎著褲腰帶走出來抱怨,這一晚上沒睡覺,蝰蛇兩個黑眼圈跟熊貓一樣掛著,十分的滑稽。“我弄了一袋子歐元一袋子美元,還有一箱歐元,你去找鄧跟眼鏡,找地方把錢分了。”蝰蛇正叼著煙洗手,聽葉這麽一差點把過濾嘴吸進嘴裏,彎著腰劇烈的咳嗽起來。“瞅你那點出息。”葉點燃一根煙問蝰蛇:“咱們是過命的交情,一句話,要不要,不要我都拿走。”蝰蛇搓著手:“要不想要那是扯淡的,有這些錢我轉業直接就能奔康了,不過這錢咬手啊,營長知道嗎?”“他知道個毛,那傻大個能讓我自己去找高洪軍就已經是底限了,他能收那個錢,那得等太陽從西邊出來。”“皇冠那邊你做的利索不?”葉嘿嘿冷笑:“老子學反偵察的時候,你還是個蛋呢。為什麽我把阿美扔在防空洞,為什麽我沒去拿那兩把被存放的槍,為什麽我沒直接弄死高洪軍?就是製造了一個假象:金三角有人想幹掉高洪軍,我,就是金三角派來的殺手!阿美不是了麽,她跟金三角沒有一丁點業務上的往來,這種人,就算賭場開上了也不敢找金三角對質,高洪軍更不用了,一屁股屎,牢底坐穿都出不來。這錢也算是咱們的辛苦費,你要是真不要,那我也不勉強。”蝰蛇本來就意動,聽葉這麽一,頓時雙眼放光難以把持。“這是我屋的鑰匙,這是車鑰匙,我去找鄧跟眼鏡。”“他倆能拿錢不?”蝰蛇搖頭:“就算不拿錢,這件事他倆也絕對不會出去。”盡管蝰蛇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葉打開房門的時候蝰蛇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單間宿舍裏的桌子上和床上,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三堆鈔票。一百美元上的富蘭克林和五十歐元的十二顆星熠熠生輝,視覺衝擊效果十分強大。鄧和眼鏡看蝰蛇神神秘秘的,卻沒想到是讓他們來分贓的。看見這麽多錢的第一反應就是捂嘴,生怕自己叫出聲來。“高洪軍給了我一百萬歐元,剩下的都是在賭場順手拿的,我數學不太好,大概是六百萬歐元加五百多萬美元,唉,要不是著急的話,裏麵還有大概兩千多萬的外幣。”“別跟個娘們一樣,要是分,咱們就分了,要是不分,你們就滾蛋。”眼鏡看著蝰蛇:“當然分了,你們沒喊老鷹,是因為你們知道老鷹絕對不會要這個錢,咱們一起幹了那麽多違紀的事,也不差分贓這點事了。”葉笑嘻嘻的點點頭:“眼鏡哥你總結的十分到位。”大家一起看向鄧,鄧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什麽也沒幹,喝了兩瓶光睡覺了,人家眼鏡還把監控係統搞定了呢。無功不受祿,這錢我不要。”蝰蛇明白葉的心思,拍了拍鄧的肩膀:“能一起出征的就是兄弟,萬一我們出事,還指望你迴去報信呢!少廢話,給你你就拿著,你不是想轉業之後迴老家買房子娶媳婦嗎?沒這錢你買個毛啊!還有你爹的慢性病,拿著吧!”四個人開始分贓,葉用胳膊劃出一大塊鈔票。“這些錢給老大匯過去,或者你們誰藏好了,等轉業給老大。這頭倔驢原則性太強,咱們也別跟他掰扯了。”幾個人紛紛點頭。鄧隻拿了大概二十萬歐元的樣子,就死活不要了。蝰蛇理解鄧的心思,他是怕不拿這些人有想法,所以象征性的拿了一些。誰也不矯情,於是幾個人繼續分贓。“葉,這裏論功勞論出力,啥也不就是你最大,你拿的太少。”葉撇撇嘴,神秘兮兮的低聲道:“你們懂個屁,我們執行任務,經費都是敞開無限的,別這點錢,就算是你買個遊艇,隻要理由得過去,都有人出錢,這點錢,我還真沒看在眼裏。”分完了錢,怎麽處理就成了問題。葉好奇的問道:“用身份證辦個卡,然後存進去再轉賬不就完了嗎?這件事一盆子屎都扣在阿美和高洪軍身上了,誰還能查你們賬戶去?”蝰蛇撓撓頭:“可是我們總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證吧?”靠,把這茬給忘了。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葉從褲襠裏掏出一疊身份證放在桌子上。“挑幾個跟你們長差不多的人吧。”上午十點,抓捕行動正式開始。與公安機關不同的是,來自國安局的五名國安人員直接去往武警總隊醫院。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輛輛殺氣騰騰的軍用輪式裝甲車,這可是真正的底盤能防*的軍用叢林裝甲車。車頭呈奇怪的銳角,如同探出頭的巨獸。車門側開,帶有防爆轉輪。增壓的408馬力柴油發動機,足夠應付叢林的複雜環境。兩邊裝甲板上,開有四個球形射擊孔。炮塔上裝有1門25毫米機關炮,方向射界360°,高低射界-8°——+55°。另外,機關炮左側配有1挺7.62毫米並列機槍。25毫米機關炮彈藥基數為400發,其中彈倉內有待發彈200發,另在炮塔內備有120發*和80發*。該機關炮可單發、3發或5發齊射,射速100發/分或200發/分。7.62毫米並列機炮彈藥基數為1000發。整整八輛裝甲車,殺氣騰騰的駛向武警總隊醫院。已經接到秘密命令的省廳領導也秘密派出警力,對高洪軍家裏進行秘密搜查。已經十點多了,高洪軍還沒等來省廳一把手的問候電話,這讓高洪軍心裏產生了一絲不安。他還不知道,整個皇冠酒店連帶賭場,都已經被查封。所有人員包括臨時工在內的幾百號人,都被帶迴警局一點點的審查。跟高洪軍往來的人員更是被直接控製,抓迴去再。沒有人知道皇冠酒店的老板阿美跟高洪軍的關係,也就沒有人刻意來告訴高洪軍這件事情。裝甲車行進到武警總隊醫院的門口,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衝崗來到總隊醫院住院部大門口。防爆門打開,從裏麵跳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迅速占領了各主要戰鬥位置。輪式裝甲車的機關炮塔隨著馬達聲旋轉至大院門口方向,黑洞洞機關炮口和機槍口對著任何敢於來犯的敵人。武警總隊的戰士雖然平日裏訓練嚴苛,看地方的警察如同看土雞瓦狗,可真是見到了精銳的山鷹特種部隊,也同樣麻爪。兩個值班的武警戰士壯著膽子走過來交涉,被山鷹的一名特種部隊士兵一下推了個趔趄。兩個人連個屁都沒敢放——他倆看見這些一肚子火氣的人,*槍口可是衝著自己呢。部隊裝甲車從大院門口一直封鎖到住院部門口,連後門都派了一個裝甲車堵死,進入都不允許。這些特種部隊的精銳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氣,見誰都冷冷的一句執行任務。有個武警總隊的領導過來看病,車子就被堵在門口進不去。司機平時也是橫貫了的主兒,狗仗人勢下車跟這些特種兵理論,急了還要動手比劃比劃,被特種兵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緊接著一個擒拿扣住動彈不得。“反了你們了!”武警總隊的領導氣得掏出電話:“你們是哪個部隊的?首長在哪?我要跟他通電話!”“山鷹特種部隊。執行任務,首長了,所有人,除非快死了的可以進去,其餘一律不得進出。”